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差不多已经贴在地面上,子玄一蹦而上,跟在覃伯的身后,“坐稳了。”覃伯边说边指着剑,向着河对岸飞去,刚起步的时候,剑的速度将子玄吓了一跳,人也差点从剑上摔下来,他从身后抓住了覃伯的两腰。
剑有剑气,拖着两根尾巴,一左一右,飞洒状。白色的雾气,随着气流很快就将他们两人带到了对岸,有了神剑的帮助,速度就快了许多。子玄道:“覃伯,有这样的好东西,早可以使出来了,我还以为我们要步行去呢?”
覃伯没有说话。
“怎么停了?”子玄疑问地道,刚过了河不久,剑就落到了地面,覃伯将剑桥收起,子玄道:“怎么不飞到慈辛庄,这样我们会快很多。”
“你小子懂什么?”覃伯道,“还不快走。”见覃伯向前奔去,子玄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上去。
天黑但并不难行,两人已经到了慈辛庄。
门口的牌坊之上刻着“慈辛庄”几个大字,牌坊边上是两只大石狮子,静静地蹲在那里。
“这庄子里的人也真是怪,现在这个时候,里面却是没有灯火了,难道他们早已经睡觉了么?”子玄问道。
庄子周围确实是万籁俱寂,民居里也没有什么烛火照出来,这是不正常的,按现在这个时间段,有部分人入睡是正常的,不料却是整个庄子没有声响。
“黑灯瞎火的,怎么回事?”子玄正说着,在庄子的中间段,像是出现了一些烛火的光芒。一亮一亮的,这些微弱的光,在漆黑的夜里,有些闪眼。
“覃伯,你看,那户人家还没有睡。”子玄道。
覃伯却是说道:“不好。”
点烛火有什么不好的。子玄却是一脸的纳闷,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覃伯已经冲了出去,跃过牌坊之下的门。
“覃伯,你等等我。”看着覃伯冲了出去,刚才还不见他有这么急的性子,现在出现了一些烛火光,却是变得急性子。子玄也快步跟了过去。
这是一个院落,不大的院落。院落的大门半掩着,子玄和覃伯站在院落之中。院落黑灯瞎火,屋里有一些光。
子玄道:“我们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到屋里去?”明显屋里面比起外边来,更温暖一些。覃伯却是没有出声,他静静地听着周围的一切,院落里有月光泻下来,能看清一些,院落里堆着一些稻草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农具。
子玄看了看院落,道:“这院子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屋里来的暖和。”
覃伯动身了,他朝着发着微弱光的屋子里走去,子玄忙跟上前。到了屋子里,子玄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吓住了,屋子里面血淋淋的躺着几个尸首。
只听得“哧溜”一声,屋顶之中窜下一个人来,浑身的红色。
子玄被突然窜下的红色吓了一跳,好在有覃伯在,他早已经感觉到屋内有异样,在红色人窜下来的一刹那,手里举光,化为利剑。
猛天窜猴利为索,飞红窜天势为锋,忽擒雨划掌开泰,气吞山河盖顶来。红色人披着长发,子玄在微弱的灯光之下看不清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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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伯剑从手出,剑气夺人,横挡山河,力拔山顶,盖朝大海,风雨同舟。几个招式势带着闪电,依次而出,剑在他手上挥洒自如,一道剑气,划过屋子,直刷刷地击打在屋子的墙上。
红色人窜过覃伯的头顶,朝着另一边而去。
覃伯一手取剑,一手划过自己的眼,口中念着什么咒,只见他的手指之端飞出一道白光,像是一条白绳索,朝着红色人飞过去。红色人在前,白绳索在后,一路追去。
“啪,这绳索绊住了红色人的脚,将在空中的他给硬生生地拽了下来。红色人落地,一双赤脚落于地面,原来此人并没有穿鞋。他的一个下蹲,将自己的身体往下一蹲,白色光带并没有将他怎么样,他的长发飘着,紧紧地贴在他的脸上,突然间他向上站起,背部向前一弯,甩出了他的袖口,这些红色的袖子多背后,从手上,直直地飞出来,就像是一根根直直的棒子,朝着四周而来。
“啪,啪”几根袖子打在屋子里的墙上,像是抓手,紧紧地抓住了墙壁。而其中有一根是飞向了覃伯,这一根与其他的几根不一样,灵活而婉转,乎乎地朝着覃伯飞去。
覃伯手中的剑一举,身体向上飞跃而起,双腿平伸,剑如雨下,哗啦啦,就是几剑,只见天女散花,红色的袖子在利剑的飞舞之中,尽是落叶一般,纷纷落下。
子玄在地上,本也没有什么事,没想到其中有只袖口却是朝他飞来。一定是红色人发现了底下也有一个人,所以也朝他发了一波。
