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硅自己并不觉得自己不正常,他只是觉得自己有些孤僻!一般情况下,他是不愿意见外人的,他就觉得自己则是修身养性而已!
他的几个子女,年纪相差不大,说起来朱友硅也有四十岁了,女人对于他来说,那就是洪水猛兽,每一次宠幸妃子之后,他就像是大病了一场。
他觉得自己就应该离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女子越远越好,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跟这些女人同处一室才好。
每一次看到光着身子的妃子,他就犯恶心!不管是多美妙的身子,对于朱友硅来说,这就是一具骷髅,那就是吃人的恶魔!
他的身边只能由两个嬷嬷此后几个孩子,就连端茶送水的,都要是男人才行,宦官不用,他只用年少的娈童。
这些男孩子看着舒服,但是一过十二,就又会被他斩杀,因此没一个伺候他的人每一日都得小心翼翼才行。
朱珍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朱友硅正拿着一片论语正在考教老大,这个孩子虽只有四岁,就已经可以背诵论语,甚得朱友硅的喜爱。
朱珍在一旁看着,心里却是有些恶寒,这个孩子的生母可是鲁桥一带有名的美女,哪料到被朱友硅最后点了天灯。
朱珍有时候都在想,这朱友硅今后会怎么死,如能病死算他命好,要是被仇人抓住,不一定让他怎么死呢!
朱友硅看着朱珍进来,却是不理他,只是问道:“子曰:先行其言而后从之!怎么讲?”
这个孩子有四岁,确实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号“朱大!”这孩子想想才说道:“不能只说不做,而应该先做后说,才能够取信于人!”
朱友硅点头,让朱大自己去玩,他自己这才看向朱珍道:“这孩子说的对不对呀!”
朱珍笑道:“说的极是,此乃正解!”
朱友硅笑笑说道:“你找朕,有事?”
“呵呵,没事,只是来给我皇请安!”
“那你去忙吧!朕还想再看看这篇论语!”
“那臣告退!”
朱珍直到,这是朱友硅同意自己的意见了,这是对臣子的一种信任,也是一种放权,也是对朝政、未来的一种放纵。
朱珍甚至有时候就在想,朱友硅之所以不给孩子取名字,只给了个“朱大”的号,估计是有些他的恶趣味在里面。
有时候,朱珍看着朱友硅考教朱大,怎么看都像是当初朱温考教朱友硅,有时候就连问的问题,都是那么的一样。
尤其是朱友硅喜欢喊朱大朱大的,就更是像在喊朱大大一般,让朱珍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这是有多恨朱温呀!可是想想也能理解,有时候朱珍想想就想笑,自己英明无比的皇帝朱温也不过就是个棒槌罢了!
他去咯额自己的营帐,他倒是养了几个女子暖床,这几个女子都是身材魁梧之辈,他不但对她们极好,还教授她们读书识字,拳脚刀剑。
这是他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就算是身边的侍卫背叛自己,自己也还有一线生机。他的这个行为,周边的人都没有发觉这是朱珍的求生之意!
为了拿下莱州,朱珍整整忙了一夜,让这个也有五十岁的朱珍着实累得不行!
但是等第二天刘向南来的时候,大军已经可以随时开动了,这让刘向南没有想到。
震惊的刘向南想不到这个朱友硅做事如此迅速,他有些感动,要知道六万大军可不只是人,还有粮草军械,还有后面的民夫。
一夜之间能做成这个样子,足以显示朱友硅大军的实力了,自己要是抓不住这个机会,今后一定会后悔的。
朱珍对这支队伍做出了自己的布置,这是六个万人队,六个偏将各带领一万人随刘向南出征莱州。
刘向南知道,人家一个督军都不派,那不是相信自己,那是相信人家自己的军队,自己但凡又一点拥军自重的意思,恐怕这几个偏将不上报都敢杀了自己。
六万大军的集结,早就吓坏了淄博城内的袁建平一干人又再次的聚集再城门外,他们想的就是在,只要他们的大军进城,就从自己身上压过去。
可是哪料到朱友硅的大军竟是绕城而走,根本就没有和他们接触,也更加的不会进城了,这可把袁建平一群人弄蒙了。
怎么说,朱友硅也是他们名义上的皇帝,既然皇帝大军出征,那自己这些臣子不进进心意,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他自己带人去求见临兵大将,又命人回去赶紧筹集粮草物资,怎么说也得进进做臣子的责任。
要知道没在这个乱世之众求生存,真得是很难的一件事,不是他来打一场,就是他来要口粮,明天那谁又来征兵,后天那谁谁又来要马。
这一天过的太难过了,尤其是像他们淄博的这种大城,过的就更是艰难,治下的几十万百姓,都指望着淄博袁建平活命呢!
