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卫鞅点头:“好啊,如此一来.,我大秦又平添了不少生力军呵!蒙义士功莫大焉,本官还要替你向朝廷请功呢。”
蒙公望挠了挠头:“小人不求朝廷封赏什么,小人只想为朝廷做点实心事。”
卫鞅摆手:“哎,奖功罚过,赏罚分明,此乃朝廷之法度,逾越不得,否则,朝廷威信何在?本官又岂能取信于民?”
蒙公望:“小人谢过大人——大人但有用得着小人之处,只管差遣,小人就是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i ”
卫鞅点头:“好啊,其他事情回头再说,蒙义士,现在就先去见见你的老父和胞妹吧……”
二
“你说蒙儿他真的来了?!这……这是真的吗?”蒙老汉听完卫鞅随从报告的好消息,惊喜万分,瞪大眼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随从笑道;“老爷子,您要是不相信哪,就自个儿去看看吧。”
蒙老汉连忙从床榻上坐起来,披起外衣嘴里还叫道:“玉儿、玉儿快起来呀!”
里间传出玉儿欢快的声音:“哎,爹,我这就来了……”玉儿连蹦带跳地出来了:“爹……”
蒙老汉喜滋滋地:“玉儿,快,快,你哥回来了!咱们去看看去……”
玉儿也满面春风:“爹,我在里面都听见了!”
“咣当——”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了——
蒙公望挟着一阵风闯了进来——
蒙公望一眼瞅见老父,情不自禁地叫道:“爹……”
蒙老汉耳听到儿子熟悉的呼唤声,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仔细打量着久违的儿子——
蒙公望亲切地叫道:“爹,是我啊,我是你的不孝之子蒙儿啊!”
蒙老汉激动地伸开双手;“蒙儿……你可回来了i”
玉儿也激动地叫道:“哥……”
蒙公望一把搀住老父:“爹,玉儿,你们受苦了!”
玉儿疾步上前,伏在蒙公望肩头,激动地抽泣起来……
随从欣慰地望着这动人的一幕,悄然退了出去,并轻轻将门带上……
蒙公望:“爹,您和妹妹怎么找到京城来的?又怎么会在左庶长大人这儿?”
蒙老汉:“说来话就长了,自打你投军之后,这家里就接二运三地出事。先是去年老天不下雨,庄稼收成不好,地主要涨租子,不答应条件就要收回地。你娘连气带病,就撒手西去了。剩下我和你妹子,实在没有办法再待下去了,只好跑到京城来找你……”
二
左庶长衙署。
卫鞅对展都尉、冯国尉吩咐道:“你们立即带人,前去捉拿菟裘季渊一干人犯到案!”
展、冯二人叉手领命:“喏。”
三
菟裘季渊宅邸。
“轰——”大门洞开。
一群黑衣蒙面汉手执刀剑,凶神恶煞般出现在院中。
院中管家、奴仆吓得转身往里跑去——
为首蒙面人示意手下,随其闯入室——
“哐——”厅堂的门窗也被蒙面人打破——
厅堂里的男女老少全吓得直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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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裘季渊推开怀里的爱妾,壮胆喝道:“你们这些蝥贼……好大的狗胆,竟敢跑到我的府上来打劫!简是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为首者冷笑道:“什么地方大爷我倒不在乎,老子就是特意找你来,借俩钱花……”
菟裘季渊:“哼,借银两,想的倒美,就怕你们没这个本事拿去!”
为首者:“是吗?大爷我倒想见识见识”。
菟裘季渊狞笑道:“哼哼,我会让你们长长见识的……”
说完用力咳嗽了一声——
只见从内室突然冒出来十几名黑衣武士,护卫在其四周——
菟裘季渊奸笑:“你们要是能把我这些手下都摆平了,要金要银任凭你们拿去,要是摆不平的话,你们就把自个儿的脑袋留下!上-——”
双方不发一言,挥刀舞剑在室内拼杀起来——
菟裘季渊低声对管家耳语一阵,管家应命而去……
双方人马各施展功夫,大打出手,不甘示弱,刀来剑往,拳脚相交,激烈厮杀着……
屋内桌倒椅翻,瓶碎瓦飞……
小妾吓得往菟裘季渊怀里躲藏:“老爷,我好怕--”
菟裘季渊得意地:“怕什么?美人,难得有此好戏看……”
四
卫鞅衙署。
文武大臣在杜挚、甘龙引领下,气势汹汹朝衙署厅堂赶来……
盂兰皋惊慌失措地进来,气喘吁吁道:“大人……杜大人,甘大夫,还有朝中其他大臣,他们都来了……”
卫鞅头也不抬,继续书写公文:“噢,那就请他们进来吧。”
孟兰皋不无担心地:“可是,他们好像……来意不善啊……”
卫鞅淡然一笑:“无妨,打开中门,迎接就是。”
说话间一
杜挚、甘龙等众大臣气冲冲地进来了,也不行礼,虎视眈眈地盯着卫鞅——
卫鞅将毛笔放在笔架上,不慌不忙抬起头来:“噢,列位大人不期而至,大驾造访鄙司,想必是有所见教吧?列位请坐……”
众人面沉似水,一言不发,也不就坐,直挺挺地站在卫鞅面前。
卫鞅微微一笑:“怎么?今天列位大人看起来气色不佳哪?莫非是想找卫某,来给诸位医治痼疾的吧?卫某虽非郎中,但若论医人医国,那还是别有一套的——不知哪位大人先来号脉?”
