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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返回宁远下

    岁。

    戚金漫不经心的一抱拳:“本官蒙赵大人提携抬爱,不过,我听说赵大人也是快人快语,何必遮遮掩掩。不如打开门窗说亮话!”

    赵辑尴尬一笑,伸出衣袖擦了擦头上本就不存在的汗水。站起身来拉着戚金。

    两人进入里屋。

    赵辑一作揖深深的弯下腰,“望戚大人发兵解沈阳之围啊!”

    “赵大人这是何意?我是宁远卫总兵署都指挥使,没有朝廷调令,怎敢擅自出击!”

    戚金脸上愕然的看着赵辑,连忙扶住赵辑。

    “大人,不是兵分三路已经要夹击女真,一举击溃奴酋努尔哈赤和库勒擦嘛?怎么沈阳被围困?难道奴酋努尔哈赤绕过三路大军的围捕,围困沈阳?沈阳与辽阳互为犄角之势,辽阳怎么也不支援!”

    赵辑却是长作揖不起,连连摇头叹气。

    说出来事情的原委。

    原来明万历二十七年十一月,刘綎军先头部队自宽甸北上,杜松率领明军主力已出抚顺关东进,但进展过速,孤立突出。努尔哈赤接到奏报以后,决定以原在赫图阿拉南驻防的500兵马迟滞刘綎,乘其他几路明军进展迟缓之机,集中八旗兵力,迎击杜松军。

    努尔哈赤命令诸王贝勒和大臣领城中兵出发向西迎敌。军队正行进的时候,哨探又来向努尔哈赤报告说:“东南方向从清河城那条路上又有明军队兵来了。”努尔哈赤说:“清河城方向这一路虽然有军队,但这条路地形狭隘险峻,他们不可能很快赶到,就让他们自己来吧,我们先到抚顺关迎击西面的敌军。”

    由于杜松军突出冒进,已进至萨尔浒东路,分兵为二,以主力驻萨尔浒附近,自率万人进攻吉林崖。努尔哈赤看到杜松军孤军深入,兵力分散,一面派兵增援吉林崖,一面亲率六旗兵4万5千人进攻萨尔浒的杜松军。次日,两军交战,将过中午,天色阴晦,咫尺难辨,杜松军点燃火炬照明以便进行炮击,后金军利用杜松军点燃的火炬,由暗击明,集矢而射,杀伤甚众。此时,努尔哈赤乘着大雾,越过堑壕,拔掉栅寨,攻占杜军营垒,杜军主力被击溃,伤亡甚众。后金驻吉林崖的守军在援军的配合下,也打败了进攻之敌,明军西路军主将总兵杜松、保定总兵王宣、原任总兵赵梦麟,都在战斗中阵亡。明西路军全军覆没。

    明军主力被歼后,南北两路明军形孤势单,处境不利。

    明朝北路军由马林率领进至尚间崖(在萨尔浒东北),得知杜松军战败,不敢前进,将军队分驻三处就地防御。马林为保存实力,环营挖掘三层堑壕,将火器部队列于壕外,骑兵继后。又命部将潘宗颜、龚念遂各率万人,分屯大营数里之外,以成犄角之势,并环列战车以阻挡敌骑兵驰突。

    努尔哈赤在歼灭杜松军后,库勒擦不甘落后兵锋直指辽阳。

    而努尔哈赤即将八旗主力转锋北上,去尚间崖方向迎击马林军。十一月月初二早晨,马林军队刚要拨起扎营的器物准备向南进军,发现努尔哈赤率领的军队到了,就率军队重回宿营地重新扎营布列战阵,阵列方形,营地四面昨夜挖有三道壕沟,壕沟外排列大炮,放炮的兵皆徒步站立炮后,大炮的外层,又密密排列一层骑兵,骑兵的前面再排列火枪队,其余众兵都下马,进入三层壕内的营中列阵。

    努尔哈赤见明军营盘严整,一板一眼好似堡垒,而且三道壕沟,壕沟之中还有大量的三角的铁钉,便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先占东边山上的高地,从山上居高临下的向西方山下的马林军的军营冲击,于是努尔哈赤率亲卫军及二旗众兵全体离营向东,来到东山南坡山脚下,准备从南坡登山。

    没想到马林这个出门不带脑子的家伙,见到对方军纪不严,阵行涣散,因为努尔哈赤想要搞闪电战,所以部队并没有来齐,一部分去追杀杜松的残兵败将。马林一看有机会,才不过四五千人,自己可是有上万兵马。于是非常果断的亲手将自己送上了死路。

    代善真不愧是努尔哈赤的好儿子,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为了给努尔哈赤整军的时间,领兵前进。策马迎敌,直杀入明军的队伍中。随后诸贝勒与各位率兵的台吉等分别投入杀明兵,两军混战,明军败退,进攻的明军被杀大半。

