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和正道还是不一样的,尤其是在饕餮教中,一座长老的主峰之中只有一个亲传弟子。几乎就可以确定了,只要是这个亲传弟子没有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夭折了的话,那他必然是将来这座山峰的主人。
这也就意味着,这个亲传弟子对于峰中的一切包括人事物都有绝对的生杀大权。任何人,无论是执事还是弟子,无论是内门还是外门,在亲传弟子面前都是一个样子,必须俯首帖耳的不能有一丝异动。他们也必须紧紧地环绕在亲传弟子身边儿,才能够在这个不光吞噬别人,也吞噬自己的教派之中存活下来,这叫做抱团儿取暖。
然而如今这个白袍弟子,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竟然一出门儿就把自己山峰的亲传弟子给得罪了,而且还得罪的这么狠为他默哀三秒钟。
项小天看着那两个戒律堂的弟子,一脸玩味的笑容:“两位,是不是还要对在下动手啊?要不然我亲自跟你们去戒律堂走一圈儿?等着我师父他老人家亲自来领我?”
听着他这么说,两个戒律堂的弟子也是一脸的尴尬。平日里森严和冷酷的脸上显露出三分不自然的红晕。
刚才拿着铁棒的那个人开口说道:“师兄说笑了。实在是咱们神教之中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过气海境的亲传弟子了。谁想到。。。噬魂长老这么的特立独行。实在是对不住了!”
说着两人先是自己对视一眼,然后收了自己手中的法器朝着他拱手道歉。
这对于一向横行霸道的戒律堂已经算是难得的低头了。项小天从噬魂长老给他的玉简之中已经知道了。这戒律堂在谷中一向是横行霸道,对于那些稍有失误的谷内弟子立刻锁住带回了戒律殿之中。大多数都是被他们生吞活剥了,凡是进了戒律殿的,基本上就没有再能够完整出来的人。
别看他们这会儿好像认怂了似的,要知道刚才要不是项小天拿出了令牌,这两个人就要把他带走了。
“哼!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就算了。我也是刚刚被师尊收归门下,对于教内的很多规矩还不是很了解,还望两位师弟日后能够多多海涵啊!”
初来乍到的,横一点儿立个威可以。但是不能够没头没脑的瞎找人立威。戒律堂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其堂主乃是不逊色与噬魂老鬼的人物。可怕的是,人家才是正当年。而噬魂已经垂垂老矣了。
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正处于呆滞之中的那个白袍弟子,项小天一脸嫌弃。就这种智商,在场的少说也有数百个饕餮教的弟子。谁都没站出来,偏偏他站出来了。枪打出头鸟,就这种人死都少都不嫌多。就当是自己为噬魂清理门户了。
“两位师弟,像这等目无尊长之辈,我想并不太适合我噬魂峰。想来,教中也是有规矩处置这种情况的吧?师兄我初来乍到,不甚熟悉!”项小天不动声色的朝着两个戒律堂的人眨了眨眼睛。
能够在饕餮教混到戒律堂的,哪个不是人精?当即明白过来了,连忙点头:“是是是,教中对于这种胆敢以下犯上的弟子,素来是不会心慈手软的。若是坏了规矩,日后这偌大的教派岂不是越来越乱?至于此子,师兄就不用操心了。让我们哥儿俩带回戒律堂就是了。”
说着,拿着锁链的人轻轻的将锁链一甩,将地上呆滞的白袍弟子五花大绑起来,然后往手中一拽,如同拎着一只鸡一般的简单,轻松。
“那就多谢两位师弟了,在下噬魂峰项小天,乃是噬魂老祖亲收的弟子。过些日子恐怕还要摆下酒宴,到时候一定赏光!”说完,满脸笑意的朝着人事堂走去。
戒律堂的两个人看着项小天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丝羡慕。
拿着铁棒的对着锁链的说到:“你看看人家,区区一个气海境的,就能够让噬魂老祖相中。这是多大的运道啊,要是你我二人也能有这种运道”
“行啦,别瞎想了。这种运道怕是咱们这一辈子都没有了。哪有结丹境的高人能看上咱们。不过还有这个家伙嘛!也算是聊胜于无吧!”说着,两人拎着那个仍旧处在呆滞中的白袍弟子朝着山下走去。戒律堂再另外一个峰中,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解决了这么一件事情,项小天心里很是开心。他明白了这里虽然是魔教,但是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恐怖。无非就是那样,人与人之间还是利益而已。只要利益处理的得当了,他似乎更喜欢这种状况。做什么事情,似乎更加不用在意那种遮遮掩掩的面皮了。也可以更加的肆无忌惮了,换一句话来说,也更加的自由了。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自嘲的笑了一下:这是说明自己天生就应该是魔教中人?这么如鱼得水,不过半天的时间就能够生存的如此好。
轻轻踏步走进人事堂,这里比更远一点儿的任务堂可要萧条上很多了。人也不是很躲,往往都是一些不太入流的外门弟子。
他径直往其中一个看起来资历最老的长老走去,玉简之中介绍这位是申执事。在众多执事之中也算的上是修为精湛了,只不过因为受了一些严重的伤势,在也没有了存进。才会选择了这么一个相对于来说轻松地堂口养老。平日里负责的都是亲传弟子的事情,对于那些内门外门的事情他一般是不太招手的。
“见过申执事!”
一看项小天朝着申执事施礼,在场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盯着他。就和之前的那种情形一样,可能真的是像之前的戒律堂的那两人说的那样。饕餮教中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一个气海境的亲传弟子了,日后自己的日子可能是不太好过了。
申执事打量了他一眼:“项小天?”
“正是在下。”虽然不知道他怎么认识自己,但是项小天还是很恭敬。毕竟比自己强上一个大境界,两人又没有仇恨干嘛不平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