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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审判【下】

    “我不承认!”布格路·坎塔库泽被在法庭上终于被点燃了:“在这个法庭上,我不会承认任何事情!”

    事实上,他在被羁押之后虽然情绪很激动,但已经在内心做出了打算——死磕下去,绝不低下头颅认输。

    虽然他确实找了杰姆士去暗杀维达尔·安居洛斯。

    这种心态很奇妙,一方面,他觉得自己被冤枉了,另一方面,他确实谋划了这场谋杀案。

    所以卡西奥雷斯拒绝了他在牢狱里想和和兄长会面的请求之后,让他对未知产生了恐惧。

    布格路在牢狱中安慰自己并不害怕死亡,这种自我催眠效果并不好,毕竟对外面一无所知还是会让他经常胡思乱想——也许希望曾经把握在手里,但是因为自己的消极应对而流失了。

    这种心态下,他边不害怕死亡,只是害怕自己亲手放弃了生的希望。

    “不承认?不承认也没用啊,杰姆士辨认出了你的家族徽章,还有你写给他的信,当然,你可以狡辩,不过我会用证据来让你无话可说。”

    布格路很憋屈,他不是傻子,如果情况允许,他也不想亮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尤其是面对一个随时能反水的士兵队长。

    但他别无他法,这是唯一的机会——一个来争取继承权的机会。

    安居洛斯家族的第一继承人死了,布格路·坎塔库泽才有机会尝试去和他两位哥哥争继承权。

    这两件事表面看起来毫无关联——另一个家族的继承人就算死了,和坎塔库泽家族有什么关系?

    原因其实并不复杂——简单来说很像是俗套的三角恋——两个年轻贵族追求同一个千金小姐,两家的势力和财富差不多,所以这位千金小姐有些犹豫。

    这种犹豫的态度催生了这场命案。

    因为安居洛斯的家族继承人要娶他大哥的女儿,而布格路的大哥,正是坎塔库泽家族族长,也是家族内爵位最高的长者。

    如果安居洛斯家族和坎塔库泽家族联姻成功,那么第一个家族内的长者们不得不考虑,如果将继承权扔给次子一脉会不会失去安居洛斯家族的支持。

    同时,两人如果结婚诞生的子嗣天然具有坎塔库泽家族爵位的法理,如果这孩子长大了,却发现爵位在自己叔叔那一脉,会不会对自己的叔叔兵戈相见?

    但是对于布格路的大哥来说,这是保住自己女儿利益最好的办法了——引入外援打破原来的平衡,让天平倒向自己这边。

    布格路一直想阻止这场婚姻,但迟迟没有机会可以出手。

    直到诺瓦瑞恩原来的统治者灰眼睛殒命,韦斯特道格和他的党羽接管这里。

    新旧政权交替的动荡时期,才可能有机会阻止这场婚姻。

    布格路把目光转向了成立不久的行政学院。

    利用贵族们对行政学院的抵触心理,在行政学院内制造一起“意外”让安居洛斯的第一继承人身亡,然后让行政学院和贵族们形成矛盾双方,在剑拔弩张时和自己的大哥谈谈,用一个相对没那么沉重的代价让失去希望的大哥转而支持自己来对付二哥。

    想法很美好,但在实现的第一步就出现了大问题。

    观察了很多天,在试探性地接触后,布格路发现杰姆士对于金钱的热衷十分强烈,于是通过手下“制造”偶遇机会然后再邀请杰姆士和自己的管家碰面,一步步引诱杰姆士答应为止,而布格路自己从始至终都不会出面,只是在幕后操纵一切。

    想法很美好,但自己的仆从在“偶遇”里被杰姆士抓了起来,称他在偷窥军营的机密,要绞死他,除非……仆从愿意交钱来为自己赎身。

    布格路没想到杰姆士已经开始了敲诈活动,这次歪打正着的黑吃黑让他猝不及防,不得已派了管家去交钱……

    结果管家也被关了起来,并且杰姆士要的钱更多了。

    眼看这件事要闹大,为了掩人耳目不让家族里其它人发现,布格路不得不亲自写了份信给杰姆士道歉,并且在信里提到了自己的家族和身份。

    本意是想警告杰姆士见好就收,不要惹怒一位贵族……令布格路再一次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杰姆士上门求见。

    大大咧咧的杰姆士卸下武装进了布格路的房间里。

    “怎么?这位贵族阁下,莫非你的刀剑比那些专门为了砍头而打造的斧子更锋利?”

    一开口就充满了压迫性,而且没有丝毫胆怯。

    布格路被吓到了,原本他打算威胁这个不识好歹的士兵,但没想到现在自己成了被威胁的对象。

    “我……我是贵族,你只是个粗鄙的士兵,请注意你的言辞。”

    结结巴巴的声音吓不到任何人,反而逗笑了杰姆士:“贵族?我在阿卡迪亚跟着殿下砍了不少贵族的头,比如那个……叫什么……米特里男爵?”

    “我可是殿下的随身侍卫,只是短暂驻扎在诺瓦瑞恩,你惹了我,我可以直接让殿下知道这里有个不听话的小贵族在挑战他的权威……”

    布格路呆住了,他没法证明面前士兵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如果是真话,韦斯特道格一句话就能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不能冒这个险。

    真是引狼入室……

    “那你想要什么?你来见我不只是为了威胁我吧?钱,女人,土地,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提供……”

    回过神来的布格路马上提出了条件:“如果我死了,你什么也得不到,所以,让我们坐下谈一谈,搞个双方都满意的协议,好吗?”

    杰姆士露出了笑容:“钱?你能给多少?”

    士兵就是喜欢直来直去,不拐弯抹角。

    布格路不得不支付了一大笔银币,两处房产作为赔偿,让杰姆士释放自己的管家——至于仆役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少一个仆役家族里的其他人也不会察觉。

    捞到钱的杰姆士心满意足的离开,然后布格路突然意识到:现在,自己和这个粗鲁的士兵站在了一条线上,不正是一个好机会来摆脱他杀人吗?

    于是过了几天,布格路又约杰姆士出来,在小酒馆的包间里见面。

    昏暗的蜡烛光源飘曳着,木头桌子上放着一些肉类和水果,掀开门帘闯进来的杰姆士拍了拍手,拿起肉就啃,一边啃一边嘲笑布格路:“布格路先生,您居然连仆役的赎金都交不起,真是失败……”

    面对嘲讽的布格路面无表情:“叫你来是有件事请你帮忙,如果做好了,有一大笔钱在等着你……”

    “请我帮忙?真有趣……你应该明白我们立场不一样吧?布格路先生?我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