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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九章,一碗酒,送故人

    苗兆飞端着酒碗,洒泪道:“顾大哥,从今以后兄弟再喝到春光好的时候,就会想起你!想起咱们昔日的友情!今天我送大哥最后一程,不知道大哥还有什么心愿没了的,跟兄弟说说,只要兄弟能办到的,一定尽力!”

    顾异人见苗兆飞说得真诚,忽然动容道:“苗兄弟,你也知道,我家里还有个小儿子没能长大成人!虽然今天我因为和楚随心交恶,而因此要人头落地,可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不希望楚随心斩草除根,殃及到我的家人,尤其是我的儿子!你懂得!”

    苗兆飞把酒碗递给身后的储雷,郑重道:“顾大哥请放心,兄弟一定设法保护好大侄子!侯爷这里我也会为大侄子求情的,其实侯爷未必想杀大哥,可是今天实在是形势所迫!毕竟大哥你今天做的事情,太伤侯爷的心了!对了,大哥还有什么其它要求吗?”

    顾异人想了想,又道:“砍头太过于残忍,如果能留我一个全尸,我感激不尽!”

    苗兆飞立刻答道:“大哥,这个事情却容易!刚才我已经禀告过侯爷,我要出来给大哥敬酒告别,侯爷答允我,除了饶你不死之外,其它事都可以由我做主!我可以答应大哥,由大哥自己选死法,而不是斩首!”

    顾异人松了一口气,欣慰道:“如此,那是最好不过了!如果兄弟能让楚侯爷赐给我一碗毒酒,那我就心满意足了!能留个全尸,这就是我最后的心愿了!”

    苗兆飞眼前一亮,重重点头道:“好!大哥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兄弟能满足你!”苗兆飞回头对储雷道:“储兄弟,再倒一碗酒来,咱们给顾大哥践行!”

    一身灰衣的储雷立刻答应一声,让身边的随从往自己手里的酒碗中倒满春光好。苗兆飞伸手,从袖中掏出一个黄色纸包,打开纸包,把纸包中的红色药面倒入酒碗中,苗兆飞端过酒碗,轻轻摇晃,直到红色药面完全溶化在美酒之中。

    苗兆飞双手把酒碗奉到顾异人面前,高声道:“顾大哥,这酒里是剧毒七步断肠散,兄弟以此酒,送大哥最后一程!大哥,请上路!”

    顾异人大笑道:“好,好,好!这才不枉了咱们相交一场!来吧!”顾异人把苗兆飞酒碗中掺了七步断肠散的春光好一饮而尽。

    苗兆飞双手高高举起酒碗,把酒碗摔碎在地上。顾异人望着苗兆飞,含笑道:“苗兄弟,永别了!”顾异人的嘴角很快流出腥臭黑血,顾异人渐渐垂下头去,缓缓歪倒在地上,没有了气息。一名锐卒上前,用手探了探鼻息,对监斩的鲁大班摇摇头,示意此人已死。堂堂血影宗大护法,就这样结束了生命。

    苗兆飞高声道:“兄弟送顾大哥最后一程!”苗兆飞双膝向顾异人的尸首跪倒下去,泪如泉涌。储雷等人也都一起跪下,送别顾异人。一碗酒,送故人,何其悲凉!

    邱辰光见顾异人已死,又见刽子手手中的钢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牙齿抖得更响了,邱辰光大声道:“苗兆飞,咱们好歹也曾是同一宗派的人,你能不能给我也来一碗春光好?我不求全尸,死前给我喝一口酒也是好的!”

    苗兆飞回视储雷,储雷会意,在扈从手中接过一个新碗,倒满一碗春光好,送到跪在地上的邱辰光嘴边。邱辰光把一碗春光好一饮而尽,高声道:“好酒!多谢你苗副统领的酒!”

    成九凤在一旁带着哭腔道:“苗副帮主,不不不,苗副统领,我也想喝一碗酒!我不想死!我怕疼!可是在死前我要是能喝点儿酒壮壮胆还是好的!”成九凤说着说着,泣不成声。她要是早知道会有这个结局,打死她都不会参加这次行动!

    杜大多见成九凤的下衣已经湿了,知道她怕得要死,杜大哥疯狂大笑道:“成九凤,咱们搭档多年,杀人无数,既然咱们有杀人的时候,就该想着有一天也会有被杀的时候!老子早就杀够本了,虽然无憾,何惧之有?!能死在楚随心的手里,倒也不算丢人,这小子虽然被称为废物,可实际却是个有本事的强人!”

