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英殿内二人激斗正酣,袁飞云几乎是一瞬间双手运起法力使整个火炉被烧的通红。伴随着一声大喝,通红的火炉周边卷着丝丝魔气被袁飞云运过头顶转而向假周祈打去。
假周祈见状也不慌乱左手涌起一股强烈的青色玄气一掌打在飞来的火炉身上,火炉顿时僵持在二人中间,假周祁狠声说道:“邪魔妖术。”这时又见他衣服高高鼓起,缓缓抬起右臂青色玄气再次暴涨,青气纵横瞬间照亮了整个大殿,假周祈的脸庞上闪过一丝苍白,忽然那股青色玄气逆冲而上,如惊涛骇浪一般一往无前便是这般气势隐隐压了袁飞云一头。
片刻一声巨响过后,假周祈的青色玄气四散开来袁飞云的火炉也被打成碎片落得满地皆是。
二人交战过后假周祈面目铁青,这时他浑身青光一显却又变成了另一个人,那人虽白发苍苍,又满面红光虽是一位老者但眉目之间英气十足,一眼看去竟有股道骨仙风之气。
“阁下修为颇高,远超常人,不知为何做出这等冒名顶替的下作之事。”袁飞云质问道。
“斩妖除魔何耻于此。”那老者冷哼一声缓缓的回他。
袁飞云听后不明所以,紫正门乃天下公认的名门正道,而他自己又曾是紫正门掌门的三弟子但现在却被这老人换作是邪魔外道,而又听的他那狂妄口气亦好像是有十足的把握杀得了自己一般。
袁飞云心头一凉却是冷笑一声道:“阁下此言,太可笑了。”仿佛又回到了六十年前,他说的这句话是如此的猖狂,字里行间都透露这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那老者右手青芒大盛暴喝一声,右手成掌化作一道电芒向袁飞云打去。
袁飞云见状嘴角上扬双目泛起一丝红光,之前的病态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暴戾之气。
只他周身上下又散发出微弱的金光,接着双手合十发出了一个浑厚的声音,道:“万法归宗。”
袁飞云不闪不避,那老者一掌打他个正着,然而那掌力却如泥牛入海瞬间消散。仅此一个回合,袁飞云便知晓了面前此人的道行与自己相差甚远。
反观那老者却是心头一紧,连忙祭出一把匕首向袁飞云眉心刺去,袁飞云冷笑一声,他身具百年修为的化日焚天术功法,一身肉体早已金刚难破,当下还是不闪不避只是体内运转玄功加固自身。
铛……,撞击声响起那老者的匕首刺在袁飞云眉心处却未能伤他分毫。
“哈哈哈哈哈……”面前传来了袁飞云狂妄的笑声。听得那老者面容涨红。
忽见袁飞云右手成拳猛然抬起瞬间迸发出了强烈的红光向那老者打去。后者大惊急忙收回匕首同时举掌硬拼。霎时间在那老者掌中坚韧无匹的玄真之气对上了袁飞云至刚至阳的火劲竟直震得他虎口发麻。
这时袁飞云感觉地面传来震感,转眼间一个身高丈二、壮硕如牛的男子从外面冲破墙壁大喊一声:“袁飞云受死。”说罢挥起巨锤向其打来,袁飞云心中一惊猛然发力打退老人,随即抽出右手,黑芒一现祭出自己的法器“黑神画斧”相挡。
巨锤与黑神画斧碰在一起顿时发出的剧烈响声,袁飞云感觉巨山般的压力向他压来瞬间面色涨红,脚下石砖瞬间龟裂数米。此时又感觉一股清风袭来一个略显消瘦的白衣男子自殿外闪电般袭来,双手成爪分别抓住了袁飞云的背门与头顶,大惊之下袁飞云抽运法力抵御背后的偷袭。
此时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国君府近百名卫士持剑赶来,领头的卫士长率先进入殿内挥剑道:“护卫君上。”
众卫士齐齐挥舞长剑向殿内冲去岂料袁飞云大声喊道:“全部退去出。”
卫士长大呼一声:“君上……”
袁飞云道:“这些人道行颇深你们来只会白白付出性命。”
卫士长心中松了口气,又带着百十名卫士退到殿外。
转瞬间殿内三人陷入了胶着的法力比拼,刚才被打退数米的老者再次运功蓄力再发,片刻后老者右手成爪袁飞云抓来,瞬间封住袁飞云咽喉。
此时已无黑光护体的袁飞云顿时感觉痛苦不堪,如此时间一长袁飞云恐将落败。
就在三人胜利在望之时,那知袁飞云周身迸发出强烈的黑光,一股灼热之气向三人袭来,袁飞云心念一动忍着剧痛扭头看向那拿着巨锤的壮汉,突然咬破舌头运起法力鲜血驻满口腔,有猛然将法力凝聚于口中鲜血,血口一张无数血针飞射而出,壮汉猝不及防被血针射中面门,血针劲力锋锐无比只见那壮汉脸上被刺入无数血孔,壮汉惨叫一声顿时泄力。
