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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四章:要么死,要么滚!

    月光清冽的打在金色的刀面上,金与白的光芒交错着,远远看去彷如升起一层薄薄的晕。

    西狂一头乱发迎风飘舞,亦是准备朝雨龙发动第二次攻击。

    另一面的房檐之上,两道刺眼的银光伴随一道破风之声从耳鬓划过,花千愁的目光骤然紧缩了起来,但见那清晰可见的银芒竟是在一瞬之间从两道分化为三道,再由三道分化为四道,最后五爪袭来,竟是冲破了他粉色的光晕屏障。

    眼中的粉色犹如破碎的花瓣,花千愁旋移侧步,身法矫捷,但听耳边一声呼啸,银光转瞬即逝,他身侧的足下灰瓦,已是被五爪劈裂而开,伴随一阵轰隆之响,整座屋企都是被劈轰了大半!

    油纸伞撑开,花千愁腾飞而起,足踏虚空,神色漠然地俯瞰着脚下的烟尘。但见黄土飞扬之间,那野狗小腿的肌肉又是一阵收缩,旋即犹如弹弓一般弹射而来,手中双轮一展,左右挥舞,银光霎时一现!

    嗤!

    花千愁的粉色油纸伞,已是被划破出一道裂口,夜空上的风顺着裂口吹入,打在花千愁的脸上,有着一种难以压抑的怒火。

    清秀如画的面容,终于没有了那抹淡然,望着被风刃划破的油纸伞,双脚骤然凌空一踏,油纸伞抛空而起。

    伞面凌空一旋,飘落下片片粉色光晕的花瓣,野狗半蹲在房屋之上,嘴角挂着笑容:“真是一个娘们儿!”

    冷笑一声,那野狗的目光旋即也是变得锋利起来,望着从天而降的花瓣,他自然察觉到其中隐隐流动的强劲气息。

    “你的灵诀虽然诡异,但我却能看得出来!”

    一声历喝,他双脚一弹,朝着半空上的花千愁爆射而去,一路变化着形态,平滑的肌肤之上开始长出浅褐色的毛发,鼻头微微向前延伸,嘴角之上也是露出了两颗锋利的獠牙,最后伴随两只耳朵立起,这个男人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条野狗!

    兽灵源世间少有,虽然只不过是一条野狗灵源,但依旧能够让他在修炼者中鹤立鸡群。

    狗在万兽之中,不但有着速度,更有着灵敏的嗅觉,也就是在他这嗅觉高度扫射下,能够准确的分别花粉的味道,甚至精准到花与花之间的距离。如此以来,密集而下对的花雨,几乎对他而言构不成半点伤害,他不但能极快的躲避即将落在他身上的花瓣,更是能将身躯扭曲到一种难以想像的地步,然后从两片花瓣间穿过。

    这样的行云流水,几乎就是眨眼之间。待得花千愁缓过神来的时候,那野狗的獠牙已是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咬下!

    “啊——!”一声痛吼,花千愁的黑色官服上有着更加暗沉的血迹渗出,紧接着那野狗双爪探出在花千愁的胸膛前两挠两下,几道鲜血喷射而出花千愁从天而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千愁败了?”雨龙微眯着眼,目光不经意地朝身旁看去,但隔着一闪朱红大门,他只听见其中传出的响动之声,却无法看见现在的局势。

    “你还有心思管别人?先顾好你自己吧!”强有力的声音穿透而来,那柄金光已是手起刀落,强劲的灵力一触即发,雨龙急忙抖转灵力与指间架起一支银光之箭,飞射而去。

    呛!

    钢铁与钢铁摩擦的声音在这一刻听起来极为的刺耳,黑夜里一道火星迸发而起,金光与银箭的交汇,将街道倒映在两道不同颜色的光芒之中。

    砰!

    两股气息在一瞬间交轰对散,强劲的灵力波动,震得两侧的矮房都隐隐颤动着。

    风波之中,西狂微微喘了口气,眼瞳深处那种凶狠的目光中略带一抹笑意:“不赖嘛,看来江州也并非都是病夫。”

    正所谓一番水土养育一方人,虽然同样是生出在王朝境内之人,每个地域的人也有着不同的性格和所擅长之时,就好比江南一带的人,生性儒雅温和,擅于琴棋书画,赋诗奏乐,修行者也多半为巧型,因而江南一带多出弓箭手,骑射手,或是一些音律灵诀的大师。

    雨龙很显然是其中一类人,但国境以东的尚有箭手之乡的仙居城,距离东宫城亦是没有太多的距离,因此雨龙在这里并不算的上一枝独秀,或是尤为出众的。

    西狂身在东宫城,见过的箭手已是无数,因此对于雨龙这样的有天赋,功夫却不扎实的少年人来说,他自然是轻视不已。

    而对于雨龙而言,西狂乃是名声在外的刀客,亦算得上的前辈,因此做他的对手难免也是有着一点心虚。

    就在雨龙的目光有稍稍迟疑的瞬间,西狂脚下忽然一劲,转眼闪现至他的身前,大刀挥舞而下,一头金色的猎豹光影忽然冲上前来,携着怒吼之声朝着雨龙直扑而去!

