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公孙胜、卢俊义和朱武等逼迫赵构禅位的第二天,梁山百官众将又集于大殿。
赵构听了,吓得在后宫里面瑟瑟抖,不敢出来。
赵构的皇后刘氏见赵构不敢去上朝,于是问道:“陛下,为什么不肯上朝啊?”
赵构长吁短叹道:“哎,祝......祝彪那厮要我让位给他。”
赵构话音刚落,但见武松领着吕方、郭盛各提着腰刀进来。
吕方叫道:“赵构,你为何还不上朝啊!”
郭盛见赵构和皇后刘氏在一起,冷笑道:“赵构,你整日里和后宫厮混在一处,荒淫无道,你有甚资格坐在这皇帝的宝座上,你无德无能,还是早早的退位让贤吧!”
刘氏见这帮贼寇,如此逼迫,又气又恨,骂道:“杀不尽刮不绝的贼寇,天雷何不击杀了......啊!”刘氏的话没说话,突然脸上表情扭曲,满是痛苦神色,双手捂着腹部,赫然一柄利刃插在上面,鲜血从指缝之间汩汩流出。众人看去,正是武松。
武松一脚将刘氏踢翻在地,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赵构,提着还在滴血的腰刀,语气平和,但充满杀机的问道:“你上朝还是不上朝!”
赵构和左右侍臣看了这般情景,都吓得说不出话来。赵构更是双腿软,正要瘫倒下去的时候,武松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喝道:“走!随老爷上朝去!”
赵构被武松提着上了大殿,但见左右两班站立的全是梁山的头领,抽泣道:“爱......爱卿等定然要朕禅位吗?”
公孙胜出班奏道:“陛下可依臣等昨日之议,早早禅位于明王殿下,方可免遭大祸。”
赵构痛哭道:“先帝念众位爱卿是忠义之士,这才招安众位爱卿,可是没成想众位爱卿如此逼迫朕,难道众位爱卿就如此辜负先帝的一片诚心吗?”
公孙胜话道:“陛下如果不听大家的话,将来生什么祸事,就怪不得臣等不忠了!”
赵构听出话里带有威胁的意思,不禁鼓起勇气反问道:“你......你们谁敢弑朕啊!”
朱武突然站了出来,走到龙椅旁,一巴掌扇下了赵构的龙冠,冷然道:“天下之人,都知道陛下无人君的福分,以致靖康之变。如果不是我家寨主明王殿下领着梁山特区的军马于金人奋战,你还能坐在这里称孤道寡吗?天下能杀陛下的人还怕少了吗?陛下不知恩图报,难道真的想让天下的人共伐之共讨之吗?”
赵构又气又恨又怕,浑身颤抖,却又不敢做声反驳,他猛然起身拂袖要走。朱武马上向公孙胜做了一个眼色。
公孙胜纵步向前,扯住龙袍,大声喝道:“许还是不许,早一言。”说着面色铁青,目露凶光,看不到一丁点的出家人该有的和颜悦色慈眉善目。
赵构浑身战栗,不能回答。农部尚书九尾龟陶宗旺是武将出身,这样久拖不决,他早就不耐烦了,一下子将赵构拉下了台阶,滚到地上:“拖拖拉拉,这帝位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你让了,我们兄弟保你颐养天年,你若不让,老爷今日先杀了你,我家的寨主一样登基做皇帝!”
“陶宗旺,你这样饶舌,和他啰嗦个鸟!”小旋风柴进大步上前,走上龙椅,一把揪住符宝郎(掌管玉玺的官员),喝道:“玉玺在那里?快快给老爷拿出来!”
符宝郎见梁山群贼如此欺辱宋帝,早就愤怒,喝道:“玉玺自然在我手中,只是如能给贼寇,贼寇又如何佩有玉玺!”
柴进听了这话,也不和他说话纠缠,抽出腰刀,一刀将符宝郎斩为两截。符宝郎虽然身为两截,可是一时还没有断气,上半截身子拖着鲜血,在地上爬了许久,才断气逝去。
这时,武松、鲁智深、吕方、郭盛领着梁山一千多军马拥入了大殿,向赵构冲了过去。赵构见了冲进来的个个相貌凶恶,吓得连道:“朕退位,退位还不行吗?”
卢俊义走近赵构道:“我家寨主不会亏负陛下的,下诏,方可稳定人心。”
赵构只得令圣手书生萧让起草禅让诏书,派朱武捧着诏书和玉玺,欢天喜地的领着梁山众头领到明王府邸去请祝彪即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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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彪见了禅位诏书,心中又惊又喜,他双手微微抖的抚摸着诏书,忽然他觉得就这样接过诏书似有不妥,于是道:“哎呀,小可原来不过是个占山为王的草寇,亏得先帝招安,小可才有了为国尽忠的机会,小可这才位极人臣,那还敢有非分之想。”
公孙胜将右手中的浮尘往左手上一搭,打了个稽道:“天欲授之,如若不取,此逆天也!”
柴进也道:“自古无德让有德,寨主仁德布于四方,就当身登大宝。”
卢俊义道:“寨主,这帝位又不是你要他的,是他自愿让给你的,有什么非分之想,只管坐上去便是了。”
朱武见众人说了这许多,祝彪只是笑而不言,已然明白他的心思,于是道:“既然寨主不肯屈尊,那我等只有将这禅位诏书和传国玉玺再送回去了。”
陶宗旺跳将起来:“这哪有送回去的道理?寨主,你不想做皇帝,难道就不替兄弟们想想吗?兄弟们跟厮杀疆场,那个不想搏个封妻荫子,青史留名啊?”
朱武忙拉着陶宗旺道:“陶宗旺哥哥,不要再说了,先将这诏书玉玺送回去再说吧。”
当下圣手书生萧让又替祝彪作了一封回奏,自称无功无德,请宋帝别求大贤。
赵构看了祝彪的奏表,惊疑不定,对梁山众头领道:“你家寨主这般谦逊,这......这叫朕如何是好?”赵构的言语中分明有既然你家寨主不愿称帝,那就算了的语气。
朱武道:“我家寨主谦让那自是他谦让,你难道就没有点自知之明吗?陛下可再降诏书,坚持禅让之意,这样或许能保全陛下最后的一点德行吧。”
赵构不得已,只好已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