袁飞云抓住时机急忙运转化日焚天术,瞬间黑光乍现红芒暴涨袁飞云运转化日焚天术第五层携三人冲破殿顶,国君府内众卫士眼见一个泛着火光的气团冲力迅猛飞入九霄又猛然砸向地面,再次发出了轰然巨响。
众卫士、内官闻声赶来却见袁飞云衣衫破碎、火芒缠身如同魔神降临。其他三人尽皆倒地口吐鲜血,胜负一目了然。
众卫士飞身拔剑而来将倒地的三人围住。
袁飞云向那老者走来,道:“说出谁派你们来的,朕保尔全尸。”
那老者惨笑一声道:“老朽技不如人,罢了罢了。”道此口吐一口鲜血躺在地上在无声息。一卫士上前查看了一下随即对袁飞云讲到:“君上,他自尽了。”
袁飞云见此怒吼一声,众人听了皆胆寒发竖。
这时那消瘦的白衣男子跪在地上乞求道:“西虞君饶命,我说,我说。”
袁飞云看去便知晓此人畏死,又道:“朕饶你不死,快说。”
眼见那白衣男子此时就要说话时,三把飞剑向袁飞云、白衣男子和那壮汉袭来。袁飞云祭出黑神画斧打退了飞剑,但那壮汉和白衣男子却是发出了一声惨叫,飞剑瞬间要了二人的性命。
袁飞云大吼道:“谁……”
却见远方天际一人御剑飞行腋下还夹着一个孩童,而那孩童不是别人正是袁飞云之子袁枫叶。
袁飞云见此握紧拳头骨骼关节处嘎嘎作响。当下祭出黑神画斧也紧随其后驭斧而去。
忽然腰间传来一阵剧痛,接着又实实的感觉到一个锥形物体刺入了自己的身体,幸好有化日焚天术功法护身若是换作等闲只怕早就穿透了。他右手探入用力一拔却是一把一掌长的寒玉锥子,锥身上刻到‘冷月锥’。
袁飞云猛然回首见远处地下站立着一个中年男子,那男子嘴角上扬,显然是在为刚才的偷袭成功而高兴。
袁飞云见此,右手握着的冷月锥猛地向那人掷去,嘴中却是大声骂道:“混账。”双手猛然举起,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出现诸多乌云紧接着电闪雷鸣,九天玄雷赫然从天而降正中打在袁飞云周身的黑气之上,但那右手黑气好似无底洞一般竟将玄雷给全部吸收。
只听一声袁飞云大喝:“天火大雷掌。”泛着无尽魔气与闪电的右手一掌重重的向那男子打去,那男子脸色一片死灰,眼见着这好似可以毁天灭地的掌力向自己打过来,而自己却躲无可躲当下只得耗尽全力祭起法器用以抵挡。但这一切就像是螳臂当车一般……
片刻后毁天灭地的掌力打在那人身上顷刻间整个后院瞬间消失,就连地皮也被打的下降了半丈。底下松软的土壤上还有清晰可见的魔气带着雷击如同蛆虫一般蠕动。
袁飞云冷哼一声再次想那人追去。
歧都上空……“还我孩儿。”袁飞云一声暴吼,只见丝丝魔气汇集于他的右手上,又是猛地一挥,真气化形一只巨大的猩红巨手向那人抓去。那人一声冷笑传来,右手抓住被打晕过去的袁枫叶向那魔手挡来。袁飞云暗道:“卑鄙。”右手使出的天魔手最后还是不甘的收了回来,最后只得全力冲去。但那人御剑飞行之术似乎极好如此半个时辰袁飞云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他。
也不知飞到了多远那人在一片湖上极速下降,右手一抛袁枫叶直直的落入了湖中。袁飞云也不在理会那人跟随袁枫叶之后也冲进了那湖水之中。
片刻过后袁飞云又猛地飞出了水面溅起了大片水花,双手抱着袁枫叶浮于空中向着面前不远处的那人冷目相视。
远方天际两名男子御剑飞来,一人中年模样白衣书生打扮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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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人年纪尚轻穿着青衣长衫长的颇为俊美,那书生躬身行礼道:“晚辈杨宗,拜见西虞君。”
眼见袁飞云目视着他却并未回话,那杨宗尴尬一笑又道:“早就听说紫邪门三弟子袁飞云道行高深,但不想一出手就连杀我派两名长老。呵呵,今日如不取你性命实在是很难向我主人交代。”话语之间有着毫不掩盖的轻狂嚣张丝毫不将袁飞云放在眼里。
