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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断枝残雪

    修缮至第一百二十二章,抽空写了万字,把借的字数还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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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章节还得让你们看《漠鸟》,二十号之前恢复原定剧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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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迫生命带来的能量在远处爆炸,闪着光,释放着能量,带着爆炸的欲望!

    他手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了,目光扫视着远方,一片黑暗中的星星点点,好安宁;但为什么心中的柴火却被火苗点燃了呢……热血在他的骨子里流动着,那股炽热的能量让得他背后有了什么迸发出来的欲望,似是想挣脱他后背的束缚。

    寒气在肩胛骨中流窜,那丝丝的冰凉在双眸中化作了麻木。冷吗,资格呢?你有什么资格说冷,一具尸体,还奢望着温柔照料吗?你又不是顶级大厨手里的食材!

    群星沿着陡坡徐徐攀爬,它们散发着近乎冷酷的温度,那无情的光辉撒向大地表面,一串串的绝望连着丝线爬上山体;那绝望带着爱用小刀继续凌迟着他的身体;不对,这次不是肉体,是那灵魂的肢体。

    他飘着,在不知道是否的睡梦中他看到了自己身躯,干瘦,充满绝望的气息;双眸空洞,背负着那罪恶的奢望。他看到了自己萎缩的双脚,但是它不能断了,就算是死了它也要撑着;撑着这死尸的重量!

    爬树你去找猴子,为什么找一只鸟;竟游你去养一条鱼,为什么找一只鸟;奔跑你去寻一只豹,为什么要找一只鸟?明明给的是伤害,为何冠名为爱?……

    他在群山之上摇晃着自己的头脑,无情的泪水模糊了他的眼帘,他有一种刻骨铭心的恨与痛,以至于他颤抖的身躯失去了温暖的依靠。或许这就是你免受战火侵害的缘故吧,呵,牲畜!没有什么是站在幸福的高峰的,都有各自的难处;但为什么他们却只能看见那骄傲,看不见那卑微?!原来这就是看不见的自我麻醉,原来这就是数据化的对比!

    如果不是为了更好而变好,这排行榜又是什么?罪恶,鲜血,残忍,看不到光,囚禁,杀戮!无形的巨手开启了搅碎机的牙齿,在这个教化的齿轮下只有煤炭,也都只是煤炭!没有什么可以逃脱这个厄运,你生在这里,你身上有着标签,一群愚不可及的蝼蚁会伸出手指戳着你的脊梁骨:你算什么东西!

    抱歉,起码我知道我算什么,而你,不知道!!

    他从山巅之上站起来,他的双眸在那一刻有着火苗在窜动!它在燃烧,释放着一种暴戾的气息。他愤怒,这种愤怒侵吞了他的神智,以至于他醒悟了!他想起来了为什么他会来到这个地方,为什么要忍受这不属于自己的天性枷锁!

    他不服,为什么同为生命有的却在看不见的地方卑贱,有的却在聚光灯下安逸!你告诉我,你这所谓的爱与自由,你这所谓的关心与爱护造就的是什么卑劣产品!

    你告诉我,你凭什么有权利静默而不受到压迫!你凭什么让这所谓的权利凝聚!就因为,这所谓的道德吗!……

    果然,绳子都是强者用来束缚弱者的手段,所谓文明的本质,不过是另一种暴力!

    他静默着,那麻木的身躯被烈火灼烧成了飞灰,那肮脏的肉体和他的灵魂分离,带着一种领悟的绝望与麻木;它们都是随波逐流,但却流向了两个方向。

    他沉寂着,用那不带丝毫情感的眼眸看着星空,随后用这反射的光芒将自己看清。对,像个傻子,和那提线木偶,非常像;不过一个丝线看得见,一个,看不见……

    他闭上了眼睛回想着来到这里的场景,而随着这伤疤地揭开,他的心脏又开始滴血。他握着拳头看着眼前的黑暗,那个魔鬼有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叫!叫,……爱……但是!它的所做,它的所为,它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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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杀气,它最后的结果!……是,是残忍……

    没有什么比愚蠢之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挥舞着权力的权杖更让他胆寒,这里充斥着自以为高尚的庸者。这些平凡者平凡着,却想拉住欲要逃离不平凡的人,扯住他们的衣袖沉声:我们注定平凡,为何又要挣扎!

