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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擒王

    随着一声“侯爷,我们来了!”,“我们来帮侯爷砍人了!”

    远远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两名黑衣蒙面人骤然出现在酒馆附近。楚随心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明显松了一口气。仍旧跪在地上的龙湖校尉伍紫之等人却立刻紧张了起来,十余名幸存下来的黑骑兵都望向发声的人,黑骑兵们,一个个脸色难看至极。因为说话的人,就是之前在路上截杀他们的两个人。

    要说这些黑骑兵不恨这两个人,那是假的。可是实力不济,技不如人,恨又有什么用?他们能在这两个人手底下逃出生天,就已经是祖上积德了。比起那些死在这几个人手里的那帮同袍们,他们已经算是幸运至极!他们的恨中,带着怕,是那种深入骨髓的怕。

    有谁能想到,就在半个时辰前,有那么三个人在前方五里外的官道开阔处,近乎一边倒的屠杀了数百精锐骑兵,这三个人杀人连眼睛都不眨,就犹如砍瓜切菜一般,如入无人之境。掌劈、脚踢、剑砍,数百骑兵死伤惨重,连带队的都护将军鹿永寿也身负重伤,奄奄一息。

    伍紫之悲愤莫名,这两个人简直丧心病狂!要知道,先前这两个人已经承诺会放过他们,只要他们好好表现,就不会再追杀他们,当然前提是他们不要再助纣为虐,而且三个人也允许他们来给河顿报信的。可是没想到,就连这等高人说话也靠不住,中途变卦又赶了上来,追杀到了这里,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一道残影在空中闪过,是楚随心疯狂扑向了河顿。楚随心一拳重重打在河顿的胸口,河顿被打得倒飞出去,摔在地上。河顿当然不服,一个骨碌,从地上又爬了起来。河顿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眼神中满是不服,河顿望向楚随心,双拳一前一后横在胸前,在地上左晃右晃,大声道:“来!姓楚的,再来!”

    楚随心微笑道:“好,这么贱的要求,我喜欢!”楚随心再度扑上,身形快如闪电,这一次,打中了河顿的眼眶。河顿被打得再次倒飞出去,这次是趴在地上。

    河顿从地上爬起来,两个眼眶已经被楚随心打得发青,楚随心一脸坏笑道:“刀枪不入是吧?金刚不坏是吧?本侯倒要看看,你这头肥猪究竟有多扛揍!”

    楚随心再次向前,双拳不离开河顿的面门,转眼间,河顿已经挨了十几拳,拳拳都打在脸上,眼眶上,河顿长这么大也没吃过这种亏,直接被楚随心给揍成了猪头乌眼青,河顿无奈,只好用双臂护住面门,河顿高声大叫道:“楚随心,你不讲武德!打人不打脸啊!”

    打得正嗨的楚随心停下了手,一脸歉意道:“不好意思,河顿王爷,你这张脸长得实在太欠揍,本侯也是一时没忍住!再说你刚才明明都说了,自己是什么金钟罩、铁布衫,什么刀枪不入,又是什么金刚不坏了!既然你连刀枪都不怕,还怕拳头?这不是搞笑吗?”

    河顿用右臂挡着脸,跳脚怒骂道:“放屁!本王是刀枪不入不假,可我又没说挨打不疼!”

    楚随心摸了摸自己的头,作恍然大悟状,“原来你练了挨揍的功夫挨打也怕疼啊!那我刚才夺了你的匕首,刺了你一刀,你也没说自己疼啊!”

    河顿的鼻子都要气歪了,刚才那一刀下来,自己怎么会不疼?可是自己要装成高人形象,当然就要强忍着,装作不疼了。可是哪想到楚随心这个小子竟然打上瘾了,接二连三的大拳头打来,根本不给任何喘息之机,直接把自己给揍成了猪头。自己速度又不如他,可不是就只有挨揍的份?

    正和葛风玄激战的丘半天回头见到来了两个高手,又见王爷被楚随心揍成猪头,丘半天心中不由慌乱起来。别人未必能看出新来的两名黑衣人是高手,可是丘半天不一样啊,他闯荡江湖,高手见得多了,那两名黑衣蒙面人身上所散发出的凌厉气息,那种杀气,不弱于沙场上的任何武将。

    丘半天心里一激灵,今天怕是要坏事!这种境界的高手,竟然一起来了两个,自己这边可没有这样的实力和对方相抗衡,这可怎么办才好?丘半天急出一身汗来。丘半天这一急,手底下就缓了一些,软剑的剑势略慢了一下,就这么一点疏忽,立刻被葛风玄一掌打在左肩上,丘半天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葛风玄大笑,故意激将道:“丘半天,你这是打算把桑兰第二的位置拱手让出来吗?那样贫道多不好意思!哈哈哈哈……”

    丘半天气得够呛,这个姓葛的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老朽要不是关注王爷分了一下心,还轮得到你捡这样的便宜?丘半天大喝一声,抖擞精神,挥剑努力向前,要和葛风玄拼命。

    河顿放下护住眼睛的胳膊,冲冲大怒道:“楚随心,既然你自诩是高手,那你敢不敢和本王比试刀法?你要是能在刀法上胜了本王,本王就心服口服!任你发落!你说,你敢不敢和本王比刀法?”

