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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匪医扁诞

    程青面红耳赤,姿态忸怩不安。

    程松被这波神态弄的更是心乱如麻了,问道:“是归叶门的叶宫宫欺负你?”

    程青摇摇头。

    程松:“那就是北冥帮的王老二又对你动手动脚?”

    程青还是摇头。

    “好妹妹!你倒是说嘛,急死哥哥了。”

    程青忧心忡忡道:“哥哥!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

    程松急道:“好,你问。”

    程青红着脸,小声问道:“如果被变态用变态的东西飙到身上,会不会生孩子?”

    听到程青的问题,想到妹妹身上的破洞和血迹,闻着那时有时无的尿骚,程松如遭雷击轰隆于耳,呆立当场,竟目瞪口呆不能言语。

    程松没有回答,一边砸着房间的摆设,一边骂道:“畜牲!禽兽!”

    看到自己哥哥这副神情,程青哭的更伤心了。

    见到妹妹的眼泪,听到妹妹的哭声,程松反而冷静了下来。如果自己不冷静,又怎么让妹妹冷静下来呢?

    程松他打开窗户,朝着几个趴在窗下听墙根的兄弟说道:“你们要是敢说出去,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断了这份兄弟情义。”

    几人听墙根的习惯由来已久,因为每次寨主和二寨主吵架都能闹出很多笑话,他们这样,一则是为了听有趣的闹剧,二则却是为了防备这对兄妹俩吵急了眼打起来。

    他们是程锦门的老兄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是能猜到今天会听到这些,他们打死也是不会听的。

    墙角空无一人,房内两兄妹四目相对。

    程松问道:“是谁?”

    程青道:“不认识。”

    程松眉头微蹙,问道:“怎么回事?”

    程青道:“今天我女扮男装去了集市,回来时看到一个书生背着竹包走进匪脉,我瞧他一个人,我想我不下手,换了别人下手,怕是连命都没了,所以我就劫他一笔,好让他知难而退。结果,就中了招,惹的一身*******南郡和兰陵郡的交接山脉,原本叫飞来山脉,只因这独特的地理位置,谁也不好管,便成了三不管,渐渐演变成了山匪的天堂,而这飞来山脉的称呼久而久之便变成了匪脉。

    这山脉是很少有人单独走的,镖局和商队倒是常常经过,可他们都知江湖行规,懂的买路的规矩,晓得拜山头的礼数。

    程松说道:“你虎啊,一个人敢走匪脉,没个一流境界敢踏上江湖吗?你一个二流境界的就敢去拔人家的胡子?”

    程青低声道:“是二流顶峰。”

    程松一下子来了火气:“顶峰就了不起啊?一流和二流相差多少你知道吗?你不会以为你顶峰就能越级打败人家吧?你在这山脉还算是一朵花,所以那些大大小小的匪头和你交手都让着你,你怎么就不想想,要是人家没一把刷子,人家当的了老大吗?可走出山脉,人家和我们既不是比邻,又不是同行,人家凭什么让你?真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哥啊?”

    程青只说了一句话,就让程松软了,“哥!你凶我。”

    程松“唉”了一声,柔声细语的开始宽慰自己的妹妹,对不起!你乖乖,我不凶,你别哭……

    程青问道:“哥哥!那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吧?”

    程松:“旁观其行,以辩其性。”

    ……

    正在烤山鸡的杨凡不知道自己“又”成为了别人眼里的禽兽,更不知道有场考验正在向他悄然而来。

    至于说为什么说是“又”呢?

    第一次救治毒蛇咬到屁股的隐七,在别人心目中自然是禽兽了一次;救治昏迷不醒的伍槑,禽兽了一次;面对杨铁兰的事情,那就不是禽兽了,完全是禽兽中的禽兽。

    杨凡本人对于这些说法、看法、想法泰然处之,放在心上。生而为医,男人得治,女人得医,丑也竭力,美也尽力,哪里有阴阳之别?

    烤山鸡的油滴在篝火中,噼啪做响,令人垂涎欲滴;弥漫在空气中的香味,更是让人陶醉。

    一声呼救打断了杨凡的烧烤,杨凡手拿着烤鸡寻声找去,就看见灌木丛中的低洼处,一个男人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

    男人全身无力,求助的眼神巴巴的看着杨凡。

    杨凡一把拉起他,并未费多少力气。

    “在下扁诞,多谢……”

    这自称扁诞的男子话还未说完,杨凡已经随手将他丢进了河里。

    咕噜噜,咕噜噜。

    扁诞:“救命!我不会游泳。”

    杨凡:“如果自己不站起来,你怎么知道自己河到底有多深?这河一点不深,你不妨大胆的站起来试试。”

    闻言扁诞大胆站起,果然水深只到胸前。

    扁诞脸色诧异,问道:“你不救我,不助我,也就罢了,可为何要把我丢进水里?”