袁飞云面容冰冷腾出了右手伸在身前道:“单凭你们三人那点修为就想杀我,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这般说着脚下的黑神画斧应势回到了袁飞云的手中,袁飞云只身浮于空中,手中的斧子瞬间泛起了滚滚魔气,斧身上一条条鲜红的符文如同经脉一般在那魔气之中鲜明的闪烁着。
这时那青衣少年双目精光一闪阴沉沉的道:“黑神画斧……”
袁飞云听后并不吃惊,毕竟当年袁飞云携带着这把神兵斩妖除魔无数黑神画斧早已名动天下。
“后生好眼力。”袁飞云默默的说道。话语之间杀意波动。
杨宗脸色冷了下来又道:“即便你有黑神画斧今日也难逃一死。”话一落地。手中白光一显却是亮出了一个银白的镜子。
袁飞云目光一怔,这镜子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但如今敌人在前他也不好在细想。
“准备好受死。”杨宗飞身而起,银镜之中闪现一黑一白正是一个太极图,那太极图不断旋转,发出万道玄光朝着袁飞云压了过去。
袁飞云冷哼一声,紧握黑神画斧引出涛涛魔气用力一砍与银镜的玄青真气撞在一起迸发出了巨大的冲击波向四面八方打去,这时袁飞云感到刚才腰间受伤处再次传来剧痛,心中一惊暗道:“有毒。”而那杨宗显然道行不俗,如今他全力以赴之下面露潮红,加上其手中银镜这罕见仙器,竟然将他给暂时压制住了。
“还不出手。”一声怒喝传来,说话者却是那青衣少年。
却见袁飞云脚下原本平静的湖面瞬间波涛汹涌,砰的一声响起,有三十六人从湖底飞出将袁飞云与杨宗包围了起来,三十六人每人各站一个方位而后双手迅速结印,最后杨宗拿着压天盘猛然发力将袁飞云击退而后迅速飞离这里。
袁飞云亦是感觉不妙。刚想也飞身离去,但就在快要离开时,突然白光一显袁飞云面前显现出了一面光壁。身子回过只见他已被一面巨大的半圆形光壁给围的严严实实。地下一个巨大的太极图在缓缓的旋转。
袁飞云暗道:“糟了。”
“哈哈哈……袁飞云纵然你道行过人也难逃我给你布下的“天罡困妖阵”。况且你还中了我家的蛊毒。现在你全身脉络受损,道行远不及全盛时期。你若束手就擒本公子到是可以考虑饶你儿子一命。”那青衣少年双脚踩剑凌空而立无比傲慢的说道。
“哼!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等一下我一定砍下你的头。”袁飞云冷冷的说完之后脸上的凶煞之气更浓烈了几分。
“呀……”袁飞云一声大吼手中的黑神画斧迸发出万缕黑光,又用猛力将黑神画斧掷出带着呼啸而来的风声朝那光壁击去。最后却听“铛……”的一声,那光壁安然无事,黑神画斧魔气尽散被打的倒飞了回来,袁飞云一惊抬手接住了黑神画斧。
此刻他的心中涌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心中苦笑一声悠悠的说道:“数年未战,身子都快朽了。”
接着右手再次运起法力黑神画斧通体黑光大盛,红色的符文也不甘示弱迸发了刺眼的红光。
“杀……”袁飞云再次大吼一声再次用黑神画斧向那光壁掷去。
紧接着右手魔气滚滚,天地间无数的玄黑之气与炽焰火气似条条毒蛇一般从四面八方飞来迅速聚集在他的右手之上。他忍受着腰间传来的阵阵剧痛再次施展第五层化日焚天术。霎时间周身迸发了强烈的红光,但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那强烈的红光又开始朝着他的右手处聚集,直到右手之上的魔气凝成实质。猛地一掌打去无比汹涌的魔气刹那间化成蛟龙飞驰而去势不可挡朝着黑神画斧冲来。
当那蛟龙接触黑神画斧的一刹那黑神画斧周身黑气顿时又猛烈了数十倍,那一面光壁突然咔嚓一声,却是一条裂纹迅速蔓延开来。光壁之外的一人突然脸色苍白,接着体内一阵翻涌再也把持不住终于吐出来一口鲜血溅在那光壁之上。
袁飞云大喜,又再次加大了法力。
杨宗见势不妙迅速飞到那刚才吐血的人身后双手抵在他的后背。为他输送法力。那人原本苍白的脸庞也渐渐的红润了起来,光壁上的裂纹开始慢慢愈合了起来……
“砰”的一声巨响黑神画斧再次倒飞了过来,袁飞云应势接住。
“袁飞云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这天罡困妖阵坚不可摧,凭你根本无法撼动它分毫。”说完扭头对他身边的杨宗问道:“杨宗师叔可以了吗?”
