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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七章,动手

    孔有力见河成秀要亲自下场动手,真是急了。一旦大世子在他庄上有个闪失,他就是罪魁祸首。孔有力用手打了个响亮的唿哨,立刻喊杀之声四起,两侧屋脊之上,数十名壮汉现身,人人手中都是弓弩,数十张弓弩直指院中的和亲王府四大高手。

    和亲王府的四大高手一起抬头,左右瞧了瞧屋顶上这些孔家庄的精锐。诸继丰冷笑一声,对孔有力不屑道:“这就是你设下的埋伏?貌似不怎么样嘛!”

    孔有力脸上一红,沉声道:“不管怎么样,该亮剑时就要亮剑!别以为你是高手我们就怕你!”孔有力虽然嘴硬,可是心里很无奈,他明知道自己手下这些人对付普通士卒绰绰有余,对上和亲王府的四大高手根本没有任何胜算。但事已至此他又能怎么办呢?他手里就只有这点儿底牌啊!

    诸继丰大笑,伸出两手,向左右一抓,只见他双手的手心中凝出一股半透明的漩涡,漩涡不停旋转,产生两股巨大吸力,两股巨大吸力将院中两棵石榴树的叶子吸下许多。石榴树的叶子都飞向诸继丰,片刻功夫,诸继丰双手中就抓了许多石榴树的叶子。河成秀和孔有力对视一眼,两人都很疑惑,不知道这人摘了这么多石榴树的叶子要做什么。

    诸继丰双手在胸前画圆,一个半透明的椭圆形光球在他胸前凝成,无数叶子在其中聚集,不停翻滚。诸继丰忽然双手分开,向两侧屋顶上一推。无数叶子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向屋顶上激射而出。与此同时,察觉情况不妙的孔有力大吼出声,“小心!”可惜孔有力的提醒有些晚了,瞬间就有十数人被激射而出的树叶射中了咽喉,倒头栽下屋顶。

    其余功夫高明一些的壮汉反应快,立刻以手中弓箭射落树叶,这才幸免于难。饶是如此,众人也都给诸继丰吓出了一身冷汗,落叶飞花都可做为武器,这是何等恐怖的武境。幸存下来的人也都给这一幕吓得腿软,人家诸大供奉可是还没有拔出兵器呢!两边厢房的屋脊之上,人人面有惧色。

    孔有力望着诸继丰,心头涌起一阵无力的绝望感,有时候就算人多也不管用啊!恐怕仅凭这位出手就能把自己这百余人给斩尽杀绝了。孔有力心中悲愤,拔刀在手,大喝一声扑向诸继丰。他不想河成秀出什么事,如果有事,他先上。孔有力卯上了,虽然他知道对方一出手自己根本就是凶多吉少。

    清冷的刀光离诸继丰还有五尺远近,诸继丰的身形忽然一动,孔有力眼前一花,他那本就不强的刀气瞬间就给诸继丰撞成粉碎。孔有力甚至来不及反应,诸继丰就已经到了他的眼前,诸继丰左手手指轻弹,正中孔有力手中钢刀的刀口,宝刀嗡一声,飞了出去,斜插在主宅廊檐上的柱子上,刀身颤抖不止。

    诸继丰向前再进步,右手牢牢扼住孔有力的咽喉,冷笑道:“姓孔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本尊对抗?你就那么急着去死吗?嗯?”诸继丰随手把孔有力丢了出去,砰一声闷响,孔有力的身体撞穿了正房的檐墙,跌入屋中,生死不知了。正房的檐墙上,撞出了一个人形的大洞。

    屋上再次乱箭齐发,射向诸继丰。诸继丰两手在胸前画圆,一个圆形青色气机屏障出现在诸继丰周围,飞来的箭支撞在青色气机屏障上,纷纷落地。诸继丰毫发无伤站在原地,诸继丰放声大笑道:“饭桶!全都是饭桶!河成秀,你就收了这么一群没用的手下?”

    河成秀面无表情道:“能力有高低,这不奇怪。就算一个人他再有能力,却不肯为本世子所用的话,也没有任何意义!孔有力愿意为我去死,这就够了!懂了么?”河成秀握紧手中的短刀,他胸中一股杀气忽然腾腾而起,和亲王府的四个人都感受到这股强烈的杀气。

    诸继丰在院中这几个人,武功最高,自然感受也最强烈。诸继丰失笑道:“哟?瞧不出来你小子还有杀气!嗯,小子,你可以嘛!来,你在本尊这里试一下,看看你的杀气有没有作用!”

