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中指挥。时赵辑奏上“擒奴赏格”经兵部尚书黄嘉善复奏,明神宗万历批准,颁示天下。赏格规定:擒斩努尔哈赤者赏银10000两,升都指挥使;擒斩其八大贝勒者赏银2000两,升指挥使;清河抚顺叛将,若能俘献努尔哈赤,可以免死。又诏令叶赫贝勒金台石、布扬古若能擒斩努尔哈赤,将给与建州敕书并封龙虎将军、散阶正二品。
可是巡抚赵辑还是低估了整个辽东卫所的废弛,还有军将抵抗之心,经过之前的几场大战,现在的辽东军队可以说是将无斗志,卒无战心。虽然请来了其他几个军镇的士卒,还是免不了士气低迷,不得不说李如柏还是有两下的,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主动出击,给女真人野外决战的机会,毕竟大明地大物博,女真的后勤压力要远远大于大明的压力。
可是一方面是万历的强烈要求,还有自己的好声音求名。赵辑还是想要一举歼灭女真,解决边疆问题。
得知事情发生的戚金抓紧时间往回赶,但是他也阻止不了赵辑的行动,毕竟他现在还在“生病”。
……
宁远卫总兵府。
“大人,你不能进,戚总兵尚在病中,你这样莽撞冲上前,不利于将爷静养的!”
大门口一个身着红色棉甲,内镶嵌着铁叶,外层套着铁甲,下身战裙,足登黑色战靴。手持狭长的带着微微弧线的戚家刀的士卒,这样的装备一看就是大将身边的亲兵或者家丁。才会有如此的装备。平日里他们和普通的士卒吃的用的也截然不同。每个人都是虎背熊腰,大腹隆起。有很多人有误解,八块腹肌代表审美活着好看,但是不一定代表力量,真正有力量的战士都是腹部隆起,具体可以参照举重运动员和一些重量级拳击运动员。
但是平时眼高于顶的亲兵,此时却是愁眉紧锁,死死拦住眼前的人,却又顾及对方的身份,不敢真的用力阻拦!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巡抚赵辑,此时的赵辑再也没有了之前上任时的英姿勃发,仿佛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一样,真把自己当羽扇纶巾的周瑜了。
此时的赵辑丧眉耷拉眼,眉宇之间灰败,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即使身着干净的绯色官服,却显得松松垮垮的,原本的大肚便便也没了,佝偻个肩膀。
本就心情不好的赵辑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亲兵也敢拦住他,本府亲自登门,他戚金不来迎接也就罢了,怎么如此托大,一个小镇的亲兵也敢拦住自己。
“放肆,本府是辽东巡抚,辽东主官,安敢拦住本府,吃了雄心豹子胆!”
亲兵也是有苦说不出啊,将爷几月前就闭门谢客,称病在家。更是下了严格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可是门口的人又是辽东巡抚,那是多大的官啊。可是职责所在,戚家军更是军法严苛,一旦放他进入,自己的一顿军棍是免不了了。
“大人莫要为难小人,我家将爷之前就吩咐过,闭门谢客。身体抱恙!大人还是择日再来!”
“看你说话可是读过书?”
“小人念过几年私塾,屡试不中便投笔从戎了!”
“读过圣贤书,便应该知道君子之道,我寻你家总兵有要事相商。军情紧急!莫要拦我!”
亲兵见说不动赵辑,便不再言语,心想:反正自己是将爷的兵,恶了赵辑,没关系,但是恶了将爷,别说自己的前途,就算是性命也是难保啊!
心一横,伸展双臂,不在说话,拦在大门口。
“哎呦,这位就是巡抚赵辑赵大人,下官身体抱恙,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赵大人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快请,快请!”
戚金一袭白衣长衫,走了出来,在海上吹了几个月,脸上没有病人该有的白皙病态,反而有些黑黝黝的。
赵辑本是文官,原本就看不起粗鲁野蛮的武将,认为他们都是粗鄙不堪的,眼底带着不屑,竟然把他晾在门口这么长时间,真是狗胆包天!要是平常自己真是要参他一本。
想想今天来的目的,还是收住了心中的火气。
“戚总兵病的还真是时候!而是看起来中气十足,哪里像是要得病的样子!”
戚金听出他言语中的嘲讽,没有接话,引领着赵辑进入抵事厅。
两人落座。
戚金吩咐下人上茶。
“不知大人上门,有何要事!”
赵辑装模作样的端起茶,右手拿起茶盖轻轻拂过茶水表面。又吹了吹,喝了一口。慢条斯理!
几分钟后才开口。
“戚总兵,我可是有一桩天大的功劳要送给你呀!”
戚金心中冷笑,表面却不动声色。
“哦,不值大人是何等富贵要送给下官啊!”
