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几人面面相觑,即刻也是感激了几声,很是狼狈地逃离而开。
而就在这时,身后的庄邪眼眸之中掠过一抹寒芒,双脚之下疾风伴起,朝前飞射而去,但听齐刷刷的清脆之响,这些侍卫的脖颈也是被庄邪硬生扭断。
小明吓得差点没叫出声来,步到庄邪的身旁,望着躺在地上死去的侍卫们,也是深咽了一口唾沫。
“大哥哥,你不是说让他们走吗?”小明抿着嘴,生涩地问。
目光看来,庄邪淡淡一笑,道:“如果放他们走,他们定是要回去通报刘庆国,让他所有准备,甚至连夜派出更强的高手,到时候我们可就应对不来了。我们现在的优势就在于,我们并非真正的御史,所以刘庆国可以说对我们一无所知,终将失算。”
“那直接杀了他们就是,为何他留给他们希望呢?”小明一脸好奇地问道。
“如果不告诉他们有逃跑的机会,他们拼死一搏也会拿出全力抵抗。这无疑会花费我许多的经历,而他们奔跑向希望的时候,欲念越趋势他们放松警惕,所以你也看到了,方才他们几乎是措手不及。”庄邪浅浅一笑,道。
此时此刻,府邸之外。西狂将刀架在肩上,正准备转身就走,忽而听到身后响动之声传来。碎石从废墟上滚落而下,层层飘扬的沙土间,有着一道若隐若现的光。
他顿下脚步,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本还想给你留一口气,既然你自己找上门来......!”
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一道箭光忽然飞射而来,他急忙架起金色大刀相挡,顿觉这箭气几乎是与先前天壤之别,浩瀚的银光几乎照亮了他所有的视线,一口鲜血吐出,他整个人在这箭气的冲击下向后到射而出,金刀刺地,向后摩擦出丈许的火花,方才停了下来。
目光骤然凝聚起来,他半跪在地,望着视线的前方,那个逐渐朝他走来的身影。
他是雨龙,依旧是那个自己看不上眼的年轻人,但这一刻,似乎一切都变了,他的手臂被洁白的铠甲覆盖,甚至连指间都有着一片片刚硬的护甲。
金框眼镜在月光下泛着深深的冷,他一手扬起,雪白的铠甲之上,一缕缕淡蓝色的灵力如水流一般汇聚到他的手掌,再分流到五根指间之上。
转眼之间,一道淡蓝色的灵箭架起,与眉齐平,右手向后拉扯,那支灵箭便瞬间朝着西狂爆射而去!
当箭飞射而出的那一刻,甚至包裹着强劲的灵力波动,在肉眼清晰可见的状态下,将大地上的石板掀起,露出漆黑的土壤。
方才也许是措手不及,方才被这一箭打得有些狼狈。但眼下西狂已是做足了抵挡的准备却是在金刀面对灵箭的那一刻,彻底崩塌。
“啊!——”
一声痛吼嘶喊而出,西狂手持着金刀,火星在距他视线不足半尺喷溅着,双脚在土地之上摩擦,他赫然瞪大了双眼,竟是从未见过如此强劲的灵箭之气!
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雨龙完全就是在掩藏实力。而当他现在终于拿出真正实力的时候,竟是如此的可怕!
“不可能!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力量!”西狂瞪大了双眼,充斥着不可置信。忽然他一声咆哮,手中金刀挥舞而出,夜空下漆黑的街道上,忽然闪耀着一个狰狞凶猛的豹头!
“好强的灵力。”雨龙抬了抬金框的眼镜,察觉到袭来的气息至少达到了灵师的初期!
但虽然这股灵力比起西狂先前要强劲得多,但雨龙的脸上依旧没有半点惧色,反倒是一脸的从容与淡定。
忽然他冷眸一凝,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圣洁的蓝光,转眼之间,他的身后凝结出一道巨大的十字弓架!一支支灵箭架在十字弓上,迎着那金色的豹头齐射而去!
轰!
骤然一声巨响,整片街道都在两股能量的对轰中毁于一旦远方似有闻到动静的官兵与百姓,举着火把朝此处赶来。而当他们发现波动之处来自于东州府邸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这样的动静,在过去的几年里已不占少数,官官相对,亦也成了寻常之事。不过苦的就是那些百姓,日夜提心吊胆,深怕哪天自己的房子也莫名奇妙的轰塌了。
滚滚尘烟掩盖了整片街道,尘烟之中,西狂跪倒在地,身旁的金刀已经断成了两截,鲜血顺着指间缓缓滴落在地面之上,此时的他身躯之上已是千疮百孔。
视线的前方,雨龙缓缓朝他走近,待得呼吸可及之处时,他缓缓俯下身子,颇有意味地看着他,漠然道::“西狂,人如其名。你的死,就源于你的狂妄与自大。”
话音落下,两指间一道灵箭飞射而出,瞬间穿过了他的脖颈。
嗤!