杨宗点了点头,抬起来双手却见有六颗白玉珠子浮于他双手之上。每颗都被笼罩在一股寒气之中煞是古怪。
“寒龙珠看你的了……”杨宗飞身于那乾坤壁之上,双手之中的寒龙珠迅速变大,片刻竟已人头般大小了。最后发出阵阵龙吟直直的落于乾坤壁之中的太极图边缘。
袁飞云握着黑神画斧的手又紧了紧,面目显现出了苍白之色。
“吼……”一声龙吟响起可谓是震天动地,以至于让还在昏迷的袁枫叶醒了过来。
他睁开了双眼看见了那张有两年未见的脸庞“爹……”袁飞云有些胆怯的叫道,因为他从来没见到过他的父亲有像今天这样狰狞,可怕……
“枫叶,听话把眼睛闭上,无论发生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把眼睛睁开。爹马上带你离开这里。”袁飞云用尽量平静的话语对袁枫叶说道。但他的声音还是有那掩盖不住的沙哑。
袁枫叶不解问道:“为何?爹这是哪……”
“快把眼睛闭上。”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袁飞云就吼了起来。最后袁枫叶惊住了,他的父亲从来没有这样对他吼过……但还是默默的闭上了眼睛但在哪紧闭的眼角中最后渗出了一滴眼泪,似乎还传来了更咽令人望而心酸。
袁飞云眨了眨鲜红的眼睛。再次看向那只庞然大物。心中的意志又坚定的几分。
只见那寒光散去一只深蓝色的龙头显现出来,带着冰一般的角如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闪着寒光冷冷的看着他,“吼……”震天的龙吟再次响起透着无尽的寒气,以至于让光壁外的湖水全都瞬间都给冻成了冰面。
袁飞云一惊,暗道此物如此厉害。
“吼……”伴随着一声龙吟,无尽的寒气如海啸一般汹涌而来,袁飞云将已经醒来的袁枫叶放在身后,双手显出法力形成了一面气墙为父子二人挡住了那股寒气……
他双目圆睁面色惨白,涛涛寒气从四面八方冲击而来似乎想要把他撕成粉碎又似乎要把整的世间都给冰封起来一般,横扫一切的寒气不断的向他发出阵阵冲击。自己亦是不太好过只见他双臂已被冻的发青,周身火气也大大减弱。
突然又想起了后面的儿子。
此时袁枫叶虽然躲在袁飞云身后寒气大多已经被抵挡住了,但绕是如此袁枫叶的头发上仍然出现了冰渣,他全身蜷缩成了一团脸色也是被冻的铁青。
见此袁飞云硬是挤出了一些法力使他全身发出热气以用来温暖他。就在这时袁飞云的左腿被寻求温暖的袁枫叶抱住……
他似乎一下子怔住了
多年前也曾又一个人在快要离世的时候抱着自己……那个曾让自己发誓一辈子爱她的人,那个曾让自己发誓要一辈子照顾袁枫叶的人,早已离去……“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枫叶……”一个红色的身影在他脑海里显现出来久久不能离去。
天地仿佛一片寂静,除了忧伤落寂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仿佛在没有任何一张画面,除了那饱含了无奈和不舍得声音在他的耳边仿佛再也没有了任何声音……
袁飞云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道:“枫叶,爹马上就会带你离开这里的。”忽然一只大手紧紧的抓住了袁枫叶的后背,猛地将他扔到了后面安全的地带。
袁飞云一声大喝,周身气墙瞬间爆碎发出的冲击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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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的将那无尽的寒气给逼退了。到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袁飞云焚身魔火。黑神画斧魔气数丈,自上而下的向那寒流一劈,寒流化为两半。
