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狄林给黄柏云送回了《虎趣图》。
然后乐呵呵的拿着自己的房契走出了黄府。
桑硕急急找到他。
告知前一日去城外办事的一组巫灵卫没按时回巢,失踪了。
狄林就是一惊,刚刚的喜悦瞬间飞没影了。
急匆匆赶回府邸。
俩人在书房内,狄林就问:
“可曾派人找过那组巫灵卫?”
桑硕声音沉沉道:
“派人去那里找过。
有车辙,但没人。”
“这几日,城中可有可疑的人?”
桑硕摇摇头。
“这么说来,那女子身边定有高手看护,我们都走眼了。
我们对她过去十年一无所知。
如果巫灵卫被擒,我们就有可能暴露,坏了主上的大事。”
“狄爷多虑了,巫灵卫都是死士。
没人能从他们嘴里撬出情报。
我只是担心,这女子会从巫灵卫身上,联想到十年前的灭门案。
会直接调查起来。”
“这段时间全部静伏下来。
我把商队调回来,加强护卫力量。
安静下来,观望一段时间看看。
对方若出手,我们便能抓住目标,好过现在一无所知。”
“好吧,狄爷。
我去通知另外几处地方加强警惕。
这时候不得不小心些。”
桑硕心情沉重的离开了狄府。
黄府的书房里,年过六旬的黄柏云正仔细看《虎趣图》。
这幅从小到现在看过无数次的家传画作,早已如数家珍。
虎尾巴有几根毛他都清楚。
今日狄林将画作返还时,他曾当面打开检查,没发现什么不对。
可现在他再看这幅画作,就是有一种不太对劲的感觉。
可他又找不到不对劲的佐证。
黄柏云很郁闷。
这个狄林他很不喜。
为人手黑狡诈,不少同行被他耍的倾家荡产。
偏偏他会作秀。
动不动就大举慈善之事,买好百姓,民间口碑极佳。
被称为庆州大善商。
黄柏云不尿他,虽年过六旬,却也是火爆脾气。
没少跟狄林争执,丝毫不退让,私底下已势同水火。
黄柏云脸色阴沉,吩咐下人备轿。
他去郡府找太守几位官员喝喝酒,散散心。
庆州城外十几里的下榆村。
村中一座大宅子里,三个巫灵卫被打得遍体鳞伤。
但仍未能撬出情报来。
两位武侯很无奈。
对这种死士,很难让他们开口。
唯一能做的就是送他们上路。
当邱小兵睡醒后,与无清腻歪了一会儿。
安慰好无清,便听说了此事。
他将两位武侯叫来,告诉了他们自己折磨思过崖仨老祖的手段。
并强调不打不骂,三日后见分晓。
两位武侯将信将疑的出去准备去了。
洗漱一番,喝了点粥,邱小兵便去了一间静室。
告诉众人他要修炼一会儿。
邱小兵很好奇,也很费解。
好好的,就调戏了一下无清,让她“给哥笑一个”,肿么了?
可当无清手指点在他额头时,这一次,他分明感到了一股来自无清身上的愿力传到了他的脑子里。
对,就是一股很抽象的类似对方心愿的愿力进了他脑子里。
可那是尼玛什么东东?
邱小兵整不明白了。
自家妮子才中阶三级,难道学了什么妖术不成?
邱小兵运行上清仙诀。
几个周天后,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体有什么毛病。
没多一个零件,也没少一个零件。
而且那两天两夜自己所受的无法描述的痛苦和疼痛,也没有在身上留下一丝丝的痕迹。
喵喵的,就剩下大脑了。
是不是脑子里进了什么东东?
邱小兵空守灵台,意识进入识海。
识海里灰蒙蒙的,上空飘着一朵朵的灰色柳絮团的东西。
邱小兵认得那东西。
在思过崖读了很多书,都没什么卵用。
过目不忘的本事,功能鸡肋的很,就像U盘一样,把知识都存储起来。
可平素也用不上这些东东。
他知道自家的无清喜欢读书。
一天中除了练武,她都在书房度过。
用前世的话说,这妮子就是个文艺女青年。
为了跟无清看齐,培养点共同爱好,邱小兵捏着鼻子,记了一本又一本的书。
还想着有时间在无清面前嘚瑟嘚瑟,装装大象。
识海里明明朗朗,条陈清晰。
前世的记忆已经与那个世子的记忆融合在一起。
邱小兵没发现什么东西。
不对,识海的上空怎么有个灰蒙蒙的一团大家伙。
鼓鼓囊囊的,像个没了热量的太阳。
这是何物?