    苗兆飞让储雷给成九凤和杜大多每人倒了一碗春光好,成九凤哆哆嗦嗦,把一碗酒喝洒了一半。杜大多却豪迈的把酒一饮而尽,大叫痛快。储雷见他视死如归,佩服他是条汉子,忍不住又给他倒了两碗酒,杜大多把酒都喝了。

    被绑缚的顾铁冰跪在一旁,知道自己必死,所以心如死灰,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苗兆飞问道:“顾大长老,你要喝酒吗?”

    顾铁冰头也不抬,只是轻轻晃了晃脑袋,顾异人已经毒发身亡,他也心如死灰了。反正也就要死了,喝不喝酒还有什么意义?他已放弃挣扎,他脑子里一片混沌。也许当初不选择来袭击虎士营是对的,可是谁让他选了这条路呢?

    鲁大班坐在一张临时搬来的茶桌后,掷出一枝令箭,一声断喝道:“行刑!”

    刽子手手里的钢刀高高举起,抡圆了,重重砍下。咔嚓一声响亮,顾铁冰第一个人头滚落。成九凤吓得一声尖叫,再度失禁了。

    邱辰光瞪圆了眼睛,高声嚷道:“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可是苗兆飞却分明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惊恐之意。一个人,他可以骗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其实恐惧这种东西,它只是一种情绪,一种感受,并不丢人。随着一声响亮,邱辰光也人头落地。

    娄继灵身后的刽子手也高高举起屠刀,娄继灵终于确信自己的挣扎没有用了,娄继灵破口大骂道:“楚随心,你这个王八蛋!老娘这么有用的人,你都要杀,你是猪!你……”屠刀重重落下,人头滚落在地,还保持张着嘴咒骂的模样。

    然后是杜大多、成九凤,以及血影宗的几名护法。无论怕或是视死如归,结局都是一样。

    心情沉重的苗兆飞,命储雷推过临时找来的棺木,把顾异人的尸首成殓进去。至于邱辰光等人的首级,被挂在辕门外示众了。那些人头挂在辕门外,向这个世界昭示,和楚随心作对的惨烈下场。

    至于更多的血影宗健卒,没有得到被推出辕门外斩首的待遇,都是被拒降后就地斩杀了。因为楚随心已经发话,不接受这批血影宗的人投降。以后,只要是血影宗的人,是凡还和楚随心作对的,全部格杀,不给任何活命的机会。

    在经过短暂的休息之后,楚随心选了冷东海、郭保隆、牛太沉和郭兆威、常心雷、云生尘、苗兆飞,以及百余名虎士营锐卒和三十名百羽营高手,随他入城去找朱方仁算帐。当然也缺不了独角虎。其余人都留下,打扫战场,守家。

    郑大钧抱怨楚随心不带他同行,楚随心拍着郑大钧的肩膀,笑问道:“老郑,我去亲征,找朱方仁报仇。现在我把老窝都交给你了,你还觉得任务不够重吗?先前你要是在的话,咱们的仗也不至于打得那么惨烈了吧?”

    郑大钧嘿嘿笑道:“少侯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这场仗能赢下来,那可是大家伙的功劳!他们先前要是撑不住,崩了,那我就是赶到了也毫无意义!好吧,你让我守家,那我就乖乖的守家,以防血影宗的王八蛋再来个突然袭击!”

    郑大钧也明白,虎士营老巢对楚随心的重要性。不然他何必千里奔袭,来救虎士营?而且此时刚经过一场惨烈大战,虎士营的战力已经降到最低点,要是敌人再聚集力量来一次突袭,而家里又没有高手坐镇的话,很可能就是一边倒的屠杀。楚随心不想看到这一点,所以才留郑大钧守家。

    楚随心也笑道:“老郑,你能明白就好!这场大战,所有的人缺一不可!无论是守家的鲁副统领,还是赫兰姑娘,以及咱们虎士营和拂衣堂的所有弟兄,清儿和老奶奶,还有最先赶过来支援的嬴老前辈,以随我同行的各位兄弟,还有百羽营的各位兄弟,今天缺了你们谁,咱们都得输!”

    楚随心环视众人,郑重道:“本侯现在带几位弟兄进城,去找朱方仁算账,家里的事情就拜托各位了!等咱们彻底拿下朱方仁,救出我大师伯之后,再开庆功会!”

    旧伤未愈的嬴龙牙并不逞强,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态经不起惨烈的大战,所以乖乖留下守家,他效力的日子还在后头,急什么?小姬玄清则在赫兰玉双等人的协助下,安排姬玄清和阵亡各位弟兄的丧事以及抚恤金等各种事情。

    楚随心跨上独角虎,冷东海等人也各自上了坐骑,楚随心一声令下:“各位弟兄,咱们出发,去望野城,找我们的仇人朱方仁算总账!”