见到有袖口向他飞来,子玄向后一退,这屋子本身就不大,他能退到哪里去?袖口像是张大了的口子,在风中飞舞开来,好一张血盆大口。很快,子玄就逼退到了墙角,袖子的飞舞还在继续,蜿蜒曲折,如风如绵随处飞舞,看似柔软的袖子暗藏着无限的杀伤力,从刚才直直钉入墙中的的袖口就可以看出来,力道,杀力不一般。
子玄已经无路可退,如果不搏意味着他要被眼前疯狂的袖口给打中,在危急的时候,只有靠自己,他念起了咒语,在慌乱之中,子玄还记得如何自救,幸好,慌乱之中的他并没有出现纰漏,在他身前突然出现了一道光,这道光将一路袭来的红色袖口给堵在了光外。袖口在光外扑腾着,与光碰撞,发出几声光当的硬撞之声。
“还好,还好,师父教我的一些咒语我还记得,不然的话,这发了疯的袖子要将我打成碎片了。”子玄这样宽慰自己。
在斩落了一地的红色袖布之后,覃伯举起利剑,朝着红色人飞过去,围在红色人身边还有两根袖子,它们在红色人的周围,袖口朝上,不时地飞舞着,这是在蓄势整装待发。
覃伯的剑已经朝他飞去,剑的光芒,剑的气势,将一切阻挡在外,剑已经飞至,红色人借力向上一跃,人随空而起,像是浮着的气球一般,悬于空中,剑朝着红色人的的脚下而过,分豪没有刺到他。
而围在红色人边上的两支袖口一下子燃起了生命,在空中稍一迟疑了一下,便直猛俯冲过来,这是老鹰捉小鸡的气势,露有凶光,露有利齿。煽动着两边的气流,冒着冽烈的焰,大口张动,似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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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灵动之蛇,挥劝胖腴的身驱,直扑而下。
覃伯感到危险将至,在袖口扑到自己身体边的时候,向上一跃,两条袖口扑了个空,一口啄在了地面之上,“啪”完好的地面给打开了一条裂缝,灰尘乱飞。
覃伯稍一休息,举起利剑,卷了起来,如一团旋风,剑刮起周围的一些气流,形成一股强大的窝流,呼啸着迎向空中的红色人。
落在地面上的两股袖口,还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在扑空之后,再次昂起了头,从地上再次升起,一个大转弯,转身再次飞向了覃伯。
一支小小的袖口也是有生命力的,这话一点也不假,红色的袖布延绵生长着,从地上一跃而起,灵活而动,飘动迂回的身驱,在屋子中间穿梭而行。看似柔软的布条实则是有强大的力道,红色人在指挥着两条袖子。
“甩”一击袖口直面而过,覃伯面色一惊,他没有想到袖口甩过来的速度会如此之快,没有他任何思考的机会,他向上一跃,翻了个跟斗,袖口朝着他的下方一挥而过,“啪”击打在墙上,墙上的砖,灰,扑的一声落下。
另一只袖口也一挥而至,覃伯落下之即,红袖口已至,他趴开双退,一字马之势落在第一根袖口布之上,整个人如一只鸟儿停留在红袖口之布上,他的双腿就这样一滑,一前一后,头再朝前一探,整个人瞬间被一上一下的两块红袖布给淹没了。
再说子玄这边,他手上发出的一团光,将袭击他的红袖子给挡在了外边,这也算他的造化了,如果是在平时,他还没能记住这口诀呢?不过,他的道行总是未深,不能持久地延续功力,红色人的注意力并不是放在子玄这边,但是总是有一股较大的力在支持着红袖口。只听“光”的一声,子玄手上的光团在慢慢地消失,“啊。”子玄自己大叹了一声,“不会吧,又是在紧要的关头,你就不见了,你没见他正在袭击我吗。你别走,你再坚持一会儿。”他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光还是忽明忽暗。
“还没好呢。”子玄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手中的光团却真的不见了,红袖口“扑”地向前冲过来,好在子玄的身手还算快,他朝边上一闪。
“通”红袖口冲到了墙壁之上。子玄松了口气。
不是冤家不聚头,事情并没有结束,红色人将红袖子一提,深撞入墙中的袖子从墙里探出了头,朝向了子玄这边。
“不会吧。”子玄看着刚刚从墙里出来的红袖口,道,“你不累吗?在墙头里撞来撞去。”话音未落,红袖子口突地一声,又朝他冲了过来。
书到用时方恨少,法遇妖时才嫌钝。现在的子玄真是怨自己平日里学的东西太少,要不然真也不会这样狼狈。他想象覃伯一样能一前一后,叉开自己的双腿,在红袖口布上凌波微步,想象他师父一样,在湖面之上,随意飞舞。这小小的妖算得了什么。
他现在才知道这外面的妖比起宫里的妖来,厉害了不少,他轻易地答应覃伯来捉妖,其实自己根本算不上一个驱魔手,面对这样的妖物,竟然没有还手之力,见到红袖口追向自己这边,他只能再向边上逃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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