袁飞云周身魔火不减反增,黑神画斧魔气滚滚……
浮身而起飞过那寒龙的头顶,右手猛地一掷黑神画斧如同流星一般向那寒龙击去。那寒龙亦是感觉到了危险,硕大的龙首之上碧玉一般龙角发出了璀璨的寒光,巨口一张发出猛烈的寒流迎向黑神画斧……
这时袁飞云双臂一展天地间的魔气不间断从四面八方飞驰而来……
袁飞云双目火红,光壁之上雷云遍布半边天,声声雷鸣惊天动地大有末世之相。“啊……”袁飞云一声大吼只见一团火焰从袁飞云体内迸出穿过天罡困魔阵的光壁划破那漫天的雷云一往无前直冲九天,紧接着一道天雷劈下融入袁飞云那周身的魔火之中,下一刻又是一道,又是一道……
魔气滚滚、火气冲天、雷鸣电闪,三者交织在一起着实骇人、可怖。
光壁之外那杨宗亦是感觉不妙,双手合十默念口诀。却见的光壁之下的太极图迅速旋转,而后杨宗双手分开成爪……光壁之内一黑一白两个巨大的手臂从太极图中出现并迅速向袁飞云打去。
袁飞云双掌各发出一股掌力向那巨大的手臂打去,掌力触及巨臂,巨臂立即破碎消失,光壁之外那杨宗脸色一白“噗……”的一声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
“嘣……”黑神画斧最终不敌那寒龙的寒流被打飞了回来,赫然没有了阻力的寒流铺天盖地的冲击而来,就在寒流离自己还有不但数丈之时,却见九天之上一道火柱向着袁飞云飞来,并飞快的融入袁飞云体内,袁飞云却是一声惨叫,但下一刻袁飞云周身魔气火焰瞬间增长数十倍不止眼见那寒气离自己越来越近当下也是不敢耽搁,“天火大雷掌”应势而出,与那盖世的寒气撞在一起。
渐渐的天火大雷掌的势头已经将那寒龙的寒流给压了过去,眼见着袁飞云的火气一丈接着一丈接近寒龙,寒龙龙目寒气大盛但终究无济于事。
光壁之外杨宗心中大惊连忙抓住那少年的手飞快逃离。
光壁之内天火玄雷拳正中龙首,寒龙发出一声惨叫再难发出攻势,袁飞云身子如离弦之箭飞快冲寒龙体内,片刻之后寒龙肚皮上红光乍现,魔火自内而外迅速燃烧起来,刹那间寒龙化成白骨散落在太极图上……
袁飞云仰首望去那双火红色的眼睛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屠戮人间的修罗一般……“啊……”发出了一声的吼叫,黑神画斧随即飞到他的手上顿时魔光万丈。
袁飞云一声大吼,挥舞着黑神画斧向那光壁劈去,光壁瞬间发出万道白光抵御黑神画斧,黑神画斧魔光滚滚两者一黑一白相互冲击。最终那无坚不摧的光屏再次闪现出了一条裂纹,而后迅速扩大延长……
砰的一声光壁瞬间破碎成无数碎片,地下的太极图也缓缓消失。而站在太极图上的袁枫叶也发出了一声惊叫落入了湖水之中,袁飞云的天魔手应势而出,划破了湖水将袁枫叶给抓了出来放到了岸上。
而后挥舞起黑神画斧,那横扫一切的魔气如同饿狼一般转眼就将那三十六人给吞噬了……
良久之后
“噗……”最终还是抵御不住的袁飞云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喷洒在空中形成了血雾久久不散……
片刻后他抬头向远处袁枫叶的看去,只见袁枫叶静静的躺在湖岸边心中不由得闪现出一丝惊慌,便连忙向他跑去,待其到了身旁仔细查看了一番见他并无异样只是惊吓过度昏睡了过去便也放下心来。
袁飞云低头看着他,略有些惨白的左手抚摸了一下自己儿子的头发便有起身向一处干净的地面走去……
岸边,袁飞云就地打坐周身魔光若隐若现,后腰间的伤口比之之前已是扩大了数倍,黑色的浓血不断从伤口中流出。
良久终于腰间上的伤口已不再流出毒血。但袁飞云的脸色却如死人一般苍白。“噗……”口中再次吐出了一口鲜血,苍白如纸的脸庞上才显现出了那难见的红润……
忽然袁飞云心中一阵绞痛,口中再次吐出一口鲜血,紧接着双目圆整周身似被火烧一般发烫,一阵恐惧之意涌上心来……
不知过了多久,被冰雪冻的如同石头一般的地面传来了一股坚实的感觉,袁飞云便是这般直直的倒在地上,但他的脸上却是带着一丝笑容,看起来很是安详像是睡着了一般。
