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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血溅剑门论英雄

    ,佛光龙影

    刘沛勋愤然道:“怪不得每次官军都不能将你们围剿,看来是这镇上甚至军队上都有人给你们通风报信。”

    周刃语意中透着几分得意道:“不错,那又如何。废话少说,今晚你们已必死无疑,还是想想怎么个死法吧。”

    张青峰紧紧咬牙,忍着剧痛,反手将腰间短刀抽出。刘沛勋撕下老伙计一块衣襟将他伤口包扎好,低声问道:“怎么样,你还能一战否?”

    张青峰望着窗外黑沉沉的远山道:“腰间中刀,恐怕已不能激战。此处地形复杂,我们可择机退走,只要逃入山间,想来他们便难以追逐。”

    此时不过晚间亥时初,平常商家行旅大多还没有熄灯安睡。但今天不同,镇上忽然出现了二三十条凶神恶煞的快骑大汉,有眼尖的商家认出是山匪来到,便告知大家急急忙忙忙关店避祸。

    街道两边的灯火都熄灭了,街道上空荡荡,昏黑一片,再没有一个人走动喧闹,热闹的小镇顿时变作了一座死镇。

    猎狗的眼神狂热而贪婪,望着张青峰与刘沛勋,像是望着两只待宰的羔羊。门外的二十几条大汉举着火把虎立在店门口,只待老大一声令下,便要冲杀入内,将两人砍作肉酱。

    周边一边死寂,只有火把噼噼啪啪燃烧的声音。风吹动火把,将火光吹动得摇曳不定,似狂魔般乱舞。

    张青峰拔出搠虎剑,充满歉意道:“刘大哥,今日连累你了。你可从后门出院子离开,我来断后,凭我手中宝剑,抵挡他们一刻钟没有问题。”

    刘沛勋笑道:“小兄弟休得如此说,你我兄弟今日有缘,就当同生共死。你可知道,我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的人。1098年,那年我才十八岁,就跟随郭成将军与西夏人在平复城大战,战了三天三夜,身上重伤八处。我躺在死人堆里,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又被救活过来,我可是一个阎王都不收的猛人。”

    恶狗将手一挥,叫道:“杀!”门外大汉分作两队,一队先冲了上来,一对依旧执火把立于门外。张青峰搠虎剑刺出,刺伤冲上来的两人。店中空间狭小,两人背靠墙面,一人与二三人对敌,其余对手只能站在后面,难以挥动刀剑上前。

    张青峰手中宝剑锋锐,不多时又伤了两人。忽听一人喝道:“你等退下。”两把狼刀在火把摇动的火光中亮起,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以呼应联动之刀法将张青峰围堵住。

    张青峰心道:“这天狼帮果然无孔不入,只是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被他们跟踪的?”他与天狼帮大战几次,已渐渐知晓天狼帮刀法路数,故而出剑快捷精准,不多时便将两把狼刀压制。

    刘沛勋出身行伍,刀法与胆识多次在残酷的军队冲杀中磨练而熟,面对两名好手,也不落下风。

    恶狗看得一刻,见己方四人一点讨不到好处,便提刀跳入场中,唰唰数刀将张青峰与刘沛勋分开,喝道:“将他们逼到中央。”恶狗在一旁配合几人进攻,不时出招相助,渐渐将张青峰与刘沛勋逼到饭店中央。

    看张、刘两人被逼到中央,周边又围上几人围杀两人。两人腹背受敌,渐渐不支。

    张青峰奋起神威,削断天狼帮两位高手狼刀,杀死一名,重伤一名。但对手凶悍,一人一刀砍伤了他左手臂,一人与他对掌之际将他腰间伤口震得流血不止。刘沛勋砍死了两名凶悍的翠云屏山匪小头目,自己也挂了两处彩。