    挣扎……因为不甘,因为有欲望,因为心脏还会跳,因为还有热血,因为还想去闯!那么这些理由,够了吗……

    辽阔的天有着它的脾气,它愤怒了就是要咆哮,要释放,要众生都看到!就因为它是天!它要是塌下来,谁能活着?!所以,所以卑微者就必须要学会承受,去承受那天的愤怒!

    呵……这就是大人物们所谓的明智之举!

    他承受着身体上的疼痛摇晃着站起来,充满着诱惑的声音从心底伸出了那朽枯的手掌,但是现在他不一样了,他的一颗红心染了灰,已经不会再跳动了。他的热泪将冰雪融化,但那双眼睛,却已无法窥伺这个世界。

    他在地下,他的翅膀,在天上……!

    他惨淡地一笑,那不属于他自由的灵魂的泪水在他的脸颊上流淌,将他的思绪冰冻,将那血液冰封,将他的锐气再次囚禁在大地的冰层之下。他的手指似冰雕一般,在这无助的地心,谁都听不见他那轻微的呢喃。

    迎着悬崖,他的耳畔充斥着各种不同的声音,斑驳,混乱,复杂。他看得见,透过冰层他看得见许许多多的生命,而他的手贴着冰柱,也好似能触摸得到他们,……但是他的声音,他的渴望……他们感受不到……没有人会深掘大地的铠甲,也不会有人去透过刺猬的表皮,去感受那内心。

    他展开怀抱,去拥抱那孤独的冷风,去与它们分享这属于他的温暖。在这地心,大地压在他的身上,他那化作冰层的泪水保护着他的身体。在这里他看似活着,却不若死去;他在这呢喃,那细微的声音又将他带入那泪水编织的梦中,就像是冰层稀碎之后如蛛网一般的纹路;它们竟也保护着他,将他囚禁于这无法被窥伺的地心……

    在这寒冷之中他想起了他曾经的安逸与现在的一无所有,他不悔当初的决定,只是憎恨自己的愚蠢……!鲜血接棒他的泪水渲染着那冰柱的颜色,那冰寒的水气让他的血脉凝固。

    当初再次睁开眼睛的他已经不配拥有那铁骨铮铮的翅膀,要那援救之手的代价让他倾注所有,生命最原始的渴望让他将一切傲骨抛去,那疯狂,那道德,那交易!……

    没有什么公不公平,只有愿意不愿意,这就是交易……有的东西无法比较,但是时间会把你逼到墙角,帮你简化着选择:是带着这一箱黄金在痛苦中死去,还是用一块金子去博取一线生机?

    当一切繁琐的衣饰褪去,绅士都能变成野兽,一切选择都会简单得可怕!礼防和窒欲属于圣人,在这挣扎中他忘记了发现,这样做自己已经和那些他所要划清界限的生命无异……

    挣扎,咆哮,文明被他忘却在了脑后,困兽困兽,失去了那心底最后的信念,这困兽又未尝不是自己……

    他通红的双眼无情地打量着自己,那一切丑恶的东西被冰雪维持着身形,放肆地输出着自己的欲望,将自己视作禁脔。无情的利刃被他扭曲的手掌握着,伴随着挣扎的渴望用小刀将自己四分五裂,那宝石在地心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一个失去了主见的厨子能做出什么佳肴?!虚伪!