    楚随心嗤笑道:“有何不敢!”楚随心心中暗自好笑道:“比掌法你不是对手,难道比刀法你就是对手了?我身法比你快很多,就能一直吊打你!”

    一名黑衣蒙面人走向楚随心,大声道:“少侯爷,杀鸡焉用牛刀!这种人不值得您亲自出手,您不如把他让给属下吧,待属下把他擒了,听候爷发落!”

    楚随心摇了摇头,微笑道:“人家有特长要发挥,你不能不允许人家发挥特长对吧!凡事呢,都讲究先礼后兵,以德服人!只要我赢了他,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愿意动手的话,还不如去帮帮胡姑娘和葛道长。”

    黑衣蒙面人拱手,恭声道:“是!属下明白!”两名黑衣蒙面人一东一西,一个人去帮助胡铮珠夹攻金剑窦延寿和银剑毛亦凡,另一个人则是去帮助葛风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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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顿回过头,望向仍旧跪在地上的黑骑兵们,朗声道:“你们都起来吧,别跪着了!伍校尉,本王要借你的人佩刀一用!”

    黑骑兵们都站起身,伍紫之解下悬于腰间的佩刀,双手捧着佩刀走上前,单膝跪地,一脸恭敬,将手中佩刀献给河顿。河顿迫不及待用左手抓过那把单刀,右手一拉,单刀出鞘。一道寒光,在刀刃上闪过。伍紫之躬身退下,回到队伍当中。

    和王府的黑骑兵中高阶将校,人人都配有这种由桑兰特有的,一种精钢打造而成的腰刀,这刀虽说还达不到削铁如泥的程度,可是寻常刀剑也是比不了它的。河顿骄傲自大,原以为此行会很顺利,所以并没有携带兵器。像和王府的宝刀紫霞,宝剑万丈,他一把也没带来,现在就只能对付着用一下部下的佩刀。

    河顿得意道:“楚随心,你也拔刀吧!让本王看看你的刀法如何!”

    楚随心摆了摆手,一脸不屑道:“凭刀法胜你算什么本事!本侯要让你知道,本侯就是凭着这双肉掌,也照样打败你这用刀的!人不行就是人不行,不在于所持的是何种兵器!懂了吗?”

    当众赤裸裸的羞辱啊!河顿几乎咬碎口中牙!河顿手中提刀,斜指地面,大喝一声,狂奔向楚随心,河顿手中佩刀闪着寒光,一刀当空劈去,呜的一声响,劈向楚随心的头颅,河顿只恨不能一刀把楚随心劈成两半,好给自己的八百精骑报仇!

    楚随心看似不经意间一抬手,右手食指和中指已经轻轻捏住河顿劈砍下来的刀刃。楚随心轻笑一声道:“就这?这就是你河王爷为之骄傲的刀法?”

    河顿拼命想抽刀,却根本办不到。河顿那张被打成猪头的脸上,挂着大写的难堪两个字。河顿大怒,拼尽全力想夺回自己的宝刀,可是却哪里能够夺回兵器?两个人之间的功夫,相差可不止是一点儿。

    楚随心嘴里说着话,脚也没闲着,抬脚正中河顿的小腹。河顿满是肥油的肚子忽然就瘪了下去,河顿被楚随心一脚踢飞了出去,河顿倒飞出去六七丈远,趴在地上,河顿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一样,河顿差点叫出声来,可是他转念一想,叫出声来实在太丢人。

    于是河顿一言不发,索性在地上小趴了一会儿,恢复一下状态。楚随心轻蔑的伸出右手食指,勾了勾,示意河顿起来再战。

    河顿大怒,从地上再次爬起来,奋勇向前,来砍楚随心,结果无非是换了七八种方式倒地,有时前胸朝下,有时后背朝下,有时侧着身子,有时又是头朝下……和王府来的这些大小狗腿子们都傻了眼,现在这不是打架,只是他们王爷被换着姿势虐而已!

