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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一招败敌

    荷官笑了,看来这小子是还不知道姑娘的身份啊。她要是穷,这世上就没有富人了。只是这个赌法让荷官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再次问道:“姑娘,你可是赌他逢战必胜?”

    “是!”

    吴楚吓道:“依这种赌法,除非我一路连胜,成为菁英榜首,不然这钱你一文都拿不回来啊”

    南池雨笑了:“是啊,给你一点动力,到时候赢了咱俩平分!”

    “那个,还是再考虑下吧!”

    吴楚道:“姑娘,你就是有钱也不能乱花啊,我看这个赌你是输定了!”

    南池雨鄙视的道:“你就不能对自己有些点心?真是个没志气的家伙!”

    荷官知道面前这干巴巴的瘦小子就是吴楚,顿时像捡到一百两银子般高兴得合不拢嘴。他命下人立了赌据,笑着道:“买定离手,公子你一表人才,人中龙凤,必然能拔得头筹,小店这次可要亏大了!”

    南池雨嘿嘿笑道:“这话我爱听!”

    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须发斑白的老人看着吴楚南池雨的背影瑟瑟发抖。他等到两人出了赌场才敢从暗处走出,老人拿出一叠银票扔在赌桌上,咬牙切齿的对荷官道:“五百两,押吴楚输!”

    出了赌场,见吴楚仍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南池雨想想好笑,道:“你别不开心了,那是我的钱,你心疼什么?”

    吴楚道:“我是觉得这钱花得太没意义了。一百两银子买两个丫鬟可以照顾你一辈子,买糖葫芦的话够吃三辈子了,去行善的话能救好多好多人命,就是扔水里也能听个响儿啊?”

    “这不是为了给你造势嘛。嗨,你够了啊!”

    南池雨道:“我们家丫鬟够多了,糖葫芦我不爱吃,接济穷人嘛……我一年送出去十几万两,不差这千儿八百。”

    两人进了一条安静的巷子,尽头处有一扇做工考究的红漆木门。南池雨信手拍门,一个青衣老妇人闻声而来,见了南池雨,恭敬的道:“给小姐问好!”

    南池雨点了点头,老妇人引二人进去。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清雅的四合院,三间小屋干净整洁,收拾得甚是敞亮。一色儿的青砖碧瓦,斗拱高檐,简单朴素又不失庄严大方。宽敞的院子空无一物,全被葱郁的青草占领,便似一整张毫无瑕疵的绿色地毯。南池雨道:“这房子是简陋了些,勉强能住。以后你就在这里住下,这是周妈,专门照顾你的起居饮食。”

    周妈向吴楚行了拜礼,便算认了新主人。吴楚没想那么多,也就应下了。南池雨道:“后面几场比武可就一点都马虎不得了。天色不早,你先去睡觉,晚上咱们起来练功!”

    这时正是午未之交,即便午休也过了时间,吴楚猜知南池雨自有打算,便去卧房安心睡下了。一觉只睡得日落边际,夜染沉昏,周妈才叫他起来。张罗了饭菜给两人吃罢,南池雨取出一个小册子翻了翻,道:“明天你的对手是闽南刀侠冯福水,一对八斩刀使得水火不进,极不好对付。你要切记与他拉开距离,不要贴身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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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楚道:“我的铁箫也是近身兵器啊,不靠近了怎么打?”

    南池雨道:“你说的不对,我这些天对你们云音阁的功夫也有所了解。对于你这样的新手大概只能靠近了才打得着,但是对于熟练使用云音八诀的高手,比如你师兄张逸真那样的,无论是远攻还是近搏都能得心应手。功力通玄者还可以引箫作曲,凭音韵之术杀人于百丈之外。”

    吴楚点头道:“姑娘说的在理,可是我还没到那个境界,怎么办?”

    “所以你明天不能用箫,得用这个!”

    南池雨拾起一根丈许长的竹竿道:“比武台高三尺,长宽各两丈,对角总长两丈八。此竿长一丈五,重十六斤。上场后他一定会全速靠近,伺机出刀,你要站在与他对角的地方,瞅准时机使出一招‘秋风扫落叶’把他赶下场。切记这一招既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需在他距你一丈八时出手,至一丈四时扫中,且要瞄准他的小腿,以竹竿本身的重量和一挥之力,定能把他扫下武台。”

    吴楚不解道:“这‘秋风扫落叶’多普通的招式,也需要这么讲究?”

