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他的语速比较慢,等把话说完,杨镇南和“陆”、“义金”等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拉大到了五六米左右。
在这个距离上,除了手持长度达到四米多的青铜戟的“陆”之外,其他人要想攻击到杨镇南,至少都要花零点三秒的时间冲过来。
但是真正的问题在于杨镇南会给他们冲过来的机会和时间吗?
不会!
显然是绝对不可能的!
因为此时杨镇南已经平稳的端起了手中的那挺班机枪,并把枪口稳稳地对准了“陆”和“义金”等人。
“‘陆’,你们都不要过来,要不然我会立即开枪的。还有,你跟他们说,我救他们是因为当时他们有危险,我是军人,不可能见死不救。现在我已经把他们救出来了,我不欠他们什么东西。至于你,你是自己愿意帮我的,而且我也帮你了,对吧?!所以我也不欠你的。”
“我最后再说一遍,我身上的武器、子弹、装备都是国家的,部队的,不是我的,所以我不可能随便用,这个是军纪。‘陆’,你也是个战士,至少以前是,所以你应该知道我是不能违反军纪的。而且我既不是你们这个地方的人,我跟你们也不一样。我跟你们不但不是同族,甚至可能根本就不是一种‘人’。我确实跟你们长得一样,但是我跟你们有可能不一样的地方更多,也许就像是一个人跟一个虫子身上不一样的地方一样那么多,你听懂了吗?!”杨镇南问。
稍微顿了一下,杨镇南接着说;“还有,‘义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你们是想叫我带你们去‘打天下’,要是打赢了,那你们就是大功臣了,将来享尽荣华富贵,对吧?!现在你们要跟着我不是因为看我将来能成‘大事’,只不过是因为看着我这一身的东西好,是吧?!”
“还有,你们觉得只要跟我时间长了,就肯定能学会这些东西是怎么用的。等你们学会了以后就会找个机会把我干掉,把这些东西拿走,自己去‘打天下’。要是我败了,你们也会在乱军里头把我干掉,然后拿走我身上这些东西。哦,对了,还有我的脑袋,这个你们肯定也不会‘浪费’,你们会把它割下来,拿去‘领赏’的。怎么样?我讲的都对吧?!”杨镇南的这几句话显然是对“义金”等人讲的。
而在听了杨镇南的这些话之后,以“义金”为首的那些人额头上立即便冒出了汗珠,而这很明显是冷汗。
之所以冒冷汗,正是因为他们心里想的东西显然已经全部都被杨镇南给看透了。
按照他们的想法,此时杨镇南既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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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透了自己一伙人心中的这些个不轨企图,那就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一定会用手里那件看起来似乎比任何的弓弩都更不起眼,但其实却比任何的矛、戟和弓弩都要厉害的武器干掉他们。
想到这里,有几个显然已经吓破了胆的人不仅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而且脚下的地面也慢慢的出现了一滩水。
很明显,他们这是被吓得小便都已经失禁了。
另外的那几个家伙虽然没有如此,但也已是浑身冷汗、面色如土、双腿发抖了。
“放心,我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要不然我就不会救你们了。但是你们听好了,不许再跟着我,懂了吗?!”杨镇南看着“义金”他们问。
一听杨镇南说不会干掉他们,以“义金”为首的这帮人便立即转头就跑,其速堪比脱兔。
别说行礼或是口头致谢了,连回头看一下都没有。
“他们都跑了,你怎么不跑?!”杨镇南有些好奇地看着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陆”问。
“我跟他们不一样,不管我跑到哪儿都会被逮住的。只要被逮住,都肯定会被处死。死在那些人手里还不如死在你手里。那些人在处死我之前肯定会打我、给我上刑,甚至我有可能就是直接被那些人慢慢虐死的。但是你不会,你最多只会直接一枪毙了我,或者干脆一刀干掉我,绝对不会干其他多余的事,这个我能看出来!”“陆”用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杨镇南,十分镇定地回答。
然后他接着说;“让我跟着你,你听不懂这里的话,需要个人帮你翻译。放心,我只干你叫我干的事,不会干别的。”
“你为什么觉得自己跑到什么地方都会被逮住?为什么你会觉得只要被逮住就会被处死,而且还有可能是直接被虐死的?”在听了“陆”的说法以后,杨镇南不禁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解地问。
因为妈妈生前一直是在秦始皇陵博物院工作的,而他自己也喜欢看各类史籍,所以杨镇南当然知道,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像“陆”这样的逃兵都是肯定会受到严惩的。
尤其是在实行严刑峻法的古代,就更是如此了。
就像“陆”说的,一旦被抓就一定会被处死,这个没有疑问。
所以真正让杨镇南感到不解的是两点;一,“陆”认为自己不管逃到哪里都一定会被抓,可问题在于在这个还处于大致相当于本国历史上的秦朝初年的“地方”,肯定不会有公共治安视频监控系统的。
户籍管理系统和体系虽然一定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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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也不可能很严格。
至于刑事侦查体系自然也是会有的,但应该还处于最初的萌芽阶段。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陆”会觉得自己不管跑到哪里都会被抓呢?
二,在实行严刑峻法的古代,犯人受到拷问、刑讯和被虐基本上是不可避免的,而因被虐直接致死也不稀奇。
不过就算再怎么说,“陆”也只是个逃兵。
就算再加上个“骝”国“质人”的身份那也只不过只是个普通罪犯而已,毕竟现在“陆”口中提及的那个所谓的名为“骝”的诸侯国已经不存在了。
经常看各种史籍的杨镇南知道,在古代的时候,犯人虽然几乎不可避免地都会遭到各种不同程度的拷问、刑讯和无故被虐,但实际上相对来说普通罪犯的情况通常并不是最糟糕的。
原因实际上也很简单;首先,从普通罪犯身上很难得到重大案情,这样就无法向位居其上的上官报功,所以在这方面普通犯人的价值不大,远远比不了那些犯了事的所谓的“豪侠”、犯事或是遭到了打压的贵族、具有一定级别的官员、具有一定级别的将领来得有价值。
既然如此,通常自然也就不会有人一根筋的非要在他们身上浪费很大的力气了。
其次,普通犯人的家境普遍都较差,尤其是像“陆”这样的逃兵更是如此。
试想一下,一个年轻的普通士兵能蓄有几多财帛?
而在逃亡之时身上所携之物必然更为有限。
既然肯定是榨不出“油水”的,那就远远比不了那些富商巨贾、一方豪强、贵族、具有一定等级的官员和将领有“价值”。
既然是这样,那又有谁会白白的去费那个气力跟时间呢?
当然,凡事皆有例外。
要是碰到的是一个甚至是一群喜好以虐人为乐的,具有虐人等不太正常的嗜好的家伙或是疯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毕竟具备这种非同一般的嗜好的家伙和精神疾病患者的心理世界就如同他们寻找“快乐”的方式一样,那都绝对不是一般的“俗世凡人”可以搞懂和理解得了的。
若非如此,大名鼎鼎的“精神.病人欢乐多”这样的“经典老梗”便不会一经出现便几近于经久不衰了。
不过,这显然是个概率学上的问题。
所以既不是绝对的,也不可能是百分之百一定会遇到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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