    这时,追杀杜松部逃兵的六旗兵战斗结束,急急忙忙赶来了,看到两军正战,这六旗兵先到的不等后面军队到来,也来不急整顿队伍,直接攻击明军马林的大营。马林军营中士兵放枪接战。满州兵射箭冲击,在东面和南面两路夹攻之下,大明军队抵挡不住进攻势头,大败而逃,满州军兵乘势追杀,击破潘宗颜部,北路明军大部被歼。明军副将麻岩等皆被杀,总兵马林仅自己率数人逃走。

    赵辑坐镇沈阳,掌握着一支机动兵力,却麻木的对三路明军没有作任何策应。及至杜松、马林两军战败后,得知库勒擦兵围辽阳的消息,顿时慌了手脚,如果辽阳丢失,他的巡抚算是当到头了,万历二十八年一月,慌忙传令李如梅军回师救援辽阳。李如梅军行动迟缓,畏敌如虎不敢前行,仅至虎拦岗(在辽阳东)。被在辽阳埋伏的围点打援策略的库勒擦打个正着,李如梅这个蠢货,简直是赵子龙的对立面长败将军,女真冲锋的时候,非但没有尽快收拢部队,分散阵营,反而带着亲兵自己偷走了,没了主帅的部队惊恐溃逃,自相践踏,死伤1000余人。剩余都被库勒擦俘虏。之后更是兵威正盛,携兵威克辽阳!

    戚金听完之后,久久不语,他没想到这几个蠢货真是千年的缘分,凑到了一起,看着作揖不起的赵辑,他真是又气又怒。强压住胸中的怒火。

    “事已至此,不知大人,是想要戚某人如何?”

    “戚大人发兵两万,帮我夺回辽阳城!只要能帮我夺回辽阳,我帮戚大人奏请朝廷,封你为蓟辽总兵,说不定还能封个定远伯!!”

    戚金没想到到了这步田地,赵辑自身都难保,他还在画饼,他不知道戚金的这时候的叔父戚继光一辈子也就一个蓟辽总兵嘛!

    这时的戚金反倒没有了刚刚的愤怒,情绪如常。

    “赵大人这是何意?我是宁远卫总兵署都指挥使,没有朝廷调令,怎敢擅自出击!”

    赵辑拉住戚金的衣袖,激动的说道:“戚老弟!我自会上书朝廷,请求戚老弟帮忙协防辽阳!这可是个机会,戚将军可要把握住了!!”

    戚金一听,嚯,称呼又改了,变成了戚老弟了!

    “可是我的戚家军已经半年没有发饷银了,将士们缺衣少食,大多数火铳都已经上锈不堪一用!”

    赵辑哪里不知道这是戚金在敲竹杠,可是不答应怎么办?难道要把辽阳失陷的事情上报?他的这身皮不想要了?

    没办法只能答应了!

    “戚老弟放宽心,沈阳周围各卫几年的存粮不少,一定饿不着戚老弟的兵,而且只要老弟能后拿下辽阳,辽阳里面只要是女真鞑子的东西都算做老弟的!”

    戚金看着赵辑,两人嘿嘿相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看起来赵辑真是下了血本,但是仔细想想,根本没说出什么来,向朝廷上报功劳?赵辑都没有把辽阳失陷的消息上报朝廷,戚金有什么功劳,更可况沈阳的存量,那也是官方的粮仓,与他何干!

    还有辽阳的东西更是不要脸,本来就是丢的东西,他还拿来借花献佛!

    借花献佛!

    两人返回前厅

    众人已经喝的东倒西歪,一看到两人出来,都是纷纷上前向敬酒,赵辑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是来者不拒啊,一杯一杯的喝下去,引起一片的叫好声,都是连称赵大人海量。

    两人都是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赵辑已经醉眼朦胧了,嘿嘿的搂着刚刚的官妓傻笑,戚金的眼睛却是越喝越明亮,发出锐利的目光!

    镇抚官严浩与亲兵队官刘长兴也是众多的人上前劝酒,镇抚官严浩还好,平日里做为军队的执法人员,就是板着个脸,一副谁都欠他钱一样,也就得是这样才能压制住这帮骄兵悍将,亲兵队官刘长兴可是已经喝的酩酊大醉,抱着一个什么人连称兄弟。蒲扇般的大手敲击胸膛,发出框框的声音,不知道跟人家说着什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众武官散去,戚金吩咐戚忠义将带来的赵辑等人安顿好。

    听戚金说要走,戚金身旁一个官妓似嗔似怨的看向戚金,一个则是膘了戚金一眼,她斜依着戚金,脸上神情似笑非笑的。两女中,又以她姿色最为出众,不过戚金实在是欣赏不来这士大夫变态的审美。

    还是没有带着这两个搓衣板回去。在两个官妓的幽怨的眼神中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