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构也很吃惊,说道:“莫不是太祖前殿的前殿侍卫都检点、驸马都尉高公?”
韩世忠遥礼道:“哈哈,怪不得用枪指着自己呢,原来是名门。高公有大恩在我大宋,既是名门望族,又是名将。我得到了一个机会,得多向您请教一下!”
“王爷过誉,你就是我们心中的大宋军神,咱们可别太客气了。韩世忠,让你暂时充任王亲军军长,统帅一职,官小点,好吗?”
韩世忠不假思索地说:“王爷抬爱,韩世忠莫有不从。侍奉国王的人是一种荣耀,不爱做官的韩世忠,只想跟着王爷左右,只是赵指挥使的地方!”
赵构摇摆手说:“赵氏兄弟,本王另有安排,此外,还要找几个人办些事,而找这几个人的要求,首先需要第一忠心于本王,对本王负责,第二相貌平平不要太引人注目,第三是功夫要好人要灵性!”
韩世忠沉思片刻,道:“散班左吉、任霄二人,是一步步甄选出来的,从前是河东路一带的义军头目,曾为李纲部下服务,后累官至殿前司禁。左吉是沧州人,为人极其忠义,左家曾接洽过两河十八寨,共同抗金,江湖声望不低,左家一百零八路大小擒拿手!”
“威震两河地区,都是不敢小看的。任霄出身禁军世家,三代都在禁军服役,他的曾祖官至骑都尉,龙卫营皆虞侯,任霄自小在禁军中长大,家传功夫了得,后又有拜少林藏经阁主持慧聪,才成了少林道人!”
“这些人虽然是俗家弟子,但是慧聪禅师却很喜欢这位弟子,一身功力相授,出师后丝毫不比罗汉堂的武僧逊色,道听途说任霄是过了堂,就是打出了山门,我们暗中问了好几次,任霄都只是笑不答而已。他们俩有几分符合王爷说的条件!”
赵构道:“这二人倒是有点儿像本王!”
赵构继续说道:“秦风还有别的安排,再说了他是个雷公脸,八岁的孩子也认不出来!”
韩世忠又说道:"倒也是,这秦风太低调了,就是脾气不好,还有一人,王爷也还熟悉,就是张大梁,开封人,祖上也是一代宗师,只是家道渐失,凭祖上几分阴德,身上也有一些真功夫!”
“东京之战与赵指挥使有过交情,赵指挥使很看重大梁,说这个人表面看来很老实,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死战不退,可也奇怪,赵二哥说他是属猫的九条命。”
这个人有九条命,战场上的感受力非常强,即第六感。
这个倒很有道理,看来古时候也是藏龙卧虎啊,这一天来了,所见所闻,不亚于后世,告诫自己,万不可大意!
“其他的人呢,还有合适的人选?”赵构问。
“按照王爷的话,现在还没有再来了,也许就是假以时日,还会发现一二的!”韩世忠略加思索,回道。
"这不是一件一蹴而就的事情,我们还是慢慢来吧!"思考一下后世的间谍学校,真正培养出来的精英,哪个不是千挑万选而出,这样的人才,先有天分,后有培养,主要是才能。
从明天开始,赵安、左吉、任霄、张大梁四人,再安排小院住下,其余的不许打扰靠近。
“您现在去叫管家吴福来,然后您再去叫四人来,我有话要说!”赵构说。
韩世忠躬身退下,没过多久,管家吴福和韩世忠一人端着一炉旺火走了进来,把炉子放在里外屋,韩世忠退了出去。“天气不好,又怕变化无常,小人儿还准备了多个火盆,万不能让王爷着凉冻着!”吴福答道。
赵构笑道:“吴管家辛苦了,也是无妨,多年来熬打的身体,不那么娇贵了。”
“王爷从别的地方来了,那是星宿的下凡,你自己回来吧,我跑前跑后,耳边听到的,就是王爷今天的故事,嘿,听完很解气!”
吴福边说边拿起手中的凉茶,倒在地上,接着递到赵构跟前,顺手扶住他的坐下,反身关上了门,低头道:“王爷有什么吩咐,如果能让瓦舍说出的张三瞎子知道,那就一准编得天花乱坠,听之任之了?”
赵构看着吴福,没有回答,便问:“吴管家祖籍在哪里,家里还有别的人吗?”
