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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同行

    河顿索性破罐子破摔,撒泼耍赖道:“那你打死本王啊!楚随心,你有种就打死本王,怎么样!你敢么?你也就是嘴上的本事!”河顿很笃定,楚随心没有胆子杀他这个桑兰国的二王爷。楚随心真要是敢杀了他,那就是大事件,楚随心还能在桑兰混下去?

    也难怪河顿发怒,从小到大,除了他爹打过他几回之外,没有人打过他。他娘,包括他哥河范,都对他爱护有加。虽然河顿一心想着要篡夺他哥的王位,可是对待他哥表面上的礼数,河顿从来不缺。河顿嚣张,也只是对外人,只要河顿见到他哥河范,那绝对是一脸的恭敬。

    可是今天,他河顿带着一帮小弟拉拢楚随心不成,本想使用暴力解决问题,却意外被楚随心给揍了一顿,他心里怎么能不窝火,怎么会服气?这个世界上,谁会在心里真正的服谁?何况他是权倾桑兰的二王爷。也就是他河顿轻敌,外加技不如人,才弄成现在这个被人擒住的局面。

    冷东海气得拔出屠鹿刀,走上前,就要砍了河顿。安星绮慌忙上前拉住冷东海,她可知道,这冷东海一怒,是个什么大胆事都干得出来的人。安星绮连声道:“东海,不可以!侯爷没发话,你怎么可以杀了桑兰国的亲王?”

    冷东海怒道:“你别拉我!既然他一心求死,冷大爷就成全他!等他死了,别人睡他老婆,打他孩子,他就知道爽了!这种人,你不宰了他,简直都对不住他!你不喂他些猪食,他都不知道自己就是一头蠢猪!”

    兰昔月和冷若霜等人都忍不住笑。

    一旁冷眼旁观的胡铮珠微微一笑,用手指摸着猩红的嘴唇,咂了咂嘴,望向楚随心,嘟着嘴撒娇道:“侯爷,奴家有一个不情之请!既然这位王爷想死,那还不容易?奴家吃过许多人的肉,不过还没吃过王爷的肉。奴家不是浪费的人,今天可要大饱口福了!嗯,看这位王爷膘肥体壮,想必是一向养尊处优惯了!这种肉,正是做烧烤的好材料,等下奴家要把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烤着吃!”

    冷东海转怒为喜道:“对!还是胡姑娘有眼光!这么肥大的鲜肉,一定要割来烤着吃!要不,我先来,先从脸上割起?”

    胡铮珠轻轻摇了摇头,娇嗔道:“你可真是个笨蛋!你从头上割起,他就死了!你得从脚上割起,他既不会立刻就死,可是伤口的疼痛却不会减轻半分。咱们就眼睁睁看着他疼死好了!嗯,既然是吃一位王爷的肉,那可不能含糊,不能随随便便就吃了,应该把江湖各路豪杰都召集来,咱们把这位肥胖的王爷分而食之!岂不美哉?”

    河顿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他从胡铮珠的眼中感受到了一丝极重的杀意,这个妖艳、妖冶的娘们儿,一看就是个狠角色,说不准这娘们真就吃过人肉,不然她望着自己的眼睛怎么会放出绿光呢?

    楚随心手中捻着念珠,走到了河顿身旁,摇头道:“你们这帮家伙,胡闹!你们要吃肉可以,怎么能这样折磨河顿王爷呢?简直太残忍了!”

    楚随心回过头,望着兰昔月微笑道:“兰妹妹,我久闻离尘宫的疗伤药效果极佳?”

    兰昔月一怔,不知道楚随心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好答道:“是的,楚大哥!我们离尘宫的疗伤药效果很好,就哪怕是给人割下一块肉来,只要涂了我们离尘宫的疗伤药,也会慢慢愈合伤口,长出新肉来的!所以坊间传说,我们离尘宫的疗伤圣药,可以起死人,肉白骨!”

    楚随心赞道:“真是好药!兰妹妹,你给你师父去封信,烦劳她老人家多制作一些疗伤圣药。以后我们就每天从河顿王爷身上不同位置割下一块肉来,然后再帮他敷上离尘宫的疗伤圣药,这样的话,就每天都有新鲜肉吃!连买猪牛羊肉的钱都省了!那才是真正的岂不美哉?!”

    河顿气得发抖,横眉立目,破口大骂道:“楚随心,你是王八蛋!你心肠歹毒,你不得好死!”

    楚随心点头,阴森森道:“好,既然河顿王爷认为我心肠歹毒,不得好死的话,我楚某怎么也得对得起你二王爷的‘信任’吧?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我就把你交给胡铮珠,以后每天让她从你身上割下一片肉来,慢慢的折磨你!”

