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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九、暗自欢喜

    长歌落日圆一百三十九、暗自欢喜耶律隆绪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只觉得眼前白花花的,阳光从掀开窗帘的窗户里直射进来,照在床头的铜镜上,反射出一道白光落在洁白的墙上。耶律隆绪睁开的第一眼正好与它碰在一起。耶律隆绪立即惊醒,一下子爬起来,看了看四周,不知身在何处?

    “皇上醒了?”一个声音在耶律隆绪身边响起。

    耶律隆绪低头一看,身边躺着一个女人,是萧耨斤。

    “朕怎么在这里?”耶律隆绪问。

    萧耨斤慢慢地起床,说:“皇上昨天自己来臣妾这里的,抱着岩母堇说了好半天的话,你不记得了?”

    耶律隆绪依稀记起来了,看了看窗外,说:“现在什么时辰了,朕要早朝,值日官怎么不来喊朕?”

    萧耨斤说:“皇上昨晚累了,值日官来过,但皇上醒不来,臣妾不得已,只好让他去回禀太后,说皇上身体不适,今天不能上朝了。”

    耶律隆绪说:“你好大的胆,你这叫大臣们怎么办?他们都在朝堂上等着朕。”

    萧耨斤说:“臣妾哪有那个胆量?是太后让皇上休息的。”

    耶律隆绪说:“胡说,太后怎么会让朕休息?”

    萧耨斤说:“确实是太后让皇上休息的,不信皇上可以问值日官。”

    耶律隆绪看着着萧耨斤,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摇了摇头。

    萧耨斤说:“皇上昨夜好强壮,臣妾都~~~”

    耶律隆绪不等她说完,便说:“不要说了,朕要去朝堂。”

    萧耨斤立即侍候耶律隆绪穿上衣服,鞋帽。耶律隆绪穿戴整齐,萧耨斤又侍候他洗嗽,毕。

    耶律隆绪抬脚就要出门,却觉得腿脚发软。

    萧耨斤扶着耶律隆绪说:“皇上一定是饿了,先吃了早膳再去上朝吧。”

    耶律隆绪听了这话,肚子顿时咕咕地叫起来,便在桌子边坐下来。

    萧耨斤立即叫人送来早膳,乃是一碗乳汁红枣雪蛤羹,一碗红枣血燕粥,一杯鲜羊乳,一杯鹿血燕麦羹。另有鹿肉,羊蹄,兔头,鸭舌,鸡翅等等,摆了一大桌子。

    耶律隆绪腹中饥饿,不拘什么,吃了一些。一时填饱了肚子,浑身也有劲了,离开了萧耨斤,向宣和殿走去。

    临出门时,岩母堇跑过去,耶律隆绪蹲下身子,抱住她亲了亲。出门不远,只见冯家奴急匆匆地迎头走过来,见了耶律隆绪,叩了头,起身急急地去了。

    萧耨斤送走耶律隆绪,站在宫门口,兀自还在想昨夜的事情,心如春风荡漾。这些都是冯家奴安排的好,也是岩母堇乖巧,若不是她,皇上恐怕这辈子也踏不进这宫门。

    想到这里,萧耨斤忽见岩母堇还站在宫门口,便搂着岩母堇在她脸上一个劲地亲吻。

    “恭喜皇后,贺喜皇后。”一个声音在萧耨斤的耳畔响起。

    萧耨斤皱了皱眉头,心里骂道:“疯驴,到这里来干什么?”抬头没看见皇后,只见冯家奴笑嘻嘻地看着她。

    萧耨斤看了看四周,骂道:“狗奴才,搞什么鬼?谁是皇后?小心被人听见了。”

    冯家奴涎皮笑脸看着萧耨斤,说:“奴才已经打听清楚了,她已经被废了。”

    萧耨斤惊喜道:“真的?”

    冯家奴点点头,然后,躬身说:“皇后,请里面说话。”

    萧耨斤便由冯家奴搀扶着走进宫内。冯家奴请她坐下。

    萧耨斤还未坐稳,又问:“疯驴真的被废了?”

    冯家奴说:“这还能有假?内使已经下旨去了,不仅被废了皇后,还发放祖州,没有诏令不得离开。”

    萧耨斤笑起来,说:“疯驴这一下就不得翻身了。”

    冯家奴说:“最大的好处,就是主子了,这皇后之位非主子莫属了。”

    萧耨斤说:“这倒不一定,皇上宠的人不是我。”

    冯家奴说:“虽说皇上不宠幸主子,但这后宫也没有别人让皇上特别喜欢的,最近,新纳的几个汉人女子,容貌虽然出色,但都家世卑微,怎能与主子相比?主子出身名门,家世显赫,部族强盛,就是皇上也要倚重,皇后自然是主子的了。”

    萧耨斤说:“还有那个骚狐狸,皇上最宠幸的是她。”

    冯家奴说:“可是,她已经成了不下崽的牝子,皇上怎么会立一个没有子嗣的人当皇后?即使皇上有这个心思,皇太后也不允许,奴才听说她已被皇太后安置在清风殿了,这不就是打入了冷宫吗?”