    南池雨笑道:“世间招式本质并无区别,孰优孰劣,就在我们的钻研与计算。”

    她见吴楚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摇摇头道:“你这猪脑子肯定想不明白,我解释给你听。你若出招太早,竹竿扫过时冯福水还在一丈五之外,此招必然落空。因为长竿势大力沉,不能立时收住,你左侧必然空门大露,给了他可趁之机。若是使得迟了,则会错过最好时机。”

    “须知在抡起长棍时,棍梢的速度最快,手腕部位最慢。他离你越近,则越容易躲开。在一丈八处出手,到他近身时恰好是以最快的速度扫中他。八斩刀长仅尺半,护住上身绰绰有余,若要防守下三路必须蹲下。他全力奔跑时必然不能快速下蹲,所以攻击腿腕便能一击必中。”

    吴楚见她分析的头头是道,心里好不佩服,赞道:“池雨姑娘好谋略!”

    南池雨道:“少拍马屁,你今晚别睡了,我陪你练功,务必要做到十拿十稳。”

    两人一个用刀,一个用竹竿演练起来。初时吴楚总是掌握不了节奏,或快或慢,南池雨耐心指导,调整动作,运用技巧。大概演练了上千遍,至天亮时,吴楚早已将这招“秋风扫落叶“耍得滚瓜乱熟,闭着眼睛也能如臂指使,对于所学的其他招式也有了更深一层的领悟。

    两人稍事休息,便动身前往碗丘山比武场。巷子外仍是那辆豪华马车等着他们。车行了约半个时辰到了山下,这里是此次菁英大会的主场。只见山丘高不过百米,被人工分隔成四层,便如四个巨型大饼摞在一起。山脚下的一层环形场内设了三十二个比武场,第二层设了十六个,第三层设了八个,每个比武场旁都围有几圈看台。第四层在山顶,因四面高,中间低,形如巨碗,所以在碗底设了四个比武场,周边一圈圈安排了十余层座位和包厢。

    山丘按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方向开辟出八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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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道,通往四道环形比武区。这两天时间里,通过试金场的五百余名菁英要在底层三十二个比武场上一对一比试,赛出二百多个胜者。

    吴楚的比武台在正北方向,是当日的第一场,张逸真在西南向,也是当日第一场,两地间隔近千米。等吴楚到场时,比武台下已经坐满了人,旁边站着的也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他们多是慕名而来的看客,其中不乏四大黑道的总管执事。其他比武台前虽也有不少人,却远不及这里火爆。

    南池雨交待了吴楚几句,道:“要心无旁骛,你一定可以的!”

    她转身在看台第一排坐下了。比武台上的裁判看了天色,高声道:“第一场比试马上开始,请两位菁英就位。”

    吴楚一跃而上,在武台左前侧的角落站定。手执双刀的冯福水试图站在场中央,被执事勒令退回到右侧。

    执事朗声道:“此次比武点到为止,但刀枪无眼,若是有人受伤或至死,与人无忧。两位既上菁英台,也签过了生死文书,若是现在后悔,可当场弃权。”

    见两人都没作声,他又道:“比武规矩如下,本场比试一局定胜负,先被打下台者算输,被击倒在地不能爬起者算输,两位可明白?”

    两人点头示意,吴楚手持长竿,当先作礼道:“在下竹叶青吴楚,请赐教!”

    冯福水双刀交错,回了句:“在下洪湖水,好说好说!”

    吴楚一愣,迟疑道:“呃,洪湖水,浪打浪?”

    冯福水道:“灰也灰也,是洪湖水,不是洪湖水,二者轰马流不相及。”

    吴楚愣了两妙:“呃,好像没区别啊!”

    冯福水气道:“阁下几番拿我名字寻开心,实在教人气混。再说我就欢脸了!”

    执事不耐烦的道:“如果准备好了,我就宣布比武开始!”

    台下顿时热闹起来,有为双方加油鼓气的,有大声叫好的,还有些跟着起哄的。这数百人中,吴楚却意外的听见一个极耳熟的声音。他蓦然回首,却见陈悦仪坐在前排,扯着嗓子呐喊道:“加油,师弟加油~”

    吴楚一时看得痴了,激动之情如决了堤的江流般汹涌澎湃,一道暖流似和风洵雨,刹那间漫及全身。

    执事一声令下,冯福水双刀展开,便如插翅鸿雁般拔地而起,三两步俯冲下来。人丛中又爆发出一阵尖叫,却都是为吴楚担心的,其中又以南池雨最为紧张。

    他走神的太不是时候了,便是一丁点儿疏忽也能酿成大错,轻则惨遭淘汰,重则命丧当场。若这一局失利,之前所有的辛苦可就白费了!

    吴楚待要转身时已来不及,他听见对方的脚步声恰在一丈八之外。手中竹竿不经思索,条件反射般挥了出去。只听“嘭”的一下,正中冯福水的小腿,竿上强劲的力道和不可阻挡的势头硬生生把他那瘦小的身躯掀得飞起,毫无悬念的跌落在比武台下。

    大家都看傻了眼儿,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大眼瞪着小眼。

    “这,这就完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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