    河成秀根本不废话,双脚点地,人已经拔地而起,河成秀手中短刀带着一道红色刀光,横斩向诸继丰胸口,刀势又快又急。这四人当中,以诸继丰武功最高,河成秀决定擒贼擒王,先对此人出手。

    胖和尚通海法师忍不住赞道:“好小子,好刀法!”瘦子和严鹤才同样表示赞同,他们都没想到河成秀如此年轻,功夫却如此高明!要知道,面前这可是桑兰最正宗的王室贵族,又贵为大世子殿下,他能踏踏实实练武,把武功练到如此境界,实在是难能可贵。像这种世家子弟,很多都是只知道飞鹰走犬的纨绔。

    诸继丰眼中爆出异彩,他伸手从背后拉出宝剑,重重劈砍出去,一道青色剑气以无以匹敌的姿态向前,当一声响亮,青色剑气硬生生斩断红色刀光。河成秀被对方强大的剑气撞飞出去,撞在屋檐下的柱子,咔嚓一声响亮,柱子被河成秀撞断了。河成秀一个滚翻,化去最后的冲击力,这才艰难从地上站起。

    河成秀站在正屋的台阶下,两条腿和握着短刀的手都在颤抖,他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河成秀一言不发,默默运起内力替自己疗伤。

    诸继丰收剑还鞘,冷笑道:“乳臭未干的小子,自不量力!”不过能逼到和亲王府大供奉之一的诸继丰出剑,河成秀的武功还是很让人佩服的!

    胖和尚和瘦子、严鹤才等人面面相觑,鼓起掌来。严鹤才一脸谄媚笑容,眉飞色舞道:“诸大供奉的剑法真乃天下一绝!严某实在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严鹤才本是以剑法著称,此时却夸奖诸继丰的剑法,显然是非常认同诸继丰的武功。

    诸继丰嘴角翘起道:“此子能逼得本尊出剑,实在是有些真本事!今天要是不设法除去了他,将来必有后患!不过我这一剑,也够他在床上躺半个月了!哼,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本尊看他是真虎!”

    河成秀站在原地不动,也不回答,他疗伤要紧,根本就没有精力再逞口舌之利了。况且就算诸继丰再怎么挖苦他,那也是没有办法反驳的事,毕竟对方的武功远超于他。若是没有帮手,就是四个河成秀也打不赢诸继丰,诸继丰是河成秀迄今为止对阵过的最强之人。

    瘦子在一旁笑嘻嘻道:“我说诸大供奉,你下手也忒狠了一些!你瞧这小白脸让你给打得,都吐血了!要我说啊,也别杀他,咱们就把他给生擒喽,废去武功就好!我纪常泽干脆就向王爷讨了他,把他收到宅中。少不得我委屈委屈,收下这么个兔爷,也算是于国有功,于王有功!啊?哈哈哈哈……”

    胖和尚通海法师和严鹤才相视大笑,他们都知道瘦子纪常泽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没想到这货竟然想要把河成秀给收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严鹤才笑容猥琐道:“我说老纪啊,你这口味可不是一般的重,连大世子殿下你都不放过,你怎么想的啊?那青楼里边,兔爷还不够你耍?”

    纪常泽切了一声,眼睛一翻,不屑道:“你瞧你这点眼光吧!能做兔爷的男人或许有不少,可是让一国世子做兔爷的事,你听说过?告诉你吧,我老纪就是要尝这个鲜,谁也阻止不了!”纪常泽兴冲冲,他仿佛已经看到河成秀躺在了他的床上。

    河成秀站在原地疗伤,虽然人不能动,可是也给这话气得不轻。但是再生气也得面对现实,现在就是自己受了伤,暂时还反抗不了,不然他真恨不能一刀割了纪常泽的舌头。河成秀一言不发,他只默默疗伤,伤势再好一点儿,他就又可以出手反击了。想让河成秀认输,哪有那么容易!

    屋脊之上那些由孔有力招募来的壮士听说院中这个年轻人是本朝的大世子殿下,不由又惊又喜。他们只听孔有力说将来会带他们效忠一位贵人,没想到这位贵人竟然是大世子殿下!可是此刻他们也很为难,他们很清楚,冲上去多半就是一死,那个文士打扮的货实在太凶了!孔有力被诸继丰打飞了,他们现在真是群龙无首。

    诸继丰冷笑一声,他有一种武功和智商上的双重优越感他正准备对河成秀再次出手时,忽然屋子里传来动静,一个人哆哆嗦嗦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正是那位劫后余生的孔有力,孔大庄主。此时的孔有力衣衫破碎,身上到处都是伤痕,十分狼狈。

    屋脊上那些壮汉望见孔有力,齐声欢呼起来,“庄主还没死!”那他们就有继续和这些人斗下去的动力了。

    孔有力仰起头,望向两边屋脊上的手下弟兄,艰难问道:“大世子已经受了伤,你们还在这里观望什么?都他娘给我上啊!咱们人多,就算用人命换,咱们也要换赢他们!能杀诸继丰的人,赏银千两,外加漂亮娘们两个!”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些壮汉纷纷跃下屋脊,齐声呐喊,杀向了诸继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