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是一种策略,也是另一种别样的进攻方式,子玄这样想道。“你追呀,你追呀,看谁逃得过谁。”
红袖口的实力不容低估,子玄没跑两步,就被它追上了。
两人进入相持阶段。
子玄与红袖口面对面,红袖子在空中,随风飘动,虎视眈眈,看着子玄,不让他从眼皮子底下逃走。子玄也望着它,不大的屋子里,子玄能逃到哪儿去,不光是他,还有覃伯,红色人,家俱,能走的地方就这么一点儿。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子玄道,“你再过来,我就动真格的了。”说着他象征性地举起了手,食指和中指两个手指立于自己的脸前。
“你怕了吧,驱魔咒……”子玄的话只到了一半,红袖子就直攻而来。刷拉拉,刷拉拉,它似一个卷筒子,贴身将子玄裹了进去,红色的纱布,裹在子玄的身上,严然,他也象一个血人。
“你不讲信用。”子玄见自己的身子被裹了进去,道,“这次不算,重来,重来。”在他说话的功夫,红袖子又裹了一道。
“你还来真的。”子玄说着,真的念起了咒语,他有用膨胀咒,将裹在自己人身上的红袖子给胀开。“我要你好看,结波结波力……”没念几句,子玄却是怔住了,这些烦人的咒语,文字就像蝌蚪,要用到之时,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咕碌碌,”子玄的身体又被裹了一圈。
怎么办,子玄竟做这些没用的,也无济于事,红色人将红袖子一拌,裹于红袖内的子玄朝外被甩了出去,骨碌碌,骨碌碌,子玄的身体在红袖子布的惯性之下,旋转着向外而去。
“扑”子玄倒在了地上,还好,还好,身体没有被摔出粉碎性骨折,因为他感到身子底下软软的,是身子底下软软的一物救灾了他一条小命。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我大难不死。”子玄倒是感谢底下的一物,不过,等他看到底下一物的时候。他却高兴不起来了。原来红袖子将他扔到了一具尸首之上,而这一具尸首满身的红色,血色淋淋。“啊”子玄不由地向后退了几下。他从小到大却是真没看到过如此恐怖的尸首。
“这……这妖也太残忍了。”子玄道。
覃伯在两块红袖口布之间,一上一下,将他团轩围住,红色的布如纱,透过一些微弱的烛光,可以看到覃伯在纱里。
“舒舒”覃伯从被困的红袖子里挥剑而出,整块的红袖子布被剑挥洒成一片片的碎布,飘飘洒洒地从空中落下来,如果抛开其他的因素,如血肉模糊的尸首,漆黑的环境,这样的碎布若是加上一个美妙的少女,那这姑娘简直就是仙女下凡。想这意境是何其的美。不过,此时此刻,没有这样的一位美姑娘,只有一只妖。
覃伯的剑朝着红色人而去,在摆脱两块如胶似膝的布之后,他再次向红色人而去。
红色人张开了双手,背后他的长袖口就像是只只缠绕的手,不停地挥舞着,顺势而为,不停妖娆而起,屈动之中,却是张牙着冲向覃伯。两人都是披着发,覃伯是庶住了一只眼,外边还罩了个面具。红色人满头的长发挡在自己的面前,别人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刷,红色的袖口四处游窜,直逼覃伯。
“独剑醒空。”覃伯挥着剑,将剑挥到极至,一窜光在剑的尖处直泻着,光芒如刺,以刺开道。“扑堤”一声,光芒刺破了第一道袖口。
红色人在空中也飞约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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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在层层的袖口掩护之中,穿衣层而来,前绅大移,飞龙凤爪,一招招挥就直出,在红色的纱布之上,他脚踏星空,踩点而行,交落有至踏踩布层上空,他急步而行,不时又用手中之袖口拍击着,以击探路,要袖天来。
覃伯道:“妖孽,还不住手。”
红色人没有回话,踏布继续飞身。
在空中的相互交错之中,两人手里各执宝物,来回开战,但都没有交碰到对方半毫。
子玄见到惨不忍睹的尸首,除了心里颤动之外,更多的是对妖的不满,他朝着空中的红色人喊道:“你这妖怎么这么残忍,他得罪你什么了,你要将他害成这样。”
本来红色人与覃伯已经生逢对手,没空来理子玄,现在他一嚷嚷,红色人将余光转向了他,他手一挥,从手中窜出一道光,一道别样的细光,“刷刷”几声,那道光向着子玄击来,子玄睁大了眼睛,没让他多想,光已经击来,他要接住这道鬼光。
水来土掩,即然红色人将其中的力道挥向子玄,子玄也必须一接。子玄将手一伸,他的手上升起一团光,只不过,没等它升完,红色的人光已经击到,直击在他的前胸位置。
“扑”的一声,子玄被推了出去。在几个运动轨迹之后,子玄被推到了墙边,墙上的灰尘飞起来。
子玄整个人死死地撞在墙上,“通”的一声,他的身体像是被轰炸了一样,硬生生地与坚硬的墙一个撞击,柔弱的身体哪里是墙的对手,顿时,他的身体五脏六腑翻滚着,像是有一股热流从下而上冒出来,直冒到嘴边,一大口鲜血从子玄的嘴里吐出来。“该死的妖!”他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他要起来,欲还击红色人,却是没有这样的力。
