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子已经派人去传令,想来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跟上!”
谁成想这话刚落,那边戏忠匆匆奔来,道:“公子,张郃以军力疲惫为由,拒绝来此!”
听到这话,赵范直接目瞪:“你说什么?”
“公子,某刚刚得来掌旗都尉张郃令告,他说东府营的弟兄近来连战,疲惫不已,所以不愿入荥阳西向的剿贼大营!”
戏忠再度重复,赵范顿时叫呵。
“他张儁乂想干什么?混账龟儿子,当真是混账龟儿子!”
叫骂连连,毫无上官尊礼,只把一旁的陈王看到目瞪,须臾不过,陈王沉声:“赵范,莫不是你连自己的麾下部将都料理不住?如果那些人不听号令,直接就地处置便是!”
面对陈王给出的法子,赵范气怒不定:“殿下,您是不知道,那些个将领全都是叶城的官绅名望子弟,如果不是他们当初支持小子,怕是小子已经滚出豫南了!”
“竟有此事?”
陈王意外赵范的麾下兵将所属,这么一来,他当真不好说什。
待赵范的怒气稍稍降了一些,陈王再道:“赵范,若是你的部将不愿跟从聚兵,那就另扎营盘便是!”
“多谢殿下理解!”
赵范赶紧顺势回话,末了赵范试探的说:“陈王殿下,在这里小子说句不当的话,现在豫南地界受制于汝南府,小子我离了叶城的官绅名望豪强,当真站不住位置,所以说…他们不愿意从令,想必也是顾忌陈王殿下您的威名,所以…”
“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王觉察些许情况,直接沉问,赵范贱笑道:“殿下,您与小子没得说,这一次更支持小子,小子倍感恩谢,只是汝南府的高靖…小子要是太冒失,殿下您能否于后从助,顶力汝南府?”
这话可把陈王给激住,且陈王也明白赵范麾下部将拒绝与皇甫嵩、朱儁等剿贼大军合兵聚营的缘由,乃是那些个叶城官绅名望种,全都有着抗逆汝南府的心思,现在赵范跟从陈王,陈王反用赵范的旗令来遮蔽威风耳目,两人相辅相成,少不了到时与汝南府争功,如果现在赵范率部从跟入了皇甫嵩、朱儁的大营,介时剿贼有功,这功劳是算陈王的?还是算赵范的?空怕全都说不清。
带着这般念想,陈王快速着虑,让后冲赵范道:“你暂且去御下,旁的事,你我过后再言!”
赵范得到陈王不清不楚的话意,心中瞬间降了几个度的期盼。
于后赵范离开陈王的行列,路上,戏忠道:“公子,你看到了吧,这陈王看似与你关系密切,实则在防范你啊!”
“戏老哥,你说这陈到到底几个意思?想要用小爷的旗令,还不想与小爷一同担些风险,简直可笑!”
赵范嘲弄,戏忠劝慰:“公子,为今之计,某以为公子可作虚假之像,让陈王摸不住您的道道,让后借着陈王进退两难时,您再鼎力相助,把这个活儿做到朱儁、皇甫嵩二人面前,那时皇甫嵩、朱儁必定会心中它想,而您有叔父赵忱在朝中立位,朱儁、皇甫嵩话出上言时肯定会遮掩还情,陈王不得躲避,就只能与您攀身,那样您的威名彻底立稳,汝南府高靖、袁术的欺压自然消散不见!”
一通话说的赵范心明,只把他激的笑声夸赞:“戏老哥此计甚好!甚好!”
与此同时,陈王不及聚兵前往荥阳西面的皇甫嵩、朱儁剿贼大营,刘岱总算飞骑赶到,一路越过张郃的东府营,追上陈国兵马的尾巴,在哨令的通传中,刘岱见到了老刘家的长辈。
“叔父安好,侄儿可算寻到您了!”
刘岱入见陈王,当即跪地泣声,此把陈王给整的心迷厌恶。
“公山,你身为汉室皇亲青辈,怎能这般弱力气衰,速速给本王起来!”
陈王叱声,刘岱赶紧抹着眼角的疲惫泪水起身:“殿下,现今朝堂以外戚大将军何进为掌军者,士族袁逢、袁隗、曹嵩、崔烈、杨彪之流全都从令旗下,陛下因此解放党锢之禁,奈何豫州贼祸风起许久,一直未见陈国雄威兵出,趁着荥阳安定的机会,朱儁、皇甫嵩二将命侄儿速速请令叔父您,可惜老天无眼,侄儿飞骑数日近千里,总算在饶了一大圈后见到您!”
听到这些话,陈王直接箭步上前,抄手抽在刘岱的脸上:“区区请令小事,何足泣声?给本王止声,某要坠了老刘家的面子!”
训斥之下,刘岱果然不敢再哼一声,稍稍缓息,刘岱告退。
待帐中安静下来,陈王转身看向骆俊:“相国,方才公山所言,你意下为何?”
“殿下可信三分也!”
骆俊抚须应声,陈王眉目转变不定,最终叹了一息:“陛下自当初党锢之祸后,一直心性神疑不定,现在竟然因为黄巾贼道的事给解除党锢,本王实在想不通!”
“殿下!或许陛下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
骆俊一言中底,陈王面色瞬变:“相国此话何意?”
“陛下现在整日不理朝政,高坐下官士族、外戚、内官三山斗力,这等堂风作为实在不容乐观,如果殿下您与其它士族官员一样无顾这等后患,尽威重出,陛下若是不问还好,反之您当受无妄之灾!”
对于骆俊的话,陈王不敢不听,最终,陈王弱了一息力:“相国,你速速派人去告知赵范,就说本王愿意与他顶力对势汝南府!”
“殿下,您可想好了,汝南高氏、袁氏乃联姻士族,他们要是发力,那后果…”
“无碍!”
陈王无顾骆俊劝诫:“本王好歹也是汉庭皇家亲王,还没有到弱力受欺的地步,况且汝南府这几年处处断顶本官治下郡县,这个茬口若是不借着剿贼的机会说说,汝南府怕是会一夜冲天,成为豫东的新权令主!”
至此,骆俊不再多言,转身去安排各项事宜。
反观刘岱,他见了陈王后,一通疲力哀话没有得到丝毫的安慰不说,心里也对长尊陈王刘宠有了丝毫的厌恶感,其实关于这些琐碎,但凡明眼人都能看到,自汉家开国于先祖刘邦老爷子以来,儿孙间的关系是越来越不怎么地。