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这东西,刘远无论是在原来时空还是在这个时空还是比较敏感的。
生活不易啊,三、五千一月,一不留神就没有了。更不必淡女朋友必备的车子,房子。这说起来,满满的都是泪啊。
过来的这些天好些事没敢怎么问,但这钱的购买力倒是有意地搞得七七八八了。
这个时空,货币形式多样,有金、有银、有铜钱,有铁钱;还有叫交子,或会子的宝钞,有朝廷印的,也有民间钱号自已印制的。当然,金银依然是最值钱的,宝钞大多时侯算是废纸。
朝廷最为认可的,也是民间流通得最广泛的还是铜钱,青色的大宋通宝。一千枚用绳串成一串,称一贯。差不多值一两银子。
一贯钱的购买力还是挺可观的。一般年份能买到半担米,一匹多绢布。一万贯,差不多能买到五千担米了,算得上一笔巨款了。
“这事再说吧。我又没什么用钱的地方。”
由于不了解身体原主人的金钱观,刘远只能装着云淡风轻的样子,摆摆手道。
“大郎平素都不太理会这些。对钱财都不上心。”二娘淡淡道。
刘远心中格楞一声,暗叫侥幸,好在自已没表现出对金钱的欲望来,否则就露马脚了。
二娘接着迸:“但是,今后大郎还得花些心思。爹爹的意思是,今后大郎的事,包括巡检司,一概由大郎自行处置。除了这一万贯,家里不会再理会大郎的事。”
“够了。在这地方,想花钱也没处去。”刘远豪迈地摆摆手。巡检所也就刘雄、山子、虎子等几个人,还能养不活?再说,不是还收着税吗?在哪个年代,收税都是个牛逼的职业,没有饿死收税人的道理。
“说了这么会话,早饭还没吃呢,汤饼做好了吧。”
“早做好了,和大郎说着话,都忘了呢。恐怕现在都糊了。”二娘急道。
“糊了怕什么。我家二娘做的,就是糊了都好吃。走,咱们吃早饭去。吃好饭,你回州城,我呢,也得去巡检司看看了。当了近两年巡检了,我还没从踏进过巡检司的大门。”刘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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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饼并不是后世的大饼和汤,乃后世的面条。二娘的厨艺还真不怎么的,一大碗汤饼,真糊成了一团。在妹妹的目光下,刘远也不管好坏,大口大口地吃,未了将碗一端,将汤喝得一干二净。
“好吃,好吃!二娘的手艺真没说的。”刘远一挑大姆指,有些违心的赞道。
“大郎逗我呢,二娘还能不知道自己的手艺?这汤饼,都糊成一团了,有什么好吃。”妹妹瞪了哥哥一眼,也放下了筷子。
“不好吃,我会将他吃的精光?人啊,委屈什么也不能委屈自已的肚子。你什么时候看过大郎我委屈过自已。”
“真的?”二娘半信半疑。
“比金子还真!二娘这次回去不妨也给老头子做做,到时老头子也得赞不绝口。”刘远笑着,不地道地给老头子也挖了个坑。让你这倔老头发配我!
“那行,我回去就给爹爹做上一碗。”二娘终究有些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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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心性,高兴道。
“早饭吃过了,得做正事了。”刘远起身道:“等会就让钱管事派人送你回州城吧。你走后,我呢也得去巡检司了。”
“大郎莫急,还有些事呢。”二娘说着,朝身边侍女道:“秋菊,你去请钱主事过来一趟。”
秋菊答应一声,出门去了。
过了一会儿,就见一个中年人领着一个有些腼腆的男孩走进门来,拱手向两人行礼道:“小的钱德见过公子,小姐。”
“钱叔,你也是家里的老人了,不必多礼。”二娘点点头道。
“礼不可废了。”钱德接着又回顾身旁男孩道:“宝儿,还不拜见过公子,小姐。”
那小男孩回过神来,乖巧地跪在地下,道:“宝儿拜见公子,小姐。”
“咦,怎么跪下了,起来,敢快起来。”二娘忙起身,将较自己小些的男孩拉了起来,道:“大郎,这就是宝儿,今后就随着哥去书院。”
“宝儿?”刘远打量了打量眼前这个略有些羞涩的男孩,有些意外。这样一个小书童,能照顾自已什么?
