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忠亮边说边从身上掏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一些散发着草药清香的药膏在手心,然后按在朱慈煊淤青的肩窝轻揉片刻,仔细地把药膏在朱慈煊淤青的部位研磨开,随后他又观察了片刻,见药膏涂抹的十分均匀,便道:
“药抹好了,太子殿下,据我估计,今晚休息一晚,到明天早上,大概就无碍了。”说完,沐忠亮便稽首告退。
你还别说,沐忠亮的跌打药效果果然不错,不大工夫,右肩窝便开始酥酥麻麻发热。
由于行军在外,大帐内的条件非常简陋,即便是身为太子的朱慈煊也不能例外,所以青蝉、青玉和朱慈煊三个人就挤在一张临时拼凑的木板上。
他拥着两个柔软的娇躯,鼻端萦绕着少女香甜的体香,对于一个拥有三十来岁灵魂,十二岁身体的朱慈煊来说,不但不是享受、反而是一种痛苦的煎熬,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快点长大。不然眼看着美味就在自己嘴边,却不能吃,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第二天清晨,起床后的朱慈煊哈欠连连,很显然,晚上他没有休息好。拥着两个香甜、含苞待放的娇躯,他能休息好,才怪。
朱慈煊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看看的自己右肩窝,发现淤青已经消散了大半,他扬了扬胳膊,虽然还有些酸胀,但已不影响胳膊的正常活动,朱慈煊对此十分满意。
然后趁两个小丫头给自己准备早饭的时候,开始每天的必修功课,抽奖。
“叮”恭喜抽中毛瑟98K步枪三支,子弹包三个。
“叮”恭喜抽中毛瑟98K步枪子弹五箱。
“叮”恭喜抽中毛瑟98K步枪一支,子弹包一个,7.92mm尖头子弹一箱1500发。
“叮”今天的抽奖次数已用完,请明天继续,谢谢。
抽奖完毕,朱慈煊步枪和子弹向放在系统空间里,从系统空间取出两把勃朗宁M1906又名掌心雷的袖珍手枪,一盒子弹,两个备用弹夹放在大帐内的木案上。
朱慈煊打算把这种口径:6.35mm,枪长114mm,弹夹容量6发,有效射程30m的袖珍手枪,给青蝉和青玉每人一把用于防身。
因为接下来战事不断,即使两个小姑娘不用上战场,但也并不意味着她们不会遇到危险。送给她们每人一把M1906手枪用于防身就非常有必要了。
等青蝉和青玉端着给朱慈煊做好的早饭走进大帐,朱慈煊指了指木案上的两把手枪,道:“你们每人选一把防身。”
“太子殿下,这……这……这是给我们的?”青玉眼睛放光看着木案的手枪道,就连青蝉也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在手枪和朱慈煊笑盈盈的脸上来回打转。
等看到朱慈煊面带笑容点了点头。
青玉一声欢呼,迅速地从木案上抓起一把手枪,爱不释手地在手中把玩。青蝉相对矜持一些,但嘴角弯成月牙的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她们对用于一把手枪心心念念好些天了,每次训练练枪结束,眼巴巴的看着手枪,被太子殿下从她们手中收走,心中就无比失落。
本来以为太子殿下不会给她们手枪这种威力不凡的火器了,没想到,惊喜就这么突然间来了。
朱慈煊看着高兴万分的青蝉和青玉喜滋滋地收起手枪,备用弹夹,一盒100发子弹两个人二一添作五,每人分了50发。
“以后,等这50发子弹打完的时候,记住给我说,我再给你们,现在,我们吃饭。”
等三人吃过早饭不久,大军开始拔营起寨,在李定国、沐天波的率领下往大理的方向开拔。在磨盘山之战中受伤的士兵,以及一些年迈、年幼的士兵和部分家眷,在总兵龚勋率领下,带着大量的战马,粮草、兵甲前往腾越休整。
沐忠亮牵来三匹战马,朱慈煊和青蝉、青玉三人骑上战马,在沐忠亮等一百名东宫侍卫的簇拥下,随着大部队朝怒江进发。
半个时辰后,部队到达磨盘山,只见山道两旁还残留着破损的旗帜,断折的兵器和干涸的血迹等大战后留下的的痕迹。
又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大部队穿过崎岖不平,狭窄的山道走出磨盘山,朱慈煊骑在马上随着大部队继续前行了二十里,到达怒江西岸,朱慈煊放眼望去,只见江面虽不甚宽,但水势汹涌。