邱小兵的意念往里一探,那团东西就像一枚生鸡蛋被打碎了蛋壳。
蛋清蛋黄洒了满空间。
卧槽!
这是什么东东?
邱小兵的识海中此刻涌现出浩瀚的诗词曲赋,锦绣华文。
这……这特么都是前世的?
大文豪现世可还行?
邱小兵对这些东西说不上喜欢,但也不排斥。
据说这些是穿货们兴风作浪,大显逼格的外挂利器。
邱小兵就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冒。
兵哥就是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肿么了?
这些东东能种出粮食咋滴?
还是有人杀你时替你挡灾?
切!华而不实。
哎呀!不对!
别的穿货都是免费送的。
肿么到兵哥这儿,特么让我死去活来,差点绷尿了。
草泥马!贼老天,你给我出来。
为毛这么对待兵哥?
我是睡了你媳妇,还是睡了你媳妇?
为毛就看兵哥不顺眼?
穿的时候,一毛不给。
现在特么又塞给我这些没用的东东。
给就给吧,你就不能好好大方的给么?
偏得让我去炼狱走一圈。
那是人能扛得住的吗?
你大爷的。
有种你出来咱俩掰扯掰扯。
我特么不把你那张逼脸抽的连你媳妇都认不出来,算你屁股硬。
妈蛋的,就知道欺负穿货里的老实人。
碎碎叨叨骂了一阵子,邱小兵郁闷上了。
他忽然整明白了无清的愿力是咋回事了。
你说你这妮子肿么能这样,兵哥这样不好么?
你非得让我也做文艺小青年。
你得多有执念想让兵哥有文化。
你得想了多久,想了有多深,有多狠,才会冒出这么大一股子愿力来。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谋害了亲夫。
不行,一会儿得扒下她裤子,抽抽她的小屁蛋。
不管管是不行了。
这妮子对我期望值太特么高了。
哪天她要是想让我长翅膀上天,再点我一下额头,我特么还不得直接嗝屁了。
哎!都说穿货好逍遥,外挂在身乐陶陶。
肿么兵哥的日子这么难。
贼老天不闻不理的,抽冷子还生塞挂件。
对,就是生塞。
真特么疼啊。
自邱小兵醒来之后,无清的心情便阳光起来。
见他又活蹦乱跳的去练功,便和兰香梅香一起张罗,给他做好吃的补一补身子。
女人做起家务,自有一种美感。
枯燥的做饭,竟让无清做出一种快乐的节奏。
木盆里没有水了,无清端起盆要去井边接水。
一转身,撞入一人怀里。
接着一双毛爪子搂住她。
一个狗鼻子就拱过来,在她发髻间嗅来嗅去。
然后一本正经的捧起她的脸蛋,仔细端详无清的美眸。
“嗯,还好,已经消肿了。
我跟你说,以后不准这么狠哭了,知不知道?
这双眼睛是属于我的。
只是寄养在你这儿。
你得负点责任,别动不动哭的又红又肿的。
把我的宝贝弄得像烂水蜜桃似的。
看着就让我心疼。”
“噗嗤。”
正干活儿的兰香俩齐齐娇笑起来。
“你……你就是个登徒子。”
无清大囧,挣脱毛爪子,抬手下意识就伸手戳登徒子的额头。
邱小兵脸吓白了。
脚下灵步激现,惶恐的退了几步。
“我给你说,以后不许再用这招听见没?
你要不听话,就家法伺候。”
“哎呀,少爷呀,咱家的家法是什么样呢?”
兰香一旁打趣道。
“额?这家法嘛,不能让外人见到。”
“噢?我们是外人啰?”
“额?不是,不是。
两位姐姐误会误会。
我是说,我施家法时,不能让人看到。”
“噢?比如呢?”
擦!还比个毛啊比。
邱小兵上前一步,豪横的一把搂过无清的细腰。
一嘴印在檀香小口上。
趁无清嗔怒发作前,撒腿就跑,边跑边说道:
“我想好了,以后一天给你盖一次印章。
看你敢不听话。
哦—嚯嚯!”
厨房里无清囧的直跺脚。
兰香梅香偷偷掩嘴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