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萧权耳边吐气如兰:“小侄孙,你带我去房间,我手把手教你。”
哟哟哟。
还手把手。
萧权点头,显得十分“羞涩”、“扭捏”:“这样不好吧,娘娘。”
“嗯哈哈哈!”王妃妩媚一笑,“叫什么娘娘,见外了,叫我姐姐。”
“姐姐。”
叫一叫,也不吃亏,就是差点吐了。萧权呵呵一笑,为了引她入局,忍着。
“乖。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讨舒柔的喜欢?”
“想,侄孙温柔体贴,舒柔却不喜欢我,侄孙十分困惑,却没有人告知我为何。”
温柔、体贴……
王妃暗暗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萧权比诗痴年轻多了,身材挺拔高大,肌肉旺盛,宛若健壮高大的乔木。
“那就走吧。”
王妃勾勾手指,萧权“失魂落魄”随她走向厢房。
秦府,从早忙到晚,接待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
“你见着我家王妃了吗?”
“我家王妃呢?你看见了吗?”
人群中,一个侍女和几个侍卫心急如焚地寻人。
最后,一个人拦住她:“你在找何人?”
“奴婢见过杨太常,奴婢是诗痴府中的侍女,今日跟王妃前来祭奠秦老将军,今日王妃说冷,奴便前去添手炉的炭,却再也没有见过王妃了。”
拦住他的人,正是杨乐。
“你跟我走。”杨乐听罢,领着侍女来找秦风:“秦大公子,今日王妃和你家姑爷一起走着,现在侍女说王妃不见了,可知王妃在何处?”
众人纷纷把询问的目光投向萧权。
今日,萧权一直在灵堂里晃悠,帮这帮那,大小姐嫌他碍眼,还训斥了他好几句。
萧权摇头,无辜、无知、疑惑。
“人是你负责带入府中,你不知道?”不知为何,秦风的语气十分不友善。
祖父临终前对萧权的态度,比对他这个亲孙子还好,说不嫉妒,倒是假的。
如今祖父去了,萧权又惹事!
不友善的目光,令萧权有些生气。秦老将军班师回朝前,要不是秦老太太和秦风巴巴地想娶公主,魏监国一派都不至于下手这么快!
这时,人群中有一人站了出来:“今日我瞧王妃从东门出去,说不小心摔碎镯子,要去五点堂重买一个。”
荒唐!
杨乐脸色一横,今日王妃是来祭拜秦八方的,怎么会拐去买镯子?
“杨大人,你是不信我?”
杨乐扭过头去,看看谁要为萧权做伪证,扭过头一看,是知义堂的同知书,大同公主!
“大……”杨乐正要喊公主,顿了顿,“同知书,此事非同小可,若你为萧权作假……”
“我作假?”大同公主一扫往日的温柔模样:“派人去五点堂寻,不就可以了吗?”
秦风一听,恨恨瞪了萧权一眼,又给秦府惹事!还惊动了公主!
为了在公主面前,显示他这个未来当家人的气派,秦风挺直腰板,挥手冷然道:“来人,速速去五点堂寻王妃。”
“是!”几个秦家将领领命而去。
很快,就有消息传来。
王妃不仅在五点堂,还一直在挑金银首饰,劝不回来,五点堂一群人在伺候着呢。她说,她已经来过秦府,就算拜祭秦老将军了。
诗痴家的侍女一听,急匆匆地行礼:“谢过秦大公子,奴婢先行告退,先去五点堂接王妃。”
“嗯。”秦风松了一口气,要是王妃在秦府不见了,真是不得了!秦风也知道,一定会有人趁机找茬!
时候到了。
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萧权暗暗一个白眼,一直在等眼色的白起和蒙骜,一个飞身,闪了出去。
本来,这个骚里骚气的王妃,是要教萧权做人做的事。
临门一脚,萧权“无意”提起,京都最出名珠宝铺的五点堂,来了一串玛瑙提子,珍奇得很,今天刚刚到货。
在古代,玛瑙材质十分稀有,而且玛瑙提子寓意多子多福,王妃这个娘们又想生儿子,日常求神拜佛都求不来儿子,听到萧权说玛瑙提子仅此一串,手快有、手慢无,临门一脚就要进屋子的时候,故意磕坏了自己的镯子,找了个由头,就急匆匆地从秦府东门走了。
萧权还贴心地给她备了轿子,让她走得更快。
从萧权为这个女人带路开始,他的脖子就没有暖过。
一阵隐隐的寒气,在他脖颈上回还。
他知道,只要这个女人踏进房门一步,他的人头立马就会不保。
他一定会被定下勾引王妃之罪,就地斩首。
直到王妃离开,那股寒气才瞬间消失,那人还不满地叹了一口气,似乎觉得王妃这个猪队友轻重不分。
萧权冷笑,想做局杀他?
做梦!
还嫩着点!
逃过一劫的萧权倒吸一口凉气,妈的,差点成为刀下鬼!
如今王妃不在府中,众人有目共睹,有了在场证据,萧权要做的事情,自然也好做了。无广告网am~w~w.
为了这个在场证据,萧权特意在众人面前晃悠那么久,否则他愿意看秦风和秦舒柔的脸色?
“叔祖,你在做什么?”
易归察觉到萧权眸中有一丝笑意,一直跟着叔祖的白起和蒙骜也不见了。
他知道叔祖十分敬重秦八方,在丧礼上,有这么一丝笑意也太不合适了。
所幸这一抹笑意,极快地消失,否则被人看见,叔祖恐怕要被扣上一个大不孝的罪名。
“嘘……”萧权没回易归,只是暗暗一乐。
萧权内心有局,没有留意到有一双温柔美丽的眼睛,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扫过他。
一直留意公主的秦风,顺着她的视线,瞧见她一直偷看的人竟是萧权,内心生了火。
萧权抢了祖父对他的关注!
现在又抢了公主的关注!
公主还为他作证!
萧权什么时候和公主这么熟了?
难道,是因为萧权在吟诗台露过脸?
登上吟诗台的才子没有上万,也有好几千,公主凭什么对萧权刮目相看?
恨意就好像是酒,能在心里越酿越浓!
秦风暗暗拽着拳头,眸里的光快要将萧权撕个粉碎!
往日里,萧权都躲着秦家人走,现在一直在灵堂晃悠,不知有什么居心!
要不是易归在他身边,秦风一定将他打出去!
“秦兄,节哀。”
此时,魏清对着秦风行了行礼,今天魏清的气色分外不好。
由于魏清这人和萧权要好,秦风淡淡地点了点头:“多谢。”
魏清点头,默默站在旁边,往日一见萧权就要上去说话的他,今日却离得远远的。
秦府的人来来往往,萧权一边接待访客,一边应付一直粘着他的易归。
“叔祖,你让白起去做什么?”
我的祖宗!萧权一手捂住他的嘴:“小点声。”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要使坏似的。
萧权要出手了。
第一次,主动出手。
最好的时机,就是王妃去宋府的时候。
就在萧权和易归耳语的时候,忽然一个巴掌冷不防地甩在了他的脸上:“你鬼鬼祟祟在做什么?”
萧权的脸火辣辣,怒目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