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机泄露,刘山、张永脸顿时都沉了下来。
刘运冲两人轻轻摇了摇头,看了看王夫子,突地一笑,道,“夫子觉得如何?”
“妙!大妙!哈哈。”王夫子突地抚掌大笑道,“即有如此之会,大郎岂能忘了老夫。老夫还想看着大郎说的那个大同世界呢。”
“固所愿尔,不敢请耳。”刘远笑道。
“兄弟会得夫子加入,实大郎之幸,我等兄弟之幸!”刘山郑重地上前一揖道。
“你等兄弟未免太高看老夫了。”王夫子摆摆手,“即入兄弟会,我们就是兄…哦,自己人。”
王夫人说着,又笑道,“嘿嘿,兄弟会兄弟会,一入兄弟会,即为兄弟。大郎,老夫入了此会,岂不有些亏了。”
“夫子意思是?”刘远神情凝重起来。
“兄弟之名,未免过于狭益了些,易令人误以为会中俱是些血气方刚的男子。大郎不如取个老少皆宜的名字,也好兼容并蓄,将此会迅捷传播开来。”
“夫子说的极是。”张永惊道,“几月来,入会的俱是一些中、青年男子。我也曾想引领些年长的,或读书人入会,但应者寥寥。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
“那夫子觉得用何名好?”刘山问道。
“大郎之志在于大同,不如叫大同会如何?”王夫子沉吟了一会道。
大同,我还共产呢?
“就叫兴华会吧。”刘远也不客气,直按定锤,“驱逐鞑虏,让我华夏之地恢复汉唐之雄风;愿线华夏之民,在这片祖先传承之地上,世世代代,繁衍生息,永享安康。”
“兴华会?好。”王夫子击掌叫好道。
一旁,刘山点点头,张永却有些迟疑。
“自今之后,兄弟会改称兴华会,不便骤改的仍可称兄弟会。”看了哏张永,刘远道,“兴华会以聚合有志之士,共遂鞑虏,护家人,保家园,兴华夏;建立公平公正,富足安康之世间为务。入兴华会者,既是同志,也是兄弟、姐妹、家人。万众一心,携手并进,共创大同。”
“万众一心,携手并进,共创大同。”刘山,张永齐齐伸出手来,与刘远大手相叠,沉声吟诵。
“万众一心,携手并进,共创大同,死而反已。神人正鉴。”
王夫子也会意地伸出手来,搭在三人的手上面,庄重地起誓。
誓必,四人相视大笑,重新坐了下来。
“夫子,兄弟会本分为紫溪分会、河口分会及县外分会。”沉吟了一会,刘远道,“因创会匆忙,这总会却一直未建立起来。如今夫子加入,这总会不如就劳烦夫子?”
“大郎想如何构建总会?”王夫子也没推辞,问道。
“我呢,就不谦让了,担当会首。我,山哥、雄子、林子、虎子、江子、永子和夫子;共计八人,为创会会员,共商会务大计。兴华会从上到下,设总会,分会及支会;总会统领各级分会及支会;负责制定会中规制,并审核、纠查各分会人员任免、奖惩等。总会之事俱由创会会员共商,并得半数以上创会会员问意方可实施。以后永为定制。”
“兴华会当以会首一言而决,搞什么半数不半数的?”张永道。
“是啊。大郎说如何办就如何办吧。”刘山也道。
“我刘大郎是什么料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刘远摇了摇手道,“有道是一人计短,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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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长。兄弟同心,共创兴华会,立集众人之智,岂能由我一言而决。”
“大郎说得也有些道理。”两人还待劝说,王夫子却点头道,“俗活说三人臭皮匠,抵得一个诸葛亮。即然大郎不嫌我等,我等也就勿须推辞了。今后大郎为主,我等尽好辅助之责就是。”
刘山、张永点了点头。
王夫子又道,“大郎,兴华总会难免涉及钱粮之事。不如将二娘也添进创始会员,兼理钱粮之事。”
“行。”刘远沉吟了一会道,“以后视情况还可再补一、两人。分会也可仿造总会结构,下设支会。这总会日常事务就交由夫子吧,雄子、林子主持巡检营、护村队中分会事务;山哥负责在各工坊中宣传、建立分会之事;永子仍主持铅山县外分会。”
“嗯。”三人俱点点头。
“我觉得,为体现会中同舟共济之意,救助贫困会员,会中应成立一个互助会,钱粮呢,就由家中帐房拔一些,我看一个分会,就先拔个一千贯吧。”刘远想了想,又道。
张角、张宝兄弟闹黄巾,靠得是迷信和符水治病,自己没有张家兄弟的本事,只能撒些钱粮出去了。
“倒也使得。”不待刘山,张永开口,王夫子道,“不过,即有互助之名,钱粮就不能仅由家帐房支出,会员也应捐纳一些。数额不限,多少随意。富者多助,贫困少缴或不缴。此钱专甩于救助贫困者,不得挪用。你们觉得如何?”
