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分封诸王,以捍卫疆土,可是权心风名,任谁也你难以拿捏的住,除此之外,内干与外戚的崛起就像两股旋风,让汉帝一面用皇亲压制外力,却又反力内如,相互平衡。
时至刘宏这等不孝子孙手里,诸如刘表、刘虞、刘焉等皇家肱骨,无一例外被汉帝分权外放,以禁风名,保庭安基,这样的好处自然是汉庭尚且安稳,可实际上看去,除却幽州的刘虞外,诸如刘表、刘焉并未领掌汉庭州府,反倒是各类名门望族代为掌权行令,这就让人心中狐疑,刘宏老儿到底想做什么?
当然刘宏老儿身为汉庭高主,能够下令宫女伶人光着屁股在内庭角力乱跑,这等荒唐事做的多了,也就无人理会刘宏种种令旨为何?现在刘岱与长辈亲见无情,反受斥责,心中自然不悦,因此在面见皇甫嵩、朱儁二人时,刘岱的言锋明显有些偏差。
“二位将军,下官奉命请令陈王殿下,奈何陈王殿下因故兵出西来…”
一通啰嗦落地,刘岱才算把事情说清楚,可是皇甫嵩、朱儁听了,全都有了一个反应,那就是陈王似乎在故作姿态,刻意缓行陛下令旨,哪怕他现在已经率领陈王兵马汇聚剿贼大军,也有着与其不符合的虚作之为。
于是朱儁冲刘岱道:“公山此番辛劳,速速下去歇息!”
刘岱得令离开,朱儁才看向皇甫嵩:“义真兄,这陈王殿下到底几个意思?”
“实话说来,某也猜不到!”
皇甫嵩不敢妄自猜测,他犹豫顷刻,道:“公伟,照某看来,这事…你我不妨私下去请见赵范,他身为豫南监察使,想来对豫州的情况了解不少!”
“此话有理!”
皇甫嵩、朱儁商议定,二人便借机潜出营门,来至荥阳东南方向的赵范东府营。
此刻,张郃诸将强令无应,私自驻营在此,赵范回来后,明面斥责诸人,甚至于有不少弟兄看到这一幕,歇息中,赵范得知皇甫嵩、朱儁来见,赶紧出迎。
“皇甫将军,朱将军,您二人怎么来了?”
赵范笑声相对,皇甫嵩、朱儁二人客气几句,便直接进入中帐。
瞧此,赵范知道二人有话要说,便冲黄忠道:“你去守在帐外,没有小爷的命令,就是天皇老子也要给拦住!”
“某得令!”
黄忠转身离开,没了旁人,赵范直接笑问皇甫嵩、朱儁:“二位将军可是有令要传?”
皇甫嵩缓了一息,道:“雍瑞,你父举荐吾等,吾等方可上位掌兵,,现在你能率部来助,吾等心感谢之!”
对于这话,赵范直接笑声:“皇甫叔,朱叔,您二位这话太客气了,在这里小子吹一句,只要不是上天入地拼命斗虎狼,小子我绝无二话!”
赵范得保票气势让皇甫嵩、朱儁二人心中缓歇三分气力,紧接着朱儁道:“雍瑞,你与陈王干系如何?”
“陈王?”
赵范有些意外,他双目浑然,似在发问,朱儁又道:“当真不知?”
“朱叔,你这话太过浑然了!小子没法回答啊!”
赵范尴尬一笑,末了他似似乎乎的说:“陈王殿下虽然受制于党锢之祸,可他骁勇善战,比起汝南府的高靖、袁术之流,当真要强上数倍,当然…猛虎囚之于笼,枷锁不可贸然取之!否则一旦祸出,无人可控!”
这话将陈王利弊全都摆出,至于该怎么选择,就看皇甫嵩、朱儁二人如何考虑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皇甫嵩、朱儁二人心中有了大概,便先行离去,而赵范速速寻来戏忠,以说这般情况,戏忠考虑后,道:“公子,看来是有人故作暗话陈王的不是了…”
“谁人这般大胆?”
“不好说!”
戏忠摇头:“不管那人是何居心,陈王殿下威与危同在,只要公子您能够避开祸事,求得利势,一切皆可安稳!”
“看来只能这样了!”
赵范顿语,这时黄忠匆匆来报。
“公子,斥候哨骑队发现北道、东道来了好些兵马,从大旗上看去,有陈留、谯郡、许县等等,现在那些官员无一例外全都入了荥阳城!”
得知这个消息,赵范顿时皱眉:“这是什么情况?莫不是其它郡县的官家都睁开眼了?”
“公子,豫州官员全都聚从何苗的府下,其姿态让人怀疑,所以公子也应去看看,免得事后被动!”
戏忠谏言,赵范立时应允。
一刻后,赵范带着戏忠、黄忠二人来到荥阳府衙。
此刻,何苗高座堂中,左右两列齐聚周围官员,那股子上捧的姿态实在让何苗心中舒坦。
“何大人,现在豫州黄巾贼道以嵩山波才为首,吾等聚兵,想来能够一战定胜,只是吾等有一不明之处,希望何大人给予指点!”
左手边,许县郡守盖勋出言,身为前任京兆伊,盖勋在许县也算有所作为,同样的…也是因为他曾经与位汉庭要职,见识了不少内争内斗,现在出兵来此,如果有功,他们这些地方官该怎么算,万一兵败有过,那罪责又该怎么算,因此盖勋直接发问。
上首位的何苗听了,笑声呵呵,让后回话盖勋所问,不成想盖勋身旁的曹操却低声嗤笑,这让盖勋心怒。
“剿贼令事出自于汉庭,吾等身为臣官,怎么敢妄言?”
曹操这般糊涂话让盖勋不悦,可盖勋早就知道曹操的家世,因此他根本不与曹操置气。
没了乱燥话,何苗笑声诸人:“诸位,吾等奉命出战剿贼,此乃大义之道,谈何功与过?当然…某身为河南尹,如果诸位大功加身,不管皇甫嵩、朱儁那等朝中高将怎么想,某是一定会为诸位请功的!”
一番话说的仗义,张邈心中稍有好感。随后又是一众浮话落地,何苗方才散却诸人归营。
只是在回营中,曹操冲张邈道:“张大人,堂上何苗虚作浑言,您可莫要相信!”
闻听这话,张邈皱眉:“孟德…你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