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卫鞅沉吟道：“只见其名，不见其人……”
蒙兰皋；“是的，大人，卑职曾就此质问兵马司司曹…“
二
戍京兵马司官署。
孟兰皋领着蒙老汉，在兵马司司曹陪同下，进入衙署。
司曹满脸堆笑：“孟大人造访鄙司，想必是奉左庶长大人差遣，未知……”
孟兰皋若无其事地一摆手；“孟某此行并非公务。”
司曹疑惑不解：“那……孟大人此行……”
孟兰皋故作神秘稀稀的样子，压低声音说：“孟某此来纯为私事而来。”
司曹：“孟大人有何私事，需要鄙司效劳……请恕下官愚钝，还望大人明示。”
孟兰皋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老实对你说，孟某有一亲戚现在贵军营中吃皇粮，今日孟某此来，就是想探望这位亲威而已。”
司曹望了一眼蒙老汉，恍然大悟：“噢，就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了，我即刻叫人去传，不，去请您的这位亲戚来与大人相见。但不知孟大人这位亲戚姓甚名谁？”
孟兰皋装作很随意地样子：“他叫蒙公望。”
“蒙公望……”司曹念叨着：“这个名字……倒像是挺耳熟的，可一时就是想不起来，没办法，我这儿的兵士将校成千上万，谁是谁可还真一时想不起来。要不这样，大人，您在这儿宽坐片刻，下官即刻派人去查清大人亲戚究竟在哪所军营里供职，然后再将他带来与大人相见，如何？”
孟兰皋：“哎，何必如此兴师动众，你这儿不是有三军将士花名册吗？拿出来一翻不就很快找着了吗？”
司曹有些颇不自然：“大人所言极是……只是花名册太过于繁琐，我怕大人翻起来……不太方便……”
孟兰皋不以为然地说：“哎，这个不要紧，你只管把花名册拿出来，我自己来找就行了。”
司曹有些尴尬：“如此……也好。”出于无奈，司曹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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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吏拿出一摞又一摞的“花名册”竹简，摆放在案几上，堆得犹如一座座小山。
司曹：“孟大人，您请过目……”
孟兰皋用戏谑的口吻对司曹道：“贵司是不是也奉陪一下？”
司曾强装笑颜：“大人所言极是，卑职……理当如此……”扭头吩咐手下属吏：“你们还不过来帮着大人查找？”
几个属吏们唯唯喏喏，纷纷上前帮着查找翻看。
孟兰皋也不理会，自己动手解开一卷轴，翻阅着。
一卷又一卷的竹简被搁置在案几旁，案几上的花名册卷宗越来越少……
司曹背负双手，站在孟兰皋身后，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嘴角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笑。
孟兰皋依然在埋头查找着，丝毫不嫌麻烦的样子。
赫然，孟兰皋的目光停留在竹简上篆书“孟公望”三个字上，再往后职务栏写着“校徒操士，吏属左军十三师骑射营……”
“嚯……”孟兰皋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总算没白费力气啊！”。
司曹抓起“花名册”仔细“端详”：“还是大人有办法，一眼就找到了，下官先在这儿向人道喜了。”
孟兰皋含笑道：“那现在就烦请贵司替我把孟公望叫来，我们亲戚之间想叙叙旧，啊……”
司曹赔笑：“应该应该，卑职这就去办。”扭头吩咐掾吏：”你速去左军十三师兵营贾将军处，将一名叫孟公望的士兵立刻带到这儿来，不得有误。”
掾吏应声而去。
左庶长衙署
卫鞅刨根问底；“那他们可曾在军营中去找寻蒙公望没有？“
孟兰皋苦笑；“他们呀，就差要找人冒名顶替了……
“
戌京兵马司衙署堂下。
“什么？”司曹正对着掾吏大发雷霆；“居然找不到孟公望这个人？简直是儿戏！这怎么可能?!”
掾吏哭丧着脸；“大人，小的问过贾将军，他说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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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好几遍了，可，十三师军营中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孟公望的军校……”
司曹偷偷瞟了一眼坐在堂上的孟兰皋，气急败坏地低声喝道：“这……筒直是荒谬至极！这花名册上明明写得再清楚明白不过，蒙公望就在十三师骑射营服役，怎么能说没有这个人呢？一一就算是失踪了或是阵亡了，也得有个明确的纪录呀！可现在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这……这叫我怎么向孟大人交代呀！哎呦……”
司曹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不停地踱步。
掾吏：“大人，小的以为您不防这样对孟大人说……”附耳如此这般低语一番。
司曹眉头一皱：“这……能行吗？要是孟大人怪罪下来的话……”
掾吏；“大人，为今之让也只能如此啊，先对付一阵子再说吧——反正上头也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要大人你妥善处理，亦未尝不可呀……”
“哎……”司曹无奈，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也唯有如此了。”
司曹上堂，依然满脸堆笑，对孟兰皋道：“大人，卑职方才派人去军营找过贵戚……只是实在是太不凑巧了，蒙公望他……他人现不在军营里，想必是外出公干未归，害得大人空等半天功夫。不过卑职已派人去找他回来，卑职已交代下去，只要蒙公望一回军营，就即刻带他来见大人。”
“哎呀……”孟兰皋看了一眼蒙老汉，故作失望状：“这……如此不巧，看来我是白跑一趟喽。”
司曹谄笑道：“卑职特为孟大人略备了水酒，为大人接风，还望大人赏脸……”
孟兰皋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不了，贵司美意孟某心领了，只是在下出来耽搁许久时日，恐大人有事召唤，且待改日再来探访亲友，孟某先就此告辞了。”
司曹顺水推舟：“既如此，卑职也就不好再强留大人了，大人您慢走。”
望着孟兰皋远的背影，司曹不禁用衣袖揩拭额角的汗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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