“回王爷,吴福祖籍是磁州,小辈早已过世,只有一弟吴喜还小,跟着来混饭吃!”吴福小心回道。
赵构大吃一惊,刚认识吴福的时候,见他相貌足有三十来岁,可没想到这其中竟然差了好多!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然后又稳住了脚步,他说:“家父早年在磁州府、相州官道之上经商也曾红火过,谁知宣和七年,金兵突然攻打我大宋,很多人劝家父闭门避祸,可来来回回有不少人伤了家父的心,留在店里照看!”
“郭太尉进了腊月兵败降金,带领金兵一路南下,家父收留我的大宋太尉,没过几天就被金兵搜了出来,这父母双亡三兄弟,二弟为护父母,被金兵射杀!”
“三弟乱成一团,亏一太尉拼死挡住金兵的去路,却不知跑到哪里生死未卜!”只有老四么弟年幼,几太尉拼死护我们逃离,遇宗爷爷收留,才有今日。
在这里,吴福已经几次更咽,泪洒衣衫。
"男人有泪莫轻弹,只是没有伤心的地方,而大宋多是慷慨悲歌之士,你父辈的血不会白流,终会血债累累!"赵构双目微红,拍着吴福的肩膀,安慰着说道。
他又躬身行礼道:“王爷抬爱,小的先替父母谢过众人,在父母灵前,吴福已立下誓言,要报此血海深仇。”
“吴福,四弟今年几岁,舍弟年方一十二岁!”
“常言道,长兄如父,你应该多考虑一下弟弟,看来你做事情非常周全,来你家做客的小弟也不赖,这样的话本王要你小弟在跟前伺候,以后也好有个出息,你愿意吗?”
吴福一愣,似乎听不清,愣在那里嘴里发颤说道:“王爷,你说这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哎不说也罢,令弟还小,他常年跟在我身旁,总会有像今天这样的危险!”赵构想道。
吴福这时已经哭了起来,这时他才知道这不是开玩笑。
“谁是赵构啊,大宋康王,可以这样说,毫无疑问地给了他们吴家一个天大的造化,亦即赵构,现代人的思维有多少,总是客气,有时恰恰忘记了自己大宋皇帝的身份!”
“像这样的事情,大人们可别说什么钱啦,那是打碎头想尽办法也要挤进去的,王爷啊,没准将来九五之尊就在这儿?”这一天,吴福那是万万没想到的好消息,一下子把自己的头给砸得蒙上了一层。
吴福急忙调整自己的情绪,知道时机已到,便跪下磕头说道:“王爷眷顾,这就是吴家祖上积德,小人物的父辈先叩拜谢王爷大恩!”
“舍弟年幼资历浅,但手足无措,也识文断字不怕苦累,可是有不是,王爷虽然教训了一顿但并没有任何效果!”
"好吧,明天你带我来看看,此外,你准备一间宅院,僻静宽敞一点离得不太远,我还有很多的用处!”赵构吩咐道。
“这间宅子的花房倒是合王爷的心意,就在后院屋子一直空著放些杂物,有个院子倒是宽敞,明天带王爷去看看,还中意吗?”
"好的,你好好办,自己动手吧!"毫无疑问,这是另一项承诺,吴福本来是个精明的人,怎么会对其中的含义感到困惑,吴福不言不语,只深深地一躬。
就在他讲话的时候,左吉等四个韩世忠进来了,吴福告退了。
赵构见屋子里这几个就是自己初来乍到的大宋心里暗自思索,大宋国祚十八帝三百一十九年,自我开始希望有所改变。
韩世忠挥手关上门,赵构对这五个人开门见山:“诸位,自宣七年,大金毁约南侵!”
吴福不敢走远,心里头那股兴奋劲儿烧得他只在赵构的院子里瞪眼,怕一时有声招呼,见几个人进屋,却是久久不见。
忙忙碌碌到午夜,快到子时,赵构才睡觉,亦即是后人训练,倒下睡觉,倒也没有换到什么地方去睡觉。
接近卯时,生物钟规律的节律促使赵构起身。尽管还不习惯有人在屋外等候,但听见里边有动静,或有短促的声响,便断续穿入。
"谁在外面?"赵构还不习惯现在的衣裳,打扮得花枝招展。
门拉开了,王府东头供奉的康履走了进来,手扶着赵构的衣裳,说道:“殿下还要睡一觉!”
赵构知道康履在历史上并没有招人待见,此时还是用人的时候,虽然不好,但敲敲还是可以的,免得以后难为他。
"当本王出来时,尔等自然明白。小王虽然躲了起来,却不能时时照顾得周全,须知祸从口出。”
“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做的不做,难道还记得吗?”赵构怒气大发,脸色变得越发的沉重。 15658/86925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