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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煤矿的生意

    梁鼎说:“人言道: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这一点也不错;那三年每天黄昏,老奴都得看着落日余晖,想念家乡的爹娘妻儿!

    梁鼎将水桶从右肩换到左肩,接着道:“在荒凉的寒冬中,老奴被发配到长白山做苦力;每天的任务就是从山下往山上挑20担水,供驻守那里的金兵饮用!由山下挑水到山中,少说也有三里路,挑了二十担水,来了就是四十趟,走了一百二十里山路!”

    赵构插了一句:“120里山路即使空无一人,也是大汗淋漓;梁大哥还要挑桶,还能坚持下去吗?”

    梁鼎笑道:“刚开始别说二十担水,就是两担,也没有坚持下去;结果被金兵百人长打得遍体鳞伤,这厮说我懒惰,让我长生不老!

    "我被打了三天,睡不着觉,百人长怕老奴死了以后再没有人来挑水——在老夫之前,也有五个同胞被这样打死了——他给我拿来刀枪药,疗愈了伤势,然后又来挑水。

    ”“老奴又开始挑水了,金兵百人长说,这次完成不了每天二十担水的任务,只有一个死路一条!

    ”为了活命,老奴晚上只睡一个时辰,从寅时起就开始挑水;一开始挑水桶的重担扛在肩上,可真象两座大山;一担水老奴手提水,肩挑半程。

    "就这样坚持了半个月的天气,咦,肩头更硬了,以后也不用晚上加班了,一天能挑20担水,一年后,只用了半天就完成了任务,金兵渐渐对老奴失去了警惕,老奴趁机逃了!

    这么说着,梁鼎又把水桶一担一担地挑了起来,一闪而过,同时又说道:“将军你瞧,这挑水的功夫,要是没有两、三年的磨练,怎么能这样得心应手呢

    看起来好像什么事也不管,只在盐水中煮三次,在碱中泡三次,在沸水中烫三次,才能练出它的筋骨,明它的心志,长它的本领,一蹴而就,赵构孤陋寡闻,凭一时之勇,自能自取其辱…

    他们俩正在说话,却见山那边传来唢喇呜呜的声音,梁鼎便把桶放在路边上,长叹一声道:“一定是张三这货再娶媳妇了!”

    听到梁鼎的话,赵构心生一计,便道:“梁大哥,这货又娶媳妇是什么意思?

    梁鼎见问,嘘叹一声道:“老奴说,张三和老奴的老家在一个村子里,可这厮来了山高皇帝远的佛头山、佛头寨后,欺男霸女,为非作歹,下毒毒手!老奴怕将军到佛头寨后动怒,与张三厮打起来,歼敌一万伤己八千,才不让将军往前走;没想到半道上碰见张三,真是冤家路窄……”

    本来,张三学了几天功夫,在华洲伤人,官府通缉,只身逃往关西佛头山,当了一名矿户。

    采矿者即采矿者,宋朝政府为了处理各种社会经济事务,创设了各式各样的户名,例如,家中只有一男一丁;家中有一男一丁;家中只有一男一丁;家中只有一男一丁物质贫乏者,称为孤贫户;军人及其家属称军贫户;从事采矿和炼矿工作的人,称为坑冶户、矿户、炉户、炭户。

    当时,佛头山发现了一座煤矿,矿主是一位名叫张禄的人,人称张二;其实这位张二是张三早年离异的亲兄弟。

    在佛头山经营煤矿之后,张二的生意越做越大,来投靠的人也越来越多,于是在佛头寨建起了坑户家园。

    随著佛头寨的人口不断增加,张二又在周围开垦农田;又开发森林资源与外界通商贸易,一时间,佛头寨竟成了世外桃源。

    这时,张三来到佛头寨做了一个坑户,张二来到煤矿视察,张三惊讶地发现,二人相貌竟如一模。

    张三心想,这个张二搞不好就是自己的亲哥哥;要让张二认出自己这个亲哥哥,还真有张三的心思。

    好吧,我是张三的好朋友王豆,他说他可以帮助张三。

    二人商议妥当后,便来到张府,张三自称是张二的亲兄弟,想要见张二。

    门卫听说张大人的亲兄弟驾到了,哪里还敢怠慢,立刻通知了里面的人。

    听到这番话,张二听得目瞪口呆,可张二对自己的身世却一点不知道,于是将信将疑,朝大门走去。

    看到张二走过来,张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跪下寸行,嘴里喊道:“二哥,小弟苦心经营,终于找到你了!

