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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煮酒(之三)

    晚上。

    在许昌。董承府内。董承的房间里。

    董承在里面。他看见汉献帝给他的玉带里面是血书。他看见了,大吃一惊。他说:“是血书。”

    上面写着:

    “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近日曹贼弄权,欺压君父,结连党羽,败坏朝纲;敕赏封罚,不由朕主。朕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卿乃国之大臣,朕之至亲,当年高帝创业之艰难,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祖宗幸甚!破指洒血,书诏付卿,再思慎之,勿负朕意!”

    看毕。

    董承涕泪交加,夜不能寝。

    第二天早上。

    在董承的府内。董承的房间内。

    董承起床了。他再三看汉献帝的血书,无计可施。他将汉献帝的血书放在桌子上,沉思灭曹操的计策。他踌躇未定,隐几而卧。

    在门外。

    这时,侍郎王子服进来了。门吏知道王子服和董承交厚,不敢阻拦,让他到董承的房间。

    在董承的房间里。

    王子服进来了。他看见董承趴在桌子上睡着觉。不仅如此,他还看见董承的袖子底下压着一个白色的玉娟,上面微微露出了个“朕”字。王子服看见了,很奇怪。然后,他从董承的衣袖下面拿起了那个白色的玉娟。他看了一遍那个白色的玉娟。他看见上面是血书,大吃一惊。他将那个血书悄悄地收到了他的袖子里。他对董承说:“国舅好自在啊!亏你如何睡得着!”董承听见了,大吃一惊。他立刻醒了起来。这时,他没有看见汉献帝的血书。他看见了,大吃一惊。他魂不附体,手脚慌乱。他站了起来。王子服佯装生气地对董承说道:“你要杀曹公!我当告发。”董承对王子服说道:“若兄如此,汉室休矣!”王子服说:“我刚才是与兄相戏罢了。我祖宗食汉禄多年,岂无忠心?我愿助兄一臂之力,共诛国贼。”董承对王子服说:“兄若有此心,乃国家之大幸啊。”王子服说:“当于密室同立义状,各舍三族已报陛下。”董承听了,大喜。然后,董承取出白娟一幅,先写上他的名字。王子服也在那个白娟上写上了他的名字。

    写毕。

    王子服对董承说:“将军吴子兰,与我至厚,可与同谋、”董承说:“满朝大臣,唯有长水校尉种辑、议郎吴硕是我的心腹,必能与我同事。”

    正商仪间。

    这时,有一名侍从走来了。他对董承说:“老爷,长水校尉、议郎吴硕来探。”董承听了,大喜。他开心地说:“真乃天助我也!”然后,他让王子服暂时避在屏后。他接种辑和吴硕到他的房间来。

    茶毕。

    种辑对董承说:“国舅,许田射猎之事,君也怀恨吗?”董承说:“虽然怀恨,但无可奈何啊。”吴硕说:“我誓杀此贼,只恨没有人相助我啊。”种辑说:“为国除害,虽死无怨。”王子服从屏后走了出来。他对种辑和我说呢说:“你二人要杀曹公,我要去告发,董国舅就是证见。”种辑怒道:“忠臣不怕死,我等愿作汉鬼,不似你等阿附国贼!”董承对笑道:“我等正为此事,要见二位。王侍郎之言乃戏言耳。”然后,他从他的袖中取出血诏来给种辑和吴硕看。种辑和吴硕看见了,接了过来。他们两个读诏,挥泪不止。董承让他们写下他们的名字。王子对董承他们说:“二公在此稍等,我去请吴子兰来。”接着,他便离开了。

    几分钟后。

    王子服和吴子兰进来了。吴子兰与众人相见,也写下了他的名字。董承请王子服他们到后堂去喝酒。

    在后堂。

    董承他们进来了。他们坐下了。然后,他们开始饮酒了。这时,有一名侍从进来了。他对董承说:“老爷,西凉太守马腾来见。”董承说:“只推我病了,不能接见。”那名侍从便退下了。

    在大厅。

    马腾站在那里。那名侍从过来了。他对马腾说:“我家老爷说他病了,不能来接见。”马腾听了,大怒。他大怒说:“我昨天在东华门外,亲自见他锦袍玉带而出,何故推病?我并非没有事情,为何拒我于门外?”侍从听了,向里面走去了。

    在后堂。

    那名侍从进来了。他将马腾说的话讲给董承听。董承听了,站了起来。他对王子服他们说:“诸公稍等,暂让承出去一下。”王子服他们说:“好。”然后,董承向大厅走去了。

    在大厅。

    马腾站在那里。董承走了过来。马腾看见了。然后,他们坐了下来。马腾对董承说:“腾入觐将回西凉,故来相辞,为何相拒?”董承对马腾说:“贱躯突然得了疾病,有失迎候,失禁。”马腾看见董承脸上没有病状。他对董承说:“国舅面带春色,没有病容。”董承听了,大吃一惊。他无言可以回答。马腾站了起来。他说:“都不是救国之人啊。”董承听了马腾的话,便留之。他问:“公以为什么谁不是救国之人?”马腾说:“许田射猎之事,我尚气满胸膛;公乃国之至戚,为何至之与酒色,而不思讨贼,安得为皇家救难扶灾之人吗?”董承听了,恐马腾的话是诈言,装作大吃一惊。他说:“曹丞相乃国之大臣,朝廷所依赖,公为何说出此言?”马腾听了,大怒。他大怒道:“你以为曹贼为好人吗?”董承对马腾说:“耳目甚近,请公低声。”马腾对董承说:“贪生怕死之徒,不足以论大事!”

    说罢。

    他又要准备起身。董承知道马腾忠义。他对马腾说:“寿成兄且息怒。我请公去看一物。”然后,他便邀请马腾到他的房间。

    在董承的房间。

    董承和马腾走了进来。董承将汉献帝的血书拿出来给马腾。马腾看见了,接了过来。他看了一下汉献帝的血书。

    看毕。

    他咬牙切齿,毛发倒竖。他对董承说:“公如果有举动,我即统西凉兵为外应。”然后,董承请马腾与诸公相见,并取出了义状,叫马腾写上他的名字。马腾便取出酒来,歃血为盟。他说:“我等誓死不负所约!”坐上的五个人说:“如果十个人来相助,大事成矣。”董承说:“忠义之士,不可多得。如果所与非人,则反相害矣。”马腾让董承取出《鸳行鹭序薄》来看。当他看到刘氏宗族,大喜。他开心地说:“为何不与此人商议杀曹之策呢?”董承他们听了,很奇怪。他们问马腾:“公要用何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