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完后院的女人后,大清的平南王就是带着人赶到了前院。
此刻将军府的院墙已经被靖南军的火炮轰塌,而分守各墙的尚之信、秦国成、石廷玉、班志富等人皆围拢在靖南将军哈哈木身边负隅顽抗。
而此刻聚拢过来的清军仍有一千余人,将整个将军府前院堵的严严实实正在和那些围拢破开院墙的汉军死战。
覆灭在即的尚家藩兵们依旧悍勇无双,十几个人就能堵死一处豁口和那些镶蓝旗的汉军死战。
靖南将军府那生铁铸就的大门在门外那些汉军用大木的撞击下发出沉闷的轰鸣声,那大门四周的砖石碎屑被撞的到处飞溅。
数十个满洲兵用身体死命地抵着大门,他们只是在为自己挣命,哪怕只能多活一个时辰,他们也要去争。
将军府外的靖南军攻势如潮,一门门火炮从满城的城墙上拆了下来,架到了将军府外。
“开炮!开炮!”
一枚枚大大小小的炮子不停地砸向了院墙,一炮就是一个口子,十余轮炮击之后,将军府的院墙早已被炸的七零八落,靖南军的火炮没有停歇,依然在喷射出怒火,将军府内密集的清军被炮子的轰击下,成堆成堆地倒下去,虽然他们悍勇无双,但是在无数的铁弹面前毫无抵抗能力。
随着猛烈的撞击,将军府大门上方开始跌落砖石,里面的满洲兵也察觉大门要被撞开,正拼命的用木头硬顶着。可是不远处那些从院墙翻落下来的汉军却是越来越多,正向大门这边冲来。
大门后的满洲兵抵挡不住那些红了眼的汉军,初时他们还能奋勇搏斗,可是汉军太多了,往往以数人围攻一个满洲兵,堵门的满洲兵不断地被砍杀。
在攻入将军府汉军的配合下,摇摇欲坠的将军府大门再也支撑不住了,轰然倒下,无数的镶蓝旗汉军涌了进来,守在院墙内的满洲兵和尚家藩兵绞杀在了一起。
在人多势众的汉军围杀下,将军府内的满洲兵和尚家藩兵不断地倒下,但是他们依然如同飞蛾扑火般撞向冲突进来的汉军,前院的喊杀声,刀枪撞击声,以及火铳声不绝于耳,不断地有人被砍杀,不断地有人被铳子击中,那无边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尚可喜面无表情地看着本家藩兵不断地倒下,对着身边的族兄尚可远沉声说道:“让兄弟们多停手,至于满洲人要反抗,则由他们去吧!”
“王爷,贼寇不会饶恕我们的!”退到尚可喜身边的班志富和秦国成提着刀不停地喘着气。
“投降?我尚可喜怎么会投降?去让兄弟们停手吧!”
尚可喜面色古井不波,但是那颤抖的声音昭示了他的不安。
“你们知道孔有德怎么死的吗?当年李定国攻入桂林,孔有德那厮纵火焚了定南王府,我尚可喜如何不及孔有德,只不过本王恨呀,若不是当年明廷相逼过甚,本王如何能叛明归清,如今事易时移,曾经的东江三矿徒就剩下我尚可喜了。”
“记住本王的话,若是本王死了,有不想死的尽可投降李兴,投降后只需替本王给之孝传个信,让他解甲归田,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的活下去!”
“王爷,我等誓死跟随王爷!”
班志富和秦国成二人此刻已经声泪俱下了。
“好了,咱们也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汉子,事到如今,还需要做小儿女的姿态吗?让兄弟们停手罢!”
“多停手,多停手!王爷口谕,兄弟们多不要打了!”
剩余的数百个尚家藩兵如潮水般退了回来,全部围拢在了尚可喜的身边,一个个眼神坚定,他们皆是尚可喜的死忠,只要尚可喜一声令下,就是刀山火海他们也敢去闯。
靖南将军哈哈木没有退,他带着残余的两百多个满洲兵依旧在将军府门口和镶蓝旗的汉军死战。
战局已经无可挽回了,但是哈哈木依然奋力冲杀,即便是死,他靖南将军也只能死在冲锋的路上。
随着尚家藩兵停止了抵抗,将军府的厮杀的声音却越来越小,当最后两个仍在拼死抵抗的满洲兵在绝望之下挥刀冲向冲突进来的汉军时,结果被人数超过他们数十倍的汉军乱刀砍死后,将军府内再也没有抵抗的清兵了。
哈哈木此刻身边只余数十个戈什哈和满洲兵,一个个血红着双眼死死地盯着围拢在身前的汉军。
“多停手!多停手!多他娘的给老子停手,大帅和殿下要看看满洲将军和伪清的平南王殿下!”
王忠提着铁锤带着一众铁甲亲卫如一道箭头般分开身前的汉军,一边不停地嚷嚷着。
须臾!
数百名铁甲亲卫簇拥着李兴和唐王朱聿锷走到了靖南将军哈哈木的身前。
“你就是李贼?”
哈哈木眼睛中充满了嗜血的光芒,提刀的右手不禁地颤抖起来。
“本帅是大明的靖南侯,你哈哈木是满洲的靖南将军,再加上逃到潮惠的靖南王耿继茂,这人生际遇真是奇妙呀!”
李兴手持着晋王李定国亲赐的佩剑莞尔地看向困兽犹斗的广州将军。
“靖南侯,伪明内斗不休,不过苟延残喘罢了,我大清定鼎中原已经十余年了,天下百姓苦战乱久矣,本将平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