    伍紫之不忍心再看,只好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他们和王府出来这些人,之前没有一个人想过王爷会以各种销魂的姿势倒地。

    河顿再一次从地上爬起来,河顿单膝跪地,手中单刀拄地,张着口大喘粗气。这一次不止是鼻青脸肿,河顿的身上到处都是灰土,简直如同乞丐一般难堪。河顿喘息了一会儿,再次摇摇晃晃站起来。

    楚随心冷笑一声,毫不客气道:“喂,你还行不行啊?”

    不行也得行!河顿心里只想着这么一句话。被楚随心这样一个号称龙越国第一废物的人给揍成这个德行,他心里怎么能服!河顿再次扑向楚随心,这一次,动作竟然比之前快了许多。

    河顿一直在琢磨着楚随心所用的缥缈仙踪步法,无意中,他似乎明白了刚才楚随心所用身法的一招半式,所以他想尝试一下,不想他这一尝试,速度就忽然加快了。河顿心中大喜,眼里放出喜悦的光芒来,虽然他没能打赢楚随心,可是这身法,他竟然似有所悟。

    楚随心见河顿用出来的步法忽然变快,而且其中有缥缈仙踪的影子,不由大为惊讶。不过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看来这位和亲王,并不像想像中那样笨嘛!

    河顿再次大喝一声,以他所悟出来的,残缺不全的缥缈仙踪步法,撞向楚随心。就在临近楚随心的一刹那,河顿的速度再次在原有基础上加快,手中单刀带着雷光闪电,重重劈向楚随心。他装孙子装了很久,就为了这致命一刀。河顿坚信,楚随心已经中计,这最后一刀一定一击必中。

    当一声响,河顿手中的单刀应声而飞。这一次,是楚随心轻描淡写一般,用右手食指把河顿手中的单刀弹飞了出去。河顿再一次失算了。

    此时,胡铮珠和一名黑衣蒙面人联手,加上手下婢女的帮忙,已经把金剑窦延寿和银剑毛亦凡都打翻在地上。另一边,葛风玄和黑衣蒙面人联手,已经把丘半天逼入了绝境。丘半天满脸绝望,他想突围而出,可是王爷怎么办?

    丘半天不是不能独自逃走,可他若自己逃了,河顿的下场绝对就要很惨。可是他若不逃,摆在眼前的就是要被人给拿下。这可急坏了丘半天,这该如何是好?去还是留,这的确是个问题!

    之前,楚随心像猫戏老鼠一样戏弄河顿,可是一旦楚随心认真起来,河顿还不够楚随心一个小指头戳的。毕竟木灵珠最后残余那一丝气运和内力,就足以让楚随心在瞬间达到超一流境界。

    楚随心一脚把河顿踢飞出去,河顿手中的单刀也摔飞了出去,飞出四五丈远,掉在地上。这次河顿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真爬不起来了。这次他终于累了,再也爬不动了,只好老老实实趴在地上。

    楚随心缓步走过去,弯腰从地上拾起那把属于黑骑兵校尉伍紫之的佩刀,随手把它丢给伍紫之。那把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竟然平平安安插入伍紫之的刀鞘中。

    伍紫之大骇。片刻后,酒馆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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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敌友,都欢呼起来。楚随心这一手看似十分随意的还刀,实在太漂亮了!河顿和他手下人,此时心中都明白,今天他们是无论如何也赢不了了。

    随着一声娇叱,胡铮珠一记耳光,抽在了金剑窦延寿的脸上。胡铮珠把被擒后仍不死心,出言调戏她的金剑窦延寿,狠狠修理了一顿。直把窦延寿打得眼冒金星。

    楚随心向还在负隅顽抗的丘天朗声道:“丘半天,你这老匹夫,你是等着我们联手擒下你,还是你自己放弃抵抗,束手就擒?”

    丘半天环顾自周,见河顿已经趴在地上不动,放弃反抗,金银二剑也已经给人家擒住了,夜来香倒在地上,不知死活,这一次王爷可是大败亏输了。

    丘半天一声长叹,把手负在背后,冷冷道:“老朽可以束手就擒,只是希望楚随心你小子能够大人有大量,对我家王爷手下留情,不要伤害他的性命!”冷东海上前,把丘半天的双手用牛皮筋捆了起来。一名黑衣蒙面人上前,点了丘半天的穴道,以防他突然出手反抗。

    楚随心冷笑道:“我和你家王爷无怨无仇,我杀他做什么?”

