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托沉思完毕,随即回到书房内,摊开折子,将这边的情况全部写在来了上面,让管家立即将文书送到多尔衮哪里。
皇帝现在还没有亲政,一切的军政大权目前都集中在多尔衮手中,岳托明白这个道理,他也没有打算将消息送到兵部。
管家见到事情的重要性,也并没有多话,而是直接拿起折子,转身退出书房。见管家离开,岳托并没有放松下来,而是立即前往会客厅,召集几个将领,统领兵马赶往安平渡口待命。
开封府,督师衙门,开封的天气似乎要比南方要稍微热了不少,也许是深处内地的原因,在这里,朱由菘感觉到这两日来,自己喝的茶水都要比南京的多。
此刻,朱由菘正在自己的房间内,端起一杯茶水,和孙传庭一起下棋。
对安平作战的命令已经下达。现在各军都已经在抽调火炮,剩下的事情,高杰等人会去处理,孙传庭也就在这里,随同朱由菘一起下棋。
多年来的折磨,朱由菘的棋艺也算是有了长进,起码曾经上去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会被杀的干干净净的情况现在好歹能够坚持到半个时辰的时间。
不过,他依旧不是孙传庭的对手,此刻,他已经被围的就剩下了巴掌大的地方。
哗啦啦
举棋不定不知道如何落子的朱由菘和孙传庭扭头看了过去,身穿铠甲的高杰从外面走了过来,看那本来就有些凶狠的脸蛋有一丝的忧郁,两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看向高杰。
高杰老远的地方就见到了朱由菘和孙传庭,见到两人已经站起来,他赶紧的拱手道:“皇上,督师,今日早晨,我前线阵地传来消息,在安平渡口,发现比平日多了五千兵马。”
多了?朱由菘和孙传庭对望一眼,随即往不远处的客厅走了过去。
“你怎么看?”坐在椅子上,朱由菘将茶杯放在边上抬头问道。
突然多了五千兵力,朱由菘估计,岳托应该是自己的了自己的进攻路线,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调动兵力进入安平渡口。
孙传庭抚摸了下自己的胡须后微微拱手道:“皇上,看来他们是有所准备了。”
嗯嗯,朱由菘微微点头,从孙传庭的话来看,他的分析和自己是差不多的。
“皇上,岳托已经有所察觉,微臣以为,时间不能拖的太长,太长,如果岳托部署妥当,我军反而是不利于进攻,因此微臣以为,尽早进攻最为合适。”
这个?朱由菘皱了下眉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孙传庭的话,一字一语都传入到了自己的耳朵中,从他的话语中来看,他是担心夜长梦多。
大军到时候都需要从安平渡口过去,如果岳托发现太大,在这里调集大量的兵力,到时候自己的进攻就有可能受到影响,甚至浮桥方面,也无法建设起来。
大炮轰击一天,这全权就是为了摧毁整个清军的炮火。给后面的工程建设部队建设浮桥增加时间。
打。一定要尽快打,岳托手中二十万兵力,如果然他明白了自己的真正用意,到时候全部压过来,恐怕自己哭的机会都没有。
“我们的兵力准备如何了到现在?”想明白的朱由菘起头看了下面前的高杰。
这两日,调动兵力的都是高杰在处理,这个事情,也只能询问高杰,而不能去询问孙传庭。
高杰低头沉思了一下拱手道:“皇上,一切已经准备完毕,就等皇上下达命令了。”
一切既然已经准完毕,朱由菘低头沉思片刻后看了下孙传庭道:“要不我们去看看,如果真的准备好了,那么我们今日夜晚就发起进攻如何?”
“皇上圣明。”孙传庭微微拱手道。
驾
十几匹快马,拥挤着一个身穿明黄锁子甲的军官,迅速往黄河前线分奔。
马匹带起一阵尘埃,久久不曾散开,地面,已经被铺上了一层灰褐色的灰尘。
好在这官道两边都是有不少的树木存在,将头顶上的太阳遮挡不少,一群人虽然暴晒在阳光下,却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一阵马匹的嘶鸣,嘈杂的马蹄声一下消失过来,剩下的只有马匹喘息声。
一个瘦高黝黑的人双手各拿起一个铜锤拱手道:“皇上,在往前面五里就到安平渡口我军前沿阵地了,为了皇上安全,末将以为皇上还是不要太靠近前面了。”高杰担心朱由菘被对面的清军清军发现给炮击,不希望他前往一线阵地视察。
朱由菘微微摇头,他知道高杰的好意,但是根据自己对于目前双方情况的分析以及推断,清军目前是处于守势,绝对不会开第一枪,因此当前,自己是安全的,而且自己不过是去观察对方的炮兵阵地以及他们的布防,根本不用太靠近,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不用了,他清军暂时还不敢对我们展开进攻。”挥动了下手臂,朱由菘深吸一口气,再次拍打马匹,往前面冲了过去。
五里路,在加上这是官道,很快,朱由菘和孙传庭陈诚等人就已经来到了一处将近五十来米高的小土坡山下。
这小土坡虽然是土坡,但是已经被挖掘了一条道路出来,这条道路一会蜿蜒上去,如同弯蛇一样。
这里是明军修建的一个炮台,从这上面能够清楚的看清楚对岸的情况。“
“皇上,这上面能够看清楚对面的情况,要不就在这里如何?”高杰拱手走到已经翻身下马的朱由菘面前问道。
在往前也于事无补,朱由菘微微点头,看了下身边的几人道:“走,我们去看看。”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山坡上。
进入山坡,朱由菘才发现,这上面已经是被削平了的,在上面,有五门火炮摆放在了上面。呦黑的火炮,摆放在身后弹药库里面的弹药,以及身穿黑色铠甲守卫在炮火面前的明军,朱由菘微微点头后,随即从陈诚手中,接过万花筒往河对面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