    河顿又急又气,浑身发抖道:“楚随心,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不如直接一刀杀了我,那样才痛快!”

    楚随心冷笑道:“本侯是不是男人?你得回家问你老娘!一刀杀了你?那样岂不是便宜了你!你带着八百骑兵来找本侯的麻烦,本侯才帮你处理了六七百,其实未免有些对不住你,实在应该斩草除根才对!”

    楚随心忽然抬脚,把河顿从凳子上踹翻在地,骂道:“你这畜生!本侯和你无怨无仇,从无瓜葛,你先是派一群混账去卓家山庄找本侯的麻烦,还想让丘半天这个老杂毛把我捉回来,如果本侯执意不从,你就想把本侯的项上人头砍下来,去巴结种士良!这事是不是你做的?你说!”

    倒在地上的河顿梗着脖子道:“不错!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就是本王派人做的!”

    楚随心又道:“这次,你又亲自带着丘半天和你手下二十余个高级打手,还有八百骑兵来找本侯的麻烦,想逼本侯和你合作!如果本侯仍是不同意的话,你就亲自动手,对吧?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怎么也想不到,本侯身边还隐藏有更牛气的人物,对吧?”

    楚随心蹲在河顿面前,狞笑道:“你还真是蠢到没边!你也不想一想,本侯既然被人称为废物,武功尽失,那又怎么可能是孤身一个人行走江湖?楚老头就只有我这一个儿子,难道他会不派人保护我吗?以楚家的实力,他会派出什么样的高手保护我?就是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出来!”

    河顿把脸扭到一旁,一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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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

    楚随心用手拍了拍河顿的脸,冷声道:“杜成厚,林则龙,你们两个听着!如果本侯有任何闪失,河顿全家就交给你们两个了!他本人,必须得死,他的几个儿子也得死,咱们要斩草除根!听到了没有?”

    两名黑衣蒙面人一起拱手,朗声道:“听清了,少侯爷!属下遵命!”

    楚随心站起身,手中捻着念珠,缓缓踱步到丘半天面前,冷笑道:“姓丘的,我们家这两位高手,都有不弱于你的实力,你算一算,他们同时出手的时候,你挡不挡得住他们!别以为自己号称桑兰第二就牛气冲天,比你牛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丘半天低下头不吭声。刚才交手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那两个黑衣蒙面人当中的任何一个,武功都不输于他。如果两个人联手的话,他一定是速败的结局。

    楚随心回头瞧了一眼歪在地上不肯起来的河顿,微笑道:“好歹人家河顿也是位王爷,还是桑兰国王的亲弟弟,你们可不能这样对待人家!来人哪,把和亲王请到车上去,从今天起,本侯走到哪里,和亲王就得跟到哪里!至于割肉的事情,胡铮珠,本侯就交给你去办!你可以割肉,但是不能把他割死,明白吗?”

    胡铮珠大笑,万福道:“是,侯爷!不是奴婢夸口,别的事奴婢不敢说,可要说起割人肉这件事,奴婢可是最在行了!在绝命洞的时候,奴婢什么时候不吃人肉呢?侯爷放心,奴婢一定用最上乘的手法从和亲王身上割肉!保证让和亲王痛不欲生,欲罢不能!”

    楚随心满意道:“嗯,这事本侯信任你,你只要把这件事情给本侯办明白了就好!以后遇到什么合适的帅哥,本侯一定赐婚于你!”

    胡铮珠满面春色道:“谢侯爷!”

    随即冷东海和赫兰玉双等人上前,把河顿搀上他自己的马车。冷东海跳上车辕,坐在马车前,亲自执鞭。冷东海冷笑一声,“和亲王,从今天起,冷东海大爷就全程保护你的安全,绝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不过你也莫怪我言之不预,你想从你冷大爷手底下逃走,门都没有!”

    被赫兰玉双点了穴道的河顿已是无话可说,靠在马车的厢壁上,面沉似水。他实在是没想到,踌躇满志而来,转眼竟成了阶下囚!

    赫兰玉双把朝露宝刀背在身后,冷声道:“姓楚的,这个肥猪王爷的手下们怎么办?是全部宰掉,还是怎么处理?”

    楚随心淡淡道:“都放了吧!不过要给他们讲清楚,要是他们胆敢回来营救他们王爷的话,本侯可不保证他们救出去的会是完好无缺的河顿!我楚某人办事,一向如此!别人如果对我狠,最后我一定会比他更狠!这叫做什么?来而不往,非礼也!”