    冷东海等人齐声答应,楚随心一虎当先,带领众人杀奔望野城,官道上,扬起一路烟尘。鲁大班在后面,命虎士营众弟兄摆鼓助威,“侯爷必胜!虎士营必胜!百羽营必胜!”的呼声,震天动地,经久不息。

    望野城北,王其良家大院。陆子秋和于钱通联手,在院子里大战夜来香和朱方仁、薛寿勇等人,双方打了个有来有往。除了夜来香之外,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挂了彩。陆子秋手中的龙炎枪,配上于钱通手中的鬼头刀,丝毫不弱于对面六名高手,这两个人联手,果然有大杀四方的本事。

    倒塌的厢房边上,丁一谷搀扶着再次负伤的阴阳神叟谭仲明,丁一谷焦急问道:“师父,你老人家伤势怎么样?”丁一谷把一颗丹药放入谭仲明口中。

    谭仲明把治疗内伤的丹药吞下去之后,站稳了身体,推开丁一谷搀扶自己的手,狡黠笑道:“也还好,暂时死不了!嘿嘿,你师父能以桑兰第五高手,又是在受伤的情况下,同样打伤桑兰第二的丘半天,说明你师父还不算饭桶!哎呀,桑兰第二?嘿嘿嘿……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同样负伤,伤势相对轻了很多的麻衣神叟丘半天站在远处,恨恨道:“姓谭的,你还能喘上来气,真是不容易啊!怎么样,老朽刚才那一记碎石开碑掌滋味如何?滋味一定很爽吧!告诉你,老朽这一掌下去,你在床上至少要躺上一年!”

    谭仲明狠狠啐了一口,不屑道:“躺上一年?别臭美了!吃上两颗丹药,缓一缓,一个月后,老夫活蹦乱跳给你看!你这杂毛中了我一记摧魂手,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吧!”谭仲明回过头,看着丁一谷,一脸认真道:“为师虽然受了些轻伤,可出手对付个一二流高手还是不成问题的!”

    丘半天听到谭仲明说他挨了一掌还能和一二流高手过招,不由大怒,斥道:“放屁!老朽一掌就算没打死你,你也绝对不可能再和一二流高手动手过招!”

    谭仲明打了个哈哈道:“是吗?你邱老鬼对自己的武功还蛮自信哈!那好,就你身边那个小娘们儿来和老夫过过招好了,呶,她叫什么?哦,对,就是那个夜来香!你来,老夫陪你走上一百回合!今天老夫一定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打不死的阴阳神行叟!”

    丁一谷有些担忧道:“师父,你能打赢她吗?算了,你既然都已经受了伤,不如就趁机休息一下吧!让我来对付他们!”

    丁弱尘听到丁一谷的话,差点儿吐血。知子莫若父,他自己儿子的武功是什么水平,他还是知道的。就以这小子的武功,对付丘半天和夜来香?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吗?你师父阴阳神行叟谭仲明在江湖上久负盛名,都伤在了丘半天手里,你去送死不成?

    谭仲明摇摇头,一脸认真对丁一谷说道:“孩子,你根本不懂,你师父身上有一件护身宝甲,专门对付武功高手的!虽然丘半天这老鬼打了我一掌,可是已经被我的护身宝甲卸去了大半力道!不然以麻衣神叟的卓绝功力,我谭仲明受了这样重一掌,还能站在这里吗?”

    丁一谷从没听谭仲明说自己身上有一件宝甲,但是师父说得十分认真,他也只好半信半疑道:“这样啊!师父,你可不该把这件事说出来,给人家知道了,以后就防着你身上的宝甲了!”

    此时,双方对战的八名高手都退回自己一方,朱方仁显然不信谭仲明的话,朱方仁对谭仲明竖起大指,却又转而朝下道:“老头,你吹什么牛?刚才你中了我几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的宝甲起作用?切!忽悠谁呢!”

    谭仲明笑嘻嘻道:“小子,要不就说你笨呢!你刚才那几剑,都是刺中我的肩头,胳膊,还有腿上,都是宝甲保护不到的地方!你要是一剑刺在我胸腹和后背之上,你就知道我这宝甲的厉害之处了!再说我要是不在你面前故意示弱,他麻衣神叟能中了我一记摧魂手?嘿嘿嘿……”

    朱方仁一时之间语塞,他最开始确实没想明白,谭仲明连中了他几剑,却能和丘半天互换一招,这是怎么做到的呢?直到刚才他才明白,这个姓谭的老头,是在扮猪吃老虎!他用骄兵之计,示敌以弱,这才能和丘半天一招换一招。不然就以谭仲明受伤的状态,别说打伤丘半天了,能撑上五十招都是祖上烧高香了!

