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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外强中干罗刹匪

    在十七世纪到十九世纪,先后二百多年的历史中,俄罗斯帝国凭借区区数万哥萨克马匪,和一些罪犯、匪徒、无业游民组成的队伍,越过乌拉尔山,依靠不间断的向东渗透,就陆续的占领了这块面积上千万平方公里的广袤土地,而且在此后还成功的进行了消化,其效率堪称逆天,简直无与伦比,羡煞别国。

    而作为对应的映衬者,满清一方的低能也就堪称奇葩了,即便小麻子被某些人誉为‘史上最牛大帝’,可是仅仅一个《尼布楚条约》,就把整个的西伯利亚拱手送于敌手,就连一直属于我中华的固有领土,贝加尔湖沿岸地区和以东上百万平方公里的广大区域也不能幸免,而后世的一些所谓的穴者砖家叫兽之类,不知道是不是脑袋抽风,还是什么黄色的玩意吃多了,竟然还十分奇葩的认为这个条约比较公正,也真是让人只能无语问苍天了。

    作为罗刹劫匪核心的这些哥萨克马匪,虽然作风彪悍勇猛,战力远远超过蒙古骑兵,可是这些人的数量毕竟偏少。眼下入侵到黑龙江流域的数量,总共也不到万人,而其主力人员,还远在北海以西的鄂比河两岸地区,补给线很是漫长,而北海西岸的伊尔库茨克,现在也不过有数千人而已,后勤供给十分脆弱。可以说当时只要蒙古各部稍稍齐心一点,并且战术得当,全力截断其补给,然后全力血拼和对方打几场消耗战,即可轻松取胜。

    奈何此时的蒙古各王心思不一,各自保守落后不说,还划地自守不齐心抵抗敌人,既缺乏彼此间的合作,而且战术落后,再加上装备落后斗志匮乏,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祖辈风采,而哥萨克人依仗着火器之利和勇猛顽强的作风,最终打败了数倍于他们的车臣汗人马,迅速的获取了战局的优势。之后这些哥萨克人就分为数队四下出击,抢夺财物和地盘,搅得北方草原鸡飞狗跳。

    这些人看似气势汹汹,其实兵力十分有限,他们只能够据守十余个据点,这其中包括巴尔古津、涅尔琴斯克(尼布楚)、雅克萨等三处要点。为了补充人力的不足,他们就掳掠了不少满蒙汉各族人充当苦力和农奴,来为他们卖命,然后凭借这一招,迅速控制了方圆数千里的草原,横征暴敛,无恶不作。

    只是这一切,清廷一方并不是十分清楚,他们只是通过蒙古人片面的讲述后,顿时太过高看了对方的实力,当然这样也有些许好处,就是可以让他们不会就此轻敌,从而更加谨慎的用兵。

    不过到了如今这个时空,沐剑声自然不愿让俄罗斯人这么轻易过关,进而获取天大的好处,于是设法让人把这个情报传递到了周培公手中,在取信于对方的同时,也让这个军事干才有了一个发挥的空间,沐剑声也希望通过此人,来拖延住俄罗斯人前进的脚步,变相的削弱几个敌人的实力,为自家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再说在黑龙江中下游地区,随着巴泰大军的及时救援,黑龙江将军彭春迅速的稳住了阵脚,随后凭借优势兵力,和双方展开了一系列的交手,而前哨战就是经常发生的一种。

    这是一场持续时间较长的惨烈厮杀,尽管哥萨克人有火器之利,加之他们敢于拼死而战,凶狠顽强,但是这时候的火器射程有限,还不能完全压制住弓箭。尤其是在战马上冲锋之时,准头也大受限制,再加上东北地区多是丛林,受地形气候所限,双方更多的时候,还是要用弓箭马刀来说话,而这些方面,两方的差距并不是很大。即使如此,数次交手之后,双方总的战损率几乎超过了一比三,有时甚至接近一比五。也就这样随着双方一次次的交锋,清兵固然死伤了不少,朝鲜兵更是死伤甚众,可哥萨克人也损失不少。

    由于他们的人力十分有限,加上补给路途太过遥远,一路数千里的距离,再加上北方的气候,同时哥萨克一方的后续接应补充人员十分稀少,这样随着人员总数的不断减少,也就逐渐失去了战场的主动权,最后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放弃次要据点,龟缩进入几个要点来固守待援,这样就给了清兵以各个击破,逐一消灭的机会。