“是。”男孩应了声,挺了挺胸膛道:“公子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支使宝儿去做。”
刘远一笑,点头道:“嗯,还不错。今后就跟着我吧。不过,我不习惯别人称我什么公子公子的,以后跟着我,叫我大郎就可。”
“公子,上下之礼,不可废也。”男孩刚要答应,钱主事急着阻止道。
刘远摆了摆手,道:“没什么。我刘家从根本上也就是个商贾之家,谈什么公子、老爷的。跟在我身边的人,我都当他们是兄弟。公子、公子的,倒生份了。”
“这......那就依公子....大郎之言吧。”钱主事点点头,向男孩道:“宝儿,还不谢谢大郎。今后,要好好听大郎的话。”
“宝儿谢过大郎。”男孩又要跪下叩头,被二娘一把拉住,只得躬身行礼。
“我也不需要什么服侍,明儿和书院说说,就让宝儿在书院一起读些书吧。”见这个小男孩还有些灵性,陈远摆摆手道。
“得大郎看重,那是宝儿的福份。”钱主事微微一笑道。
“好了,就这样吧。”刘远摆摆手,道:“钱叔,二娘要回州城,麻烦你安排些人护送她去。”
“家中正有几艘船要去州城。小姐大可随船前去,甚是快捷。”钱德恭谨道。
“如此甚好。”刘远点点头,道:“二娘,哥这就送你上船去吧。”
“哼,大郎就这么急着赶我走!”二娘有些狐疑了。
“呵呵,哪能呢,这不是还有个老头子在孤零零州城嘛。”刘远讪笑了声,“放心了,我明天一早去进学,惹不出什么事。二娘还能不相信你哥。再说,州城离此也不过几十里也,来往方便的很,你随时可以来。”
见刘远一脸真诚的样子,二娘方才打消疑虑。
刘家自有自已的小码头,就是房子边上,码头上常年备有几艘快船,往来于河口、州城之间。二娘带着秋菊登上了船,领头的船夫吆喝一声,船夫们一起撑起长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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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杆,几艘船一起,荡漾着向上流而去。
随着船只远去,刘远不由舒了口气,有种天高任鸟飞的感觉来。妹妹跟在身边,虽然将什么事情都安排的妥妥贴贴,省得自已烦恼,但给自已压力也太大了。
“走吧,咱们去巡检司。今天本大人上走马上任。”
向钱主事打了声招呼,刘远豪情满怀,向候在一旁的刘雄等几个汉子挥手道。
“哈哈,今天是大郎新官上任的日子,等会咱们兄弟找个地好,好好吃上一顿。为大郎贺!”刘雄笑道。
“你小子,整天就惦记着吃!”刘远没好气道。
“大郎,这可冤枉我了。从今天开始,咱们兄弟就能真真甩开膀子做事了。今天可算咱们兄弟的大日子,还不该好好庆祝一下。虎子,你说是不是?”刘雄叫屈道。
“是。”一个矮壮身材,有些憨的青年汉子点头道。
“哼,庆贺、庆贺也行。只是本大郎囊中空空。等会看你们这两天的收成吧。”
“大郎你就放心吧。这两天咱们可是死守着码头,没一个商贩能逃得咱们兄弟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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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边说边笑,渐渐走远。身后,钱主事看见这群嬉笑的年青人,不由眉头紧锁。老爷让这群混小子去管理巡检司,真的好吗?
河口巡检所就在还远处的码头边,一道围墙,中间有座破旧的木门。刘远随着众人踏进门,却见门后里一个能客得下上百人的大院子。院子里正中摆放了一个大石磨,周边还堆放了不少乱砖烂木。院子正对门处又有两三栋低矮的木房。可能是多年没有修缮过,房檐好些木头已经腐朽,顶上长满了青苔和野草,整个院子充斥着腐败的味道。
“怎么这个样子!到处杂七杂八的,一股股霉味,怎么住人?”刘远眉头一皱,不满道。
“一直就这样。原来管事的都没怎么来,就两个巡更住这里。这两天忙着交接,正打算收拾收拾,兄弟们一起搬进来。”刘雄道。
“不急着搬。这房子得先修修再不修就要塌了。虽说是一个小小的巡检司,但也代表着朝廷的体面,怎能让它破坏成这个样子。”
“这房子修起来可能有些麻烦。为这事,山哥还去了趟永平。”刘雄道。
“什么情况?”
“咱们巡检司归属县衙管理。要修房子,这钱就得衙门出。早几年,衙门确实拔了笔钱,管事倒买了些砖石木头,准备修修房子的。可后来不是大郎接任了吗?那狗才也不修了,直接卷起剩下的钱跑了。这两年大郎也没来过,平时却是由钱管事差些人收收税,也没理会这边。这不,那些用来修房的木头也腐了。”
“那县衙门那边怎么说?”
刘雄两手一摊,苦笑道:“衙门的老爷肯出钱就怪了。他们说前几年已拔付过费用了,现在一个子也不肯出。”
“算了。他们不出咱们自己修。等会山子过来,大家一起议议。将这些房子都扎实修好,院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清走。以后,这就是咱们兄弟自己的家,这不搞规整了怎么成!”刘远摆摆手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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