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半刻交战,那顶为前列的韩忠便支撑不过,望着来势汹汹的官军种,这韩忠心慌怯怕,一念乱象浮面冲首,他竟然呼声大嚎,自请投降。
可惜皇甫嵩麾下的先锋官已经提刀冲来,盯准叫唤如犬的韩忠,这先锋官直接劈手狠斩,伴随着血贱三尺化雨落地,号为神使张曼成麾下的头领韩忠就这么死在寂寂无名之中,并且韩忠呜呼哀哉的惊惧浪潮就像寒冬凛风,直接吹向赵弘的队列,那赵弘比之韩忠要有几分精明胆气,就算眼下的官军杀势强劲,却不足以将韩忠、赵弘这上万贼兵杀干杀净,况且在宛城内,他们还有三万黄巾道徒兵,只要顶住官军的一合,剩下的足够反攻。
奈何贼种就是贼种,哪怕能够凭借黄巾道旗初起之时的热血挑战汉庭军威,却也不足以真正在乱像中杀出黄巾天道的生路,在这样的情况下,皇甫嵩、朱儁二人勉强配合王敏的荆州军转攻连战宛城方圆的贼兵,半日之后,赵弘在宛城城外被追上,继而亡命文聘刀下,至于那城内的贼兵,眼瞅着各队的头领接二连三的呜呼哀哉,城内的贼兵无胆再战,纷纷扔下兵器四面出逃。
是日,荆州黄巾贼道张曼成及麾下众部贼种彻底溃灭,王敏更以调职来此初战为功,名传整个荆州。
但王敏这般做派虽然让洛阳的朝堂满意了,却已然在无形中得罪了荆州的不少士族及皇甫嵩、朱儁二位将军。
荆州襄阳府。那刘表听闻王敏调职来此不足五日便破了南阳郡的黄巾贼,倍感惊讶。
“想不到此人竟然能耐运气卓著之至!”
书房内,刘表自顾皱眉琢磨出声,面前座列处,以蔡氏蔡瑁、蒯氏蒯良、张氏张允、黄氏黄祖等士族大家按次候令,待刘表的声落,那蒯良上前道:“刘大人,在下以为,这刺史王敏刚及上任便得了如此大的功劳,一旦请功书传到洛阳,那必然是满朝瞩目,在这样的情况下,大人如若好言跟从,则可以收心王敏,反之王敏必定借故打压大人!”
听到这些话,刘表皱眉思忖,实话来说,他对于王敏任职荆州刺史有些不安,一来是王敏与他没什么交情,二来王敏是这功名心当真突兀,但凡有所不定,刘表这个荆州监察使必定被反制,所以说…为了避免后者情况出现,刘表必须尽快与王敏形成平衡局面,加上蔡氏游说,蒯氏、张氏、黄氏也都愿意相助刘表。
于是,这刘表缓下心性,道:“目前荆州贼事已平,本官当借着王敏大胜之机前去迎礼,再就是…那赵范调职荆南二郡,虽然之前众人多为无注,可赵范与其父赵忱皆属油滑精细种,行事不堪,本官绝不容许他这个外来种毁了眼前的局势!”
声变有力,那蔡瑁着虑一二,让后看向黄祖。
“黄大人,那赵范调职荆南二郡,而你在江夏长沙一代颇有势力,可否为刘大人代行其事!”
这黄祖被蔡瑁点声,明显有些不悦,若说原因,乃是黄祖虽然也是荆州的士族豪强,可比起蔡瑁、蒯良、张允这些人,他属荆州东界,在襄阳等地没什么影响力,这一次会出面应召刘表,不外乎是蔡氏蔡讽老爷子的面子使然,现在蔡瑁一个晚辈来对他这个长辈指手画脚,可想黄祖的心情。
约莫数息功夫,黄祖起身回话刘表。
“刘大人,那赵范原本就是豫南监察使,更负军职北骁骑将、南剿贼骁骑将,论官论位,皆在某之上,某如果行事过火,恐怕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这黄祖话里已经有拒绝的意思,可蔡瑁却自负心傲,为了能够尽快顺着刘表这一皇亲国戚的上官路子将襄阳蔡氏发扬光大,他根本不顾及其他。
“黄大人,那赵范本属内官阉种派系,现在他来到咱们荆州,就是阉种在荆州扎下的钉子,早早晚晚都要把他给剔除出去!所以说…吾等可要防患于未然!”
面对蔡瑁的二次言辞,黄祖脸色很沉,这么一来,刘表觉察一二,道:“黄祖,关于荆南的事,稍后你独自留下,本官有些事需要向你请教!”
刘表礼态满满,黄祖心里舒服一些,让后抱拳:“下官谨遵刘大人之命!”
片刻后,刘表与一众士族豪强代表商议完,蔡帽、蒯良、张允等人便先行离去,至于黄祖,他立身候令。
“黄祖,你为何方才话有抗逆之意?”
刘表知道黄祖这些豪强门族讲究礼面规矩,因此上下官位差距足以使得他直言,这黄祖品味一息,道:“某乃江夏豪族,比之襄阳蔡氏错不了多少家业,按照辈分,那蔡瑁怎能直呼言出?就是蔡讽在此,也要礼节三分!”
“原来如此!”
刘表笑笑:“蔡瑁之为,有本官过后代传责罚,只是关于荆南的事…你有何看法?”
眼看刘表代为解释了,黄祖也不小气,直接跳过这茬,让后他道:“赵范看似调职荆南,实则有背后之眼,目前王敏新任刺史,大人最好不要冒失,否则赵范与王敏联合,后果与大人不利!”
“你为何认为王敏会与赵范联合?”
刘表不解,黄祖解释:“大人,您贵为汉庭刘姓,乃是皇亲,而赵范虽然是内官种,却属臣子,王敏同样,因此相较于大人您的位置,他们二人更容易凑到一块!当然下官深的大人赏识,绝不会坐视不管!待下官回去后,立刻下令族氏门户之力向长沙、零陵、桂阳等地安插眼线,监视赵范的做派!”
得到黄祖的应承,刘表点头淡笑,算是满意这个结果。
再看江陵南河道。赵范这几十艘船一流顺水入了洞庭湖后,加之风力十足,仅仅一夜不过,他们便进入湘水,在这水路上,赵范与戏忠、田丰开始清察桂阳、零陵二郡的县城、村镇及民户,可结果实在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