“好!有了这个互助会,我兴华会是如虎添翼。”张永当先击掌叫好道。
“兴华会之事就这样吧。”刘远一摆手道,“蒙元南下在即,我信州不久也将迎来战火。此战是关我等生死存亡,不容我等稍有懈怠。当前唯一要务就是招慕士卒,筹备军需,打制军械,整军备战。”
刘山、张永俱点了点头。
“大郎,话虽如比,但依老夫之见,现在仍不宜大张旗鼓。”思忖了一会,王夫子道,“巡检所现已愈百人,已引得不少闲言碎语,若大郎再大肆招兵买马,恐怕好些人都得坐卧不安了。”
“他们坐卧不安,又关我等何事。”张永不屑道。
“也不能这样说。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隐晦些,一者让人难以看清我等虚实;二者也可少招此忌恨,少些麻烦。”王夫子道。
“夫子说得也是。”刘山道,“前者,县衙为大郎请义兵之号,我就觉得有些不妥。好在比事被州里卡了下来。你们看,若我等真得授了义兵之号,朝廷或州府真调我等出铅山去京湖抵御蒙古人,我们又该怎么办?去吧,我等战具未备,训练不精,冒然前去不次于送命!若不去,岂不是与官府撕破了脸!”
“哼,不花一丝钱粮,用区区虚名,就想诱得我们为他们卖命,他们想屁吃呢。”张永啐道。
刘远却是一惊。听说义兵之事,自己还真一度欣喜、期盼来着呢。还好被州里卡住了,否则还真如刘山忧虑般有些棘手。但州城那些人不是不爽老子吗?他们怎地又帮起老子来了?刘远狐疑地看向王夫子。
“呵呵,大郎可莫要怪老夫的好。”王夫子会然一笑,“前些日子老夫偶然得知此事,就去州里找老友问了问,果发现此事不太简单。故托其将此事搁置下来。还望大郎莫怪王某咨意枉行,让大郎升不了官,做不成统治。”
“多谢夫子了。大郎我近来确是浮燥了些,不是夫子,险些就载到别人挖的坑中了。”刘远郑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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揖手相谢道。
“也不尽然,比事有利有弊,大郎莫怪老夫自作主张就好。”王夫子摆摆手道。
“若这样又该当如何是好?若不扩军,江州真的有变,吕师夔东来,我们拿什么去抵挡?”张永皱眉道。
“军还需要扩,且要大扩,但巡检营不能扩,最好还得减些。我们大可多组建护村队,且得隐晦地招。夫子是不是此意?”刘远笑道。
“呵呵,举一反三,孺子可教也。”夫子笑着点点头。
“若这样,雄子可得急了。”刘山笑道。
“不是有新安埠吗,他大可着力搞那边抓起来。那边招多少人都成。”刘远道。
“大郎,那我呢?”张永清示道。
“过两天,我再挑此兄弟给你。你再将他们播散到各处去,联络志士,组建兴华会,刺探情报,组建队伍,甚至占山为王也行。”
“妙!大郎如此可谓是播散火种了。星星之火,有日定可燎原。”王夫子再次击掌赞道。
“那这些人,我可得挑挑。”张永喜道。
“随你。不论是巡检所还是林子那边的,你看上的尽管挑出来。”刘远道,“不过,你得先送到我这里来。我准备在紫溪另办个训练营,对外派的人员进行短期训练。”
“训练?”张永不由一愣。
“也就是教导这些人出去,应该如何行事。比如,出去后如何快速地在各地组建兴华会分会、支会,如何刺探、收集、传递情报,如何组建护村队等。”刘远淡淡道。
“这样好。我拿头的人,大多出身商队,让他们四处联络,打探些情报都不在话下,但没在营中受过训,论起如何组建并训练护村队就不知该怎么办了。我这次来河口正是找大郎要人来着。”张永大喜道。
“人就这样吧,其他的,你找山哥吧。”刘远一指刘山道。张永立即眼巴眼看向刘山。
“看我做什么?你手里掌着商队,要什么没有。”刘山笑道。
“其他的东西自然好说。只是上次那种小弩却不知还有没有。那个东西,携带方便,威力也大,正适合我等走马闯北的使用。”张永涏着脸道。
“你且放心吧。”刘山道,“大郎早说要给你留着,雄子叫了几次也没用。只足我手头也不多,只有二十来具,就都给你吧。”
“谢谢大郎,谢谢山哥。”张永喜滋滋地向刘这连连拱手。
“谢什么?”刘远摆摆手,“真要谢我,你就多给我的培训班送些人过来。你也别舍不得,培训之后,依旧还给你。”
“有这样好事我还怎么会舍不得。我明天就送些人过来。”张永笑道。
“大郎,这培训班可有什么名目?”王夫子笑道,或许又动了命名之心了。
这下,刘远倒不惯着他了,毫不思索道,“就叫讲武堂。学员以兴华会会员为主,经培训后或入军中任职,或到各地组建兴华会支会、护村队。”
“讲武堂?好名字!”王夫子赞道,“小学为文,此则为武,文武兼具,不怕大事不成。”
“以后少不得烦夫子过去,给学员讲讲课。”
“大郎但有吩咐,老夫无不遵从。”王夫子郑重道。
刘远点了点头。相比于招兵买马,办学救无疑是最有效率的事情。后世某学校珠玉在前,自己岂可轻易地放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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