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开局震惊了汉武帝
“刘据倒了,刘闳倒了,三王、四王又成不了气候,早已被陛下发配到偏远地方偏安。眼下最有能力问鼎的未有五大王刘弗陵了。”
张贺听出了霍光的嘲讽,也听出了他的野心。他的意思,前面对刘病已的身份一番讽刺,之后又开始诉说刘彻的几个儿子不中用,只有尚且年幼的刘弗陵堪当大任。他的意思是说,按照正常程序,除非刘彻其他后代全部绝种,刘病已才有机会问鼎皇位?
皇位?谁还稀罕?若不是刘据因为是太子,距离皇位那么近,他还会遭遇那般陷害,以至于他那一支脉几乎被绝了根儿。
张贺本来还对刘病已谋取皇位有些充分的信心,但当刘病已的商业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显露出来后,他觉得做个小地主其实也不错,比呆在皇位上战战兢兢强多了。
张贺早已说服了自己,但没想到旁人还是这般看待刘病已。
看到他就想到了太子刘据,便联想到了皇位。
他们这些人为何这般迂腐呢?难道就不看看刘病已的商业才能?他的家缠万贯?
也是啊,这个世道,本来就是士农工商的严苛阶级,谁会把维系家族大好前景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穷酸商贾呢?
想到这里,张贺紧皱的眉头终于释然了。
像霍光这样的朝廷重臣怎么会不把皇位看在眼里呢?他这是把儿女联姻当成了他发展家族势力的有效砝码,他的狼子野心可是在几位老友口中有所传颂的,早已成为美谈了。
没想到今日终于当面领教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给自家孩子来提媒,结果却遭遇了拒绝,这已经是奇耻大辱了。但张贺却不难过。比这个更难过的他已经遭受过了,这点儿只伤及脸面却不伤及血肉的事儿还当不了什么事儿。
张贺起身很是干脆地说到:“霍大人,今日真是叨扰了。既然不便,下官便告辞了!”
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兄啊弟啊之类的称呼,变成了大人大人的称呼,还能说些什么呢。
张贺悻悻然离去,两大牛车礼品却早已搬入霍家。
程谦看得出来张贺一脸的不高兴,知道事儿有点儿难办,这其实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主公的身份不好,谁都不会考虑到这一点,只知道他的光鲜照人的地方。但若是把主公放在朝廷这些重臣眼里,人人看待主公的眼里都会带有太子刘据的身影。那段悲催的历史他没经历过,但看看如今太子的家族只剩下了主公一人,就知道那场斗争到底有多么激烈。看書喇
主公也是吃过大哭大难的人。听丙吉说,主公一出生就进了监狱,若不是丙吉自己掏钱让两个女犯人帮忙照顾,主公早就被小时候的几场大病夺去了生命。
每当看到主公快快乐乐的活着,他就感到极其欣慰,他希望主公能够永远远离朝政,再也不去让那些势利的人去评判他,让他陷入非议的旋涡之中。
主公的现今遭遇也就是凭借主公的智慧,也是太子刘据在天有灵的保护。但若是没有这些,主公还不知道要活成多么悲惨的境地。
但这些归根结底还不是拜这些朝臣所赐?苏文?江充?是个人都明白,他们几个贼人能起得了大风大浪?若不是你们这些朝臣在兴风作浪,巫蛊之祸会殃及池鱼?数万人的生命被交代在那里。
相比起商贾来,就单纯地多了。虽然都是见钱眼开之人,但他们不会玩弄朝臣那样的阴谋,有话直说,有利益直接扑上去,哪有什么藏着掖着,还有霍家这样收了礼品了,还有脸拒婚,脸皮可真够厚的,臭不要脸!
张贺回到刘家大院便抱着小小的紫砂壶坐在小院子里生闷气。
程谦视时机上前小心翼翼地说到:“张大人,小的有些话不知道当说还是不当说。”kΑnshu伍.ξà
张贺微微一扬手,说到:“说吧,自家人,哪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
程谦得了应允,这才叹口气说到:“其实小的认为,霍家拒绝了这门亲事,对主公而言,算得上是好事。”
张贺一听,很是纳闷,但也却正合他的心意,只是他只是略微有些念头,至于缘由他却想不通。
“此话怎讲?”
程谦抬头瞧着挂在藤蔓上的鸟笼子,说到:“笼中的画眉若是鸟中凤,自然受人吹捧。若是它在孵化了小画眉后,因意外死掉了。张大人再提着同样这个鸟笼子去会你那些懂鸟的好友,他们一定会将赞美这只小画眉的溢美之词强加了对大画眉鸟离世的遗憾。若是有人本来就对您这只画眉太过优秀,强压了他们手中鸟儿的风头,更是拿小鸟为由头,对它进行一番抨击,试图将它踩在脚下碾死。其实,主公的遭遇跟那只小画眉的境遇相差不多。主公自小便多劫难,太子的往事更是不堪回首,再次将他丢入官场,岂不是让旁人一次又一次地解开他的伤疤了?”δhu五.lá
张贺抱着紫砂壶,沉吟片刻,猛地抬头,惊问道:“你是说病已不该在与朝臣有任何过密瓜葛?”
“正是!”
张贺想了会儿,突然长叹一口气,如泄了气一般,躺在躺椅上,神情黯然。
“确实啊,是我一直想把他拉入朝臣当中,原来是我错了!罢了!今日之辱定是太子在天之灵,在警告我了!也罢!也罢!”
“其实,跟主公般配的还有一家,却是张大人的旧友。”
张贺微微皱眉,旋儿双眼放光地问道:“你是说许广汉?”
“正是!”
“嗯!他家的萍儿跟病儿的年纪也相仿,而且,他们之间也有过太多交集,也算是青梅竹马了!不过,今日已经受了霍家之辱了,不能再去登许家的门槛了,还是找伐柯去操办一下吧。中人在其间掺和,多少都能给彼此的脸面留点儿余地。”
“是!我这就去操办!”
张贺点了点头,方才想起手中的紫砂壶已经有些凉意了,这才捧起壶来,喝一口茶水。
书院里的刘病已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他不知道张贺去跟霍家提亲,到底什么进展了。
只是希望,不会是被拒之后,张贺又去寻他的老友许广汉了就成。
只要不娶许萍儿为正妻,让刘病已娶谁都成,娶母猪回家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