子玄站起来,但是马上又挨着墙靠了下去,刚才的那一击将他击得实在够呛,“我要是恢复了体力,就要你好看。”说着,他向红色人做了个鬼脸。
红色人找到了一个薄弱口,心里有了底。子玄就是这个薄弱口,要对付覃伯如果说有些困难,那么这子玄就是最好的突破。红色人想到这儿,对覃伯一个虚招,双手一甩,红色的袖布刷拉一下漩涡之势朝子玄飞来,同时,他的身形如同他的袖口一样,一前一后,飞向子玄,他是要向子玄下手了。
覃伯当然懂得这样的分寸,他带子玄出来,有自己的深意,一方面是让见识一下妖魔的凶残,另一方面激起他学法的兴趣,不是只停留在表面。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不仅可以自救,还可以救人。今晚上不知有没有达到这个目的,覃伯见红色人飞向倒地的子玄,忙将剑一收,也接向子玄。
子玄倒在墙角,当然也预知危险将至,看不到红衣人的脸,但是从气势上可以知道,这次是向子玄伸出了魔手。幸好红衣人没有几步,便被覃伯拦住,覃伯一剑从红衣人身后挑来,红衣人不顾前面的子玄,一手袖口朝斜后边挥去。
剑光闪闪,一团剑光气,飞身在红袖口之间,仙人指路青龙转,疾剑如飞光无影,芒乱的剑光夹杂剑气,上下挥遥五千里,覃伯将袖口的余力挡在了剑气之外。
不曾想红色人的真正目的不是子玄,借攻子玄,让自己脱身,他向前欲抓之势,覃伯意在保护,却正中红色人下怀,他向空中一溜,满天的红色化作一团烟。
覃伯在地上,看着漫天的红色,知道红色人已经借这同样的掩护色,开溜了。覃伯也不追赶,他目光如梭,看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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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离去的方向,双手成空,剑在他手中慢慢地缩小,光辉逐渐暗去,剑似尘灰消失不见。
子玄看了看空中的红色尘灰,道:“覃伯,这是什么妖?怎么这么厉害。”
覃伯看了看还坐在地上的子玄,道:“过来。”子玄在地上,用手撑起身体,无奈何,身上被打得太重,他咬了力,勉强才从地上爬起来。他慢慢地,贴着墙角向覃伯的方向沿了过去。
覃伯是带了子玄到了那具血肉模糊的尸首前,子玄不敢直视,道:“他死的好可怜。”覃伯道:“你的胆量就只有这些么?”
子玄道:“谁说的,我是见不了这些人惨死,不是因为他们的死相。”
“那你仔细看。”覃伯说着看着转过身去的子玄,见他犹豫了一下,也慢慢地转过身来,覃伯一把抓住了子玄,惹得他一身的疼痛,他叫了起来,道:“覃伯,你轻一些,你轻一些。”覃伯道:“没想到,你是这样没用的家伙。”
“我知道我脑子不好使,师父却是没有这样待过我,从没有给我难堪。”
覃伯呵呵笑了两声,他不知道子玄的师父是谁,也不想打听他,“你知道如果你今天能够做我的助手,两人联合,这魔早已经被我们拿下。”
“我知道是我不对,早知如此,我就不来了,现在却是在这里碍你的事。”子玄说了句,身上却是又痛起来,他咯了两声,又吐了一口血。
覃伯上前一握住子玄的手,从肩膀部向着手臂,再向手掌一路触碰下来,他的眉头紧锁起来,他又下探了几下,从颈至脊柱到两肩。
“你做什么?”子玄不解地道,“我身上受伤难道是假的?刚才我被那妖结结实实地打了个正着。”
“奇怪,你这身上的骨络应该是学术之体格,为何却是顽固不化呢?”覃伯道。
“覃伯,你是不是后悔收我为徒了?”
覃伯摇了摇头,回到了正题之上,道:“现在你仔细看看这几具尸首。”
“这血肉模糊的,有什么好看的,再说,看了我也看不出什么东西出来。”子玄道。
“一个修法之人,自然要去了解对手,你师父以前没教过你吗?”
“师父他老人家把要教我的都交给了我,什么驱魔大法,避水诀,束腰咒……”子玄洋洋得意地说着自己所学,“但是,没有一样我是学得好的。”子玄也知道自己的薄弱之处,师父教了他这么多,没有一样可以拿的出手,师父有教诲,但却是从没有怪过他。
“我看你这师父是在误人子弟,教的这么多,却是杂而不实,又有何用。”覃伯道,“小子,你仔细看这尸首。”说着,将子玄给拎了过来。
子玄真是不敢直视,血淋淋的尸首这样躺在地上,头发乱了一地,盖住了一部分她的脸,房里的尸首一具是男性,一具是女性,子玄能看出来的也就这些。
“这尸首是一男一女。”子玄道。
“学术之人,观察怎能如此草率!”覃伯怒斥道。
“还有什么嘛。”子玄念着,尸首已经成这样了,还可以看出点什么?覃伯见子玄不开窍,又是一记下压,他的右手压在他的颈部,将他一下就压至尸首面前,子玄现在是在十公分之外观察尸首了。
“覃伯,你不要这么大力,我马上快贴到尸首了。”子玄叫道。
“给我仔细看!”覃伯命令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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