    恶狗喝令换下伤者,又补充上几名好手。战不多时,刘沛勋右腿被一名使地趟滚刀的好手一刀砍伤,顿时脚下不稳,险象横生。张青峰听得刘沛勋忽地发出闷哼之声,瞥眼见他举刀招架下一把沉重鬼头大刀,双腿再止不住地颤抖。而另一名山匪见机,又举刀就地一滚,砍向刘沛勋下盘。

    张青峰一边以飞腿侧踢一人,一边用搠虎剑格开一把来剑,眼见对面一人又长枪刺到,便转马侧身一剑斩落来枪枪头,蓄力一拳击向使枪人胸口。

    这一拳他用了十足劈空拳拳劲,虽隔着半尺,也打得使枪人倒飞而出,撞倒了另两名山匪。几乎同时,张青峰向前一冲,剑尖刺中砍杀刘沛勋下盘之人颈项。只见一股血箭从那人颈项间喷洒而出,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杀了一人后,他脚步又一跨,低头钻到使鬼头刀之人的腹部左侧,闪过提起的顶膝,低头用左拳狠狠击打在他腹部,将他击飞出数尺,倒地不起。

    张青峰站起,靠在刘沛勋身侧,问道:“刘大哥,可还支持得住!”他接连催动内力击杀几人,消耗甚大,又牵动了伤口,此时已是困劳不堪。

    刘沛勋将腰刀刀尖杵地,喘气道:“痛快,好久没有如此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场了。虽力气消耗了不少,不过你放心,我还能再杀两人。”

    天狼帮狼兵及翠云屏山匪见张青峰接连击杀几人,一时不敢上前。恶狗高喝道:“此二人已受重伤,支持不了多久,杀一个奖赏黄金百两。”此言一出,几人红着眼又冲杀上来。

    张青峰与刘沛勋背靠着背,相互支撑着与之恶斗,不久,鲜血染红了两人的衣襟,身边又倒下几具尸首。两人看着门外还有十几条大汉,无奈地苦笑起来。

    恶狗与周刃带着几人慢慢围拢上来,他知道此时出手已有七八分的胜算,眼前不由浮现出黄金金灿灿的耀眼色彩,不由咧嘴笑了笑。

    张青峰一手撑着桌子的边缘,因失血过多,觉得头有些眩晕,冷风呜呜地吹进店来,吹得他失血过多的身体有些发冷。他心中想道:“如果有一堆火该多好。”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与陈湘君围坐在巫鬼神殿烤火的甜蜜时光,心里觉得温暖了些。

    刘沛勋转过头对他轻声道:“张兄弟,如果你能出去,请你一定照顾一下我的小女儿香娘,我家住在在绵州城的清水巷。”张青峰定定神,握紧搠虎剑道:“我们一起杀出

    去,一起去看她。”恶狗的脸离两人越来越近,因狞笑而越发扭曲可怖。

    张青峰将剩余的内力积蓄,就要拼死一战,忽听街道对面响起几声细微的响动,接着是飞箭破空射击的劲响。恶狗听觉异常灵敏,将他的双耳一抖,高喊道:“小心弓弩箭!”话音刚起,门外响起几名大汉的哀叫声,接着只听得噗通噗通倒下几人的声音。

    哀叫声中,又听得嘶的一声长响,一道火焰射上半空,在孤寂的夜空划出一道耀目的光芒。

    周刃怒喝道:“将火把扔向街对面!”偷袭之人藏在暗处,门外的几名山匪还在夜色中高举火把,无疑是愚蠢之举。几条大汉一边将火把扔向对面街道,一边挥刀砍劈射来的弓箭。

    火把翻在半空,照出了对面屋顶上趴伏的几条人影,最后,火把落在地面,将街道照得半明半暗。

    在场之人不约而同都在猜想:“来者是谁?”张青峰拉着刘沛勋退到墙角,小声道:“不是说进镇的路途都被天狼帮高手堵住了吗,怎么还会有人来?”刘沛勋道:“我也感到奇怪,也不知来者是谁,不过,似乎不是山匪友军,我们先静观其变。”