    杨凡道:“你怎知我不是救你,不是助你?”

    扁诞:“哦?”

    杨凡:“你虽看上去恐怖,血迹斑斑气息微弱,其实并没性命之忧,不过是皮外伤罢了,可你若是长时间穿着脏衣服,身体会因感染而发炎,到时候就难说了。发炎还是次要,主要的是,马上要入夜了,你这身血腥味,会让周围的豺狼虎豹闻风而来,你说以你的二流境界你打的死几头?你说说我丢你下河是害你还是帮你啊?”

    扁诞不说话了。

    杨凡从竹包里摸出一套衣服,放在岸边。

    扁诞恭敬道:“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杨凡!”

    扁诞停顿了片刻,这才说道:“多谢公子。”

    杨凡嗯了一声,坐回了篝火旁,接着烧烤。

    梳洗罢,穿齐靠火旁。

    扁诞开口说道:“这里匪帮林立,不知你为何敢在此逗留?”

    杨凡不答反问:“那你又是为何在这逗留?”

    扁诞有种自己将了自己一军的感觉,答道:“我不是在这逗留的,而是被人抓上山的,刚刚才逃出来。”

    杨凡立刻警觉起来了,紧张道:“怎么?这山脉里还有好男风的匪头?”

    扁诞听的脸色不淡定了,解释道:“你瞎说什么,又紧张个什么劲?我长得像那种招人爱的样子吗?”

    杨凡认真道:“可我长的像啊。”

    扁诞转过头,张着嘴型来了句国骂,强压自己愤愤不平的情绪。

    扁诞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在那套已经换下来丢弃在河边的湿漉衣服中摸索着,不一会,小心翼翼的摸出两张银票,每张竟有两百两,加起来有四百两之多。

    嘴里念叨着:“要完了,要完了。”

    杨凡道:“银票的纸张特殊,不至于泡过水就没用了,不过你不放在火旁烤干,那迟早是会没用的。”

    扁诞:“对对对,得烤烤,得烤烤。”

    扁诞抱来鹅软石,小心翼翼的将银票摆好,再用一根树枝压上。

    杨凡全程认真烧烤,不为财富所动。

    扁诞道:“我之所以被抓来,是因为我是一个医者。”

    杨凡这才来了兴趣,问道:“你擅长什么?”

    扁诞笑道:“我擅长丹药。”

    杨凡说道:“那就是熟悉《本草纲目》、《毒草经》、《药典》、《老药新说》、《炉火纯青》这些医学典籍咯?”

    扁诞怔怔的看着杨凡,反问道:“公子怎么知道这些书?”

    杨凡:“因为我也是医者啊。”

    这么年轻还自称医者,医童还差不多吧?

    扁诞随便指了指身边的草,问道:“公子可知这是什么药?”

    杨凡不以为然道:“车前草,有清热利尿、凉血解毒、清肝明目、清肺化痰的作用。”

    扁诞:“那这个呢?”

    杨凡微微一笑道:“蒲公英,具有清热解毒、抗菌消炎的特点。”

    扁诞还想再问,杨凡已经接口道:“该换我来问你了吧?”

    扁诞笑道:“好,你问。”

    杨凡道:“说说人精的药性吧?”

    扁诞哑口无言,张口结舌。

    人精是什么呢?人精也称为血精,是男人的生命精华。它的确是药,但不是谁都知道,或者说不是谁都会去留意这种偏僻的知识点。

    扁诞支支吾吾了一会,对杨凡拱手道:“还请赐教!”

    “人精,味甘,性温,女子服之可美容养颜,男子却没那些用处,不过这味药可以治疗烫伤。”

    扁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杨凡笑道:“我再问你一个脑筋急转弯,这世上最毒的是什么?”

    “蛊毒!”

    杨凡摇摇头。

    “五毒虫!?”

    杨凡摇摇头提醒了一句:“急转弯!”

    扁诞:“老话说最毒妇人心!所以是女人。”

    杨凡笑道:“老话还说无毒不丈夫呢?那谁还敢嫁人?”

    扁诞黔驴技穷道:“还请公子赐教!”

    杨凡反问道:“你见过谁能敌的过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