    脚步向后猛然一撤,雨龙金框眼镜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锐利,手中连射三箭而出,化为尖喙的飞鸟,与那金豹对轰在了一起,旋即身形瞬移而起,周遭之内已皆是他的残影,西狂嘴角泛起轻蔑的冷笑,目光一正扫视,忽然对准了一个方向横劈而去。

    砰!

    金刀劈在雨龙左手的白色手套之上,鲜红的血顺着刀口渗出,没等他反应过来,西狂又是以一种极快极猛的劲力化于掌心,直轰在他的胸膛之上。

    嗤!

    鲜血吐出,他身形向后猛地倒射而去,撞入一片无人的仓房之中,轰塌了四面的石墙,砸落在他的身上。

    “呵,真是没劲,这江州来的箭手,终归没有多大的能耐,哎,算是老夫高看他了。”撇了一眼掩埋在废墟中的雨龙,西狂淡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府邸之内,一个巨大的土坑之中,花千愁咬着牙,一口鲜血顺着嘴角滑下。听闻动静的弟子陆陆续续赶来,欲要上前助他一臂之力,却是被梵影喝止。

    月光下,他银色的面具中,瞳孔漆黑。为低着头,沉声道:“对一个战士的帮助,就是对他的羞辱。”

    猴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站在暗处的他也是紧紧揣着手,咬着牙,恨不得上前虽花千愁一同撕碎这只野狗。

    “好了,你也该去城外寻船了。”梵影沉声道着,猴子旋即点了点头,拉上赵铁牛便绕过后院离开。

    “庄邪,我想千愁和雨龙现在对付的人,也许只是一个幌子,极有可能是声东击西之策,想必陷入府邸之内已是潜入了许多刘庆国的属下。”梵影道。

    肃然地点了点头,庄邪也早已对此心存怀疑,当下听梵影如此一说也是回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话间,他给了小明一个眼神,两人旋即潜入后房之内。而一路之上,最令庄邪疑惑不已的则是这偌大的府邸之中,所有的侍卫和婢女皆是看不到半个人影。

    “那打斗的动静如此之大,却是不见前来护院的侍卫,这不是太可疑一些了吗?”想到此处,庄邪脑子一转,一个猜想瞟过,顿然也是瞪大了眼:“莫非这府邸之中上上下下的侍卫,皆是刘庆国的属下?”

    而正当这个思绪在脑海中飞转的时候,他的目光忽然也是注意到,几个身着夜行黑衣的侍卫,正潜伏而行,朝着内院几个客房而去,这些客房都是留给十一人落脚的住处。

    这些侍卫的动机一目了然,庄邪目光骤凝,也是加快了脚步,待得近处之时,一个闪身上前,宛如一阵突如其来的黑风,一手钳住了一名侍卫的脖子。

    黑暗中,庄邪的目光如凶恶的野兽,直瞪着那人,让得他身后几名侍卫也是不禁惊呼一声,向后挪开了脚步。

    “说吧,你们可都是刘庆国御史长的属下?”庄邪说话的时候手掌的力度略微加剧了几分,也是让得那个人脸色顿然惊恐,浑身哆嗦着回答道:“大人饶命!我等皆是接到命令迫不得已。”

    “我自然知道你们是有命在生,不敢不从。但我问得是你等可都是刘庆国的属下?”

    那人连忙点了点头,而他身后的侍卫却皆是摇头。庄邪目光骤寒,掌心之中一团黑色的烈火升腾而起,伴随一声凄厉的叫喊划破夜的寂静,这个男人的身体以全然吞没在黑火之中。

    望着眼前如此果决残忍的一幕,那些被还摇头的人,顿时连连点头。

    “大人饶命啊!”

    话才刚刚出口,庄邪掌心一番,一阵吸力将一名模样看过去年轻的侍卫卷入掌心中,质问道:“你们共有多少人?”

    “二百?哦不,一百五十人....还是...”一边说,这个年轻的侍卫一边思考着。但很显然他似乎对许多事情都并不了解,庄邪无心与他纠缠,也大概明白了刘庆国安插在府邸之中的属下。

    一掌将年轻的侍卫打开。庄邪目光阴冷无比地望着这些连连打着哆嗦的人:“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留下来送死,要么现在就给我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