西狂眼瞳睁大,还未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便朝前倒去,气息消散。
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雨龙朝着朱红色的大门看去,虽然隔着一扇大门,当他隐隐之间也是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能量正在苏醒。
此时此刻,朱红色的府邸大门之后。花千愁,嘴角泛着血迹,望着野狗形态的人,他缓缓说了一句:“我乃江州花千愁。”
“呵,为何突然自报家门了?”那野狗半蹲在地上,裂开一口锋利的犬牙笑着道。
“因为至少要让你明白,究竟是死在谁的手上。”
听得这话,那野狗的瞳孔睁得很大,显然是被激怒了。但很快他又笑了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告诉你,我乃东州御史刺客,刘权。”
“刘权,刘权,当真是个好名字。”花千愁凤阳微垂,嘴泛笑意,而很快,当他眼睛抬起看向刘权之时,他的眼瞳已然变成了粉红色。
他轻握着油纸伞,忽然将伞柄一扯,拔出一柄细长的银剑。
“唷,原来你这伞里还藏着剑啊,早该拿出来了。哦不,拿出来你也是死,就别糟蹋剑了。我看你这剑不错,等你死后我拿到市集上,也是能卖个好价钱。”野狗说着也是狂笑不止。
花千愁丝毫没有因为他狂妄的耻笑而动怒,眉宇清淡,目光落在手中那柄银色的细剑之上,黯然神伤。
“花虽娇艳,终有凋零之时。”他自言自语地说着,手中的剑,忽然变成了粉红之色。
粉色的光打在他的眼底,轻轻摇曳,他望向了那条野狗,道:“这样绚烂的一幕,你毕生都未曾见过。”
话音落下,他轻轻松开了手,那柄粉色的细剑忽然轻轻碎裂成无数细小的粉色光点,飘入空中。
野狗望着这粉色的光点,犹如尘埃一般在空中自由飞舞,转瞬便是不见,终于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前仰后合:“你这是什么?唬人?我可告诉你,我刘权绝不会被你这唬人的把戏给.....!”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的视线前忽然飘落下一片粉色的花瓣。他眉头一蹙,抬起头来,但见头顶之上,竟是赫然间有着漫天飞舞的花瓣。
“这是什么?又是同样的把戏么?”他不禁张开了狗爪,一片花瓣轻轻落在他的爪间,略带一丝冰凉。浅浅地泛着光,很是绚烂。
“呵呵,不过就是花瓣而已。”他又是轻笑了起来,突然表情僵直,顿觉狗爪传来一阵刺痛,低头看去但见那片花瓣已然消失,而他的爪心中央,却是被划出了一道锋利的血口。
之前,他曾破解过花千愁类似的招数,但眼下却是有些不同。这落下的看过去就是真真切切的花瓣,而非灵力所制。但不料依旧还是片片刀刃。
“呵,不过还是老把戏,你觉得我能破解你第一次,还会怕第二次吗?”刘权轻笑道。
而就在这时,他的脚底之下忽然出现了一道圆形的图腾,紧接着头顶之上那盘旋飞舞的花瓣忽然从天而降。
“不好!”
眼瞳猛地睁大,野狗刘权撒腿就跑,只听砰的一声,他的面前似乎出现了一道无法穿过的透明墙体,让得他丝毫无法越出这结界半寸!
“这是怎么回事?!”野狗猛然瞪大了双眼,而丝毫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大片的花雨已是降临在他的身躯之上。
“不!——!”
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吼声中,旋转的花雨,化作万丈粉色的光晕,转瞬之间,待得光芒散尽的那一刻,结界之内的野狗刘权,已是面目全非,体无完肤!浑身上下都滴落着鲜血,没能坚持半刻,也是硬生倒地。
“这.....这不可能。”直到这一刻,他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竟是逃不出花千愁设下的结界。更不敢相信,这个如女子般的男人,掩藏的修为,竟是如此之多!
远远地看着他,花千愁的掌心周遭盘旋着细小的粉色观点,旋即凝结成一柄细剑。
他轻轻将细剑插入油纸伞的伞柄之中,两指间拈着一片花瓣,弹指飞射间,抹去了刘权的喉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