    萧耨斤听了,点头说:“你说的确实像那么一回事。”

    冯家奴又说:“俗话说:‘好事成双’,主子看,昨天皇上来了,今天皇后就被废了,这不就是应了这句话?”

    萧耨斤喜不自胜,说:“这里面有你的功劳,说,你要什么?”

    冯家奴说:“奴才什么也不要,奴才为主子做事都是应该的,只要主子当了皇后之后,不要忘了奴才。”

    萧耨斤说:“自然忘不了你,你就我身边的张良,韩信,我还有很多事要你去做。”

    冯家奴说:“奴才甘愿为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萧耨斤说:“好了好了,谁要你赴汤蹈火了,真要你去,我还舍不得。”

    冯家奴暧昧地看了萧耨斤一眼,走到她的身后,轻轻地在她肩膀上按摩,萧耨斤闭着眼睛。冯家奴的手随即不安分起来,一步步地往下滑。

    突然,萧耨斤站起来,回手给了冯家奴一耳光。

    冯家奴立即缩了手,惊惶的看着萧耨斤。

    萧耨斤骂道:“狗奴才,拿开你的脏手,本宫的身子是你随便摸的?只有皇上才能摸它。”

    冯家奴立即跪下来,说:“奴才不敢,奴才想皇后可能累了,给你按摩一下,解解乏。”

    萧耨斤说:“好了,你起来吧,本宫做了皇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冯家奴叩头谢了萧耨斤,退出宫去。

    萧耨斤却按捺不住兴奋,不知如何是好,就如乞丐突然捡到一大袋金元宝一样,一时不知怎样用这些东西。

    虽然事前,萧耨斤曾处心积虑地想扳倒皇后,可当事实真的来临,她又开始怀疑,觉得来得太突然了,一时不知所措。她没想到皇后居然这么轻易地上了当,当初,她与冯家奴商量的时候,她还怀疑冯家奴的计策能够成功。没想到皇后的嫉妒已如干柴烈油一般,她只是给了一个火星,她就燃烧起来。“真是一头笨驴,一头疯驴。”

    “我们这么做,是不是让那骚狐狸捡了便宜?”

    萧耨斤记起当时与冯家奴设计扳倒皇后时说的话。

    冯家奴说:“可能确实会让骚狐狸捡一个大便宜,可是,扳倒皇后,主子还有希望,不扳倒她,那就永远没有希望了。”

    这些都被冯家奴说中了,疯驴现在倒了,骚狐狸失去了生育,皇后之位,就这么送来了。

    萧耨斤又记起阿妈给她讲的故事,眼前仿佛出现了,一根直达天庭的金光闪闪的柱子,她抱着柱子,像猿猴一样轻松地爬上去了,爬到天庭之上,珠宫贝阙,玉树琼花,仙人列队相迎。俯视地上,所有人都匍匐地上,向她叩拜,尤其是“疯驴”和“骚狐狸”带头跪拜。那就让她们永远那么跪着,永远不要起来。

    萧耨斤得意地笑了,可是,还是不要太得意了。“韬光养晦,深藏不露。”这是冯家奴告诫她的话。

    这些年,她一直是这么做的,“不要想着与别人争风吃醋,那是争不赢的。”这也是冯家奴说的话。

    “要尽量显得自己老实,没有野心。”

    “接近皇后,抓住她的弱点。”

    冯家奴把这叫作:“隐藏自己,暴露别人,瞅准时机,一击而中。”

    这个狗奴才还真有办法,刚才那么对他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萧耨斤有点后悔。她知道冯家奴就在宫外,像一只狗一样守在宫门口。

    “进来吧。”萧耨斤喊了一声。

    随即,冯家奴出现在萧耨斤的面前,说:“皇后有什么吩咐?”

    萧耨斤指了指身边说:“陪本宫坐坐,说说话。”

    冯家奴依言坐下来,等着萧耨斤说话。

    萧耨斤说:“昨夜,多亏你用心,把皇上引来,吃醉了酒,弄得今天不能早朝,皇上会不会怪罪于我?”

    冯家奴说:“不会的。”

    “皇太后呢?”

    “皇太后更不会怪罪主子,只会更喜欢主子。”

    “我知道皇太后一直希望抱孙子,我若是能够生个皇子就好了。”

    “会的。”

    “为什么?”

    “皇后的命好。”

    对于自己的命运,萧耨斤一直很自信,这得源于她母亲讲的故事。虽然她很清楚自己长得不怎么好看,也不讨人喜欢,可是,冥冥之中如有神助,无意间,得到了皇上的宠幸,并且还怀了孕,这难道是神灵为自己铺好了通天之路,这让她对自己能怀上皇子坚定了信心。因此,她要想尽一切办法,接近皇上,博得皇上的喜欢。

    萧耨斤看了看冯家奴,他可以称得上一个真正的“小人”,身材矮小,小鼻子小眼睛,嘴巴也小,眼珠子却很灵活,像随时要跑出去似的。他的手也很小,瘦骨嶙峋的,可是很有力量,给萧耨斤按摩时,拿捏得很到位,很舒服。当他的手在萧耨斤身体上游走的时候,萧耨斤便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注入体内,让她有一种异样的亢奋,飘飘欲仙,欲罢不能。

    “来吧,给我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