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胡灿已经三令五申城内粮食严禁涨价,可是粮食日渐减少,就只是他也抢购了两千石粮食镇宅。
城内的粮商迫于无奈,只能是评价售卖,可是民众一旦开始参与抢粮,那就已经是少乱的开始。
对于刘向南来说,平度城内的情况就像是再养蛊,只有最强壮的才能活下来,敌人死伤前往干我何事。
他只是命令围堵每个门的军营,只要是他们不开门而逃,就不要管他们,他们愿意干嘛干嘛!
平度城内的少乱一旦开始,就不可能轻易的平息,没有粮食说什么都没用,胡灿甚至都已经弹压不住自己的军队了,军队要是乱了,那才是平度真正乱的开始。
老军之所以愿意当兵,不就是找口吃的吗!一旦军队都没了吃喝,那百姓还想吃饱吗!
结果就是晚间的时候,有些老军开始劫掠城中的大户,而这些大户是有粮食的的事实,使得城内军民都是愤怒不已!
平时没有事情的时候,你愿意积攒多少粮食,那是你的自由,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这是要共度难关的关键时刻,怎么还能屯粮不出呢!
既然如此,不抢你的抢谁的,城中老军夹带着一些城中的游侠,开始他们第一次的屠杀,城东大户崔家首当其冲,不是他们家作恶多端,只是因为他们家最有钱罢了。
一夜之间,崔家的人都被屠戮一空,第二天要不是有血流出大门,都没有人发现这一家人已经没有活得了。
这样的惨况,简直就把前来查看情况的胡灿直接吐了个干净,他从没有见过一家老小,从嗷嗷待哺的婴儿一直到白发苍苍的老妇,竟是没有一人活命。
别说粮食了,就连家里的一只鸡都没有留下,胡灿看到这个情况之后,只是让严守此消息,但是这么大的事情,又怎么能瞒得住呢!
从现场看,但是参与的人可是不少,尤其是有军靴状的脚印,这就基本可以确定不是敌人进来了,而是自己城中的老军在干坏事。
胡灿怎么都没有想明白,现在平度都已经这样了,怎么还有人敢城内作乱呢!
难道这些混蛋就不知道,城内一乱之后,平度就完了吗!
可只有他急有什么用,别人现在想得却是吃,吃饱!
胡灿只想着派人出去,可是又是几次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这个想法了,他知道自己的平度完了。
第二天,他就开城门向刘向南投降了,当得知城外只有一万军的时候,胡灿竟然当着所有的面,拔刀自刎而死!
刘向南没有阻止他,这是一个武将最后的尊严,既然他要保全自己的尊严而不愿意苟活,那就要维护他作为一个武将最后的自尊。
刘向南将所有老军的装备全部收缴,然后就是令他们自己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愿意留在军中的,衣食从优!不愿意留在军中的,分房分地!
这些老军从这件事三就看得出来,人家领军的将领胸怀有多宽广,他们现在反而是感谢胡灿了,要是自己这些人和人家厮杀一场,哪会有如今这样的待遇。
双方只是一个守一个攻罢了!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因此在接到了每户一担粮食之后,平度城迅速的恢复了平静。
第二天甚至还有城外的农民进城卖药卖菜,还有附近的渔民进城换粮的,而且西面的部分商队也开始进城交易了。
平度从被围到投降,竟然只有二十二天,而此时的即墨水军大营在两万五千人的一夜突袭之后,竟是全景覆没了。
而掖县的水军大营却是在遭到两万五千大军进攻的时候,竟然投降了,打什么打,两个弓箭都没有,难道让自己五千兵,要拿着刀枪跟对方对砍吗!
