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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传国玉玺?

    看到这八个字,江晨心里不由“砰砰”乱跳,这怎么回事?传国玉玺怎么会跑到了陈方的隔室里?

    按历史,汉献帝被曹魏曹丕禅了位子,象征正统天授的传国玉玺就从汉弄到了曹魏,后来曹魏被司马炎把位子禅了后,大晋就从魏元帝曹奂手里得了这传国玉玺,司马炎死后,这印自然是在现的惠帝司马衷那儿,下圣旨时可是要用印的,怎么可能会在这儿?

    江晨拿起玉玺,可以看出这印的玉质非常的好,在一角上,也像传说的那样,用黄金补了一个角,那端庄大气的样子,这难道是真的传国玉玺?江晨害怕是自己看错了,又按了个印迹,上面确实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江晨有些懵,难道是真的传国玉玺?如果传国玉玺在这儿,那现在惠帝用的是什么?

    想了半天,江晨一时想不明白,对于历史,很多他都记不住,所以对于传国玉玺在晋武帝惠帝时有没遗失,他记不起来,但他怎么也记得,确实是从曹魏传到了司马炎手里,司马炎死后,不可能不给自己的儿子啊!

    想不明白就不再想,还有一个箱子没有打开,现在这给了江晨如此大的惊喜,这个箱子就让他十分期待了。

    打开箱子,里面还是一卷卷的黄帛卷轴,打开来,里面有字,抬头就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一串这样那样的字句,江晨都没怎么看明白,只是那后面传位于皇太孙司马遹,落款是晋武帝太熙元年五月十四日

    看到这,江晨脑子里翁地一响,这是传位给司马遹的遗诏啊!但那日司马伦和陈方密谈时,不是说遗诏是命传给司马炽吗?怎么现在又变成了皇太孙司马遹了?

    一时脑子里翁翁作响,却觉得事情不该是如此,再看了下剩下的那些卷轴,脑里觉得有什么一闪而过,他再打开另外一卷,一样的字,一样的字体,落款也是晋武帝太熙元年五月十四日,传位却是变成了给司马景!再打开,却是传位于司马颖,再打开另外一个,是司马乂,再一个,又变成了司马轨,连赵王司马伦都有一张,打开了十来个卷轴,基本上司马家的人都被包含在了内,一样的字,一样的用印,一样的圣旨形制。除了名字不同外,其他都是一模一样。

    不用再猜了,这就是一箱假的遗诏!司马炎晚年再昏慵,也不可能弄出这么多遗诏出来,谁拿着,那就是大晋正统,难说,惠帝司马衷继位的那一份也跟这些一模一样!可以想像,这一箱子遗诏流传出去,这八王之乱马根本都不用等到司马遹死后才开始了!

    这是个大得不能再大的阴谋!按陈方对司马伦所说,司马炽的传位遗诏已到了并州,这张遗诏,难说就是从陈方这小箱子里弄出去的!也不知这些遗诏是陈方弄的,还是陈方听命其他人弄的。

    想到这儿,他拿起那些书信,上面写的却是一些他看不明白的文字,这时候大晋周边各种民族混杂,江晨到了晋朝后,就没怎么关注过其他民族,更别说这些民族的文字了。虽然看不懂这些文字,但直觉让他感觉到这些书信与这些遗诏有必然的联系,但这些东西太过重要,他不可能拿起一封书信就给别人去看,那真可能会丢了性命。

    一时想不明白,只能是先把这事放下,他再看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东西了。目前来说,价值最大的就是这些假圣旨和那书信,想要解疑,只能找人来破解这些书信。

    冬梅在边上看着江晨脸色一时变好,一时变坏,她也不明白这些是什么,只是感觉事关重大,不然公子也不会有这样难看的脸色,她自然也不敢说什么了。

    江晨把那些东西都重新放回了墙壁内,只是把黄金珍宝带走,再叫了江长安和春兰进来说道:“这些珍宝黄金拿回去,黄金我看上面也没什么标识,可以拿去使用,珍宝就暂时先放放,如非万不得己不要变卖,还有,这夹层里有极重要的东西,你们不用知道那是什么,也不要去打开了看,杀头的事,知道吗?”

    三人听他说得严重,吓得脸色都变了,急急摇头说不会碰那夹层,江晨当他们是家人,做什么基本也不避开他们,跟他们说明,他们也知道什么是能碰什么是不能碰的。

    出了出房,江晨脑里还一直想着这事,如果不把这事弄清楚,他肯定觉都睡不着,但他哪可能随便找个人就来讲解那些书信呢?

