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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高家考校

    高柄把三个中二同学赶走,心中一阵痛快。

    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找怜儿继续温存一番。

    高府女婢美貌者甚重,何必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贪心不足呢?

    逛青楼,接受大宋文化再教育,这事可以放一放啊。

    高柄这边,心情依旧。

    顾成章三人则是满心愤恨。

    “高柄这厮,果然是奸人,这是原型毕露了!”

    顾成章恶狠狠的说。

    “就是,这厮仗着家中权势,目中无人,横行霸道,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赵平说话间更是义愤填膺,正气凌然。

    至于高柄有没有横行霸道之类的具体行径,不重要的。

    古代文人掌握着舆论,三人成虎,说多了,大家就都信了。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说朱熹和儿媳妇乱搞,这简直就太扯淡了。

    朱熹是没有钱找女人,还是怎么招了。再说,他和儿媳真有那些事必然隐蔽,旁人又如何得知。

    无耻文人泼脏水就是这么恶心,朱熹辩白恶心,不辩白也恶心。

    而且你要是追究诽谤的罪责,抱歉,没有。

    这叫广开言路。

    再看那些流传下来的讨贼檄文,居然开头都是对对方的人身攻击。

    陈琳写的讨曹的是这样,骆宾王写的讨武则天的也是这样。

    军国大事,入手处居然是个人八卦,也是非常有趣。

    顾成章、赵平两人受此一辱,内心已经开始琢磨,回去怎么道太学之中,好好编排一下高柄,以泄今日之愤。

    却听得王志文,面色愁苦的说道。

    “顾兄、赵兄,这集会所需银两该如何凑得?”

    汴梁城物价高昂,太学聚会又不能档次太低。

    聚会所需的几百两银子,赵平、王志文两个平民学子,是断无可能有的。

    就是那顾成章,家父也就是闲官,也断无可能给他几百两银子,就这么挥霍。

    三人一阵沉默。

    又是顾成章率先开口。

    “今日之事,俱是高柄这厮,贪财妒能,将本来答应的事,抵赖悔改,如此无信,实在令人鄙夷!”

    这是直接无中生有,变成高柄答应举办聚会,又因为爱惜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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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赖不办了。

    赵平、王志文立刻意会,连连附和。

    “这高柄实在可恶,走,我们回去找陈东师兄去。这太学怎能容得这等奸佞!”

    三人愤愤不平,自回太学,倒腾是非。

    这边高柄哪里料到这三人这般颠倒黑白,回到小院,还在想怎么和怜儿继续。

    他作为一个现代灵魂,对于女性还是很尊重。

    毕竟后世舔狗太多,傲气的穷叼,只能用磨出茧来的右手,擦擦孤独的眼泪。

    这边怜儿虽然很想主人直接把她推倒,可是女儿家的总不能让她反推吧!

    况且,她是真不敢这么干。

    再说,作为一个黄花大闺女,想想刚才的少爷的手,反而更加扭捏。

    于是两人磨磨唧唧,一个剥葡萄,一个吃葡萄,吃的高柄,牙都酸了。

    反而没有找到刚才暧昧的感觉。

    就在高柄琢磨,要不要干点别的,重新酝酿一下气氛的时候。

    就看到高安又匆匆赶了过来。

    心中顿时对这个小厮不满起来。

    刚刚就是这家伙,搞了三个什么太学同学,弄得自己外焦里嫩的。

    这会又来,那是准没好事。

    果不其然,就听得高安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少爷,老爷回来了,让您立刻过去见他!”

    这句话,让高柄心里顿时一惊,同时也有几分激动。

    终于要见到历史名人,也是自己这世的便宜老爹了。

    想想,其实逛青楼什么的,自己这个便宜老爹才是真正的行家里手。

    只是,不知道,儿子提出让老子带着逛青楼喝花酒,不知道会不会直接被家法乱棍打死啊?

    高柄略略整理衣冠,毕竟是见自家老子,衣着上也不必太过拘束。

    由着小厮带着穿过假山花园,来到正院里的一处屋前。

    高柄定眼一看,是高府的书房。

    古人的书房,不仅仅是看书写字的地方,更是商量隐蔽事情的私密场所。

    高府书房,就不知道诞生了多少阴谋诡计,射出多少暗箭。

    高柄心中一凛。

    便宜父亲高俅,让他来书房,就是明确的告诉他,这不仅是父子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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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是父亲对儿子的考验,今天考验的结果,决定了他在高俅心中的地位。

    高柄心中吐槽,果然是高处不胜寒,天家无父子啊!

    这就是高柄作为后世宅男层次低,见识有限了。

    只要是流传长久的家族,基本都很重视子女的教育和家族的规矩。

    不然,富不过三代。

    不信,看看人家英国王室,动不动就是逐出王室。

    高柄敲了敲房门,轻声喊了句。

    “父亲”

    片刻,就听得门那边一道威严的男中音。

    “柄儿,自己进来吧!”

    高柄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推开雕花红木门,走进书房。

    打开门,正对着一副登山望远图。

    画中曲折攀援,尽显路之险,登之难。

    正上方挂着一个牌匾,上面只写着一个“难”字。

    高柄只感觉压抑的如同泰山压顶,居然有种遍体生凉的感觉。

    看看别人的书屋,都是叫什么三希堂、老学庵、陋室,最诡异的也就叫个聊斋。

    斋就是屋子的意思,聊斋就是聊天的屋子。

    在蒲松龄没有出生之前,给书房起这个名字,没有问题。

    “这‘难’字,也不知道是说读书难,还是做人难?”

    高柄心中暗暗低估。

    书房上座上端坐个挺拔威严,高鼻深目,顾盼之间神采奕奕的中年人。

    保持的极为健康的身材,再加上风流倜傥的神韵,让高柄暗暗心折。

    简直可以称的上大宋第一美男子啊。

    而且高柄知道,自己这个便宜老爹,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居然还有如此风度。

    也难怪,年轻时候不学无术,却是总有贵人提拔。

    高俅旁边还坐着一个面目极为瘦削,鼻子略带阴沟,嘴角微抿,似笑非笑,眼神如钩的男子。

    这肯定是高俅的师爷。

    高柄心中了然,果然是考验自己,可是若是考验自己的学问。

    自己现代语文学得再好,也断无可能轻松过关啊!

    当下,只能硬着头皮,压下心中的恐慌,向高柄施礼道。

    “父亲大人,孩儿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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