    在哪里见过这样的摊子,张二嘴里咯咯作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着张二懵懂,张三更是泪如雨下,说的一头雾水:“咱娘去世时跟我说,二哥张禄自幼被人贩子拐走,下落不明,希望小弟有朝一日能找到二哥,在她的坟头烧几张纸,她在阴间也能合目;二哥,小弟今日终于找见你了!”

    一说到这里,便把头往地上“咚”地一磕。

    张二见张三泪流满面,大叫:“别这样!别这样!赶快起来说吧!”心里还在怀疑呢。

    旁边的王豆见时机成熟,便向张二躬身行礼,道:“张大官,小人和你弟弟张寿都是华洲梁家庄的人,你自幼就被人贩子拐走了。三兄弟,老大张福,叫张大;老三张寿,叫张三;你叫张禄,叫张二;你爹给你起的名字,叫福禄寿啊

    王豆子说,振振有词道:“张大官人,站在你面前真正的是你的亲兄弟张寿啊,人称张三,你还不认得!

    王豆张二江说得真,看着张三的相貌,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便认出了张三这个亲弟弟。

    从此,张三成为了张二的得力助手。张三会武功,征募一帮亡命之徒作保镖;北上,下江南,卖盐、卖布、卖粮,不一而足;生意越来越大。

    随后张二在出外途中遇到金兵被杀,佛头寨的老大成了张三。

    张三成了佛头寨的庄主,手下养有四五十个打手;在佛头山上开矿,收田,卖盐,从北地到关内;从南地到北地,卖茶,家里有罗马人,人很多。

    有意思的是,张三一手遮天,却把消息传到了陈仓城那边;因为,陈仓那边的人,都不知道佛头山还有一个画地为牢的张三。

    听完梁鼎的絮絮叨叨,赵构吃惊的说:“看来张三是个两面性的人,做生意是有能力的,可也是霸道又不样貌!”

    梁鼎道:“是这样,这个小子最大的嗜好就是女人,只要瞅见哪个女人漂亮,就想抢来玩去;抢来的地方不是东,而是西;因为,将军根本不知道他的坏处…”

    他们俩正在说话,唢喇“唧唧呜呜”的吹奏声便越来越大。

    梁鼎向那边看了一眼,便对赵构道:“老奴先将这水挑回去给张府,将军是随老奴到张府去呢,还是在这里等着迎亲的人来……”

    赵构把手朝天一挥,道:“大哥,走吧,末将在这里等着亲兵来!”

    梁鼎见赵构情绪还算平静,便拿起水桶走了出去,可还是心底不安地叮嘱道:“将军,千万不要动怒,不管怎么请,都要等老奴回来…”

    赵构走了梁鼎之后,披挂整齐,身穿红袍,身上裹着银白色的光甲;头戴镶耳铜盔帽,头戴一束红缨穗。鸟翅环上的金雕神臂弓;腰悬镇山青虹剑;骑在马背上,手持镔铁点钢枪,朗眼圆睁,威风凛凛,目视前方。

    竹笛手、轿夫、镖手一伙,远远地看见路边站着一匹战马,手里拿着钢枪,都吓了一跳。

    唢喇手停了下来,轿夫的脚步慢慢地走着;只有随行的镖手嘴里喊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话未说完,又见一位披头散发的老丈往前跑了几步,跪在轿子前面,边哭边喊道:“诸位爷爷,放过小女莹莹吧;她已与秦州已定亲,抢去了他,老汉又如何向魏州交代呢?

    二人见老丈跪下求饶,便立即冲上前来,其中一人嘴里骂道:“老**,张爷看上你闺女了,这才造化了;别掂着鸡毛不轻,顶着磨盘不重!”

    说话的时候,手拿着老丈的一只手臂,想把他拉走。

    老丈赖在地上不走,两个镖手性起,想对老丈拳打脚踢,正要动手,却听见“噗噗”两声,斜刺中伸出来的标枪左右拨弄,把两个镖手打翻在地;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断喝:“谁敢动老丈,让他顿显几个血洞呢?

