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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你们两个作啥子哦!”身后一个民兵冲了上来,他指着我们,“你不要命了?”

    随后是更多的义军。他们有的在怀里揣了把步枪,有的或背或抗负着沙袋,让我特别注意的是,有一个义军背上背了把红缨枪。

    “支队,咋子办,有俩小娃娃在上面。”有人问。

    我看到了那个腰间别了把手枪的中年人,他沉声说:“背红缨枪那个,你看住两个小娃娃,一会打击间隔的时候跟伤员一块下去。其余人!——立刻用沙袋布置防御工事!”

    中年人掏出了腰间的手枪,来到我们面前演示着:“拉动枪套是解保险,把握把上面那个扭给往下扭就是上保险。里面有十三颗子弹。不要告诉别人,枪口不要朝人。危险的时候用。”他把枪给了书生。

    支队卸下了身后的步枪,他伏在沙袋后,同天台上的大多数人一样,朝着那亮着灯的高楼射击。

    那高楼上忽然就灯火通明,几乎每一个对外的窗户都亮起了灯,而大楼楼顶向星河发射了数颗照明弹。我忽然被人扑倒了,那人把我压得死死的,窒息感袭来。而耳边又有爆破声响起,我不知道是龙华小区一带的还是眼前的。

    耳边的爆破声络绎不绝,我意识到了不对。压住我的那人似乎说了些什么,但又被爆炸声淹没。我似乎感受到了小书生的奋起挣扎,我同他一起。我们挣脱了那人。抬起头来,看到了沙袋外面的景象。那些义军举着枪向大楼射击着,每一个呼吸都有一个人倒下。那几个照明弹高悬在我们头顶,整个星河被映得通明。

    天台下不断有人上来支援,他们架起一挺重机枪,又将弹带卡进了机枪里,朝着那高楼疯狂对射。火力似乎减轻了不小。

    我又被压了下去。

    在莫约七八分钟不间断地打击后,火力压制忽然停止了,爆破声猝然消失。

    “他们的消耗已经到达预算了!”中年支队高声呼喊,“小孩,你带两个小娃娃撤!”

    我才发现,一直压着我和小书生的人竟是那背着红缨枪的义军。两个健全的义军护送着伤员下楼。楼上天台短暂地清点后,枪声依旧。“砰”一声响,一声惨叫,半截手指飞到了我脚边。

    “机枪炸膛了,应该是劣质仿造的,快走。”小书生催促我。

    熄了灯的星河格外地幽静,在暗夜中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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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诡怪的气息,楼宇间仅剩下那照明弹的光在诡怪的摇曳着。每一个脚步声都使人心惊肉跳,大家默契般的保持着沉默。我们不断地下着楼梯。整个世界只剩下外面的枪炮声。

    眼前忽然亮起了一抹光,一个义军划亮了火柴——他想点根烟。

    “砰!砰砰!”两声枪响忽然响起,打破了走廊的幽静,使刚刚放松下的几人又紧绷起了神经。

    火柴还亮着,而那火柴的主人却已倒在了血泊中。另一个义军循着枪声反击,却又被两枪击倒。

    “小娃娃……”担架上的那人说。

    “嗯?”我看向了他,他已是面无血色了。

    “你听我的,你把我放下,跟着这个小义军去存书场……我估计是活不成了……”

    那背着红缨枪的义军拾起了地上的枪,查了一番子弹,又从那已死的义军身上掏出两个弹夹塞进了包袱里。他望着天空中逐渐下降的照明弹。

    “小娃娃,”那义军凑到我身边,压低了声音,“会开枪么?”

    “会。”我应道。

    照明弹已然降到了一定程度,那小义军从腰间抽出一颗手榴弹,朝外探了探头,便拉线朝着大致方向扔了出去。

    “手榴弹!跑!”“轰!”

    火光冲天。我脑袋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开枪!”

    我摹着他人开枪的模样上了膛,将上半身探了出来开枪。我们似乎取得主动权。“倒了一个!”那义军喊道。

    我已是打出去了几枪,却再也射不出去了。我借着照明弹的光端详着步枪,却被义军扑倒了。身后的窗玻璃应声而碎。

    “你不要命了!那是枪打完了空仓挂机了!”那义军喝道。

    对面的枪似乎也打空了。两方僵持着。那义军卸下了身后的红缨枪,冲到了走廊的拐角:“缴枪不杀!”

    对面两人朝义军冲了过去。那义军枪尾揽脚扫倒一人。而另一人举起了手枪,义军又垫步上前,一个花枪打掉了手枪,又一枪刺穿了那人的脖颈。那倒在地上的想爬起来,却被那义军用枪头抵住了后颈。红缨上的血滴落在那人的后颈上。

    “我投降!我投降!”

    “叛徒!”义军骂道。

    “砰!”我们循声望去,天空中还留着几束白烟,而那浓烟里又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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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火光。又有什么东西射了过来,在半空中分成数道白烟,每束白烟的前端都缀着火光。撞在地面上,燃起一大片火。

    “白磷弹!那是白磷弹!快走!有毒气的!”书生喊着。

    “小娃娃,你背上枪跑得动么?”那义军问我。

    “不晓得,感觉枪有点沉。”

    “你不要背了,我背一把应该够了。快去存书场,一会到了地方不要出来!晓得么?”

    “晓得了。”

    那义军背上了枪,押着叛徒朝着地下存书场小跑而去。那白烟似是要漫过来了。我求那风莫要害我。我又回头看了看担架上的义军:他已是双目紧闭了。

    “快走!”义军喊。

    再下一层楼梯,再走一段过廊,便到了存书场。星河已经火光冲天。可那看门的老义军却不肯我们进去。

    小书生拍打着铁门,这像是惊起了一个中年人。而白烟已是漫到了脚跟,那中年人慌忙开了门。

    “那是白磷弹,有毒气,你们快用湿棉被堵住漏洞,快!”义军说,”还有,他将叛徒拉了过来,这是个叛徒,路上袭击致死了两个义军,你们处理吧。

    中年人点了几个人忙乎起来。而那背着红缨枪的义军又要出去。

    “你莫动,”小书生拦住了他,“毒气已经漫过来了,上头的人没事,但是我们下头的人有事。你又帮不上啥子忙,出去又是死路一条,你留下来吧。”

    义军思索了一下,没再出去。

    “我叫林书生,太原的,十四了。祖上中过举人。我们这一脉都是读书人。这名是我太姥爷取得,你们叫我书生就行了。”小书生介绍到。

    “我叫小刀,我抓周的时候就抓住了一把小刀。家里人都这么叫我。我六岁的时候被送到京城的戏班子,我练过几年,都是演武生的。”那义军看上去十七八岁,倒也几分俊俏。

    我思索着,说:”我叫平安,平平安安的平安。济南人。我喜欢吃白糕。”

    三人算是确定了彼此的身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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