    谭仲明对夜来香勾了勾手指,大喇喇道:“来来来,那个什么孤山狐狸夜来香,你过来陪老夫走上几招!老夫就让你们看清楚老夫的手段!”

    夜来香既然被人称作孤山香狐,自然是以狡诈闻名,她如何肯吃这个亏?夜来香虽然心头发毛,可仍是甩了一下手里的香帕,笑嘻嘻对谭仲明道:“谭老前辈,你可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老侠客了,我和你动手,岂不是弱了你的名头?我和你徒弟丁一谷的年纪相仿,我和他才算是同辈人,要是打的话,也是我和他打还差不多!”

    夜来香又道:“再者说了,你老人家已经一把年纪,要是一不小心倒在我的迷魂帕下,岂不是弱了你一世的响亮名头?这买卖,怎么算都不划算嘛!我看你还不如继续和丘大供奉动手,无论输赢,都是前辈高手的事情,我们这些小辈也好在一旁学习学习!”

    话音未落,夜来香人已经如电射出,直扑椅子上坐着的丁弱尘,她的目标是丁弱尘,只要搞定丁弱尘,望野城其他人都不足为惧!擒贼擒王,正是这样的打法!

    就在夜来香出手的瞬间,丁弱尘已经连人带椅子上倒飞出去,飞在了廊檐下,丁弱尘的椅子,稳稳停在廊檐下的台阶上。丁弱尘的手在腿上一抓,呛啷一声,抽出横在腿上横着的一把宝剑。丁弱尘在手中劈砍出数朵剑花,逼退了正想趁虚而入的夜来香。

    洛珍和王其良都给夜来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洛珍忍不住骂道:“臭女人,你无耻!偷袭,不讲武德!”

    夜来香一击不中,已经闪电般退回刚才出手的地方。丁弱尘把原来是准备来危急时刻自裁的宝剑还鞘,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竹剑门掌门人的剑法,当然不是盖的!

    夜来香撩了一下手上的帕子,翘起兰花指,笑吟吟道:“洛珍,你这话可就没道理了!本姑娘身上可是香香的,多少男人喜欢着呢!怎么就是臭女人了?像你洛珍这样,虽然有着不错的皮囊,可又有多少男人喜欢你呢?”

    夜来香瞥了一眼朱方仁,半是讽刺道:“也无非就是你那个二师弟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外面的女人有多好,才会痴迷于你罢了!再说咱们是敌人,偷袭又怎么了?你有机会不偷袭?装什么清纯!”朱方仁听了这话,心中十分不悦,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洛珍脸上一红,啐了一口道:“呸!不要脸!谁稀罕那些臭男人喜欢!我可不像你,整天的把男人两个字挂在嘴上!我要是和人动手打架,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动手,绝不屑于像那些宵小之辈一样去偷袭!”

    夜来香浪声大笑,乐不可支道:“哟,洛家妹子原来不想男人啊?你可不知道,那些老爷们儿,看起来是糙了些,可是好用着呢!你要是用上几回,保管你夜夜想着他们的好!哪里还管他们臭不臭呢?宵小之辈?我有说过我是正人君子吗?再说这世上哪有什么正人君子,人前一个个衣冠楚楚,半夜还不是争先恐后爬上我的床!”夜来香放荡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朱方仁被她这一笑,心里突地一阵酥麻,朱方仁暗道:这娘们儿好骚!简直比青楼里那些姑娘也不差什么!嗯,她武功又高,想必床上的功夫也是顶尖的!听说她与和王爷有一腿?哼,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也要尝上一尝!与那河顿也好有个同靴之谊!

    洛珍脸红起来,斥骂道:“呸!你这贱女人实在是不要脸!你一把年纪不嫁人,到处放荡,丢尽了父母的脸,也不怕别人在背后戳你脊梁骨?”

    夜来香哼了一声,脸色转作严肃道:“他们戳不戳脊梁骨,那是他们的事!老娘我就是要享受男人的好!多少女人嘴里骂着我是骚货,心里却妒嫉得不行,只恨自己没有我这张俏丽的脸蛋,迷不倒那么多男人呢?又有多少男人骂我是荡妇,却又对我迷恋得不行呢!人言可畏又怎么了,老娘不在乎不就行了!”

    朱方仁大笑道:“夜姑娘果然说话快人快语,朱某佩服!不过夜姑娘既然身负绝技,又何必非要让兄弟们和这些人搏命呢?只要姑娘略动一动手指,还怕这些人不乖乖躺下?”

    丘半天皮笑肉不笑道:“不错!你这小妮子快把用毒的本事施展出来,也让这些人尝尝你孤山香狐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