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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杨木匠火眼金睛 豹子口疑云密布

    抹布听罢笑着应道:羊头,你别拿这个给我栽赃,我和二少前世无冤,后世无仇,我去风口,只是想看看你做的风向标,根本没有动那地桩的心思,我要是真想加害二少,我一定会和二少当面锣对面鼓厮杀,绝不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杨木匠听罢说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你最近一直追着我家二少讨要道德经,我家二少不答应,我看你是狗急跳墙了才下的黑手。

    抹布听罢,跳起来要和羊头拼命,被李长安和白卖肉好不容易按住。

    他那大唐二叔审得层次分明,井井有条,李长安一直没有插嘴,倒想看看他们几个的反应程度。

    杨木匠的手指指向了裁缝,杨木匠还没开口,裁缝就站起来说道。

    别,别,羊头你,你别指着我,那地桩那么粗壮,就我这瘦弱的个头和体力,你们就是打死我,我都扳不断,除非用斧头砍,那,那地桩的岔口明显是人力扳断,轻轻放归原位,二少,二少他。

    裁缝还没说完,就被杨木匠发声打断。

    裁缝你说的不错,就算你无力扳断地桩,你咋知道扳断的地桩要放回原位,才不会被二少走过去,看见破绽,所以裁缝你也脱不了干系嫌疑!

    杨木匠说着,朝身后不远处的蝎子洞,看了几眼,悬床之上安安静静,悄无声息,这会儿,那母蝎子或许正在蝎子洞内,伴着安迪娜玩耍。

    大家马上明白了羊头的意图,如此,一个女人的气力,断然不会折断地桩,加害李二少。似乎蝎子王的嫌疑,就这样被清除了。

    李长安也觉得香妃姐姐可以排除,因为在他躺在吊笼里消失那一刻,他亲眼目睹了香妃姐姐绝望的面如死灰的那个脸色。

    因为在他消失得那一刻,她爬在悬崖边上,喊不出他李长安的名字,只能像母狼一样绝望的嚎叫,让眼泪飞翔。

    理论上,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再会去怀疑自己的大唐二叔了,很显然,香妃姐姐不在场,其它人都在疑惑李长安如何飞进驿站吊笼,而他的大唐二叔却并不在意这个最重要的环节,他关心的是谁在地桩上做了手脚。

    还有他方才在悬崖边上跪拜呼唤侄儿的那几句,一定是发自内心,绝非二叔演戏临场发挥的台词。

    长安!长安啊!二叔对不起你呀!长安!长安!你死了让婉儿咋活呀!长安!长安!你死的好冤啊!长安!

    裁缝胆小如鼠,刚才为自己的辩解漏洞百出却真诚满满,这样的人不适合杀人,因为弄不好会伤了自己。

    香妃姐姐聪明绝顶,独臂道不会把赌注押在香妃姐姐的身上,因为太过聪明的人最难利用和把握,他的大唐二叔也属于此类。

    李长安盘坐在地上,闭着眼睛心里盘算着,没有在意身边的杨木匠他们都在吵闹一些什么,却被白卖肉推醒。

    二少,你给评评理,羊头说来说去说了一大堆,我等都有扳断地桩的嫌疑谋害你,羊头昨日也去过西南风口,动了安全绳,难道他就清清白白,没有嫌疑吗?

    李长安听罢,站起来看了大家一会儿,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转身朝悬床之下走去。

    李长安走到悬床下,仰头嘴里叫着安迪娜,蝎子洞内的安迪娜听见李长安叫她,跑出来抱着绳子溜下悬床,跳进了李长安怀里,李长安抱着安迪娜,头也不回地朝自己的洞房走去。

    那裁缝朝李长安的后背喊道:二少,阿里巴巴腾云驾雾还操练不操练!

    李长安也不回话,迈腿直接进了洞房。

    抹布说道:别喊了,别喊了,人都走了还操练什么?

    杨木匠见状,转过身,提着那半截地桩,朝悬崖边的吊笼走去,他走到吊笼跟前,蹲下身子,左看右看地琢磨起来。

    白卖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道。

    抹布,我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啊!我等被那羊头闷头一棒,审来问去,怎么脑袋越来越糊涂起来。

    抹布说道:糊涂不糊涂脑袋在你肩膀上,那是你的事情,我就知道咱们进了他们的叔侄的迷魂阵了,那小子是怎么飞进吊笼的,他一个屁都没放,就转身走了,你还傻坐在这里等谁?

    对对对,抹布你所言极是,我这脑子被那羊头一阵怼得头晕眼花,咋也成粟米糊糊了,走,咱们去找二少问个明白。

    白卖肉听罢急忙爬了起来:好,一起去。

    那抹布却一把推开横在眼前的裁缝,说道:让开,要去你们去,我要去操练阿里巴巴腾云驾雾了,这才是真才实学,李长安确有飞天之术,要不会飞,早掉下去摔死了,还能轮到你我等在这里跟他磨牙!

    抹布说罢,朝西侧高台操练场走了过去,裁缝看了白卖肉一眼,大喊着抹布,也跟了过去。

    白卖肉站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其实,绝命崖内,没人比他更想早早地逃出这个人间地狱豹子口,因为,繁花似锦如火如荼的大唐西市内,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贤妻在期待着他的回归。

    遥想当年,他在卖身为奴前自作聪明,干了一件不该干的大傻事,现在想来后悔莫及,不知道当时自己脑袋是进水了,还是被张三家的骡子踢了,他竟把自己的妻子一纸文书休了,让她先回娘家居住,等他十八年期满回家。

    现在想想,这等于是自己把自己女人往其他男人的怀里送,十八年劳役,就是自己的女人能为他白卖肉守身如玉,小媳妇都变成老太婆了。

    当年,他就是不想把自己年轻美貌的女人一个人留在家里,西市那种地方,人来人往,长安游侠,豪门阔少,有钱贤达如过江之鲫,招摇过市,层出不穷,他那女人又窈窕淑女,好吃懒做,门口一站,给他白卖肉惹是生非,没准儿过不了一年半载,绿帽子会把他家前院的桃树压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