众人哭笑不得,面面相觑……
甘龙喝道:“卫鞅,你少在这装医弄神的!实话告诉你,我等公聊今日前来,不为别的,只为朝廷大事而来!”
卫鞅:“噢?那卫鞅倒要洗耳恭听,敬请惠教。”
甘龙咬牙切齿道:“卫鞅,你休要得意忘形,忘乎所以!汝假借变法为名,鼓惑君上,巧言窍取权柄,擅改我大秦祖制,倒行逆施,欺凌朝廷重臣,扰乱我大秦社稷朝纲,败坏我大秦江山,而今搞得是天怒人怨,人神共愤!你却犹不知迷途知返,悬崖勒马,依旧怙恶不悛!你,你究竟还想为祸到几时?你还有何颜面立身于朝堂之上?”
其余官员也随声附和——
“就是……”
“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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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的没错!”
卫鞅冷笑道:“甘大夫教训,卫鞅实不敢当,某想请教甘大人,你所罗织强加于在下的这些不实罪名,有哪一条哪一桩是与在下相匹配的?若说我擅权误国,倒行逆施,扰乱大秦朝纲,那么请教甘大夫,卫某如何误国?如何倒行逆施?又如何扰乱朝纲的?”
甘龙气急败坏:“你假借变法之名,擅改我大秦祖制,不是欺君误国又是什么?你随意变更我朝旧制,搞得怨声载道,鸡犬不宁,盗贼横行于闹市之中,刁民乘机造反,对抗官府,这些不都是因你倒行逆施,祸乱朝纲一手造成的恶果吗?”
众官员附和:“就是!甘大人说得没错!”。
卫鞅淡然一笑:“若说卫鞅欺君,好,那就让诸位来看看我卫鞅是如何欺君误国的?卫鞅还未踏入秦国之际,秦国是什么样的情形,我想在场诸位不应该不记得吧?那时侯,秦国可以说是千疮百孔,举目疮痍,内忧外患,列强虎视眈眈,趁火打劫,河西重镇因此而沦陷于敌手。大王痛定恩痛,故而毅然决意变法图强。卫鞅秉承王命,矢志推行新法,有何错处?卫鞅所做的一切又有哪一桩哪一件是祸乱朝纲,败坏大秦基业之举?废井田,开阡陌,劝农耕战,奖励军功,让百姓多打粮食多织布,自力更生,自给自足,这有什么不对?按每人所立军功大小来评定每人实际应拥有的爵位官禄,激励军民踊跃参军入伍,自觉投身到保家卫国中来,这又有何错处?加重赋税抑制奸商,打击不法商贾牟取暴利,促使百姓安心致力农桑,栽冗减繁,淘汰昏官雍吏,举用贤达俊才充实官署,提升政务效率,这难道也算是误国殃民?照甘大夫这么说,难不成,只有那些终日不干一件实事,混时混日,拖延政务懈怠王事、碌碌无为的做法,倒是为国为民,造福社稷之善举?”
甘龙理屈词穷,一语顿塞:“这……”,
杜挚接茬道:“卫鞅,你肆意欺凌朝廷大臣,鱼肉地方官吏,纵容刁民犯上作乱,造成京城连环命案!你,你难逃罪责!”
卫鞅:“杜大夫给卫某扣的帽子可不小呀!欺凌大臣,鱼肉地方官吏,请问我卫鞅是如何欺凌大臣的,又是怎样鱼肉地方官吏的?”
杜挚:“你假借变法之名,铲除异己,动辄裁撤朝廷大臣与各地官吏,这不是鱼肉官吏又是什么?”
卫鞅:“请教杜大夫,在座的诸位大人,莫非都是让卫某给裁撤了的朝廷大臣?”
杜挚一时语塞:“这……”
卫鞅:“不错,本官的确罢免了一些有司官吏,但那是因为这些被罢免的官吏根本不称其职,有负朝廷所托,要么因循守旧,懈怠王事,推诿延宕政务,要么以权谋私,更有甚者,上下其手,勾结权贵富豪,狐假虎威,欺凌盘剥百姓!似这等滥官污吏若还听之由之,姑息养奸,试问我大秦复兴霸业何日何期?大夫方才所说的刁民做乱,不就正是因为这些滥官污吏盘剥欺凌百姓,而激起的民变吗?”
杜挚又无言以对:“这……”
卫鞅:“至于京幾命案,此案真相即将大白于天下——卫某不妨先告诉列位大人,此案远远超乎列位大人之想象……”
众官员面面相觑:“什么,超乎想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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