    充斥着罪恶气息的鲜血在这里弥漫着,霜雪被染红,那巨鲸在远处哀鸣,那苍天在远处迷茫,还有什么是死刑犯做不出来的……

    心跳,心跳……鲜血在冰层里流动着,流动到远方,带着自己也不熟悉的陌生的……渴求……那双眸,那泛着寒光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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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带着一丝疲惫的迷茫,如果是这么卑微得活着,那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如果连自己的心都不知道要去往何方,那双腿又怎么敢放心远行……!

    心都碎了,信仰都迷失了,泪,又是为了什么夺眶而出……

    他抬起自己桀骜不驯的头颅,那疯狂的眼眸带着被泪水稀释的殷红释放着自己的怒火,此时他的心绪如那混乱的泥浆,它们将他的身躯涂抹,涂满那可以凝固的泥浆!他冰封,他颤抖,他……失魂落魄……

    呵……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就是所谓之劫难吗!但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这条绳子在衡量着什么,你的所作所为有什么公道!你就是悲剧的大师,呵,那残忍的刽子手!……

    他在悬崖之上看着远方,那颤抖的手掌触摸着那模糊的冰冷,他嘴角勾起了一个不稳定的弧度。这便是,冷吗……

    他长舒一口气,但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在这样的判决下束手就擒!他看着苍穹,看着,却也只能独自流泪……

    为什么,这泪,为什么……为什么痛彻心扉……是在为他感伤悲凉吗,……但为什么,他没有能力阻止它的逝去,这泪……

    机会,……还需要什么机会……一具死尸在地狱中呢喃着,他贴着冰冷的墙壁坐下,讽刺地一笑。确实,如果他死了或许就有机会了,但是死都死了,需要什么机会……

    呵,……对得起谁呢……

    他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他死都不会在这里显露出自己的怯懦和伤口,他要在这抗争到底!

    他峥嵘的眼眸凝视着远方街道上那着紧锁的门窗,他看得到,他看得到它们……但是看到又能怎么样……他出不去,又进不了。他微微闭上了他的眼睛,他不能不承认此时他心中的迷茫与不安,但是,这一切都是徒劳,此时的他连挣扎都无能为力……

    确实……上不了战场你依旧是农民,到不了朝堂你依旧是白衣,不从天堂下来你照样不是天使,去不了阴曹地府你不过是孤魂野鬼!

    妥协?连力量都没有,怎么跟别人讲条件……

    但,难道头上不顶着皇冠你就不是皇帝了吗?难道不高中状元你就不是学富五车吗?难道我没有翅膀我就不能飞翔了吗?!

    对吧……哈哈,对!他们看不到!他们不理解!但为什么,但为什么这他们的过错要我承当!你告诉我,我完成了我应该做的,为什么还落得这个下场!我不服!你不公!你不公!

    呵,呵呵,呵呵呵……他垂手双眸滴着无助的泪水,相比他的肉体,他的心更加得悲凉!别人看不到也就算了,为什么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和那冷漠的大众一样,难道,难道这就是爱吗!

    呵……啊啊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你要囚禁于我!为什么你要消磨我的傲骨,为什么你要剥夺我的血脉!为什么你们连一个机会都不给,就因为你们高高在上吗!凭什么你们可以用你们平庸的寿命去拒绝一切奇迹发生的可能!我告诉你们,你们会后悔,一定会!

    我不服,我不服!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要回去,我要找到我的翅膀,我是漠鸟,你还我翅膀!你还我命来!

    你还我,你还我!!

    热泪混杂着鲜血在这冰霜囚笼之中肆意流淌,他疯狂着,那野蛮而凶残的样子让他撞破了额头,那冰墙则已巨人的姿态看着他幼稚的行为。

    冰渣在此间飞舞,那寒气化作的枷锁迟缓着他的行动,直到最后,他瘫软在冰窟之上。他浑身颤抖,那流出的泪水加固了这囚笼的分量,而他,只是在角落静默地看着那厚厚的墙壁四方。

    或许吧,……或许就是这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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