    只听空中又是嗖嗖一阵箭响,山匪中又有两人中箭哀叫,吓得屋外的大汉都奔进屋内躲避弓箭。

    不久,街道中的火把也都熄灭,唯有昏暗的月光照在街道。周刃闪步到了门口,将衣衫一掀,露出衣袋中二十把飞刀,先取出四把飞刀在手,接着提起一把木凳向街对面扔出。

    木凳刚刚落地,只听咄咄两声响,两支弓箭射在其上。这两支弓弩箭暴露了射箭之人的位置,周刃手中几把飞刀立刻看准发箭之人射出。

    张青峰见周刃飞刀在手,立即高声警示:“小心飞刀。”周刃飞刀到处,只听瓦屋上传来几声响,是飞刀跌落在瓦面的声音。

    周刃见飞刀落空,恼怒异常,侧身向张青峰上中下三路发出三把飞刀。张青峰听得分明,以剑将飞刀击落。周刃又要上前与张青峰决战。恶狗拉住周刃道:“此人手中宝剑锋利,二弟不可黑暗中上前。”

    “来者何人,可敢报上姓名?”恶狗探头在门口叫道。街对面瓦屋上有人回声道:“我等乃是剑门关驻军将士,翠云屏山匪还不束手就擒。”周刃低声问道:“大哥,对面屋面约有五六人,我们都不知对手虚实,该如何是好?”

    恶狗沉思道。“不要慌乱,你带两人先守住门口,我走后院上屋看看。”黑暗中,他身影一闪,蹿出了店门后窗,飞身上了屋顶。

    张青峰望着周刃藏在门口的背影,低声道:“刘大哥,我们要不要从后院杀出去?”黑暗中传来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刘沛勋道:“我们体力不支,还是按兵不动好,而且此处还可与对面之人对山匪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恶狗伏在屋顶,只见朦胧月色下有五条人影伏在对面瓦屋上,虽看得不甚分明,但也可以看出其中四人手执弓弩。

    猎狗正想从屋顶跃过街道,却见对面一人竖起手臂,向前做了一个向下的动作。手执弓弩的四人见了,立即纵身跳下青石街,随后几个翻滚滚过了街面。恶狗见来敌开始进攻,口中发出一声响亮的警示信号。

    恶狗口中啸声一出,便向街面纵下,凌空直扑一位落在街道中心的弓弩手。那位弓弩手抬头见空中一人恶狗般当头扑来,立即仰头举起弓弩向他发射。恶狗好生迅猛,抢先抓住弓弩手右手前臂,落地转身一靠一扔,将弓弩手扔到对面一铺面木窗之上,哗哗砸碎了木窗。

    对面屋顶指挥之人见恶狗凶猛,举刀跃下,向恶狗当头砍来。

    周刃守在门口,见两名弓弩手滚到门口,立时飞刀连出。一名弓弩手躲闪不及,一刀扎在右臂,手上的弓弩掉落在地。另一名弓弩手拔出腰刀,舞出一片刀花,击落射向他的一把飞刀。

    与周刃随同守门的是一位天狼帮狼兵,他见弓弩手用刀挡击飞刀,心中暗喜,一刀直斩弓弩手。旁边不远处,一位弓弩手见狼兵砍向伙伴,举起弓弩,连发两只劲弓射在狼兵身上要害。

    张青峰一双利眼借着昏暗的月光光影将门口情形看得分明,知道机不可失,乘山匪慌乱间悄悄上前,先是一剑刺死一人,接着一剑刺伤一人。

    周刃听得惨叫声连起,而店内又是一片漆黑难辨事物,口中叫道:“小心店内有人偷袭。”几名山匪急忙提刀警戒。

    混战中,忽听得临近街道上响起一阵马蹄声,随即几十道火把闪耀而来。恶狗见火光中映照出数十名官兵威武鲜亮的盔甲武器,脸色大变,知晓如不立时撤走,就会被围捉。

    当下他沉声喝道:“兄弟们,扯呼子上山!”飞身将一名官兵击毙,夺过一匹高头骏马,将受伤的孤鹰扶上马后,提掌在马背猛拍一掌。那马受惊,带着孤鹰疾奔而去。

    恶狗见孤鹰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飞身夺过一把长枪,挥舞着杀入官兵之中,一边高叫:“二弟快带兄弟们走。”