在一处江水不是太湍急的地方,江岸两边立着数十个木桩,木桩上系着一根根绳索,连接两岸,江岸上横七竖八丢弃着大量的木筏。
“幸好,幸好,鞑子渡江后留下了的木筏和绳索,正好方便我们过江,要不然就麻烦了。”沐忠亮凑到朱慈煊的身边,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哦!那如果没有鞑子留下的木筏和这些连接两岸的绳索,我们该如何过江?”朱慈煊好奇地问道。
“如果没有这些东西,我们要么先派少量的骑兵,涉水过江,找出能骑马过江的地方,然后,大部队顺着淌出的路径涉水过江。
要么就如同鞑子这般,伐树,编造木筏,在岸边栽上木桩,派人带上绳索,用竹竿撑过,接着在对岸打下木桩,把绳索系好,连接两岸。这样大部队就能登上木筏,抓着绳子,渡过怒江。”
朱慈煊听完,点点头。
不过,沐忠亮接着又笑嘻嘻地道:“其实,我们也不必太担心,毕竟晋王殿下刚率部渡江不久,他一定有办法渡江的。”
朱慈煊白了沐忠亮一眼,这小子现在也学坏了,说话还带大喘气的,不过,他说的也对,晋王李定国前天刚率部渡过怒江,一定也办法渡江的,自己完全没有必要瞎操心。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口,一部分明军开始骑着马涉水过江,还有一部分明军已经把木筏放入江中,其中两名士兵一前一后抓住绳索站在木筏上,还有两名士兵撑起竹竿把木筏暂时固定住,其余的士兵依次登上木筏。
等木筏上人上的的差不多了,便离开岸边,向对岸驶去。
朱慈煊和青蝉、青玉、沐忠亮也登上一个木筏,拽着绳子驶往对岸,由于江面不宽,朱慈煊等人很快有便渡过怒江,到达对岸。
沐忠亮把朱慈煊扶上枣红马,扭头望了望正在渡江的士兵,道:“太子殿下,现在,正是渡江的好时节,如果到了清明,这怒江就过不去了。”
“哦?怎么到清明就不能过江了?”朱慈煊狐疑的问道,就连青蝉和青玉也都看向沐忠亮。
“是这样的,太子殿下,每年到清明的时候,江面上会起青草瘴,一直要延续到霜降才会结束。这期间过江,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人们在清明至霜降这段时间内都不会过江。”沐忠亮解释道。
青草瘴,不就是春夏之交时所生的瘴气吗?朱慈煊顿时恍然。
自己以前当兵的时候,到十万大山中拉练,部队的军医专门讲解过。
南方多瘴,瘴气其实就是山林恶浊之气,发于春末,敛于秋末。各路的瘴气大多都是清明节后发生,霜降后消失。
按发病季节分,春天叫作青草瘴,夏天叫作黄梅瘴,秋天叫作新禾瘴,冬天叫作黄茅瘴。按症状及性质分为冷瘴、热瘴、哑瘴等。依植物命名的桂花瘴、菊花瘴,依动物命名的有蚺蛇瘴、孔雀瘴、蚯蚓瘴、鸭虫瘴、黄蜂瘴等,还有瘴田、蒙沙、水瘴等。
多瘴的地方,它那个山岭差不多是纯石叠成,一无树木,雨淋日炙,湿热重蒸,加以毒蛇、毒物的痰涎、矢粪,洒布其间,所以那河流溪水不是绿的,就是红的,或是腥秽逼人的,这种都是酿成瘴气之原因。
空气新洁,瘴气自然而然就不会而生了。
按照中医的说法,瘴气是热带原始森林里动植物腐烂后生成的毒气。是中国南方山林荒野特有的病邪之统称,包括疟邪等。
真要问其详细组成的话恐怕谁也没法儿说清,由于是动植物腐烂产生的,一般这玩意属于混合物,主要成分为二氧化硫,氨气,一氧化二氟,硫化氢,氯气,跟部分稀有气体和氰化物,其中还含有浓度很高的致病菌等微生物病毒。
主要还是古代的人对瘴气的认识非常有限,实际的致病的瘴气大多是由蚊子群飞造成的。
大量带有恶性疟原虫的蚊子聚集在一起飞行,远远的看就像一团黑沉沉的气体。人畜被它们叮咬过之后,便会感染恶性疟疾。
我们在电影中常常看到森林里乌烟瘴气过后,人就倒下了,实际上瘴气就是蚊虫群飞而成的,而这些蚊子能传播恶性疟疾。国人称疟疾为瘴气,在意大利语当中,疟疾叫“阴风”,可谓如出一辙。
我国西双版纳有几句民谣:“十人到勐腊,九人难回家;要到车佛南,买好棺材板;要到菩萨坝,先把老婆嫁”非常生动地描述了疟疾对人类的危害。
朱慈煊也不跟沐忠亮解释这些,解释了,他也不一定能听懂。所以朱慈煊装作明白了的样子点点头。
等大部队渡过怒江,李定国和沐天波等人让大军吃些东西,休息片刻,二刻钟后,大军继续朝大理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