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每一个人都这样看着自己。不过项小天也没当回事,因为他发现在场的人都是身穿着黑白两色的衣服,也就是说这里边儿没有亲传弟子或者是执事。
这就够了嘛,区区一些气海境和丹田期的人,现在的他已经不放在眼里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入定让他已经直接跨过了气海境的初期和中期,如今已经是后期的强者了。
不过,他想应该也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原因。应该是噬魂老祖往他那里扔的那三棵药草的缘故,才硬生生的将他的修为堆起来了。
饕餮教的恐怖就在这里,只要有足够的资源被吞噬,他们的修为就能够无限的增长下去。只要不是大境界的跨越,基本上没有什么瓶颈。仅剩的问题,就是资源。
没搭理周围的这些人,项小天径直朝着人事堂走去。
结果每走上两步,就感觉后边儿一阵冷风。血骨飞剑赶紧抬起,回身一挡。然后却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仿佛只是砍在空气上了一样。冷风仍旧朝着他吹来,其中的锐利与恐怖项小天都能够感觉到了。
冷眼往前一跳,回身从手中拍出一掌火焰巨掌,上面遍布着紫炎圣火。就听见虚无的空中突然响起一阵凄厉的嚎叫,然后一个鬼魂显现出身影,在紫炎圣火的灼烧之下正在灰飞烟灭。
这会儿,从人群中走出一个身穿白袍的年轻人,用手指着项小天的脸说道:“给我把你的火收回去,否则,我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啊!”
话音刚刚一落,紧接着就是一阵和鬼魂一般的吼叫。他伸出的那根手指已经被血骨飞剑狠狠地砍了下来,血液也都被这剑吞噬了。
“我最讨厌别人拿着手指头指着我,拿的是哪根哪根就留下吧!”轻轻的看了一眼血骨飞剑,心里想着这回都变成吞噬了,倒是相得益彰。
那个年轻人抱着断了一根手指的手不断地哀嚎,血液流的满地都是。周围很多身穿黑袍的弟子眼中流露出了一分贪婪,舌头轻轻地划过嘴唇,让项小天看得一阵恶寒。这究竟是到了个什么地方了,真可怕。
“你小子行,你给我等着!”白袍的内门弟子抱着手指朝着他恶狠狠地说道。
“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是我会留给你时间?既然你让我等着,你就别等着了。”说完,项小天飞身而上,手中长剑带着千钧巨力朝着白袍弟子砍去。
在空中,血骨飞剑从一根细剑转眼间变成了巨大的重剑,挥舞之间带着风雷之声。因为项小天如今已经改修了暗属性,这回上边儿倒是没有带着锐利的金气。可是长剑上覆盖着如同薄膜一般的黑光,更是夺人欲噬。
白袍弟子惊呆了,似乎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人。一时之间,匆忙的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根哭丧棒,慌忙的招架可想而知后果。被重剑一击,哭丧宝连根折断,他整个人倒飞出去数十米,倒地不起吐着鲜血。
项小天站在原地,伸手朝着他那里一抓。
一股暗属性的波动从他的手上划出,这是他刚刚从玉简之上看来的。噬魂老祖要传授给他的一招入门功法,取魂术。这招就是用来收集魂魄的,不过只能收集那些已经没了反抗的人的魂魄。
这个白袍弟子一看就是玩弄魂魄的高手,连随身的法器都是一根哭丧棒。项小天嘴角微扬,既然你就是玩儿魂魄的,那就死在这上边儿也算的上是相得益彰。
然而这个举动被打断了,也是他术法不熟,运用起来有生疏之意。被身后袭击而来的一道铁链和铁棒打断了。
回头一看,同样是两个白袍的内门弟子,不过他们的气息比刚才那个初入气海境的愣头青可强多了。而且两人站在一起隐隐还形成一个阵势。
“怎么?你们两个想要替他出头?”
其中一个拿着铁棒的人看着项小天摇了摇头,拿着铁链的人说话了:“戒律堂行事,教中禁止名目仗胆的械斗。而且你身为内门弟子,身着不一样的衣衫,按教中规矩,当仗责二十。是乖乖的随我二人回戒律唐领罪,还是被缉拿在当场,抽魂炼魄自己选择。”
声音冷血无情,听得让人就觉得冰冷。这会儿项小天也发现了,这白袍与白袍之间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像是这两个人的胳膊上还绣着一条锁链。这好像就是戒律堂的标示?那自己这个噬魂峰的,该绣什么标志?
现在还是先解决了眼前的事儿吧,去人事堂记录一下才是正经事。
“内门弟子?谁告诉你们我是内门弟子的?”项小天一脸的不屑看着那两个戒律堂的人。
这会儿,刚才差点儿被抽魂的那个人躺在地上用阴狠的语气说道:“你不是内门弟子,难不成还是亲传不成?就你一个气海境的,也敢谎称亲传?爷我是噬魂峰座下内门弟子,你等着吧,噬魂峰不会饶了你的。”
项小天本来就不怕他,也根本没拿他当回事。结果一听他说自己是噬魂峰的弟子,不由得想要笑出声音来。好嘛,这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还是算上打倒自己手心里来了。
“你说,你是哪座峰的?”回过头来看着那个被打倒再地的弟子,嗤笑了一声问道。
“老子是噬魂峰的,你给老子记住了”
“闭嘴!”项小天突然间怒喝出声,一下子气势全出把他当场吓住了。
“你们两个戒律堂,不知道我们噬魂峰的私事,你们是不是也要管管啊?我一个噬魂峰的少主教训一下自己家的师弟和奴才,你们也要管管?”说着,将噬魂老祖给他的那块儿令牌扔了出来。
然后一道法决打了进去,令牌悬浮在空中乌黑色的光芒闪现。噬魂老祖的身影隐隐在虚空之中出现,目光森人的似乎盯着在场的众人。
所有人都傻了,两个戒律堂的弟子你看我,我看你愣住了。
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看着一块儿令牌,目光呆滞,眼中满是绝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