    周刃飞刀连续射杀了几名骑兵后跳上马匹,掉转马头催马逃窜而去,忽听箭声响起,一只劲箭射向他背心。周刃将身一伏,弓箭贴着他背脊嗖地射过。张青峰深吸一口气,拾起地上两把飞刀,运劲向催马急行的周刃背心先后飞刺。

    夜色中,两把飞刀一前一后飞近周刃背心,眼看第一把飞刀离周刃背心还有三尺距离,第二把飞刀猛地加速越过第一把飞刀向前。周刃贯使飞刀,闻得风声响,侧身两指一伸将前来之飞刀挟住,不想,另一把飞刀猛地加速穿透他后背没入体内。

    周刃大叫一声,栽倒在马下。张青峰将最后劲力集聚妙用,使其中一把飞刀后发先至,致使周刃判断出错,将其击杀。

    张青峰用尽平生之力杀敌后,全身已然力尽,缓缓倒向地面,只觉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暗想道

    :“真想好好的睡一觉。”身边有双大手扶住了他,有个隐约的声音在耳边喊道:“小兄弟……小兄弟……”

    不知睡了多久,张青峰从沉睡中醒来,发现身上几处伤口已包扎得妥妥帖帖,但伤口处阵阵疼痛传来。他坐起身环顾四周,只见头顶是宽大的帐篷顶,隔着结实粗厚的帐篷可听得一阵阵雄壮的呐喊声传来。

    他慢慢下了床,掀开门口布帘一看,见四周是几十座大大小小的帐篷,远处两座险峻高山的中间空旷地面上筑着一座点将台,台前几百名兵士手正执长枪在对练。

    练兵场上军旗招展,兵士个个生龙活虎,杀声响彻云霄。

    一轮秋阳遥遥挂在远山之巅,将明媚的秋光洒在练兵场,照在点将台一条魁梧的身躯之上,也照在点将台左角站着的刘沛勋身上。

    点将台上,一位身穿铠甲的将军巍然站立,虎目闪闪,威严十足地观看着兵士们的操练。

    张青峰虽从小便听父亲谈论军旅之事,但亲眼见到军队操练还是第一次,当下上前静看将军练兵。他看军士练兵练了半个时辰,便退回帐篷,运动内息将全身检视了两遍,发现体内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张青峰吃了些桌上的食物,又盘腿静息了半个时辰,走出帐篷。山谷中,军士们依旧在刻苦训练,他们吼声震天,踏起阵阵的尘土。

    军人的英雄气概和震天的呐喊声深深吸引了张青峰。他上前驻足观看,见场中令旗挥动,军士随之演练,进退严整有序。操练足足又进行一个时辰,将军将手一举,军士们顿时停下阵势,井然有序地散去。

    将军下了点将台,领着刘沛勋朝张青峰迎面而来。刘沛勋向张青峰道:“这位是戍守剑门关的李将军,以前曾在曲大将军帐下行事,与我算得是军中故交。”张青峰见将军面目威严,身形挺拔,浑身自然散发出一股杀伐之气,不由肃然起敬,当下恭敬施礼道:“张青峰见过李将军。”

    李将军展颜一笑道:“看不出来,张少侠如此年轻便有精湛之武学修为,青城派道家功夫果然了得!”张青峰道:“将军谬赞了,我不过是侥幸杀了几名山匪而已。”

    刘沛勋笑道:“小兄弟休得自谦,我和昨晚领头的校官把你斩杀天狼帮和山匪的事都告诉了李将军。”李将军正色道:“本将军就欣赏那些不怕死,敢真刀真枪杀敌之人。”看张青峰的眼神中颇有几分赞赏之意。

