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后宫之主,长孙皇后明白,李恪这一次去平洲危险无比。这块玉佩说不定在关键时刻真的能够救他一命,但她为什么要救他呢?救儿子皇位的竞争者?
李恪自认为,他要是长孙皇后绝对没这么大的肚量和心性,他疑惑的问道,“母后,为何将此物给儿臣?”
“你救了本宫一命,本宫该还你一条性命。”
救她?李恪一头雾水,谁能来解释一下!他什么时候就长孙皇后一命了,尤其是在对方一脸神秘的表情之下,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他晕了。 m..coma
长孙皇后前几日昏迷,被孙思邈救醒,她以为是神医救的,李长乐却说是陛下救的他,事后陛下又告诉她这一切多亏李恪,如果不是他说气疾,给出药方,他也无计可施!不过二郎说了,这件事情只她一个人知道就行,不能告诉其他人,即便是李恪都不能告诉。
虽然长孙皇后有些奇怪,但是她谨遵皇帝之命,不透露半个字。此时她看着理科,眼神中带有一抹审视,李恪到底还有什么样的手段是不曾使出来的?土豆,红薯,杂交水稻,包括曲辕犁,每一样拿出去都能引起惊天的轰动,而这些全都是有李恪一人研究出来的!
这一块玉佩,她今天拿出来不仅仅是为了感谢李恪,同样也是在为她长孙家族和李恪日后的结盟做准备,日后太子顺利登基,也可以封李恪为护国将军,和天策将军同样的身份。
如果是之前李恪自然不要脸的收下,但是现在玉佩的用处他完全用不上,所以玉佩放在桌子上面李恪并没有去拿,而是躬身说道,“多谢母后,儿臣在平洲会谨慎行事,这玉佩应该是用不到的。”
竟然拒绝了,复杂的神情浮现在长孙皇后的脸上,她想了想,明白了。
“恪儿,你是不是觉得这玉佩是本宫给你的,所以并不想要,如果是你父皇给你的,就可以收下。”
长孙皇后笑着道。
对方都说实话了,李恪也不否认,他不喜欢欠人人情,如果拿下这一块玉佩,不管有没有用到,皇后这边,他便是已经欠下这个人情了,所以李恪拒绝。
长孙皇后嘴唇微动,想要劝他将玉佩接下,但李恪供着身子尽是决然。无广告网am~w~w.
如此,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一路顺风,长乐等你回来。”
第二天清晨,院子里大公鸡的打鸣声清脆刺耳,东边的天空铺洒金色的阳光,一点一点从云层中蔓延出来就像是绝处逃生一样,露了一点点的光,后面的光迫不及待追赶着。
黎明初晓时长安城街道上有一辆奢华低调的马车,身后跟着数百骑兵,前面两匹骏马,一看便能日行千里,青色的毛发油光发亮,上面坐着两位威武男子。
左边是程咬金,右边是秦秋雨。
这一次他们的责任便是护送蜀王去平洲,一路上保护他的安全,在到达平洲之后,更是要和他寸步不离,防止平洲那边的人下手,(山匪或者平州官员),这些都是李世民在甘露殿中说出的。
宽阔的街道,空空旷旷,李恪在马车里面安然坐着,他们正在往东方走。
马蹄踏在地上哐当作响,莫名的让人心神紧张,尤其是后方骑兵披坚执锐!更加了几分肃冷:
教坊司几位花魁推开窗户站在二楼闺房,从这里正好能够看到街道上的风景,但是此刻,花魁们看的却是心中的情郎,
这是一条从城门口延伸到宫城的宽阔道路,一共有5米宽,左右两边商铺鳞次栉比,上面挂着红红的灯笼,经过春风吹拂,灯笼漫缓慢飘动,这个时候老百姓才起床,李恪他们已经在赶往平洲的路上了。
从长安城去平洲要经过周县,当兵马行驶到税银案案发地时,李恪喊了一声,“停车。”
扯住马绳,马儿一声啼叫,秦秋雨挥手,让他们停下。
哗啦啦的步伐瞬间顿住,无人说话,直到李恪从马车上下来。
这是一条平坦的道路,从这里可看见前方的村庄,税银案发生的时候,正是清晨,那个时候,小道上并没有人。
李恪下来转了一圈,围绕着马车。
秦秋雨和程咬金都有些疑惑,秦秋雨大大咧咧的问道,“殿下您找什么呢?”
他们殿下忽然停车在地上找来找去,也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我在看车辙印。”
秦秋雨不懂车辙印,只盯着李恪。
“这里是碎银案案发地。”
说了这三个字,秦秋雨懂了,随后无奈道,“殿下,前天下了一场雨,这车辙印就消失了,更何况已经过去几天的时间,来往车辆络绎不绝,早就把运送税银的马车印子遮盖住了,您就算看出个花也看不到出辙印啊。”
谁看税银案的车辙印,他是看他们自己的马车的!
这辆马车重200斤,再加上他的体重一共300多斤,在这泥泞的黄土地上留下两排整齐的车辙印,但是压的并不深。
而税银就不一样了!在卷宗的记录上车辙印一共是有一厘米的深度,但是李恪觉得不应该如此。
按照他的换算,起码得要有两厘米才对,那少的一厘米去哪了?因为马车里面的银子并没有那么重?还是他们记错了?
直起身子,他揉了揉僵硬的老腰,坐上马车让他们继续前进。
“您这就看完了?”秦秋雨不解的问道,也不知道看出了什么名堂。
“和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咱们继续出发。”
后面这一路上就没有停过了,他们一路上跋山涉水走了七天的陆地,终于要上船了,直到此刻,李恪惊人的发现他晕船。
飘啊飘飘了三天,李恪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坐在船舱哪里都不想去,不想动,不想说话,偏偏秦秋雨大喇叭一样在他耳朵边上废话连篇,“这青鱼比咱们长安城的鱼好吃很多啊,不愧是江鱼,味道鲜美,不过吃多了也不行,顿顿吃鱼,屎都拉不出来了。”
“殿下……”
秦秋雨认真探讨,可惜他老大脸黑的成锅底,厚厚的嘴唇微动,他傻乐呵。
李恪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