    随后清兵将哥萨克人的据点分割包围,然后集中力量逐一拔除。在经过了前后近三年时间的苦战,先后付出了超过五万人的死伤代价后,清兵成功的收复了雅克萨、尼布楚两处要点和十余处小据点,重新恢复了对整个黑龙江流域的控制,解救了两万多被罗刹人裹挟的民众,并把残余的三千多名哥萨克人,给统统赶进了北海湖畔的巴尔古津要塞,并重重围困起来,准备等对方的物资耗尽时予以消灭。

    在剿灭罗刹匪徒之时,周培公也建言巴泰,采用了假途灭虢之计,顺带彻底将整个漠北蒙古三大部落全部降服。要说这三大部落里,其中东部的车臣汗地盘最为肥沃,水草最为丰盛,然而由于和漠南各部接壤,彼此的纷争较多,因此其手下部众反而最少,所以实力偏弱。该部又正面被被罗刹人入侵,对方在领地上搅和之后,使得他们的实力进一步是大损,因此在清兵主力到来之后,立刻就献上了贡品和归顺表奏,就此彻底效顺大清。

    土谢图汗居于蒙古高原中部,部下人数众多,实力在三家里面最强,不过他的地盘也被俄罗斯人入侵,而且入侵的敌人不少,因此被打得最惨,之前已经损失了不少的精兵。面对数万气势汹汹的清兵,他只好献上贡品,同时为了表示归附的决心,还痛下杀手,献上了此前收纳的布尔尼王子的首级,以示自家诚意。有了这样有分量的东西,巴泰欣然接受了他的降表,着意安抚了一番。

    而随着东部两汗归顺,西段的扎萨克图汗也无奈迅速献上了降表,还有上万匹战马和牛羊,虽然有北方的群山为遮挡,他的地盘基本没有受到罗刹人的攻击,不过夹在罗刹人和大清之间,同时近邻葛尔丹也迅速崛起,再想偏安一隅已经是不可能了,既然现在清廷大军来到,他必须做出选择,最终也归顺了清廷。为了表示自家的忠心,他不但献上了十名美女,还主动答应会派出万名部落勇士,帮助朝廷大军来对付罗刹人,让巴泰甚为满意,算是顺利过关。

    随着漠北蒙古三大汗王正式归顺大清,此后附近其余的各小部落也纷纷归降清廷,其中包括盘踞在哈密吐鲁番一带的各个部落,并且大多派兵前来助阵,这样巴泰手里最终就多出了三万多的精骑,经过整编之后加入到了作战行列,得以进一步保持对罗刹人的绝对优势兵力,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眼下我们还是把目光再转向南方的战场。再说沐王府三路大军会攻赣州,从南康、信丰、于都三个方向展开进攻,清兵在连续失利后不久,后续的几万军马连忙赶来进行救援,很快的时间里,赣州城附近就再度集结起了超过十万的清兵,兵力再度雄厚起来。

    这其中以定南大将军希尔根为主将,率领三万精锐守护赣州;都统莽依图领三万大军镇守南康,防守西面的沐剑声;总兵桑格领两万多人进驻信丰县,汇合这里的几千败兵,应对钱易部的进攻;另外的金光祖佟养钜和陈洪明等部两万余人,则驻守于都县城,汇合此地守将赵赖部近万人,迎击刘国轩大军。

    虽然沐王府一方占据火器优势,然而崎岖复杂的地形,加上逐渐多雨的气候,极大的限制他们的发挥,经过近月时间的猛攻,三路明军也只能各自小有进展。其中沐剑声的西路军从黄龙村一线,推进到南康城西十里的浮石山隘口;钱易部进抵铁石口,距离信丰县城还有五六十里路程;而刘国轩部则抵达朱田村附近的隘口扎营,距离于都城还有五十里路程,短期内难以建功。

    由于此时已进入雨季,大雨频频到来,山洪不断发生,冲毁道路,阻断交通,眼看攻击效果有限,同时行军艰难,运输困难,己方的优势也被彻底限制,同时弹药告急,于是沐剑声只好下令各路暂时停止进攻,转而固守现有阵地,逐步恢复兵力,消化消化俘虏和地盘,准备等雨季结束之后再行攻击。

    而且经过了一个月的连续作战,明军也已经稍显疲惫,借助雨季进行适当的整休,总结一下作战经验,也是一件好事,所以就算沐剑声心里很着急,也必须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