    胡蝇以及和王府的客卿们也已经放弃了抵抗,被兰昔月等人点了穴道,又用迷魂绸给捆了起来。河顿带来这些人,现在就算全军覆没了。擒贼擒王,楚随心现在算是做到了。

    楚随心向伍紫之吩咐道:“伍校尉,去把你家王爷扶起来,找把椅子让他坐下,我有话要对他说。”

    伍紫之答应一声,带着两名黑骑兵上前,把河顿从地上搀扶了起来,又把那把已经蒙尘的圆杌搬了来,请河顿坐下。河顿脸上有羞愧之色,默默无言,坐在圆杌之上,目视楚随心,点了点头。最后这点儿王者的尊严,他还是想保留的。

    楚随心走到河顿面前,从袖中摸出紫色念珠,缓缓转动起来,楚随心望着河顿的脸,淡淡道:“河二王爷,你没想到今天会以这种形式和本侯坐在一起聊天吧?”

    河顿鼻子里哼了一声,把脸抬起来,望着站在面前的楚随心道:“楚随心,如果你能放了本王,那么今天的事,本王可以既往不咎!你给本王面子,本王也就给你面子!你想,不管怎么样,现在你都是在桑兰的国土上,如果本王找你的麻烦,你就寸步难行!楚随心,你何苦得罪本王,为什么就不能和本王合作呢?”

    冷东海大怒,就要上来打人。这都什么时候,这还死鸭子嘴硬!不知道打死犟嘴的吗?安星绮一把拖住冷东海,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激动,看楚随心怎么处理河顿。像河顿这种人,也不能随意就杀,不然会惹下大麻烦。

    楚随心拍了拍二王爷河顿那张胖乎乎的脸,讥笑道:“死胖子,这天底下,我楚随心就不看任何人的脸色!在大越国,我身为安越侯,有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的特权!见了皇帝我都不跪!你们的国王见了大越国皇帝都要跪拜,你说我会看你一个小小藩属国亲王的面子?你的面子在我眼里,就是个屁!”

    河顿狞笑道:“楚随心,你也别嚣张!在这桑兰的国土上,本王让你生,你就能生,让你死,你就得死!别以为你是什么安越侯就了不起,你那安越侯已经过时了!难道你愿意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不成?你和本王合作,只有你的便宜,保证没有亏吃!”

    河顿激动道:“如果你能助我登上王位,本王自当回馈于你!给你数万精兵,让你去讨伐种士良!而且你一旦和本王合作,本王自会安排人马保护你!在这桑兰,我就是主宰,种士良的手再长,在桑兰他也是鞭长莫及!”

    楚随心冷笑一声道:“死胖子,你实在是太不明白事理了!像这种情况,本侯怎么能和你合作?你如果有本事,能从你哥手里夺下江山,那么大越国天高皇帝远,我相信不但是皇帝陛下,就是种士良也不愿意多管你们家的事情,多半都是要默许你夺了王位!最多象征性的申饬一下!”

    楚随心手中转着念珠,眯起眼睛道:“这桑兰的王位,你们兄弟怎么争,都是你们家族内部的事。河范做国王,桑兰是你们河家的。你河顿做国王,桑兰还是你们河家的。整个桑兰国,就是你们河家的后花园,哪个愿意管你们的屁事?”

    河顿刚想说话,楚随心拍了拍河顿的脸,打断了他,楚随心又道:“一个人,要能先打下来江山,就不怕没人给你好脸色!胜者王侯败者贼的道理你不懂?你都已经实际掌控了桑兰国王权力,你哥哥国王河范都没有表示异议,难道大越国会来管这些破事情?笑话!”

    葛风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毕竟是世子殿下河成秀派来保护楚随心的,楚随心又是河成秀的好友,他这么说,恐怕不太合适吧?于是葛风玄大声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像他河顿这样的人,贫道第一个不佩服!”

    丘半天讥笑道:“臭牛鼻子,王族的事情,王族人自会去处理,河家的人说了算,你一个臭老道,你算老几?”

    葛风玄气得想打人。

    楚随心又道:“死胖子,你想一想,你要是能登上桑兰王位,那是你的本事,大越国不会出兵干涉,我楚随心不愿意管,种士良也不会愿意管,你就关上门,做你自己的草头天子去,谁问你?你若是乖乖称臣纳贡,也不怕大越国朝廷不管你!”

    河顿狞笑道:“楚随心,你还真够霸气的!这话你也敢当众说出来?你今天抓了我,咱们俩的事没完,你让本王没面子的话,本王早早晚晚要派人干掉你!你别以为本王是在威胁你,本王是实话实说而已!”

    楚随心冷笑道:“河顿,霸气也是需要实力的!你说这话,本侯就是让人打死你都不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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