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祝彪要求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以后,祝彪告诉那八个使女,让她们先将木板床放好,然后再将八个熬药的炉子四个放在床下,四个放在床边,并且炉子上都熬着管家从东平府的各个药店购买来的药材。程氏夫妻眼瞧着使女们给程小姐宽衣解带。
屋内密不透风,药味四溢。
最后再将被宽得只剩下肚兜裤衩的程小姐抬到了木板床上。接着,董平也在一片疑惑的目光中脱去了上衣,和自己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躺到了一张床上。
那处子的体香一阵一阵的往董平的鼻子里面钻,不用问,作为男人都知道,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的董平,现在身体正起着该起的变化。
祝彪看着董平一脸的尴尬样子,想笑却又忍住,道:“董将军,现在万万不可胡思乱想,只想着在平日里在战场上是如何剿贼杀敌的。”
“为......为何?”
“程小姐害的是阴邪入侵之病,需得千里草的阳杀之气方能克制。”祝彪的答案也正是程万里和程夫人心中的疑惑。
祝彪这个治病的法子其实很简单,他就是利用了热胀冷缩的道理。屋子密不透风,燥热异常,那程小姐的周身的毛孔也就张开了,而汤药被炉火不停的煎熬,成了水蒸气,润物细无声的从程小姐张开的毛孔中浸入了程小姐的身体之中,这与吊瓶可谓是有异曲同工之妙。而至于什么阳杀克阴邪,这就完全是借用了玄幻小说中的一些名词,胡说八道而已。
此时,正是酉末戌初,天上没有云,深蓝色的夜幕上散布着稀落的几颗星点。这样,那月盘格外的像面镜子,月光撒下来,山面上似乎被轻轻的涂了一层薄粉。程夫人、程万里、祝彪都坐在正厅上吃着茶。程夫人问马冲道:“神医,用了你的法子,奴家女儿的病啥时候能痊愈啊?”
祝彪淡然一笑道:“请夫人放心,只要程小姐能在今日的子时左右能够醒过来,在下保管她不出一月,完好如初。”
祝彪话音刚落,只听程万里冷冷的问道:“那要是今日子时本府女儿醒不来呢?”
“知府相公,岂不闻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吗?”祝彪淡淡一笑。
程万里听了祝彪的话,虎的一下站起身来,走到祝彪面前,一把揪住祝彪的衣领,怒道:“小子,本府夫人听信你的鬼话,将本府的妹子宽衣解带,和一个男子同卧一床,受你羞辱,颜面尽失,今日如果你医不好本府女儿的病,你就休想活着离开东平府!”
程夫人听了这话,见程万里要动粗,可是所有的事都已经做了,现在真要是要了祝彪的性命,是脸也丢了,命也保不住,忙道:“相公,不可造次啊!”
程万里听了程夫人的话,无可奈何的瞪了一眼祝彪,松手放开,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此时的正厅上寂静无声,时间放佛停滞了一般。青曼正在轻轻的程夫人垂着肩,祝彪永远都是一副从容的样儿,翘着二郎腿喝着茶,程万里却是满脸杀气的瞪着祝彪。程万里心里明白,今日里就算救活了自己的女儿,但今天自己的女儿脱得光条条的和董平睡一张床的事也会传扬出去,那么女儿的清白......那还有什么清白哦,恐怕是不嫁给董平也没有人会要了。莫非,这个祝彪就是董平请来施诡计的吗?
子时将近,月亮已经爬上中天了,向大地散射着银色的光华。东平府内外一片宁静,城内大街两旁高大的树木向人家的屋顶上院子里投下朦胧的荫影。月光投射到知府府邸正厅的台阶上,微风袭来,树枝摇曳,显得是那么的幽静,那么惬意。
程万里看了看厅外的月色,取下挂在正厅墙壁上的一柄腰刀,刷得一声,腰刀出窍,一面径直向祝彪而去一面大叫一声:“来人,将这装神弄鬼的鸟人给本府拿下!”
当冰冷的刀刃架在祝彪的脖子上的时候,祝彪顿时觉得脊梁上寒气森森,程万里恶狠狠的问道:“小子,子时已到,你还有什么话说!”
正厅里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程万里和祝彪,程万里手中的腰刀在随着微风摇摆的烛光下仿佛更加的显得寒意渗人。
祝彪突然出手,一下子将程万里手中的腰刀夺下,架到了程万里的脖子上,笑道:“知府相公,急什么。我猜想,就算等会儿程小姐醒了,恐怕你也不会让我走吧?我祝彪岂会束手待毙!”
程万里没想到祝彪竟然敢反手,挟持朝廷命官,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程夫人忙劝解道:“相公,别急别急,神医说了,子时方能见到结果。神医,我家相公一项是个急躁的脾气,只要小女病愈,奴家一定确保神医性命。”
“还是夫人明事理。”祝彪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腰刀交换给了程万里。
这时,只听一个使女满脸喜悦,满脸慌张的从正厅外面跌跌撞撞的跑进正厅叫道:“夫人,夫人,小姐醒了,醒了,正要水喝呢。”
就这一句话,程夫人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个踉跄,几乎站不稳,青曼一把扶住:“夫人,您别激动。”程万里也愣了愣,看了看面前的祝彪。只听程夫人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快......快......快给小姐端水,端水......”
程小姐“死”而复生,震惊了整个东平府的府邸。当程府上下所有的亲属、仆人、使女、老妈子都拥向程小姐的闺房去见证这个人间奇迹的时候,祝彪冲独自一人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坐在正厅的凳子上喝着已经微凉的茶水。
当程家所有的人都拥向程小姐闺房的时候,只听程夫人大喝一声:“都给我站住!”就程夫人这一声断喝,所有的人都站住了脚,程夫人急得跺脚道:“小姐还没穿衣服呢!”
正在这时,董平虎背熊腰的光着膀子,满头满脸都是汗水的从程小姐的闺房中走了出来,奇迹尚未见证,一个浑身充满了阳刚之气的男人从小姐的闺房中走出来,却被见证的真真的。
“完了,这分明一坨黄泥巴落进了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这哪里还说得清楚啊!”程万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哭也哭不出,笑也笑不出,长叹一声,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