    想了想,人又回到夹层内,拿了封书信,用笔临摹了几个不同的字,他挑选这些字的时候,没上下文联系,或笔划上相差很大,只是单独的一些文字,弄明白弄不明白书信内容不管,他现在就想弄明白这些书信是什么文字。

    拿到外找了几个写书信的人,都说不清楚是什么文字。想想,回到“天上人间”找到张宗道他们,想着他们见识要大些,这些文字应该能明白。

    张宗道一看即说道:“这是鲜卑文,江兄弟,你问这个干嘛?”

    鲜卑文?陈方怎么会与人用鲜卑文书信来往?这就值得深究了,他当然不会跟张宗道说为什么:“猛然看到这些字,感觉有些奇怪,问了些人都不知道,却不想张兄你却知道。”

    张宗道笑道:“太子府内有鲜卑护卫,也有鲜卑族的侍女,听他们说过鲜卑语,有时候也见他们与人有书信往来,自然看到过了。”

    江晨本来想随便扯点事,就把这事带过,但见张宗道说得真挚,心里想了想,张刘二人,与他其实也算是莫逆之交,自己让他们想法离开太子,他们也听从自己安排,这段时间也在想办法奔走,有事也找江晨商量,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这事如果不让他们知晓,总觉得心里有什么在堵着,再一想,他们在长安这儿,交往极多,难说能破解出那些鲜卑书信的来历,就靠江晨自己,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搞清楚这些东西。

    想明白此点,他即对张宗道说道:“张兄,你晚上约个时间,与刘兄一起,到我府上一会,不要带其他人,我有些东西要让你们看。”

    张宗道看他说得郑重,也不疑有他:“晚上我和刘兄弟找其他弟兄调个班就行,晚上我去你府上找你。”

    晚上二人如约而至,领着二人到了书房,还是一样的反锁住院门,当看到江晨打开那个夹层墙壁时,俩人眼睛都突出了,他们当然知道这夹层不可能是江晨弄出来的,他才搬过来没几天,哪可能弄出这东西,再见到江晨从夹层里拿出那些箱子和书信,俩人知道,江晨要给他们看的就是这些东西。

    刘涛看到江晨拿出来时很郑重,不由笑道:“江兄弟,这是啥东西,看你那么郑重其事的样子!”

    江晨把箱子推到他们面前:“打开看看。”

    刘涛打开了一个箱子,在灯光下,那些圣旨泛着金光,他吓得差点失手把箱子掉在地上,幸亏边上张宗道伸手一捞才不致落地:“这……这些圣旨江兄弟你从哪儿弄来的?”

    说完他马上反应过来:“这是陈方的?”

    江晨点点头,把感觉到这房子不对,再找到了夹层,然后找到这些一一跟他俩说了,俩人看到那传国玉玺的时候,脸色都变成了一片青色!

    张宗道拿起那方玉玺,看了看突然说道:“不对,这传国玉玺是假的!”

    江晨一下兴奋了:“你怎么看得出这是假的呢?”

    张宗道笑道:“当然是假的,不说现在真的玉玺在陛下处……嗯,皇后处,我和刘兄弟去年还见到传的圣旨上就盖了玉玺的大印,就说这玉玺上,没有魏帝曹丕使人在玉玺肩部刻的隶字“大魏受汉传国玺”这几字,那肯定是假的了。”

    江晨可不知道这段历史,饶有兴趣地问道:“这几字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张宗道笑了:“当时曹丕逼汉献帝禅让,为了证实自己并不是篡夺汉权,所以欲盖弥彰地刻了这几字,先武帝也是自魏元帝曹奂禅让而得,自然不会修改这几个字了,所以,真正的玉玺上是有这几字的。这玉玺虽然仿冒得极好,却不可能是真的了。”

    江晨也笑了:“我也觉得,哪可能传国玉玺不在宫里,却在这小小的夹墙里放着呢,看看这些圣旨,再看看这印,还有这印泥,俩位兄长不知道有什么想法没?”

    张刘二人翻看着那些圣旨,当看到传位于司马家各人,脸色都变了:“这些圣旨,值可以以假乱真!”

    江晨又把那些书信递给俩人,俩人看了看,他们也不懂鲜卑文,自是看不明白,但不用看明白,只凭这些印信圣旨,就可看出这里面有大事要发生。

    俩人脸色极其难看,想了想,江晨又说道:“俩位或许还不知道,这陈府和王府的灭门惨剧,都跟这不知真假的遗诏有关!”于是他把自己偷听到司马伦和陈方说的话,然后再结合杀手们的行径等等,把之前发生的一切全部说给二人知晓。

    张刘二人哪想得到这中间有这么多绕绕,听得真的是目瞪口呆,再听说,一张遗诏已到了并州马上要进入洛阳,俩人不由面面相觑,如果司马伦真拿到那张遗诏,不论真假,这真可能是一场血雨腥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