    两名镖手惊慌失措地爬了起来,这才发现,赵构不知何时击马近来,手中的镔铁点钢枪顿时威风四射,将他们击倒在地。

    蓬头老丈见赵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便转身拜倒在地,说道:“军爷是及时雨,雪中送炭,老汉这才拜倒!”

    “咚”的一声,连磕了几个头,道:“老汉姓周,单名一字;膝下只有这麽一个闺女,芳名莹莹;可是寨主张寿大爷,强行将闺女劫走,抬到府里去成亲!”

    赵构“哟呵”一声,道:“张三为什麽要抢你的闺女,老丈细细道来!

    周彤见说,双手朝四乘小轿一指,泪流满面,道:“军爷,小女莹莹正坐轿呢!那天莹莹和侍女上秦州城隍庙进香,被佛头寨的张爷瞅见;张爷托媒人到寒舍送行,被老汉拒绝!可是张爷不肯罢休,今早便让迎亲队吹手细乐,上了老汉家的亲

    周彤说,伸长脖子咽了几口唾沫,又道:“张爷派人去抢亲,老汉哪有忍耐,叫来十几个乡邻,却被张爷的迎亲队那些镖手满地找牙!那镖手队打退了老**乡邻,强行把小女莹莹塞到花轿里就走了;老汉不甘心,跟乡邻一起追花轿,一路追到这里

    边说边鸡啄米似地叩头给赵构道:“还望军爷救水火,救小女子一命!”

    赵构霍地从马上跳到地上,扶起周彤老丈,对他说:“老丈,你带着女儿回去吧,我看谁敢阻拦!

    周彤千恩万谢地招呼着邻家的人到花轿前去接闺女下山,却被十几个镖手一拳打退。

    看到这样的场面,赵构大叫:“胆大妄为的人,光天化日之下竟肆无忌惮!”

    讲起来,金雁功一跃而起,落下时双脚已成神驼足,“啪啪”几脚踹开,前两个镖手便被踢倒向后,压在后面三、四个;四压五、五压六,十几个镖手被压到地上。

    镖手们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一个耳朵大的家伙是班头,见赵构威猛,却是孤立无援,便向属下叫道:“二、三十人,还怕这小子不成?兄弟们给我;使老爷成了善人,老爷就会报答我…

    话未说完,赵构的椭圆形钢枪已经顶在了他的喉管上;大耳朵顿时全身僵硬。

    赵构冷冷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娘娘贼,敢动一动,老子捅你!”

    大耳浑身冷汗涔涔,冷枪尖使他全身顿显鸡皮疙瘩;眼珠歪了,嘴里吃着,道:“军爷……别……别……别……小人也吃谁的饭,护谁的镖!”

    说话的声音一落,便见梁鼎和张三跑过来。

    梁鼎老远里见赵构拿着铁点钢枪对准大耳的咽喉处,便大声喊道:“将军别冲动,老奴把张大人叫来咧!他有话要说……”

    本来,梁鼎挑着一桶水赶回张府,把两桶水倒进后厨的大缸里,便四处寻找张三。

    院子里忙得团团转的丫头说:“老爷今天娶了媳妇,在后堂收拾人呢

    梁鼎听得,立刻来到后堂,果然见张三在几家人簇拥下,正在梳妆打扮。

    张三一见到梁鼎,还很客气地说:“梁大哥,乡党,今日小弟娶亲,一会儿请你喝喜酒!”

    张三三十五六岁,又曲又短,又矮又胖,基本特征是眼睛特别小,下颌上留着八字胡。

    梁鼎见张三请自己吃喜酒,冷笑一声道:“喝猫尿去!”

    张三愣了一下,转过头看着梁鼎,见他表情严肃,用犀利的目光打量着自己,不知怎么回事。心里便想:这个梁鼎,和自己一个村的,起初在朝廷当过尚书,又当过大官,只可惜做了金人俘虏,落到了给人送柴挑水的地步;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梁兄是个才子,他说这样的话,一定有些蹊跷……

    心里想着,便对梁鼎道:“梁大哥,我们是好赖还是同乡,有什么话你就不能畅快地告诉老弟?转圈又怎样呢?”

    梁见此言,脸色更难看了,一字一板地说:“张寿,你是要生还是要死?

    梁鼎的话字字珠玑,打得张三浑身发抖;晕头转向。

    张三站起身来,走向梁鼎,拱手一礼,道:“梁大哥,梁兄弟,你有什么话不能直说,老是让张某猜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15658/85453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