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兀颜必安排了对天平军的绞杀大计后又把亲卫叫来,详加询问宋人士绅有何异动,亲卫回禀道:宋人胆小如鼠,此刻都已在各自营中歇息了,并无任何不妥。
兀颜必满意点头道:加派暗桩,若有异动就地格杀!又吩咐加派斥候警戒大营,兀颜必其实并不如何担心自己大营的安危,身边尚有一万近卫,都是和自己南征北战的勇猛之士,天平军主力攻打济南城,若是分兵来袭,自己只会欢迎。
一切安排就绪,兀颜必颇为得意,他也不脱盔甲,坐在帅椅上静待消息,都说女真人不善计谋只善攻伐,自己却一直以来都是依靠想在别人前面,此次成功必然会得到主上的另眼相看。
如此胡乱想着,不知不觉居然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猛然听见外面嘈杂异常,兀颜必猛的睁开眼睛,只见大营东北角火光冲天,顿时大惊,那里是辎重粮草屯放之地。有亲卫来报:东北粮草大营失火,火借风势越烧越大。已经命人去取水灭火,可此处离水源颇远,急切间难以灭火。
突然又有人慌张来报:有人私自打开东营马厩,有上百匹战马失了控制跑出了大营。
兀颜必怒喝道:怎么回事,为何这种重要的地方没有人看管?
那亲卫跪下道:大帅息怒,我们已经加派了人手,小心看护,可不知何时暗桩都被人杀了。我等也是出事之后派人查看才发现。
兀颜猛然惊醒:这么悄无声息的动手,这是来了高手。微一思量便知有变,忙下令: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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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鼓传令召集队伍。令左右二军向中军靠近,命前军后军守住前后大营出路,任何人等不可出入。
正在此时,只听远处号角响起,不一会号角又响,初时较远此时距离已十分近,四面八方人喊马嘶朝中军大营涌来。
金兵集结也颇为迅速,此时中军士兵已经站在大寨之前,兀颜必大喊道:儿郎们,这帮宋人如此小瞧我女真儿郎,今日要让他们瞧瞧我大金儿郎的勇武。众金兵多为兀颜必近卫,见惯了厮杀,况且今夜多有饮酒,正是血气方刚之时,都嗷嗷直叫,似乎马上变要冲杀一阵。
兀颜必命令探明敌军情况,各队保持阵型,令传令队四处游走,及时报告,若有某处失手可派军补上。
过的一时有人慌张来报,敌人四面八方涌来,大营北大门眼看不保。兀颜必忙领队前去支援。
狩猎大营本就是临时驻扎,并不如何牢靠,金兵在营寨高处向下放箭,下面也用弩箭对射,外面夜色昏暗,目标难以命中,可对方的弩箭却精准异常。屡屡有人惨叫跌落下来。兀颜必忙命人补上,可天平军的弩箭着实厉害,速度和杀伤力都远远大于金兵弓箭,一千多人的队伍转眼间变死伤殆尽。这时外面的天平军将箭矢上涂抹了松油用火点了,直往大寨中射去,更有人用用铁球抹了松油点燃后来砸营寨大门。
一时间大营内火光冲天,乱做一团。众亲兵仍然死不退却可兀颜必心知大势已去,外面的必是天平军主力,主力既然没有去济南城,全歼天平军的计划便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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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心中一阵懊恼,望着岌岌可危的大门已心生退意。
这时有亲卫来报:四门外都是天平军,约摸有八万人左右,前门马上便要守不住了,此时只有南门尚攻势不显,我等愿护送大帅从南门突围,望大帅早做打算。南边便是泰山山麓,只要近了大山敌寇再想来追便不可能,我等在护大帅绕后回城。
兀颜必长叹一声:也只有如此了。
有人问道:大帅,敢问宋人士绅如何处置?
兀颜必恨声道:天平军来的突然,此事与那些宋人必有勾连,此时却无法,待我回城必要细细查问。若发现真如所料,必杀其满门。
众亲卫心中都一阵胆寒不敢多言。
当下收拾残部,便往南门而去,果然南门战况不甚激烈,兀颜必带着几千残部一阵冲杀,逃了出去。此战可谓损失惨重,幸而性命尚存,至于金主的问责,那是以后考虑的事了。
众人逃了一阵,渐渐追杀声小了下去,兀颜必命队伍停了下来,清点人数只有两千人,心中肉痛不已。
找来亲兵询问是否看到儿子兀颜独虎,亲兵慌忙跪下惶恐道:大帅,我等失职,突围之时便失去了公子的踪影,我等死罪。
兀颜必心中一颤:自己只有这一个儿子,怕是凶多吉少,此时也不可怪罪部下,只能黯然道:打仗总会死人,你们不必在意,以后我们为他报仇即可。
众人都发誓报仇,又歇息片刻也不敢多留,匆匆起身继续向南逃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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