    赫兰玉双立起眉毛,上前把河顿手下的人都解了穴道,兵器没收,让他们滚蛋,那些人都灰溜溜的走了。只有丘半天摇头道:“王爷待我丘某恩重如山,丘某情愿随侍左右!”

    赫兰玉双刚想骂人,楚随心摆摆手道:“也好!他愿意追随河顿,就让他追随好了!也不差他一个人吃饭!”

    于钱通保护着孙氏父女来到楚随心面前,于钱通拱手道:“楚侯爷,今天多谢你出言相救,不然我已经伤在丘半天的手里了!”

    楚随心摆摆手,一脸无所谓道:“本侯是见你武功高强,替你可惜,所以不想让丘半天伤了你而已,你也不必跟我客气!你要有事就可以走了,孙家父女,本侯自会照顾他们!”

    于钱通摇头道:“不行!我不能走!既然侯爷救了我一命,于钱通一定要知恩图报!从今天起,我于钱通就随侍在你侯爷身边,直到报了你的大恩为止!”

    楚随心摆了摆手道:“诶,于先生何必如此!我们大越国有个典故,有这么一句话:‘夫人有德于公子,公子不可忘也;公子有德于人,愿公子忘之也!’本侯何尝有恩有你?”楚随心手中捻着念珠,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于钱通。于钱通站在楚随心面前,有些尴尬。

    孙可香在一旁怯生生问道:“侯,侯爷,那我们……”

    楚随心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假装嗔怒道:“你是猪头啊?现在刘三钱已死,他家人要是得知这个消息,还不疯狂报复你啊?刘家横行乡里,连官府都忌惮他几分,你就说,你家人有几条命够他们砍的?”

    孙满福吧嗒了一下嘴,欲言又止。他不是不想逃走,可是逃走也需要钱的!尤其家里还有个病重的老婆还要吃药,他开着小酒馆也不过是勉强维生而已。现在如果选择一路逃亡背井离乡的话,将何以维生?

    楚随心见孙满福一脸为难,笑道:“从今天起,你们父女就是我安越侯府的酿酒师,你们一家人的生活费用,就从你们的工钱里面慢慢扣!至于你老婆的病,从今天起,就由我师妹来负责帮她治伤,直到本侯帮你寻找到名医时为止!这样不算为难你吧?”

    孙满福傻了眼,这位侯爷还真要把自己父女聘为酿酒师啊?他不会是要骗自己吧?可是孙满福瞧了瞧自己身上,又瞧了瞧自己的小酒馆,貌似人家一位堂堂的侯爷,也不会稀罕自己什么。孙满福又瞧了瞧自己闺女,虽然自己的闺女能称得上清秀二字,可也仅仅就是清秀而已。这位侯爷身边的女子个个貌美如花,好像这位侯爷也没有看上自己女儿的意思。

    孙可香鼓起勇气问道:“侯爷,那我们,一个月赚多少钱才够还你啊?”她有些不安起来,都说无功受禄,寝食不安,这位侯爷和自己父女只有一面之缘,就要出手帮他们,这似乎有点让她难以接受。

    楚随心哈哈大笑道:“除去你一家人的吃穿用度和药钱之外,每个月怎么也能让你攒下几两碎银子吧!不过咱们可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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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好了,本侯是在流亡途中,再想要多了可没有!还有啊,你既然是咱们安越侯府的酿酒师,就得把酒酿好!以后,再有什么需要用酒的时候,本侯可就直接问你了!”

    孙可香柔声道:“是,侯爷!”

    楚随心回头望向赫兰玉双道:“赫兰姑娘,你随孙姑娘父女二人前去,去她家里收拾东西,雇一辆马车,把应用之物拉着,即刻启程,本侯在城南十里处等你。要是有刘家的人敢来阻挠孙家人离开,你知道该怎么做!”

    赫兰玉双应声道:“是!”

    楚随心瞧了一眼兰昔月,“兰妹妹,你也同去最好!万一有什么事,速回来报我!”

    兰昔月答应一声,和赫兰玉双骑上马,随孙氏父女回家整理家什去了。

    当下楚随心带人起身,穿城而过并不停留,直走到城南十里处,才停下脚步,静静等候赫兰玉双等人。

    一个时辰后,赫兰玉双和兰昔月保护着孙家四口人,赶着一辆马车,追了上来。楚随心瞧了瞧孙满福老婆的气色,确实差得很。孙满福的老婆见了楚随心,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侯爷,就要挣扎着起身行礼,却被楚随心阻止了。楚随心笑道:“你想行礼,等你病好了再行礼也不迟!”

    楚随心问兰昔月道:“兰妹妹,你给她诊过脉了吗?如何?”