赵辑说道:“总兵马林率1万5千人,从北面进攻;总兵杜松率兵约3万人由西面进攻;总兵李如梅率兵2万5千人,由西南面进攻;总兵刘綎率兵1万余人北上,由南面进攻,三路大军包围女真,女真头领库勒擦和努尔哈赤已经逃无可逃了。”
“前线的女真奴酋努尔哈赤和库勒擦已经败退逃窜,所以需要一些部队进行袭扰女真,戚总兵现在只要随便支援前线一下,那个是灭国之功,开疆拓土啊!”
戚金哪里会上他的当,天上哪里会掉馅饼,就算掉馅饼凭什么砸在他的头上,他只信奉自己手中的刀,一切马上取!
“怎么能够跟前线的将军们抢功呢,大人莫要诓骗我,我在辽阳的同僚还是有一些的!”
摆明了告诉赵辑,你小子就别耍花枪了,老子在辽阳有眼线。
看到戚金不上当,赵辑心中也慌了神。
“戚大人,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戚金一看连称呼都变了,这是有求于自己啊!
其实就算赵辑不来,戚金也会想办法出征了,毕竟女真的实力越来越大了。
……
鼓楼内己是装扮不但内有戏班吹弹奏乐,甚至还有几个娇滴滴的官妓在锦瑟银筝的唱着小曲。
看着那些穿着暴露的官故们,她们的媚眼一个个的抛过来。王斗身后的亲兵队官刘长兴己经看得眼睛快要突出来,这些姿色撩人,骚姿弄首的女人们对刘长兴冲击太大了,他毕竟只是刚刚弱冠的小伙子,血气方刚。哪里受得了挑逗。
一起跟来的镇抚官严浩也是面红耳赤,接触到这些女人的目光后,立时脸红得像熟透了的桃子一般,低头不敢接触她们的眼神。
只有戚金神情平常,真不是他装蒜,他毕竟是过来人,后世的动作电影不知凡几,各种针对男人的诱惑衣服,见的多了,后世的花样可是比现在的多多了,只是略略以欣赏艺术的目光打量了这几个官妓一眼,便转移目光到别处去。
刘长兴仍是呆呆地瞪着那些个官妓,嘴巴微张,流出来口水尚且不知。
戚金瞪了他一眼仍是不知得,再看镇抚官严浩,王斗摇了摇头,他真的要考虑戚家军的婚配了,戚家军大多是光棍,也不利于他的统领。应该尽快给二人娶一房媳妇了,色是刮骨钢刀,温柔乡自来都是英雄冢,一个钢铁的男人,在酒色的消磨下也会变成鳖脚的男人,有了妻室后,可以稍稍平定下二人的心神,众人依尊贵礼次坐定,赵辑居主位,戚金居主客位,田昌国与张贵也同坐一席,余者各官分席坐定。
酒宴热闹,菜肴也非常丰盛,看着这些山珍海味,难以想象有些百姓还食不饱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表现的淋漓尽致。赵辑这厮一改之前的高傲,和一些武将打成一片,行祝酒词,众人都是轰然叫好,接着是戏班唱戏,再是几个官妓上来劝酒,觥筹交错,众武官都是放浪形骸起来,或与众妓调笑,或占些便宜,个个乐不可支。
王斗身旁的亲兵队官刘长兴有些害羞,沉默寡言却依旧能看出他的兴奋,两个大泡眼都发出炯炯有神的光芒,官妓袅袅娜娜地上来劝酒时,:大人怎么这般冷漠,都不理会奴家!”
刘长兴哪里经受的住这番诱惑,涨红了脸,一口就干了酒,喝的急促又咳咳的咳嗽了起来,旁边的官妓看到刘长兴的慌张的样子,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刘长兴也嘿嘿跟着笑了起来!
赵辑也是看得哈哈大笑。似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两个官妓在旁仔细服侍着他。
戚金微笑看着,他缓缓喝着自己的酒,心思却快速的变化,想着再接下来的事情中怎样才能捞到最大的利益,席中只有戚金与赵辑身边有两个官妓,哪怕两个官妓一副媚态,柔若无骨的挂在戚金的身上,他也没有动手动脚,毕竟那人家的手短啊!
赵辑的眼神微微扫过戚金:“戚大人,可是这些女子不合你的口胃?你我一见如故,何顾如此畏畏缩缩。不像个马上取功名的将军!”
说罢又用贪婪的眼神看了戚金身旁那两个女子一眼,咽了一口口水。那两个官妓都豆蔻年华,身材瘦弱,仿佛一阵清风就能够吹倒,三寸金莲很是符合士大夫的变态审美。要不是自己有求于他,断不会对他如此的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