天地之间一片寂静唯有那白雪带着几分凄凉、孤寂、堕落到人间。那孤寂的身影在岁月的街道上徘徊了百年光阴如今还是归于自然……
他傲世过天下被万人敬仰、崇拜,天妖国一战他手持黑神画斧斩妖除魔,妖族玄黄道上七进七出视妖族如蝼蚁。更是和两位师兄以及十位正道人士联手击杀了大妖芒鼠王为天下除去大害。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令人惋惜。
次日清晨,六个穿着粗布麻衣约十四五岁的少年相约来此湖边摸鱼,到了之后却发现不远处躺在地上的袁飞云和袁枫叶父子二人……
歧都门阀林立,除了袁氏这些君主贵族外还有十几个名门望族,其中姬氏的地位最为高贵仅次于袁氏。每任姬氏族长在成为族长之前都要担任西虞国相国职位以来历练心智。
而现任西虞国相国名为姬后稷,其人身怀大才、治国有方,自担任西虞国相国近以来已有四十余年是个两朝元老,西虞朝野上下无人不敬。
清晨,两辆马车几乎在同一时间在相国府门前停下,两个衣着华丽的官员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二人见面躬身行了一礼。
大堂外一下人高声喊道:“驷车庶长、武安侯到。”
大堂内一个衣着华丽身材略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走出门外见二人躬身行礼,二人回礼。
屋内驷车庶长坐在木椅上道:“不知相国大人召我二人来贵府是为何事?”
相国顿了顿目光扫了一眼周围道:“尔等退下关上屋门。”待那几个下人走后相国道:“二位请先随我来。”
驷车庶长与武安侯虽面带疑惑但还是听了他的话随他来到了一个身后屏风后面。霎时间二人如进冰窖呆立在原地。只见威震四方的西虞国国君袁飞云躺在地上,身体冰凉,面如白纸。
驷车庶长惊道:“这……这……君上何故……”
相国忙道:“驷车庶长勿言。”
二人之中那久经沙场见惯了死人的武安侯但是先镇定下来,他问道:“相国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相国道:“今日一早城外五个草民孩子在湖边发现的,幸亏他们之前见过君上真容,五个孩子一路上拿麻袋包着送到我的府上,对了还有公子枫叶,他也被送了过来好在只是昏迷不醒并无大碍。”
武安侯定了定神问道:“那五个草民孩子呢?
相国答道:“已被我拘于府里。还有我府内见过君上的下人也都被我拘了起来。”
驷车庶长讲道:“如今之计只能另立新君了。”
相国道:“驷车庶长此事万万不可,如今我西虞国能使四夷宾服八方来贡皆是仰仗君上神通。若是他们知道君上已薨,恐怕不久之后就将国无宁日啊。”驷车庶长听后一拍脑子连连叫对,
武安侯想了想道:“君上之事断不可走漏风声啊,那些草民孩子和见过君上遗体的下人不可活着。”
相国也点了点头便是赞同道:“我稍后着人去安排。”接着又道:“自两年前国夫人病逝之后君上便一直隐于东宫。两年来不理朝政,朝上无主亦是人尽皆知之事,依在下愚见如今我们大可对外宣称君上归隐深山修炼去了,如此便也能告诉世人君上尚在人间之假象。朝中之事还照旧由咱们三人打理。”
武安侯道:“但这也非长久之计啊!”
相国与他讲道:“二位可莫要忘了,那紫正门逍遥宫宫主纳兰雄叶乃是枫叶公子的亲舅公啊,我们可以向他道出事情原委,再赠他万金请他将枫叶公子抚育成人教他修真之法,枫叶公子一向聪明二十年后我们再将他接回国立为新君。”道此相国看了二人一眼问道:“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良久后驷车庶长与武安侯相望一眼同时点了点头赞成了相国的说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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