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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余梦帘的往事

    “你这武大,哪里是什么三寸丁,我看你是三寸不烂之舌吧!话到你嘴里总能让人听得心窍玲珑!”余梦帘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煞是好看。

    武植默不作声,有时说话也是一门艺术。

    无论什么时候他在和张夫人讲话的时候,总是有意思似无意的拍了这肥硕的马屁。

    现在进入张家,他唯一能找到的切入点就是张夫人,不管怎么说都得先把这尊贵夫人给笼络好了。

    “大郎……” m..coma

    就在气氛沉默之时,余梦帘轻唤一声,到了嘴边许多感谢的话却成了“多谢”二字。

    “夫人不必和武大客气,既然答应为夫人分忧,那这些本就在武大分内。”武植呵呵一笑,旋即拍着胸脯正色道:“我不敢说张府的事就是我武大的事,但请夫人相信,你的事我一定会当做自己的事来处理。”

    “还是那句话,武植欣赏夫人的能力,敬重夫人的为人。以一介女流之辈操持这么大的家业,武大佩服!”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余梦帘眸子闪烁,对眼前这个矮小的男人愈发好奇起来。

    入府第一天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她甚至有种错觉,这个男人或许会给她带来奇迹。

    “既然你都这么说,若我再扭捏起来倒显得做作;今日之事我权且记在心上,日后定不会亏待了你。”

    武植闻言心中倒没什么波澜。

    日后亏不亏待影响不大,主要是借助张家的舞台,他有机会接触到更多的人。

    也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

    余梦帘也觉得自己有画大饼的嫌疑,转移话题道:“今日你在屋内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想我张府上下百十口人,竟还不如你一针见血,既然你提出了症结所在,想必也有对策?”

    “没有。”

    “……”

    “夫人真是说笑了,我虽说指出了问题所在,但那只不过是我观察与听说来的,你们两家具体的情况我根本就不清楚。就这般让我说出对策,夫人真是太为难人了,恍不知病急瞎开药,越治死的越快的道理?”

    余梦帘揉了揉太阳穴,颇感头疼与无奈:“是我孟浪了,最近事情杂乱太多,脑子尽是混沌一片。”

    武植淡淡道:“没关系,夫人大可先休息一下,理清思路慢慢细谈。”

    余梦帘到底是大户人家的掌舵人,摆了摆手道:“无碍,咱们就直说吧。”

    “张家扎根清河二十余载,生意规模自不用说,不仅仅是在清河,在整个恩州与相邻州县都是出了名的。至于与官府的关系,自古以来做生意的哪个能离得开官府的扶植?”

    “这些年每年光是打点官府所花费的银两,都是占了张家收入的三成。”

    武植惊讶不已,他知道北宋末期官府糜烂,但没想到糜烂成这副模样!

    “按理说,张家确实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除了令公子为非作歹,其实张家在本地的口碑还不算坏。”

    余梦帘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可依旧是压不住徐家啊!徐家的背后是梁中书梁大人,而且当今徐家主的弟弟还在梁中书手底下做官。”

    “现在官府没有与徐家合谋打压张家已经是看了往日的情分,否则仅仅是梁大人的名号,他们也不得不帮衬着点,得亏张家以前肯下重金买关系,否则已是难逃一劫。”

    武植听得点头,这确实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人家的关系后台更硬。

    “再说这生意的事情,徐家世代身居北京大名府,那本就是繁华大城,恩州怎么能与之相比?他们的眼界定然更加开阔,如今的聚宝莊与风月楼,都是照搬的大名府的大聚宝莊与大风月楼。”

    “两者之间的差异也仅仅存在于规模上,甚至就连那风月楼里的姑娘都是从大名府花高价带来的。”

    余梦帘说着就忍不住沉默下来,后台比不过,实力又没人家硬,眼界更没这来自大名府的豪绅开阔。

    再加上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张家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武植问道:“我想弄明白一个情况,根据夫人所言,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官府也在坐山观虎斗,任凭你们两家凭借各自的手段。反正不管谁输谁赢,都不会耽误当地官府从里面捞油水。”

    “至于远在大名府的梁大人,我想他日理万机,更没工夫管这里的争斗,徐家也只不过是借个名头罢了,只是这个名头是被默许了的。”

    余梦帘仿佛恢复了往日的睿智,深深颔首算是认同。

    武植轻笑道:“行,那我心中就有谱了,夫人再跟我说说布匹丝绸的生意吧,这可是目前张家最大的依仗了,咱可不能避重就轻啊。”

    余梦帘点头继续道:“丝绸生意目前在外一共开了十余家分铺,染坊就设立在清河,这些分铺大多都在恩州当地。至于其他的则是与外地商户建立联系,从我们张家染坊中输送。”

    “不过这些商户有很大一部分已经被徐家利用各种手段给抢走了,他们不再从我们这里取货,转而将单子都交给了徐家染坊。”

    武植淡淡道:“好一招釜底抽薪的绝户计,这是想从根上彻底截断张家的营生,够狠够毒。”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家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会争斗到这种地步,他徐家大可以选择其他的营生来做嘛!而且为什么从大名府出走之后非得来到不算富庶的恩州?”

    谁料武植刚把话说完,就发现张夫人神色扭捏不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他愣了愣问道:“夫人你该不会……”

    余梦帘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轻轻“啊”了一声。

    “这……这要如何说才好……”余梦帘深吸一口气,才接着道:“其实以前我们余家与徐家也算是老相识,我与那徐家家主自小便认识……他曾经追求过我,可被我婉拒了,后来家道中落,唉!”

    武植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种怪事。

    看来这徐家之所以搬到清河县,跟张夫人可脱不开关系啊!

    “啧,这徐家家主也忒小肚鸡肠了些,这么说他这般作为就是报当年的‘一箭之仇’?”武植无不嘲讽道。

    余梦帘幽叹道:“倒也不是,或许当年家中鼎盛,我又被宠溺坏了,说了许多看不起他的话,导致他心中记恨吧。”

    “这些都是许多年的往事,不谈也罢,说说你的看法吧。”

    武植正襟危坐,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淡淡道:“其实这件事也好解决,夫人且听武大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