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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高顺和陈宫并无私怨,彼此间隙乃因公事而起。

    几经曹性劝说,得知陈宫已一心一意效忠吕布,高顺虽然很是别扭,但为了自家小子婚事,还是在大年初一这天硬着头皮上门拜访陈宫。

    “陈公台不会为难你父亲吧?”

    从高进口中得知高顺与陈宫的恩怨后,颜氏有些担心。

    “放心,不说看在孩儿面上,公台先生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

    高进劝颜氏莫要担心,母子俩说了会话,左近邻里陆陆续续前来拜年,被叔伯姨婶们围着好一顿夸,高进相当不自在。

    想到小老弟郝昭家在附近,今年因驻守郯县未得回来,高进得空跟颜氏说了一声,提了些酒水肉食当礼物就出了院子。

    出了门右拐不多远,就来到郝昭家门前,高进喊了两声,两个穿得一身滚圆的小屁孩你追我赶的过来开门。

    “少将军!”、“少将军好帅气!”

    嘴巴真甜,来,给你们糖吃,夸得好的这位小帅哥多给两粒。

    郝昭是家中长子,其下还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妹,听到院里的欢呼声,里面两个半大小子和一个小姑娘也冲了出来,高进又散了圈刚制作出来的新品糖果。

    “少将军,你怎么来了。”

    家中有客在,留神讲话的郝昭父母一开始没听清,未出门迎接,待得知是高进前来拜访,赶紧出了门来。

    “郝叔,郝婶,这万万使不得!”见郝昭父母要对自己行礼,高进吓了一跳,“我与伯道情同兄弟,你们这样,我转身就走,以后也不敢来了啊!”

    高进再三要求,郝昭父母只能拘谨而乐呵的将其视为侄子辈请入家中。

    “郝将军!”

    进了院子,意外发现郝萌站在大门边上等自己,高进上前抱拳施了一礼。

    “少将军!”郝萌微微俯身回礼,脸上带着一丝巴结讨好。

    前有退曹大功,今又拿下东海独当一面,不久即将迎娶吕绮玲,在军中大多数人眼里,高进已和少主无异。加上吕布虽下令不得外传高进手刃魏续一事,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依然被不少军中将领知晓。

    对此,除了极少数因循守旧、看中资历辈分的将领对高进心生不满,大多数人倒觉得魏续死有余辜,认为高进做事够血性。而经此一事,高进在宋宪、郝萌等人眼中,也从人畜无害的少年晚辈,变成手握生杀大权、等级上高自己一头的枭雄悍将。

    聊了几句,郝萌告辞离去,高进从郝昭父母口中得知,往日八杆子打不着的郝萌最近时常过来攀交情。

    “他要跟伯道称兄道弟,就随他去呗,您二位又不吃亏。”

    “这如何使得,子达将军虽也姓郝,其姓却是源于姜姓,我太原郝氏乃是源于子姓,两家不同源,如何能以兄弟相称。”郝父连连摇头。

    行吧,你不愿意就算了。

    高进没打算在这上面掰扯。

    中,郝萌受袁术怂恿起兵造反,攻打下邳时被高顺及时赶来击退,而后遭部下曹性反戈一击,终被高顺擒杀。而在演义中,郝萌协助张辽护送许汜、王楷出使袁术,返程途中被张飞生擒,后被曹操斩首。

    秉着小心驶得万年船,为确定郝萌是否心有反意,高进令秦瀚派人暗中观察,后发现此人并未与淮南有过来往,军务上也算勤勉,方才放下戒心。今日登郝昭家门拜年意外相遇,在高进看来,作为自己的小老弟,郝昭已有腾飞之像,郝萌过来攀关系只是人之常情。

    “不过还是让秦瀚再留意一下,魏续死后,郝萌得了丹阳精卒的领导权,加上原先的千余河内兵马,手头兵力接近三千,容不得出现丝毫差池。”

    郝昭深受高进器重之事在吕布军中广为人知,郝萌不是唯一的聪明人,高进本想在小老弟家中躲个清静,不料坐没大会,就看到郝家客人接踵而来。

    为了不喧宾夺主,高进告知还要过几日才回郯县,若有什么要帮忙携带给郝昭的先收拾一下,自己出发前会过来一趟,而后谢绝郝父郝母挽留,径直出了郝家。

    “下邳这么大,我就没地方可去了?要不,去陈宫家里坐坐?”

    虽劝颜氏不要担心,高进其实也惦记着老爹是否已跟陈宫谈妥。

    回到家中,正要去马厩牵大黑,发现父亲随后进了大门,高进三两步上前询问事情结果。

    “妥了。”

    丢下两个字,高顺略显趾高气昂的进了屋。

    得意啥。

    高进撇撇嘴,想到有事跟陈宫相商,进屋说了声就骑上大黑马出了门。

    不多时,陈宫府上。

    见高顺前脚刚走,高进后脚就来,陈宫目光一滞。

    “怎么?公台先生不欢迎?”

    “哪里,欢迎之至。”

    将高进带到客厅,陈宫未多做客套,直接询问来意。

    陈宫负责吕布军中的情报事宜,未免日后引起误会,高进先将手中掌管的观风堂相告。

    陈宫有些诧异,“哦?原来那些游侠儿是你的人。”

    高进将路过昌邑结识秦瀚之事简略说了下。

    “倒是人尽其才。”陈宫点头,对高进的做法表示赞许,“行之此次前来,只为观风堂一事?”

    “非也。”高进笑道,“先前小子答应公台先生,欲将蔡师藏书墨下相赠,今日前来,乃为献书耳。”

    “哦?!”陈宫双眼发亮,随即揶揄道,“若我不为行之做媒,藏书之事是否作罢?”

    “公台先生却太小瞧高进了。”你说对了!不做媒,别说看到书,你连墨水的味儿都闻不到!

    陈宫但笑不语,高进有点恼了,从袖中拿出六本书递上。

    陈宫接过,发现是用纸张装订的,眉毛顿时高高挑起,待看到书名,却是、和。

    “佚名?行之不知此二书为何人所作吗?”还未翻开书籍,看到封面上硕大的作者名,陈宫先是惊讶问道。

    “此乃小事,公台先生且读文章再说。”

    “等等,这字……怎会一模一样?”手中六本书两两相同,陈宫一下发现不同寻常之处,“字是拓印的!”

    “没错。”对上陈宫惊骇的目光,高进微微一笑,“此六册书籍皆是印刷制作而成。”

    陈宫眉头紧皱,急急将每本书快速翻了一遍,而后呆愣半响,看着高进久久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