    兰昔月微笑道:“楚大哥,实不相瞒,这是个弱症,虽不常见,但是还是有药可医的,只是有些药有点儿麻烦!寻常地方还凑不齐!”

    楚随心大喜道:“只要有药名,那就好办!寻常地方凑不齐,那咱们就找不寻常的地方去凑不就行了!”

    孙可香的弟弟孙可盼骑着马,悄悄凑了过来,上下打量楚随心。楚随心听孙可香提起她弟弟,说是个读书人。孙可盼小心翼翼道:“侯,侯爷,你不是,不是看上俺姐了吧?”

    楚随心大笑道:“我当然看上你姐了!”

    孙可盼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嘿嘿笑道:“我就知道!像我姐这么漂亮的女人,根本就不愁嫁!”孙可香在一旁脸上飞红,狠狠瞪了弟弟一眼,心道:那侯爷才不会看上我呢!你这不是自讨没趣?孙可香很有自知之明。

    楚随心又笑道:“你小子想什么呢?我当然是看上你姐的酿酒技术了!怎么,想急着把你姐嫁出去啊?放心,你姐长得漂亮,又有一技之长,不愁找不到好老公!”

    孙可盼听楚随心说只是看上他姐的酿酒技术,不由有些失望道:“这样啊!”孙可盼挠了挠头,想了想,又嘿嘿笑道:“不过也是!光说从脸蛋上看,我姐确实没你好看!这样想想,也就不难过了!”

    众人边走边说笑,葛风玄跟在楚随心身后,一直没吭声。等到当天晚上,夜宿一处荒村,埋锅造饭时,葛风玄才低声道:“侯爷,贫道有话想问侯爷!”

    楚随心已经猜到葛风玄的心思,笑嘻嘻拉着葛风玄来到村口。葛风玄见左右无人,这才一脸忧心道:“侯爷,今天我听你说,如果河顿有本事夺了桑兰国王之位,你绝不过问?这话,是怎么说?”

    楚随心打了个哈哈道:“怎么说?就照字面的意思说啊!他河顿要是有本事杀了秀儿,杀了老国王河范,我能怎么办?把河顿杀了让桑兰国陷入内乱?”

    葛风玄脸色难看至极道:“侯爷,你可是我们世子殿下的好朋友!贫道不觉得这话应该从你嘴里说出来!世子为了侯爷的安全考虑,生怕侯爷路上遭遇不测,因此特意让贫道前来保护侯爷!世子对贫道讲,贫道可以死,侯爷的安全必须要保证!世子对侯爷的情义,不可谓不重!”

    楚随心笑道:“我也没说秀儿对我的情义不重啊!你让河顿夺了桑兰国王之位,你觉得他有那本事吗?他也就是在窝里横!你不用担心,河范陛下百年之后,这国王的位子是秀儿的,也只能是秀儿的!”

    葛风玄一脸认真道:“可是贫道仍是不明白白天的时候,侯爷说那些话的意思!”

    楚随心大笑起来,“道长,你可真是实在人!难道我还能当众说,我要保着秀儿吗?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我既然不帮河顿,却公开说要保护秀儿,那河顿和他的手下,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找我的麻烦!你也知道,我此行出来,要做的事情都是大事,不能有闪失,不能随便树敌!”

    葛风玄仍是有些不信道:“侯爷,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河顿呢?”

    楚随心一脸为难道:“道长,你说我要怎么处理河顿合适?我就是举棋不定,所以才把这河顿带着,一路同行。在我身边,他休想跑了。而且,因为他在我身边,我这一路反倒安全了!和亲王府的投鼠忌器,不敢把我怎么样,生怕我撕票,我这不是无形中多了一个保障?”

    楚随心又道:“毕竟河顿身为桑兰国最大的亲王,我也无法直接杀掉他,不然的话,他那一派的人,不会让我有消停日子过的。恐怕从今以后,每天我不是要遇到刺客,就是要遇到刺客了!那样,我这路还怎么走?可是我若就这么放了他,你觉得河顿这家伙会善罢干休?”

    葛风玄眼前一亮,明白了楚随心的心思,葛风玄微微一笑道:“我懂了,侯爷!你是准备把河顿带在身边,用熬鹰的办法慢慢让他转变心思?”

    楚随心大笑道:“道长,英雄所见略同!我把他带在身边随行,每天还跟他住隔壁,就是准备要慢慢折磨他,感化他。直到他明白我不会跟他同流合污,也不会屈服于他的时候,他才会死了这条心!”

    葛风玄长出了一口气,点头道:“那贫道就明白了!侯爷,既然如此,贫道就不担心了,打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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