没有人见过两万五千一字排开是什么样子,真的见到了就知道,这是很震撼的,而人少的一边有多麽的无奈。
这两处水军大营失去之后,就有了据守莱州的基础,此战只伤亡不到五千人,这时刘向南对于朱友硅大军的作战能力有了一个了解。
两万五打一万人,而且还是偷袭,竟然还能伤亡五千,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这还是他们自己人领军,要是自己领军作战,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看来今后驻扎莱州之后,要像个办法说服朱友硅严格建军才行呀!这一段时间以来,要不是刘向南拿着银子发放军饷,自己手下的这一万人都弹压不住。
朱友硅的兵都是恶魔,他们害怕朱友硅,可就不在害怕任何人了,他们抢劫成性,一日不抢浑身难受,这么多天在城外驻扎,这些兵差点就冲出营去劫掠周边百姓。
领军的偏将不但不阻止,而且竟然还要带队外出,这简直就让刘向南差点暴走砍人,细问之后才明白,朱友硅的军队是没有军饷的,全靠劫掠生存,因此这些兵的习性也就可见一斑了。
最后无奈的刘向南只能是和领军偏将讨价还价之后,每个人一月十两银子的响钱,要是今后他刘向南给不了,那就任由他们出去抢。
刘向南就觉得自己要是连一万军都养活不了!今后也就不用混了,直接回去大楚,或是直接去大唐地盘上找死就是了。
刘向南直到,有些人只要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估计想杀了自己的心思就会油然而生,杀死一个项羽的后裔,是多么又荣誉感的事情,说出来都能让祖上争光不少。
要是自己身边能聚集一两万的军队,自己也就有了辗转腾挪的基础了,这才是刘向南这次年近五十还要带兵出征的原因。
朱友硅接到战报,竟是很高兴的很,因为这一次的胜利,不是流窜劫掠,而是实打实的战斗,这对于刘向南的能力也是高看了一点。
朱珍也是很高兴,自己跟着朱友硅终于不用再流窜了,终于有了一个安身立命之地,这如何不让他高兴呢!
袁建平一直关注这这支大军的消息,但他得知朱友硅大军竟是征讨登州,心里立刻就有也不高兴,自己如果有这支大军守护多好,怎么能便宜了莱州这个蛮荒之地呢!
他想去求见朱友硅,可却是被淄博的几个大户给拦住了,其中王家的家主却是说道:“袁大人,咱们淄博这才稳定几年,你真的要请那个留下来吗?”
袁建平苦着一张脸说道:“这个来咱们这里已经很久了,竟是一次也没有骚扰过咱们淄博,我觉得请这个留下来也不错呀!”
王家家主却是说道:“你可不能为他的偶尔的表现所蒙蔽呀!据我们王家商队说,这个可是一路抢过来的,沿途不知道被他祸害了多少的城镇,你真的确定要留他在此?”
袁建平急了“你想想,这个在咱们这里是不是老实的很?是不是没有骚扰过咱们,这说明这个想在咱们这里定居生活,那这个自然是不会祸乱周边呢?”
王家家主想了想,不由点点头,袁建平说道:“咱们在这里是过得不错,可是咱们也没少受那张鹏飞的骚扰,你就不想抓住土匪张鹏飞吗?”
“那怎么不想,只是那张鹏飞太狡猾,到现在也没找到他在那里躲藏,你难道要利用这个的力量吗?”
“那你说呢!不打掉张鹏飞这伙土匪,谁知道那天,他就又来了,反正我们家做的是海货的生意,你们家可是……!呵呵!”
王家家主咬牙道:“那好,只要能打掉张鹏飞一伙,我王家愿出一万两银子!”
袁建平撇撇嘴,笑道:“五万两银子,再加上刘家和崔家和我家,咱们一共凑二十万两银子请这个出兵平叛张鹏飞一伙,他肯定答应!”
王家家主瞪着眼,骂道:“你TM疯了,这个要是拿着银子不做事怎么办?啊……你说呀!”
袁建平指指王家家主,骂道:“你TM才疯了呢!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让他吃点甜头,人家凭什么出兵去为咱们打仗,打的还是像他们一样的流寇!”
王家家主却是笑了“好,反正这笔银子里面也有你的,要赔钱一起赔钱,呵呵!”
“别笑了,你去和他们两家商量,要是他们同意,明天就见银子送来!”
“那你呢?”
“我,我当然娶个这个谈谈吗!”
“那好,我去找他们两家,你去和他们谈,记住,那都是咱们的血汗钱,能少点就少点,别那么实诚!”
袁建平被他啰嗦的心烦意乱,终于爆发了“滚……!”
王家家主终于走了,袁建平这才静心盘算起来,自己要是能将二十万银子交给朱友硅,那么自己有没有可能担任个一官半职的呢!
要是能管钱,那就更好了!自己家在海外正在筹建一座城,那可是太需要银子了,自己要是将他们的银子全部卷走,可是能帮家里不少忙。
只是这一次朱友硅大军竟然打下了掖县和即墨,这着实让人吃惊,他们的船可是实打实的战船呀!
想到这些有钱也买不到的战船,袁建平心里就犹如刀搅得一般,在晚上两年,自己就能将这些船全部弄到手里,可是现在吗“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