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萧权只沉沉一句,如果他没有猜错,一定是魏千秋把娘给带走了。
除了魏千秋,没有人敢动萧权的人。
这么折腾,一定是为了长生不老药。
只要他没给长生不老药,娘暂时就是安全的,不用担心。
“咳咳咳咳!哎哟我这把老骨头啊!都快散了,到底什么事,这么着急哟。”
药老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一路上白起纵马,马不停蹄地,他还被死死地绑在白起的背上,他快跑散架了。
药老和剑老同为昆仑人,而且在昆仑皆小有名气,两个人相遇,愣是都不认识对方。
剑老早早就来大魏发展,而药老晚太多,两个人在昆仑时并没有太多交集,于是十分陌生。
而且两个人虽然是差不多的同龄人,剑老长得就跟个年轻小伙似的,药老也就当他是萧权新收的随从罢了。
剑老才不管认识不认识药老,只要昆仑人,他们的目标就是一致的,那就是得让萧权活着,活着去破诛神印。
“我说小兄弟,”剑老一把拖过白发苍苍的药老:“在治疗秦舒柔之前,你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吧?”
晕乎乎又老态龙钟的药老,呆滞地看剑老一眼。要干什么他不知道,可这个人叫自己啥?小兄弟?
“你是什么狗屁?”药老也是个很执拗的人,个性满满,一听这个年轻人这么不敬,立马就呛了回去。
哈?狗……屁?剑老明显气得有点表情不协调,眼见他鼻子出着粗气,萧权真怕这两个老前辈打起来,从而耽误了正事:“二位莫气,是我考虑不周,忘了给你们介绍一下。”
“药老,剑老,”萧权有点头疼,不知道先该称呼谁,只能按照认识的先后顺序叫人:“这位是……”
果然,剑老不乐意了:“他有什么资格排在我前头?你得先叫我!”
药老有些就得意,捋捋花白的胡子:“你就是剑老?想不到你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年轻,不过那也没用,我在昆仑名气比你大。”
“我们俩同时在的时候,萧大人先叫我,没什么不妥。”药老被剑老一气,头不晕了,眼也不花了,腰杆子都挺直了许多,还伶牙俐齿,怼得剑老那叫一个火冒铜铃。
剑老年少离家,在大魏是赫赫有名,可在老家昆仑也不过是有个名声而已,论实战技术,药老自认比得过这个老东西。
“你有个屁用你啊!我告诉你啊!”剑老不扯这些有的没的:“不管你今天救谁,萧权必须给我活下来!”
“我当然会让萧权活下来!要你说?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啊?”药老狠狠地瞪了回去,“萧权是我主子!我不让他活!我让你活?”
哎呀呀呀呀!
在大魏,连皇帝都得让着他,药老这小子!药老这小子竟然敢这么呛他!剑老撸起袖子,眼睛怒得像一只狂躁的狮子:“你少来给我显摆!”
“生剑之伤这么厉害!萧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就把你给剁了!”
药老气得跳脚:“你这个老东西!是在质疑我的专业!啊?”
“你行你上啊!”药老越说越冒火。
“气煞我也!”剑老捏紧拳头:“我今天不教训你这个小子,我就不服这口气了!”
这两个都是老前辈,药老可劲儿地骂身强力壮的剑老是个老东西,剑老又拼命骂白发苍苍的药老是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场面分外滑稽。
两个人仗着辈分大,年纪大,把所有人都晾在一边,唇枪舌战,说着说着就要动手了。
“看我今天不把你这个小子的骨头拆了!弄死你!”
“来啊!老东西!我一把毒药毒死你!”
两个老前辈性格相似,本事又大,凑在一起简直是天雷勾地火。
皇帝十分地为难,他左看看,右看看,朕该劝谁
偏偏这两人向来也不把大魏皇帝当回事,皇帝就算拿出威仪来,那也半点用处都没有。
“闭嘴!”
“谁不愿意呆在在这里,就给我滚出去!”这时,耳朵嗡嗡嗡的萧权实在忍不住了,怒吼了一声:“门就在那里,赶紧走!”
皇帝和易归惊讶极了,这可是剑老和药老啊……萧权这样,两个老人家岂不是更加生气?
的确,两位老人家更加生气了,却不是冲着萧权。
“要走也是他走!我凭什么走!”剑老像极了一个委屈的大人,呸了药老一口。
药老更是不示弱:“我是主子叫来的,我走什么走!你什么身份!你凭什么呆在这里?”
“你你你你你!”剑老指着他,“皇宫是老子家!老子爱呆哪就带哪!”
嗡嗡嗡。
嗡嗡嗡嗡。
萧权扶额,这古人啊,死板的人特死板。
奔放的人,也太奔放了,刹都刹不住啊!
“哐!”
萧权忍无可忍,直接将白起的惊魂刀一砸!狠狠地砸向地面!
顷刻间,地板碎成粉末!
惊魂刀直入地里半截,寒光瑟瑟,杀气凛凛。
“二位是打架是吧,”萧权冷冷一句:“那算上我。”
剑老和药老一呆,剑老袖子也不撸了,药老嘴也不厉害了,两个人像犯了错的孩子安静了下来。
他们争论的主题,就是务必让萧权安全。
既然如此,哪里有和萧权干架的道理。
“怎么?”萧权扬起骄傲的脑壳:“来嘛!我们三个干上一架,再去救人啊。”
“反正病人快死了,也不在乎多我们这吵架打架的时间。”
“……”药老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他瞪了剑老一眼,对萧权道:“主子,我准备好了。”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去吧去吧!”剑老白了一眼:“呆会儿再打死你这臭小子!”
这两个人刚才还吵得要生要死的,萧权一句话吼出、一把刀飞出后,两个人立马同时改了一张面孔,都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药老更是直接干事:“我先去看看病人。”
药老一溜烟闪了进去,当萧权请求干架的要求不存在。
“我也去瞧瞧,这姑娘怪可怜的。”剑老也一溜烟地,消失在了萧权面前。
易归默默地鼓了鼓掌,厉害厉害,还是叔祖说话管用啊。
要不是皇帝得顾及形象,他也想给萧权来一段掌声。
“陛下,将军,我进去了。”
萧权拱手行礼。无广告网am~w~w.
皇帝点点头,秦胜一脸感动和担忧:“拜托你了,帝师。若真救无可救,帝师不必豁出性命保她,这也许是她的命数。”
说罢,痛心的泪水从秦胜眼中滴落。
“将军,我不信命。”
萧权微微一笑,秦胜一怔,看着萧权步伐稳健,视死如归,往病房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