    张青峰问道:“不知道昨晚将恶狗擒获没有?”刘沛勋惋惜道:“可惜我们都挡他不住,被他逃脱。恶狗带来的二十几人除他和孤鹰两人逃脱外,其它山匪都被我们当场击杀。这次翠云屏山匪精英大失,元气大伤,想来日后不会再掀起大风浪了。”

    李将军恨恨道:“这群山匪手段残忍,不但烧杀本地居民,还抢过官银,将解押官银的官兵杀害,实在罪不可赦。我已派出多人查访,只要寻得恶狗踪迹,就必定要将他斩尽杀绝。”

    张青峰慨然道:“如需我相助,烦请李将军通告与我,我愿随同前往。”他不但想为民除害,也想将恶狗擒获,探听一些天狼帮秘密。

    李将军喜道:“如此甚好!张少侠先养好伤,我们一有消息便告知你。张少侠先回帐篷稍候,我命军士给你备些热的饭菜来吃,待你用完餐,我与刘兄出南门陪你去逛逛剑门关关楼。”恶狗功夫了得,李将军手下军校难以将他制服,是以他很想借助张青峰之手除去这盘踞山关多年的悍匪。

    张青峰刚回到帐篷,随即便有两名兵士送来一套簇新衣衫和几样饭菜,待张青峰换好衣衫吃完饭,一名兵士便引着他来到剑门关南面出口。

    李将军与刘沛勋正站在一块古色古香的牌坊下等候着他,因张青峰与刘沛勋都还有伤,三人便慢慢沿山道前行。

    李将军指点四周景物道:“此南去成都府六百里,北距广元府百余里,风景以山之险,石之怪,柏之翠,峡之幽而闻名。剑门关历史悠久,众多三国蜀汉英雄曾在此洒下血汗,张少侠可于山水关楼间细细体味剑门英雄之豪气与风姿。”

    三人行走在一条悠长的峡谷,两边是笔直耸立的崔嵬高山和翠绿山木,道路左手边山崖下还有一条十尺来宽得河流。

    沿路走来,时见碉楼耸立于峭壁之下,楼上有兵士手执长枪,身背弓箭,警惕地注视着远方,途中还见有几面巨大的赭色山壁,雕刻着蜀汉军队行军图。

    三人走过金牛峡栈道不远,就见险峻的两山之间有一座巍峨关楼高高耸立。

    李将军目光远眺剑门关外苍茫群山,沉声道:“此地发生过太多三国英雄可歌可泣之事迹,见证了蜀汉政权之兴衰。211年,刘备应割据成都的刘璋之邀从此处进川,三年后,刘备反客为主,夺取了成都,成就了蜀汉霸业。只是可惜,此后不过五十来年,蜀汉英雄竟然会于此地无奈接受投降诏书。”

    刘沛勋道:“此中英雄最为悲壮的当属姜维大将军。由于汉中阳平关、文县阴平桥头失守,姜维会合张翼、廖化退保剑阁,以三万人马抵挡钟会、邓艾十八万大军。姜维大将军首战便大败魏兵,何等豪气。可惜后来江油关、绵竹关被邓艾设计攻破,再后来,刘后主听信谗言,不战而降,下诏书前往剑阁令大将军投降。诏书到时,剑阁将士皆眦牙裂目,悲愤长啸,誓与剑门关共存亡。第二年,姜维大将军便与蜀汉一同灰飞烟灭。”他将三国蜀汉旧事娓娓道来,说到蜀汉英雄被迫受诏投降时,不由满面悲愤,全身微微抖动。

    张青峰心中听得热血沸腾,叹道:“英雄如此,实在让人悲愤难当!”李将军感叹道:“古人有言‘兴实在德、险亦难恃’,想要江山稳固,不能依靠山河之险,需得明君当朝,良臣辅佐,君臣同心,以德治国,方能江山长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