他们是谁也不能得罪,谁也不敢得罪,但是他们还真没有见过朱友硅这样的队伍呢!
外面都在传朱友硅如何如何的残暴,可是现如今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呀!人家大军驻扎在城外三十里处已经将近几个月。
除了去外面买菜买肉之外,对淄博城却是秋毫无犯,这简直颠覆了袁建平的认知!
如今大军出征,竟是绕城而走,这是什么,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义军吗?
袁建平只带着十几个人就拦住了刘向南的军队,虽然是吓得双腿打颤,但依然是上前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刘向南却是对这批物资坚决不受,只说是容大军得胜归来,再来叨扰淄博父老。
这话说的袁建平差点哭出来,自己何德何能会有如此军队保护呀!他可不管刘向南怎么说,就是不妨大军前行,直到刘向南祭出延误军务当斩这面大旗,袁建平才挥泪惜别!
只是后面运来的一些给养,无奈之下有全部运了回去,刘向南看着六万大军,似乎又重新回到了项羽征战四方的时代。
平度守将胡灿,得知一支大军向着自己方向而来,却是吓了一大跳,这难道是淄博大军来征讨自己吗?
整个平度就只有一万军,而且大部分都是老军,什么叫老军,就是大部分都是年龄大的军人,这些人为了平度奋斗了半辈子,如今实在是跑不了,才在这里混口饭吃。
只是就连吃饭都吃不饱,哪里有力气打仗呀!平时他们也就是守个城门,下乡去收了粮草什么的,再就是驱赶清剿附近出现的土匪。
这支军队已经过年没有训练了,现在要对付几万大军,早就把守城的胡灿吓得心惊肉跳了。
想去向莱阳的主帅鑫季报告,可是连着派了好几人都杳无音讯了,胡灿就知道坏了,自己的后路让人家给断了。
自己平度的这些老军是个什么样子,他是知道的,平时吓吓人还行,可要说外出打野战,兵对兵将对将,自己还真是不行。
可让他带兵据守平度,等待鑫季来援,还不知道回到什么时候,就算是来了,他能带来六万兵吗?
想来想去,就觉得只有关门不出最为妥当,可是自己能坚守几天呢!
刘向南此时早就是将兵分为三路了,自己只是带了一万人进攻平度,其他人却早就直扑掖县和即墨了。
想在这里生存,没有一支强大的船队,根本就不行,就算是占据了几座大城又如何,一年收秋的时候,前来抢一会就行了,可是这几座大城吃什么。
尤其是无船可用的话,海边的便民又如何去海里讨生活呢!只怕一出海就会碰上海盗,就是个船沉人死的结果。
胡灿紧缩据守平度,这个消息对于刘向南来说是个好事,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自己现有作为的话,就只能是减少将士伤亡。
最后得名者为朱友硅,决不能是刘向南,这才是他心中所想的事情。自己以一万军牵制平度,假以时日,平度定能不战而取,那才能成就自己的威名。
自己想有一地生存,这一次的出征必须得胜才行,出来之时看淄博的情形,自己不取反而会是好事,要是他们能前来归顺,那朱友硅不用几年就能再次崛起。
刘向南做出要攻城的样子,每日里带着人登高观城,要不就是半夜擂鼓,反正是日夜不停的骚扰平度的胡灿。
胡灿现在都快变得神经了,白天呆在城墙上,看着四周的四座大营,里面来来回回的士兵,看的他都眼晕。
到了晚上就更不得休息,不是射箭就是擂鼓,要不就是派人来填护城河,简直就是一天都没有停过。
外面这有一万人,简直就是轮番上阵,整的胡灿烦不胜烦,就没有一天休息过两个时辰的。
不止是他,所有的平度老军都是如此,每天都是如此,这些老军可真的是疲于奔命,而平度城门紧闭,使得城内的粮食也是不多了。
却是又得不到补给,城内的粮价终于开始涨了,战乱将起,一些豪门大户,自然是将自家的粮食藏匿起来不说,还大量的高价收购能买到的一些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